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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千岁千千岁结局+番外

零食物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殷殷,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是怕日后面对你会尴尬,怕你会离开。所以既然我不能做你身边的人,至少我会做你身后的人,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够了。我会让你永远做我快乐的小师妹,以后和未来,我也会一直是你的大师兄……“那师兄我先回去喽,我一定会送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顿了顿,黎药奚转身道:“那么,皇上和太后赏赐的东西就麻烦师兄帮我弄过来了啊,记得是送到我的府邸里,不是丞相府哦。”云镜修看着离去的黎药奚,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他的小师妹怎能如此可爱呢?真是让人心里喜欢得紧啊,南鸣轩还真是没品位。黎药奚回到丞相府后,径直去了宁玉宸的院子里,不出所料的,宁玉宸依旧在和沈凝蕊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次黎药奚就坐在院子前面,心神一动开始控制着幻神蛊。只听见宁...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10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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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医千岁千千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零食物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殷,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是怕日后面对你会尴尬,怕你会离开。所以既然我不能做你身边的人,至少我会做你身后的人,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够了。我会让你永远做我快乐的小师妹,以后和未来,我也会一直是你的大师兄……“那师兄我先回去喽,我一定会送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顿了顿,黎药奚转身道:“那么,皇上和太后赏赐的东西就麻烦师兄帮我弄过来了啊,记得是送到我的府邸里,不是丞相府哦。”云镜修看着离去的黎药奚,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他的小师妹怎能如此可爱呢?真是让人心里喜欢得紧啊,南鸣轩还真是没品位。黎药奚回到丞相府后,径直去了宁玉宸的院子里,不出所料的,宁玉宸依旧在和沈凝蕊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次黎药奚就坐在院子前面,心神一动开始控制着幻神蛊。只听见宁...

《女医千岁千千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殷殷,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是怕日后面对你会尴尬,怕你会离开。所以既然我不能做你身边的人,至少我会做你身后的人,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够了。

我会让你永远做我快乐的小师妹,以后和未来,我也会一直是你的大师兄……

“那师兄我先回去喽,我一定会送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顿了顿,黎药奚转身道:“那么,皇上和太后赏赐的东西就麻烦师兄帮我弄过来了啊,记得是送到我的府邸里,不是丞相府哦。”

云镜修看着离去的黎药奚,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他的小师妹怎能如此可爱呢?真是让人心里喜欢得紧啊,南鸣轩还真是没品位。

黎药奚回到丞相府后,径直去了宁玉宸的院子里,不出所料的,宁玉宸依旧在和沈凝蕊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次黎药奚就坐在院子前面,心神一动开始控制着幻神蛊。

只听见宁玉宸的院子里,沈凝蕊惨痛的一声叫喊。黎药奚勾起了唇角,假装一脸担忧的跑了进去。就看到宁玉宸的衣衫凌乱,沈凝蕊直接就是赤裸的……甚至连肚兜都散落在地上。黎药奚赶紧转过身去。

妈呀,眼睛好疼……

宁玉宸眼神空洞,见到黎药奚进来面上一慌,赶紧将衣服整理好解释道:“药奚……你听我解释。”

黎药奚假装一脸伤心道:“宁玉宸你走开,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了,没想到你竟然会骗我……”

一边哭喊着一边跑向院子外面,见宁玉宸没有追出来,黎药奚小心翼翼地折回去,坐在宁玉宸院子外面的一棵树上,静静的看戏。

“不……玉宸,玉宸不要赶我走,玉宸……”听着沈凝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黎药奚有些嘲讽的笑笑。

呵呵,现在知道撕心裂肺的痛苦了?当初把药奚妹妹卖去青楼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否这样痛苦?沈凝蕊,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啧啧,不过宁玉宸也的确是狠呢,连衣服都不给人家姑娘穿一件,就这么把人小姑娘光着身子往外拖。

虽说这沈凝蕊出身于青楼,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但是至少人家的清白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被毁掉,哪像现在啊……真可怜。

即便是黎药奚心里想着她十分可怜,但是面上却也不为所动,比起她把药奚妹妹当初卖进青楼,害的药奚妹妹自尽,这样的惩罚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少爷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拖出去,别在这里脏了本少爷的眼。”宁玉宸满眼嫌恶的看着一丝不挂的沈凝蕊,眼中没有一丝怜惜。

“赶紧滚,趁着我这会儿还没有完全动怒!”宁玉宸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沈凝蕊猛地抱住宁玉宸的腿,不死心蹭着宁玉宸,脸上是勾人摄魂的妩媚。

这样就好了吧?这样玉宸就会留下她了。不知道为什么,玉宸忽然就好像很嫌弃她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黎药奚那个贱人!

刚刚玉宸的表情是那么在乎她的样子,该死的!黎药奚那个贱人,为什么要回来啊,为什么要和她争玉宸的宠爱呢?

宁玉宸浑身一僵,沈凝蕊见状声音也开始变得媚骨如酥。

“玉宸……我是真的爱你……”

“啪!”黎药奚闻声望去。

哇!宁玉宸可真狠,人家沈凝蕊那么卖力的讨好他,他竟然一个巴掌给人扇飞了出去,啧啧,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黎药奚摇摇头,一脸感慨,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戏,隐匿在暗处的浅影和白薇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小姐怎么这样不知羞呢,非礼勿视啊……

这边黎药奚看得嗨,另一边沈凝蕊一脸不敢置信的捂着脸,挣脱护卫,沈凝蕊就光着身子不管不顾的从后面扑向宁玉宸,踮起脚尖不断的轻咬吸允着宁玉宸的耳垂。

一双芊芊玉手从宁玉宸的衣领滑入,解开宁玉宸的衣带。还没等沈凝蕊有下一步的动作,宁玉宸直接一个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只见那沈凝蕊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以一个圆弧形飞起,又跌落在离宁玉宸有十米左右的地方。

沈凝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有些发黑。宁玉宸冷着声音继续道:“拖出去!给本少爷把她丢到大街上去!”

“是,少爷。”侍卫们上前,只见那沈凝蕊的身上除了新欢留下的吻痕,还有宁玉宸的掌风打在身上的青紫。

啧啧,真是可怜哦。沈凝蕊被自己的枕边人就这样一丝不挂的丢了出去,就像是丢那没用的垃圾、废物一样。

黎药奚冷笑着,看着下面沈凝蕊眼中的不可置信。已经不想再看那个女人最后的挣扎了,反正结果还是一样的。黎药奚跳下树来,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就算沈凝蕊再怎么有心计,可她也终究不过是个女人,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和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真是讽刺啊,自古男子就是薄情,只苦了女人要为了一个个人渣,把自己斗得一无所有。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

女人,怎么会那么蠢呢?为了一个男人,当真是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卑微的倒贴给人家,可最后也只能落的一个死的下场,更甚的还可能与她一样,就是连死,都不给一个全尸。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银丝越下越密,打落在黎药奚的身上,抚慰着黎药奚心中的仇恨。

与此同时大街西北角上……

“哎呦,小美人,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不过看你都这样主动,连衣服都不穿,那哥哥们自然也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几个乞丐一样的人见到一丝不挂的沈凝蕊,二话不说解了裤子就扑了上去,就好似是饿狼看到了食物一般,无情的撕咬着。

沈凝蕊见那群人扑向她,不断地想要逃离、挣扎,却又一次次的被像猎物一样撕咬。

此时的沈凝蕊除了感觉到痛和恨,完全没有一点欢愉的感觉,眼角划过两行清泪与雨水混杂着,跌落到泥土之中。

小雨逐渐变大,黎药奚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沈凝蕊现在一定很恨自己吧。恨吧恨吧,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自豪。药奚妹妹,你看到了吗?姐姐帮你讨回利息了,沈凝蕊这个女人姐姐帮你解决掉了,你看到了吗?她的狼狈、她的报应!


石淳青得了命令,瞬即几个箭步就跃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朝着天空打了一个响指,只闻得咻咻几声,早就埋伏在对面草丛中的一干“山贼”立即倾巢而出,直冲向前方行驶的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对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一身慵懒斜靠着的正是当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丞相公子宁玉宸,只是此刻的他看起来一副病弱的样子,原本英俊的脸庞已看不出一点以前的神采,苍白憔悴,瘦得突出了颧骨,似乎被病痛摧残得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命归黄泉。

宁玉宸捉住女子不安分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乖,别闹了,让我休息一会。”

女子娇嗔的轻轻拍了他的胸膛一下,语气里尽是懊恼:“玉宸,你都多久没有好好陪我了……”抱怨了一句,看着男子一脸的疲态,又烦躁的叹道:“都找那么多大夫看过了还是不见一点成效,就连太医也说不出相公你得的是什么病,这可怎么办才好?真是些庸医。”

宁玉宸还没说什么,马车突然猛地一阵颠簸,把两人都震得够呛,女子尖叫一声,正想出口斥责,就听闻外面一阵骚乱。

“有刺客!保护大人!”

只听得随从一声大喊,继而便是刀剑相拼的打斗之声。

受惊的马匹带着马车将两人反复摇晃,根本没办法坐稳身体,更别提要逃出马车了。

“啊!救命啊!玉宸救我!”

外面是兵器相接的打斗声,马车内还充斥着女人惊慌失措的叫喊,本就病得头昏脑涨的宁玉宸被颠簸一阵后竟然仰头一倒就昏死过去。

女子惊慌的瞪大了眼睛,更是无所适从,随着打斗之中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马车突地被一阵大力从车顶劈开,女子还未及有所反应,就被一个蒙面汉子豪不怜香惜玉劈手就是一掌,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不过短短的一阵功夫,场面已是一片狼藉,那些所谓的官宦随从不过都是些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黎药奚眼看着面前七零八落的场景,冷冷一笑,自丛林中缓缓走出来,绕过大道上已经被打晕倒得四仰八叉的随从,停在了已经残破的马车面前。

“把他带走吧。”黎药奚冷眼盯着晕倒在马车上的男女,嘴角一勾,幸好她生前太过在意妹子的幸福,担心宁玉宸有负于她,便在宁玉宸身上下了蛊,在她死后,没有人知道蛊的解法,宁玉宸的病自然就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石淳青示意手下的人架走了宁玉宸,再走过来:“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他们这次行动故意伪装成了山贼劫财样子,以免闹出人命让官府追查下来走漏了风声,所以最好尽量低调,若只是劫财官府也不会严查。

只是石淳青也知道黎药奚有多恨面前这个女人,这是曾经的青楼红牌沈凝蕊,是差点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如果她要报仇,自己也不好阻拦。

“且不管她,要对付她以后有的是时间。”黎药奚却只是冷冷的说道:“我只怕动静太大会引起太子的注意,我以后就再难取得他信任了。”

石淳青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女子还真不是一般人,沉稳冷静,又能屈能伸,让人不可小觑,只希望她的聪明不要和她姐姐一样用错了歪门邪道才好。

一番做戏。

宁玉宸被黎药奚等人带到了郊外荒山的一处茅屋里,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暮黄昏,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家民居。

他揉了揉额头,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回府途中不是遇到山贼了么,难道那些人没杀他?还是谁救了他?

“玉宸。”

还未等宁玉宸琢磨出什么来,屋子里一声温柔清丽的声音就扯回了他的注意力,他下意识的抬头,却在看到声音的主人后啊地惊叫一声,像是见了鬼一般猛地往后缩去。

“你……药……药奚?你不是死了吗?怎……怎么会……”此刻的宁玉宸脸色比起之前更是白了三分,这不是见鬼是什么?黎药奚被他的情人沈凝蕊卖到青楼不堪受辱,早已撞柱而死,此刻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药……药奚,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宁玉宸来不及多想,恐惧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就胡言乱语起来。

黎药奚冷哼一声,茅屋里灰暗的光线掩盖了她不屑的表情,她走近宁玉宸,柔声道:“玉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好好的活着,你怎么会说我死了呢?”

感受到她手上属于人类的温度,宁玉宸似乎开始有点相信了她还是个活人,只是神情中还满是怀疑不安:“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

黎药奚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我好像是受了伤跌到了山崖下,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救了我,吴妈是个好人,今天我陪她出去采药,看到你晕倒在山野,就把你也救回来了。”

在黎药奚的一番解释下,宁玉宸惊悸的心绪才逐渐平复下来,他粗喘了几口气,再悄眼去看她的脸,方才听着她的话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丝毫没有怪责于他的意思,就连现在两人对视,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对他还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你是说……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那你知道你怎么受的伤么?”宁玉宸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玉宸,你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黎药奚微垂着头,无辜的神情莫名的勾人,让宁玉宸蓦地失神。

正在此时,吴妈推开屋子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她见宁玉宸醒了,很是欣慰的笑着:“公子醒了便好,你不知道黎姑娘天天都在挂念你,自己伤还没好就嚷着要去找你呢,幸好昨儿个在山上救了你,为了照顾你她可是一夜没合眼,公子你可真有福气。”

吴妈一进来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都是在夸黎药奚,宁玉宸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这一来二去的听下来,心里也大概明白了黎药奚此时的情况,便不再有初时的惊恐不安,倒是变了脸色,换成了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原来是吴妈救了奚儿,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奚儿失踪后,我曾多次寻找,可惜都一无所获,甚至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日思夜想,只恨不得随了她去。”宁玉宸不愧是纵横情场的高手,一席话说得柔情款款,似乎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都是因为对她的相思之苦,怪不得先前能将自己的妹妹骗得团团转。

黎药奚似是感动般低垂着头,唇边的冷笑亦是不动声色,你且演吧,我会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被玩弄于掌间的棋子。

接下来在吴妈深情并茂的讲说中,宁玉宸算是彻底相信了黎药奚已然失忆并且只记得他的事情。他在此与她们周旋,只是因为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没办法独自离开,便一番做戏,暗自盘算着要怎么骗过黎药奚将他送回府中,至于以后要再甩掉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如意算盘拨得劈啪作响,便也就不由自主的面露得意之色。

又隔了一日,宁玉宸喝了黎药奚熬制的汤药,竟然觉得身上缠绕多日的病痛似乎一下子去了大半,兴奋之余也难免惊诧,虽然他以前就知道黎药奚生于灵村,也略懂医术,却不曾想到她的医术造诣竟然如此之高,自己这个病访遍名医皆束手无策,日渐严重,却在她手上不出两日就有这么显著的效果。

“玉宸,你什么时候带我回你家?我现在只有你了……”

黎药奚期期艾艾,似是不甚娇羞又小心翼翼的低问,明眸皓齿,别样的惹人心动,竟让宁玉宸一时怔怔。她的美他是早就知道的,却从来没有一刻,竟会让他如此这般失神,她这次失忆,竟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越发的楚楚动人,让人情不自禁。


“你少说几句。”浮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趴在屋顶的黎药奚暗暗捏紧了手,拿在手里的瓦片已被她不自觉的捏成了齑粉,石淳青说的其实没错,她是活该!是自找!谁叫她耳聋眼瞎把心奉给了魔鬼,就算粉身碎骨也是活该!

“你们现在就去部署,今夜子时行动,务必要抢回她的遗体。”书房里面,南沧陌的声音不疾不徐淡然无波的响起,却像一个惊雷击中了黎药奚,心神震动间,气息一个不稳,便失手碰落了瓦片。

“什么人!”

底下一声呵斥,石淳青即刻飞身而起,却只在屋顶抓回了一把已经被捏成粉末的瓦灰。

“此人内力深厚,轻功了得,藏在上面竟然连我们都没发现。”浮名看着石淳青带下来的瓦灰,有些不安道。

南沧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捧瓦灰:“我们多加小心便是,你们先下去安排罢。”

“是!属下这就去办!”石淳青浮名抱拳应声,双双跃出了书房。

南沧陌放在椅把的手不由暗暗收紧,爆出了手背上的青筋。

这具尸体被悬挂于乱葬岗第二日了,经过两天酷日的暴晒,身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露在外面的手脚枯瘦如柴,像是活活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树枝,不知被什么武器砸坏的头颅血肉模糊耷拉在胸前,已很难看清本来的模样。

每到白天的时候,老百姓成群的聚集到平日里打死也不会来的乱葬岗,一个个气势汹汹朝那挂得高高的尸体扔石子,吐口水,尸体的主人恶名在外,是残害了不少老百姓的巫女,即使此刻人死了,也不能让这些正义的百姓们泄愤。

直到夜间的时候,人们都散尽了,唯有这尸体还被孤零零的悬挂于阴气森森的乱葬岗,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却让那些徘徊在乱葬岗的冤魂都不敢靠近,只有普照众生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拂照在她脸上,被血色侵染的脸庞依稀能辨出她就是当初那个冷艳无双的黎殷殷。

隐在暗处的南沧陌搭在椅侧的手不由捏得更紧了些,一向内敛平稳的神色在亲眼目睹这个场景,也控制不住的乱了气息,眼前依稀仿佛还是她一袭红衣潋滟如火,冷傲自负的模样,明明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然而,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微勾,就足以让人倾倒。

南沧陌感到自己心口处的某一个地方,就像长了一根肉刺般狠狠的痛起来,痛感势如破竹不可阻挡,瞬间便爬满全身。

“爷……”陪在他身侧的浮名看到主子这个样子也不由一阵恻然:“我们的人都已部署在了这周围,分队的弟兄已经找到了他们隐藏的据点,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拿下。”

南沧陌微微点头:“别再让人伤到她。”

只是这么清浅淡然的一句话,却无端端的让听的人心酸不已,浮名跟着南沧陌多年,是最了解他的人,何曾见过常年来惯于隐忍的主子这般伤心的模样?偏偏那个明艳照人的女子,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竟会辜负于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只得徒叹天意弄人。

突然间,从乱葬岗的另一个方向咻地窜出来一个人影,从身形可辨出那是一个年轻女子,她几个箭步便跃至高杆下,仰头看了一眼被挂在上方的尸体,满腔的痛苦化为一声惨烈的哀嚎:“小姐!我来迟了!我这就带你走!”

一语毕,半分也不耽搁,拔剑出鞘,飞身而起,直冲向被挂得高高的尸体。

与此同时,自乱葬岗四周陡地袭来几阵劲风,劲风刮至,化为一根根细长的利箭,全数射向此刻只顾着去解救尸体的女子,女子反应不及,中了一箭后就像断了翅膀的飞鸟,乍然往下跌落。

“提前行动,务必要抢下尸体!”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要斩草除根,杀了跟她有关的任何人,这一出闹得满城风雨的晒尸只为了要把所有挂心于那女子的人都引来,一网打尽。

南沧陌眸光暗暗一沉,双手刷刷施出几掌,掌风处带出了数根丝线一般的银光飞速击向空中,银光诡辩莫测,几下子便缠住还在不断射向女子的利箭,旋转间,无数的利箭在瞬间化为碎末。

女子中了一箭后摔倒在地,还未及起身,自黑暗中又闪出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二话不说,背起她就纵身隐进了山林间。

“你是谁?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把尸体抢回来!”女子的情绪在亲眼看到尸体后便激痛得不能自控,此时此刻,只想着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小姐再留在那里。

“她的尸体自有人去收,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伤。”背着她的人冷冷开口,竟是个女子的声音,而这说话的语气莫名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受伤的女子颤声又一次问道。

疑惑间,那人已经在一处草坪放下了她,一把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巾。

“药……药奚小姐?怎么会……”女子惊诧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小姐时常让她去保护的,那个盈盈弱弱的二小姐,可这样的二小姐又怎么会有本事把自己从箭阵中救出来?

“你忍着点,我替你拔箭。”黎药奚交代一句,手上一使力就将女子后背的剪拔了出来,她出手极快,女子又在满脑子疑惑的情绪中没醒过神,竟也没怎么感觉到疼痛,黎药奚接着又飞快的从身上拿出早准备好的创伤药给她伤口敷上,没几下便包扎了起来。

整个过程,女子又惊又愣,双眼一瞬不离的看着黎药奚面无表情利索的帮自己处理伤口,像是早就司空见惯的样子,明明是她,却分明又像另一个人。

“你……你不是药奚小姐对不对?你是……”女子不敢确定的低问,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只因她跟着黎殷殷这么多年,对她们两姐妹实在太过了解,可是那怀疑又太匪夷所思,超出了常理,让她脑子乱成一片也不敢确认。

黎药奚已经处理好了她的伤口,这才停下手,抬眼定定的回视女子:“浅影,是我,他们没能杀得了我。”


宁玉宸闻言笑了笑道:“堂主大人说笑了,江湖规矩,玉宸自是懂得的。只是与堂主大人谈那世俗之物,觉得有些侮辱堂主大人。大人自是需要那些天上的神物,才配得上堂主大人这一身不凡的气质不是?”

“好了,少在那里油嘴滑舌了,你究竟准备了什么?”黎药奚一脸高冷的回道。

“玉宸的行动,就是与堂主大人合作的最好诚意。”

顿了顿,宁玉宸继续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埋伏在了太子府周围,只要我一声令下,太子妃将会在集市上与人光明正大苟合。南鸣轩对他的太子妃是十分爱护的,相信若是再将太子妃的清白毁上一次,南鸣轩一定会气疯的。你说呢?堂主大人?”

黎药奚抽了抽嘴角。

让宁婉蓉在集市上与人光明正大的苟合?这个宁玉宸,果然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不过这还不够啊……

“就这点?看来宁少爷的诚意不够啊……”

“等等,那我将她卖去青楼,等她出来,就一定是会沦为整个龙城的笑柄的。这样,南鸣轩一定会向你们发兵,然后我就趁机从他们内部瓦解,将南鸣轩的势力给他拆解掉。”宁玉宸看到黎药奚眼中的不满,赶忙改口道。

唉?太子妃被卖青楼与多人苟合?这个有点意思,不知道要是此时宁婉蓉在这里。听到宁玉宸的这一番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毕竟宁玉宸和宁婉蓉貌似是表兄妹的关系吧。

黎药奚微微一笑道:“这个有点意思,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要与我们合作,那么……江湖规矩,宁少爷你懂得。”

“来人,给宁少爷上药。”黎药奚勾了勾指头,叫来了几个人,端着一粒黑色药丸走到宁玉宸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宁少爷,请吧。”

宁玉宸看着自己面前的药,他知道,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么他也就没有回头的路,只能一直向前。

不带一丝犹豫,宁玉宸拿起药丸直接吞食下肚。

黎药奚起身走到宁玉宸身边道:“你刚刚吃下去的,就是合气散。每个月我都会给你解药,所以,我希望宁少爷能给我安分一些。”

“是。”

回到丞相府,黎药奚早已换好了衣服,坐在房中,一切就好似黎药奚真的没有离开一样。

宁玉宸回府后,感觉到浑身乏力,不停的犯困,于是吩咐了厨房只给黎药奚一人做晚膳。然后便早早睡下了。

叩叩……

“小姐,少爷吩咐我们只做你一个人的晚膳,说是叫你不用等他了。”

黎药奚打开门,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都先出去,我吃完叫你们。”

摒退下人们后,黎药奚道:“出来吧,元子游。我知道你来了。”

“堂主大人……”元子游一身酒气的出现。

黎药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元子游?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去喝酒了?”

“嗯。”

看着元子游颓废的样子,黎药奚心中明白,元子游如此的原因。

“元子游,你忘了她吧。她已经离开我们了,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告诉她?”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向她坦白,只是当我意识到时她已经走了。我也很想和她说我爱她啊,可是我不敢,我身体里的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黎药奚也开始陷入沉默。

没错,她和药奚妹妹在年幼的时候曾救下了差点死掉的元子游。但是那时师傅说元子游体内有一种毒,到了现在也只有抑制的办法,却不能根治。这也就致使元子游他每到寒食节,就会浑身冰凉。

之前每次都是药奚妹妹在照顾他、陪着他,甚至是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然而抑制的药物也在一天天的失效,元子游也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后来药奚妹妹求了古月婆婆,在元子游的身上下了咒,才救了元子游一命。那个咒是有副作用的,灵魂双付。

也就是说,药奚妹妹会在寒食节帮助元子游承受一半的痛苦。所以每一次寒食节,爹娘都会准备很多的火堆和被子,以及大量暖身的姜汤。

再后来,自己外出闯荡,遇见了南鸣轩,便一心为他做事,没想到最后真心错付,自己不但连个全尸都没有,还赔上了她自己的心脏、药奚妹妹的命和整个灵村的村民。

黎药奚不禁嘲讽一笑。

“忘不掉啊,喜欢又怎么会轻易忘掉。她生前我没能保护好她,也就只有她死后,我能在她的衣冠冢周围静静的陪着她看日出和日落。”

顿了顿,元子游打开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上一口酒道:“罢了罢了,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这种与喜欢的人天人永隔的悲伤。”

黎药奚微皱眉头,脑海中闪过南沧陌那张妖孽的脸。

“什么意思?我上一世,那么爱南鸣轩……”

“你那不是爱,相信我。你其实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南鸣轩,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对南鸣轩只是有一丝好感,是你自己将它曲解。而现在,你也是因为你妹妹黎药奚、灵村村民,以及你自己那么窝囊的死才对他心生恨意的。”

元子游看向黎药奚,继续道:“算了,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快到寒食节了,药奚走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度过这一年的寒食节。”

“记得,现在是你用着她的身体,对自己好点,别把这具身体累垮了。”元子游转身又看了她一眼道。

“那么,堂主大人……属下先行告退。”

说着,元子游身形一闪,便从黎药奚眼前消失不见。

不是喜欢吗?呵呵,都已经不重要了呢。只是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复仇,她要去报复南鸣轩。

因为他欠她两条命!

“小姐,宁婉蓉已经醒了。和您想的一模一样,宁婉蓉真的没有揭穿小姐的谎言,只是宁婉蓉竟然怀孕了。”白薇走进来道。

“怀孕?真的怀孕了?”黎药奚一脸惊讶。

她怎么这个时候怀孕了呢?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宁玉宸好像说过是要将太子妃拐出府来,然后卖去青楼。嗯,那么这样的话,又是一场好戏。


无启国,陌王府。

府中一间客房内,一袭淡青色长袍的王爷南沧陌淡然静坐于外厅,间或饮一两口置于桌案的清茶。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檀木窗投影进来,在他周身洒下一片光晕,镀上的一层薄光更衬得他清雅温润的脸庞如玉一般清透。

他就这般坐着,不动,不言语,也难掩一身的优雅风华。

少顷,太医丘肖面带遗憾之色从内室走了出来,到了南沧陌面前便恭敬的施礼道:“禀王爷,这位姑娘本就身染疾病,气血亏虚,已是气若游丝,现下头部又经重击,纵臣用尽办法,也是无力回天,请王爷恕微臣无能。”

一直默默立于南沧陌身后的暗卫浮名听闻此言,面带不安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此番外出办事,谁知一回京就得知那个女人已死于非命的消息,匆匆派了人到青楼去解救她的妹妹,哪曾想也晚了一步,这个外表柔弱却内心刚烈的女子,已不堪受辱撞柱自杀。纵他不肯放弃,让太医试遍了方法也无济于事。

然而南沧陌脸上并未有什么大的波动,他只是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一贯的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罢了,她们命数如此,浮名,送丘太医回去吧。”

浮名应声送太医走了出去,南沧陌依旧坐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双眼幽幽飘向窗外,看不出悲喜。

躺于内室床榻上的女子确实是难得的美貌,即使闭着眼,也不难看出她原本的倾城绝色,额头上已被包扎好的伤口又从纱布沁出了些许红艳的血丝,倒更让她看起来娇婉柔弱,我见犹怜。

正当此时,她紧合着的双眸却突然微微的颤动起来,长长的睫毛似羽翼般扑闪着想要打开,纤细的手腕也缓缓开始动弹。

方才她听到了什么?身染疾病,气血亏虚,头部重击,无力回天……他们是在说她么?可她分明……分明是被生生剜去心脏而死,怎么会……

她的意识飞快地在脑子里回旋,捕捉着每一丝信息,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直冲到心口处,让她陡地一下坐直了身体,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伸手抚向胸口,却发现自己原本应该空了的心口处竟是完好无缺的样子,而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还鲜活跳动在身体里,匆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她咬牙撑着疲累的身体下了床,一眼瞅到内室侧有个梳妆台,便疾步冲向铜镜面前。

镜面上映出的人脸,虽然苍白憔悴,额间还包扎着伤口,也依旧是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她怔怔的看着,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却分明,不是她自己。

“药……药奚……”她颤颤的对着镜面喃喃低喊,止不住的心口处一阵阵抽痛,这映在镜面的人,竟是她放在心尖上,看得比自己还重的胞妹黎药奚。

那么,真正死了的,是她黎殷殷的妹妹,而她,却还活着吗?活在了妹妹的身体里!

被刺穿天灵盖时的场景猛地闪现在眼前,她浮着水雾的眼睑蓦地发狠,他们想让她永不超生,却万万想不到,她变成了冤魂还能回来!

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响动,没一会就有人走了进来,来人是南沧陌和推着他轮椅的浮名。

乍一看到女子跪于铜镜面前,浮名很是惊讶的喊了出来:“药……药奚姑娘,你怎么……”话却又因太过惊异而卡住,太医分明说她已经香魂归天,怎么会突然活生生的在这里?

坐于轮椅上的南沧陌却只是微怔了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似是欣慰的微光,他唇角淡淡的扬了扬:“姑娘无碍便好……”接着又吩咐浮名:“把丘太医再召回来吧。”

竟然是他,又是他救了她!黎药奚此时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惊痛得无法言语,眼光触及他的双腿,更是无法直视的别开脸,她自然心虚,无颜见他,只因他变成这样,全是拜她所赐!

太医又是惊讶又是认真的给黎药奚检查了身体,一番忙碌后,她又被安置在了床上。

“这是紫蔓和青蔓,她们在我府上多年,姑娘大可放心让她们照顾。”

“我……”

还未等黎药奚开口说什么,窗外却突然咻地一声落下一个黑影,接着便有个身着黑衣的影卫窜了进来,他一进来便对南沧陌抱拳道:“王爷,属下刚得了一个情报……”

南沧陌一抬手便止住了影卫接下来的话,而后依旧是一贯淡然的样子对黎药奚道:“姑娘便安心歇着罢。”

说完,浮名便推着他的轮椅,和影卫一起出了客房。

黎药奚眼光一动,心念微闪,抬起头对正在她房里忙碌着的丫鬟柔声道:“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会,你们先出去吧。”

紫蔓和青蔓依言离开,黎药奚便轻巧的翻身下床,再也没有了方才柔弱的样子,她生前便是腥风血雨里滚过来的武林高手,身体恢复自然也快得很。

黎药奚不动声色的出了房间,瞅了一眼王府的格局,没几下便找到了南沧陌等人此刻正在议事的书房。她屏息静气,施展轻功翻身上房,没发出一点声响。

“石淳青,你这个情报可是属实?”问话的是站在南沧陌身侧的浮名,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好兄弟,只因他带来的这个情报实在让常人难以接受,人都被弄死了还这般不肯放过。

“我什么时候失误过……”叫石淳青的影卫一看就是性格比较火爆冲动,听兄弟这样子像是怀疑自己,便很是不悦:“现在外面都传黎殷殷是邪门歪教的巫女,为了练功不惜残杀百姓,她现在可是人人厌恨的杀人魔头,太子爷放言,为平民愤,将她的尸体悬挂于乱葬岗三天,我记得爷的话,绝不会道听途说,还亲自去乱葬岗看过,啧啧,真是惨不忍睹啊!”

饶是石淳青这样见惯了生死的人想起那样的场面,也不由脸上发寒:“我远远的看去,那黎殷殷都已经没个人样子了,全身都是血不说,就连那张脸也被刺得没了形状,这些人也太没有人性了,不管怎么说,那好歹是个女子……”

“石淳青!”浮名急忙出声喝住了在一旁讲得滔滔不绝的人,以眼神示意他在主子面前别这般口无遮拦,再怎么说不管那黎殷殷曾经对主子做了什么,浮名也看得出来主子对她还是放不下,否则也不会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

南沧陌一句话也没说,双眼却乍地深幽起来,恍若深潭,看似波澜不惊,谁也不知道底下是否暗流汹涌。

还是浮名冷静,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后,立马便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行动:“爷,那属下是否现在就下去布置?”

“什么?你要让爷去涉险!那个黎殷殷和那些人也是一丘之貉,爷为了她不值……”一向火爆性子的石淳青反射性的嚷了起来,喊了几句才反应过来面前还有主子,便硬生生收了口,挠头搔耳的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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