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再没有以往的害怕和胆怯,只有嘲讽。
廖恒立马紧张的抱着她:“哪里不舒服?我去喊队医。”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我真的害怕孩子保不住。”
她的话让我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整整六个小时没有任何胎动了。
队医进来给我检查,可惜设备有限,听不出孩子是否还有胎心。
我怕了,拉着廖恒的衣角,哀求他。
“阿恒,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他。”
廖恒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但他还是走过去继续搂着宁安。
宁安反倒是先发制人,她强撑着爬起来。
“林姐,是我太害怕了,才会让廖总陪我的,你知道的全公司就他对我最好。”
“你不会介意吧。”
我压下胸口的愤怒:“你要是怕我介意,就不该拖着廖恒不让他救我。”
宁安无助的抽泣,低声直道歉。
“不是这样的,林姐,我第一次遇到地震,是真的害怕。”
廖恒阴沉着脸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回宁安身上。
“你跟她道什么歉,我就不信她一个专业攀岩运动员这么一点高度会爬不出来。”
我张着嘴想解释,但还是忍住了。
其实我跟廖恒说了不下十次,自己的左腿因为职业生涯打了很多封闭针也做了三四次手术,现在能维持正常行走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但现在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真的会在某一瞬间,一把火烧了心中所有的执念。
我不在执着解释,也不再执着廖恒是否在乎我。
被压在废墟里的那几个小时,我就已经想通了。
既然和廖恒相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收回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爱。
只是可惜了我怀胎五个月相依的孩子,她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
清晨,我被廖恒的声音吵醒。
“救援车应该优先给老弱病残孕妇用,我这里有一个刚怀上的孕妇,难道不应该先用车吗?”
队医用担架打算把我放在车上,廖恒拦住了。
“我要拉的孕妇不是她,是我助理,宁安。”
说完快步从帐篷里把人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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