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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卫昭江夷欢全局

一朵辛夷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怀里的人突然小声哼哼,“......卫昭,你回来真好,我又能横着走了。”她头一歪,睡着了。卫昭冷笑两声,她就图他权势!捏住她的下巴,亲吻落在她的脸颊,晶莹的耳畔......柔嫩美妙的触感,他舍不得移开,也不敢用力,忍着冲动。目光又落到她红唇上,正待凑上去,却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主人!属下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是朱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急事。卫昭僵住,抱起江夷欢放到榻上。他阴着脸开门,“你最好,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朱弦躬身行礼,“非常重要!今天是大阴大凶之日,不宜圆房,会有血光之灾。”卫昭:“.......”他捻了捻手指:“朱弦,你是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想去阎罗殿做工还债?”“当然不是,属下是为你们好!”“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玄...

主角:卫昭江夷欢   更新:2025-05-13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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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昭江夷欢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卫昭江夷欢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朵辛夷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里的人突然小声哼哼,“......卫昭,你回来真好,我又能横着走了。”她头一歪,睡着了。卫昭冷笑两声,她就图他权势!捏住她的下巴,亲吻落在她的脸颊,晶莹的耳畔......柔嫩美妙的触感,他舍不得移开,也不敢用力,忍着冲动。目光又落到她红唇上,正待凑上去,却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主人!属下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是朱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急事。卫昭僵住,抱起江夷欢放到榻上。他阴着脸开门,“你最好,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朱弦躬身行礼,“非常重要!今天是大阴大凶之日,不宜圆房,会有血光之灾。”卫昭:“.......”他捻了捻手指:“朱弦,你是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想去阎罗殿做工还债?”“当然不是,属下是为你们好!”“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玄...

《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卫昭江夷欢全局》精彩片段


怀里的人突然小声哼哼,“......卫昭,你回来真好,我又能横着走了。”

她头一歪,睡着了。

卫昭冷笑两声,她就图他权势!

捏住她的下巴,亲吻落在她的脸颊,晶莹的耳畔......

柔嫩美妙的触感,他舍不得移开,也不敢用力,忍着冲动。

目光又落到她红唇上,正待凑上去,却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主人!属下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朱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急事。

卫昭僵住,抱起江夷欢放到榻上。

他阴着脸开门,“你最好,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朱弦躬身行礼,“非常重要!今天是大阴大凶之日,不宜圆房,会有血光之灾。”

卫昭:“.......”

他捻了捻手指:“朱弦,你是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想去阎罗殿做工还债?”

“当然不是,属下是为你们好!”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是玄一,玄一懂占卜。”

卫昭回想玄一的模样,是朱弦会喜欢的男人。

他正色道:“玄一确实懂这些,他的两个儿子,都是经过占卜圆房生出来的,可爱得很。”

朱弦傻住,玄一有两个儿子?他成亲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他咋就成亲了?

见她大受打击的样子,卫昭冷笑而去,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不痛快!

次日,江夷欢被门外的动静吵醒,推开门。

朱弦领着两队婢女,捧匣子进来。

她像霜打过的茄子,无精打采道:“姑娘啊,主人去东宅处理军务,这是他送你的不值钱的礼物。”

红宝石镶金步摇,事事如意白玉簪,粉碧玺手链,金丝凤尾发冠,珍珠纱帐......

江夷欢:“......啥?你管这叫不值钱?!”

捂着嘴,“进来,你们快进来!”

心肝儿怦怦直跳,将东西一样不拉的锁进抽屉里,上了两把大铜锁。

刚要去找卫昭道谢,婢女来报:“江姑娘,裴家姑娘来找你,在外头花厅候着。”

江夷欢奇道:“咦,她来做什么?走,瞧瞧去。”

裴念芳身着苏锦色夏裙,笑吟吟的等在厅中。

江夷欢瞅了瞅,她身后没有箱子,是空手来的。

只见裴念芳起身道:“夷欢,我来找你玩,咱们可是朋友呢。”

江夷欢从盘子里掂了颗蜜饯,扔进嘴里。

“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脸上虽然在对我笑,背地里却想害我,咱们不是朋友。”

裴念芳张张嘴,“...可上次我与哥哥登门陪罪,你不是答应与我做朋友吗?”

“那是因为你上次带了钱,我才应付你一二,今日却空着手来,像话吗?卫昭说了,别人得送我礼物,他才高兴。”

裴念芳噎了噎,“......那你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

“我最近开了家干货铺,你就买点干货帮衬我生意,朱弦你快去备车,我带裴姑娘过去,别让她跑了!”

朱弦立即应声:“好,我去准备。”

裴念芳握紧拳头,忍!她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日就破费些吧。

到了铺子里,江夷欢把各色干货都给她挑了些,足足装了二十几个小布袋。

裴念芳僵笑:“夷欢啊,这是不是有点多?”

“不多,你钱要是没带够,就先记账,回头我找裴侍郎要。”

裴念芳一听,赶紧让婢女付钱。

江夷欢见了银子,亲亲热热道:“念芳啊,你以后要常来啊。”

裴念芳轻咳,“我会的,夷欢啊,你三哥写的那个...能借我看看吗?”

“哪个?”

“就是那个,放风筝那天那个。”

江夷欢恍然:“你是说《章德文选》包着的那个?”

裴念芳喜道:“是是,就是那个,能借我看看吗?”

江夷欢钻进柜台后面,摸出话本《龙阳记之公狐狸与书生哥哥》。


雨越来越大,像从天上泼下来,淹没了纵横交错的宽街窄巷,卫老人屋里亮如白昼。

恒氏在喂江夷欢喝药,她死活不张嘴。

“夷欢你就喝点吧,良药苦口。”

“咳咳,我不喝,我以前生病,不喝药都能扛过去。”

卫老夫人骂道:“那蠢货徐姑娘怎的就掉进水里了?妖里妖气,就不是个好货色!崔家公子也是废物!你救他们做什么?”

江夷欢有力无气,“老夫人,你骂人时精神真足,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卫老夫人笑了,“是吗?你替王家避了灾,王夫人这两日应当登门来谢你,等着吧。”

暴雨滂沱中,卫昭回来了,衣服淋湿大半,见到躺在榻上江夷欢,脸色变了。

“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卫老夫人心惊不已,赶紧对他解释原委。

“大夫说夷欢无碍,发场汗就好。还有,她今日吃多了毕罗,吐出来不少,才显得虚弱。”

江夷欢靠在引枕上,“老夫人,毕罗的事情不必提,卫昭,我今日交到了朋友,是王家姑娘。我还救了崔公子与徐姑娘,虽然我不喜欢他们。”

卫昭压下怒气,“你与他们很熟吗?为何要冒险救他们?”

“我大江大河都游过,王家的小湖不算什么,不能看他们淹死吧?我有把握救上他们。”

“你个呆子!他们掉湖里淹死,是他们自己的命!你不能冒险!”

见卫昭声色俱厉,众人吓得发抖,恒氏劝道:“熹光,你别吓着她啊。”

江夷欢哼哼:“我才不怕,卫昭就是嘴上凶。”

见榻边满满一碗药,卫昭板起脸:“你没喝药?”

“我不喝,好苦。”

卫昭端起药碗,“喝!”

江夷欢不敢拒绝,喝完后苦着脸道:“咱们走吧,我不要睡在这里。”

卫昭也不情愿她住在别人院中,给她裹严实,抱起她就走。

恒氏追在后头,“熹光,地上湿滑,你们慢点走!”

卫老夫人叫住她:“恒氏,你留下来侍奉我。”

路上,雨像断了线的珠子,江夷欢道:“卫昭,你母亲又被你祖母留下了。”

“你说什么?” 卫昭没听太清。

江夷欢大声吼:“你母亲!被你祖母!磋磨!”

卫昭身形微滞,把她送回偏房放下。

“你方才说,我祖母磋磨我母亲?她怎么敢?”

“我观察很久了,你母亲脸色总是苍白,夜间也睡不足。她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担心。”

卫昭抿了抿唇,他每次问母亲近况,母亲都说很好,祖母不再找她麻烦,时间久了,他不再多问。

江夷欢抱住他,“你陪我睡好不好?芷如说,男人得多歇在女人房里。”

“......芷如?她怎么对你说这个?”

“她说咱们要睡一起,我才能生孩子。”

卫昭:“......” 她要生什么?

“陪我睡嘛,我最喜欢你。” 江夷欢蹭他脸颊。

卫昭堪堪避开,冷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朱弦吗?我最多排第二,不,你还有哥哥,我撑死排第三!”

“不一样,你与他们不一样。”

卫昭心气稍平,等着她解释哪里不一样,却见人家打了个哈欠,趴他怀里睡着了。

他不由失笑,这快速入睡的本领,真让人羡慕。

给江夷欢盖上被子,撑伞去向恒氏院中。

老远就听到恒氏在咳,卫芷兰的声音传来。

“母亲,祖母但凡不高兴,就拿你撒气,你告诉哥哥不行吗?你看江夷欢,她多会告状!”

人家受点委屈就吵闹,哥哥次次维护她,母亲为何要忍气?

恒氏声音淡淡的:“你祖母那点招数,我早习惯了。我对你哥哥有愧,哪能总烦他?他性情阴晴不定,有时我瞧他,竟有些害怕。咱们能与人为善,就与人为善,吃亏是惜福。”

卫昭静静立于门外,他阻止通传的嬷嬷,直到屋里没了声音,才扔伞走了。

头晕沉沉的难受,母亲对他有愧,也害怕他,这让他觉得不适,有种无力感。

醒过神来,他已站在江夷欢的寝屋里。

小姑娘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活像个大蚕蛹,鼓鼓的可爱,他犹豫片刻,躺在她旁边。

大蚕蛹猛地惊醒,使劲儿打他的脸,“啊啊啊,你是谁,我打死——”

卫昭赶紧捂住她的嘴,“是我啊,卫昭,我来陪你睡觉。”

江夷欢抄起瓷枕,朝他脑袋上砸去:“滚开!你是假的!卫昭才不会半夜爬床!”

天亮后,她唤来朱弦,心有余悸。

“姐姐,我昨晚半夜做梦,梦到卫昭偷偷爬我的床,定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才不是登徒子呢!”

朱弦拼命忍笑,昨晚半夜,主人狼狈逃出江姑娘的屋子,脸上还有巴掌印,额头也肿着。

主人对她下死令,承诺给她补三个月俸禄,让她别把真相说出去。

她屈服了,毕竟是三个月俸禄。

卫昭一大早就去了恒氏院中。

“母亲,你身体虚弱,应当静养。我去与祖母说,免了你的早安礼。”

恒氏咳了几声,不安道:“你的心意母亲知晓,可我是长媳,礼数要做足。”

卫昭有点恼火,他有能力让母亲过得舒服,她却不承情。

“母亲,祖母见不到你,她又不会死!见不到任何一位儿媳,她都能活得好好的。”

恒氏无奈,儿子这张嘴...婆婆听到还不得气死?

“熹光,你额角怎么了?有些红肿。”

“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恒氏不禁纳闷,儿子额角的伤口,好像从前他被人欺负时,用石头砸出来的,但如今还有谁敢砸他?

卫昭抚着额角道:“母亲,我打算让夷欢管铺子,让她有点事做,省得她整日胡思乱想。”

这是他后半夜睡不着想到的主意,呆头鹅对他心思不纯,干脆给她找点事情做。

恒氏惊诧,“管铺子?你打算让她管哪间铺子?”


江夷欢一把拉过裴念芳,挡在自己前面,什么狗屁朋友?她故意的吧?

傅惜庭反应过来了,“是你,是就你!江姑娘,卫昭的江姑娘!”

他捏着拳头,啊,就是害他坐大牢的江姑娘!

裴念芳战战兢兢,干吗?这是要干吗?

傅惜庭的拳头还没扬起来,却听到几声怒喝:“干嘛呢?干嘛呢?傻大个子!说你呢!”

七个比他略矮些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江夷欢躲在裴念芳身后,“哥哥们,他上次推我过,害我磕伤。”

许家大哥二哥怒了,一左一右推傅惜庭,“你横,你横是吧?弟弟们,别愣着啊。”

七个兄弟们齐齐上阵,拳脚相加,狂揍傅惜庭。

他们与傅惜庭力气相差不大,下手又太狠,傅庭反抗不了,只能护住脑袋。

一顿痛殴,许家兄弟将他抬走,扔到不碍眼的地方。

裴念芳吓得缩成一团,“......夷,夷欢,你叫他们哥哥,可你哥哥不是被流放了吗?”

“是流放了一个,但我还有七个呢。”

裴念芳又怕又羡慕,江夷欢的母亲这么能生?

许三郎跑过来,“妹妹,我们把他打服了,他以后再不敢到你跟前,还有谁欺负你?”

裴念芳抖得更厉害。

江夷欢刚要答话,却见从许三郎袖中掉出一本书。

裴念芳讨好的捡起来,弹弹上面的灰尘,“《章德文选》?公子也喜欢这个?”

许三郎见漂亮姑娘搭话,吭哧道:“.....是,我,我喜欢《章德文选》。”

“你最喜欢哪一卷?”

“第十二卷。”

裴念芳翻开书本,笑道:“好巧,我也最喜欢这卷。”

许三郎根本来不及阻止。

完了!完了!

那是他写的艳情话本!

还是龙阳版!

裴念芳翻到中间,小脸暴红:“这,这是......”

江夷欢接过去:“《章德文选 》?是章德太子写的?那我得读读,我哥哥也喜欢。”

许三郎:“——不,不!”

江夷欢大声念道:“小孤狸扒光了书生的衣服,坐书生腰上,亲向他胸前的...咦,这两字不认识,跳过。”

“......书生翻个身,反客为主,将小孤狸压回榻上,他往.....咦,也不认识。跳过。”

“小孤狸气喘吁吁:好哥哥,你真厉害!书生笑脸:好弟弟,再来一次!”

裴念芳:“......”

许三郎:“......”

江夷欢捂住嘴,“朱弦啊,我真是拿刀划眼尾,开了眼界!就是有些字认不全,可惜了。”

朱弦一把夺走她手中的书,可不能让江姑娘看这个!

将书塞进自己怀里,对许三郎严肃道:“你得有做兄长的样子!”

江夷欢严肃道:“朱弦,三哥很有做兄长的样子。章德太子写这个写得挺好,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怀念他,连卫昭都没说过他坏话。”

裴念芳与朱弦同时尖叫。

“不!这不是章德太子写的!别侮辱他!”

在她们如刀下的眼神,许三郎面红耳赤,“......是,是区区在下写的。”

他天性散漫,不爱做生意,也不爱做文章,就爱写话本。

为了不让家人察觉,他才换上正经文集做封面,默默念叨得罪得罪,最近得罪的是章德太子。

朱弦啧啧道:“你竟有这本领。”

这话本写得带劲儿,不像有些话本,一到关键处,就写得云里雾里,让人瞧不明白。

江夷欢过了放风筝的瘾,傅惜庭也揍了,心满意足的带着一众哥哥回药铺。

许氏夫妻见他们回来,迎上去:“夷欢回来了,玩得高兴吗?”

“高兴,舅舅舅母,我这铺子挺好吧?”

许氏藏不住话,直言道:“你这铺子地段好,铺面也大,但最近几年药材行情不大行。你不如改卖干货,由你舅舅供货,保证你能赚钱。”


温文尔雅道:“江姑娘,鄙人姓罗,户部尚书之子,此花赠你。”

他自认风姿过人,比崔景之随和,比卫昭温柔,哪个姑娘们对他不动心?

江夷欢吓了一大跳,凶巴巴道:“我不要你的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卫昭的人。”

“我知道,可卫将军时不时要离京巡视,姑娘身边无人陪伴,长夜漫漫如何度过?罗某愿意填补空缺。待卫将军回京,你再去陪他。”

江夷欢惊呆,这人要给卫昭戴绿帽子?卫昭能同意吗?

发呆间,她手上的芍药花被罗长风夺走。

朱弦喝道:“罗公子,你还要不要命?她是我家将军的人。”

“朱弦姑娘,我与你家是朋友,回头我送他两个美人,来换江姑娘陪伴。”

江夷欢急了:“卫昭才不会让我陪你,他最喜欢我!你休想!”

罗长风抚掌大乐,正待再戏弄几句,裴念芳惊恐道:“是卫将军!他怎么来了?”

众人纷纷望过去。

卫昭身着寻常贵公子衣饰,将狂妄之气收得一干二净。

他朝江夷欢伸手,“小呆子,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江夷欢小跑上前,“卫昭!卫昭!我给你摘的花被他抢走了,怎么办?”

她指指罗长风。

卫昭脸上笑容没了,“......你让我想想。”

罗长风将花塞进袖子里,对卫昭道:“卫兄,许久未见了,咱们在太学读书时,我还抄过你功课呢。”

卫昭冷笑:“我让你抄功课,作为回报,你就抢了她的花?”

罗长风摸摸鼻子,“.....咳,我与你明说吧,你身边这位小美人,我挺喜欢的。”

卫昭愣了愣:“......你说什么?”

“你把江姑娘送于我可好?我不白要,拿两个美人与你换。”

卫昭权势熏心,从不沉迷女色,抓江千里的妹妹,恐怕也是为泄愤,能有多珍惜?

江夷欢急得快哭了,扯着卫昭的衣袖,“不要啊卫昭,我不喜欢他!我就跟着你!”

卫昭揪起罗长风,一把将他扔进花圃里。

众人被他的戾气吓得腿软,都说卫昭嚣张,他们今日才亲眼见识到。

崔景之也不吭声,他虽然讨厌卫昭,但不代表,他敢招惹生气的卫昭。

半天后,罗长风才从花圃爬出来,花泥湿软,他身上的衣服全是脏污。

“卫昭,就为个姑娘,你敢对我动手吗?”

卫昭一脚踹向他胸口,“谁允许你直呼我姓名?你爹都不敢!”

罗长风挨了一脚,胸口吃痛,他嘶声道:“卫昭!你也太无法无天了,还真以为自己能加九锡?你爹,还有整个卫氏家族,他们不会同意的!”

卫昭揽过江夷欢,“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给我记住,她是你祖宗,再敢对她不敬,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江夷欢不满意:“卫昭,如果你想要孩子,咱们自己生,他太蠢了,我不要做他祖宗。”

卫昭:“......”

罗长风:“......”

听闻有宾客闹事,大长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赶来。

罗长风见救星来了,忙道:“公主殿下,卫昭方才把我扔进花圃里,他也太不将殿下放在眼里了。”

大长公主心疼极了,朝卫昭怒喝道:“你个小兔崽子!下手能不能知些轻重?能不能分场地!”

罗长风怒道:“就是!”

“便是扔人,你也该往青石板上扔,往本宫的花圃里扔,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罗长风:“......大长公主?”

“殿下教训的极是。” 卫昭拱手赔罪,又道:“听说殿下养有玉台芍药,能否给我一枝?”

大长公主精心描好的细眉竖起来,“小兔崽子!你别太过分!”

玉台芍药是驸马给她养的,一共就开了几朵,她哪舍得?


没能见着卫昭,江夷欢睡不踏实,次日尚在迷糊间,就有人上门来看她。

是卫芷兰和恒氏身边的何嬷嬷。

江夷欢披上外袍,躲在朱弦背后,“......姐姐,我害怕。”

朱弦安抚她,“别怕,我会保护你。”

卫芷兰一眼就看到案几上的锦光锦,那光辉似要化成烈火,将她的心灼个洞,哥哥竟然将流光锦给了江夷欢?

她生来钟鸣鼎食,流光锦再好,她也没多稀罕,但她在意哥哥的宠爱。

江夷欢探出头,“你来做什么?咱们不是恩怨两清了吗?”

卫芷兰冷淡道:“我奉母亲之命,接你去卫府住。那日的事情,母亲骂过我了,也罚过我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去,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朱弦也道:“主人令我守好江姑娘,并未说让她回卫府。”

何嬷嬷笑眯眯道:“朱弦姑娘,我家夫人喜欢江姑娘,想接她过去小住,公子定然同意。”

朱弦迟疑,恒氏是和善,但没有主人的命令,她不敢擅自做主。

江夷欢一脸天真,“嬷嬷,夫人喜欢我。如果我与卫姑娘闹别扭,她肯定偏心我,这多对不住卫姑娘,所以啊,我还是不去了。”

何嬷嬷一梗,你想多了,夫人哪可能偏向你?

僵持间,卫昭回来了,他身挺拔如松如竹,就是眉宇间有点困意。

“夷欢,你出来。”

江夷欢与卫芷兰争相而出。

“哥哥!我来看你!”

“卫昭!你那害人精妹妹跑来咱们家了!”

卫昭嘴角抽了抽,视线落在她披散的乌发上,“我要陪太子去京郊东山住几日,朱弦留下照看你。”

江夷欢嘟起嘴,“不行,我是你的囚徒,你得盯紧我。”

“你没事就在家缝衣服玩,那么多流光锦,还不够你折腾?”

“我带着流光锦,和你一道去!”

卫昭吓唬她:“再闹,我就把你关在屋里。”

江夷欢抠着手指服软,“好吧,我听你的。”

卫昭嗯一声,有些满意她的识相,顺手抚了抚她光滑的头发。

此番情形落在卫芷兰眼里,更加不是滋味,哥哥何时待她温柔过?

“哥哥,你要去京郊东山?有没有告诉母亲?”

卫昭没理她。

何嬷嬷看不过去,上前道:“问大公子安,老奴奉夫人之命来接江姑娘,正好你外出,江姑娘交给夫人,你尽管放心。”

卫昭问江夷欢:“你愿意同我母亲住吗?”

“愿意,但我怕你妹妹打我。”

卫昭颌首:“朱弦,给夷欢收拾东西,把她送到母亲身边。”

“是,主人。”

卫芷兰忍气道:“哥哥放心,我也会照顾她。”

卫昭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淡淡道:“朱弦,照顾好夷欢,给我防着她。”

朱弦:“......啊?是是。”

卫芷兰委屈极了,哥哥至于这么防着她吗?

江夷欢又道:“卫昭啊,你昨晚去哪鬼混了?是不是还养了别的囚徒?有我还不够吗?”

卫昭拂袖,“你别得寸进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他有多套宅子轮着住,一大早来跟她交待两句,还盘问上了。

卫芷兰好受多了,江夷欢蹬鼻子上脸的,惹到哥哥了吧?

收拾好东西,江夷欢带着流光锦,坐上去卫府的马车。

她哼着小调儿,靠在朱弦身上,“我要裁好多好多衣服,流光锦用完了,再问卫昭要。”

卫芷兰盯住她,“你哥哥多次刺杀我哥哥,我哥哥应该憎恨你,他为何要待你好?”

她幼年时不懂事,受流言所误,别人侮骂过哥哥时,她也跟着丢过石头,长大后她就后悔了,难道哥哥看不出来?

“杀他的人是我哥哥,我又没害过他,他为何怪我?”

“我在乡下住着,那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趁挖到一只大胖笋,还没装进筐里,就被你哥哥的人接走了。你提醒我了,我得让他赔笋。”

卫芷兰:“......”

“六匹流光锦,他全给了你!一寸都没给我!你同我抢哥哥!”

旁人都道她有个厉害的哥哥,却不知哥哥待她有多冷淡。

江夷欢被吵得头疼。

“我没同你争!我有哥哥,他十分爱护我。我幼年曾染上疫病,被里长赶出村。哥哥背着我躲到山上,他为给我找药,差点摔下悬崖。后来又为了给我补身体,他委身于有钱的寡妇,我才能活下来。”

卫芷兰的眼睛红了,“你哥哥还卖身?”

“是啊,我最喜欢哥哥。”

“...那,那如果你哥哥被别人讨厌唾弃,他是你的耻辱,你还会认他吗?”

“我为何管别人怎么样?他是我最好的哥哥,我还想捞他回京呢,可我太弱了,还没找到办法。”

卫芷兰不由忆起,江夷欢曾求她们别骂江千里。

可当年的她,哪有勇气阻止别人欺侮哥哥?

江夷欢推推她,“到了,咱们下车吧,我肚子有点难受。”

她入卫府的消息,很快传开。

卫老夫人哼道:“我要瞧瞧,哪样女子能入他的眼,江姑娘住哪里?”

“回老夫人,她的东西抬进了大夫人院中。”

老夫人冷笑,“将昭儿喜欢的人留在身边,她还不是为自己谋算?”

当年她被流言所误,加上不喜恒氏,才误会长孙,近些年她频频向卫昭示好,卫昭却不领情。

江夷欢躺在寝屋里,小腹有些坠痛。

恒氏安置好她,问闷闷不乐的女儿:“你不高兴?是不是和她拌嘴了?”

卫芷兰羞愧道:“母亲别问了,我不想说。”

恒氏叹息,“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都来了,你得善待她。”

她何尝不想只疼女儿?说来也心酸,儿子虽然敬她,但不会事事听她的,她还得讨好他。

水晶帘被掀开,卫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来传话。

“老夫人请你们去她院中用饭,带上那位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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