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欢儿柳秋凤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让渣爹一无所有沈欢儿柳秋凤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欢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光耀被送去乡下庄子后,府里终于清静了些。我坐在花园石凳上绣帕子,春桃急匆匆跑来:“小姐,老爷在前厅发了好大的火!”我放下绣绷:“怎么回事?”“庄子上来信,说少爷昨儿夜里翻墙跑了!”我跟着春桃往前厅走,还没进门就听见赵燕婉的哭声:“光耀才十二岁,一个人在外头可怎么活啊!”父亲拍案怒喝:“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我迈过门槛,看见赵燕婉跪在地上,发髻散乱,眼睛肿得像桃子。父亲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吓人。“父亲。”我轻声唤道。父亲猛地转身:“欢儿,你来得正好。光耀那孽障跑了,你说该怎么办?”赵燕婉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裙角:“欢儿,你帮帮光耀吧!他平日最听你的话!”我后退半步:“姨娘别急,弟弟说不定只是贪玩......贪玩?”父亲冷...
《重生后,我让渣爹一无所有沈欢儿柳秋凤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光耀被送去乡下庄子后,府里终于清静了些。
我坐在花园石凳上绣帕子,春桃急匆匆跑来:“小姐,老爷在前厅发了好大的火!”
我放下绣绷:“怎么回事?”
“庄子上来信,说少爷昨儿夜里翻墙跑了!”
我跟着春桃往前厅走,还没进门就听见赵燕婉的哭声:“光耀才十二岁,一个人在外头可怎么活啊!”
父亲拍案怒喝:“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我迈过门槛,看见赵燕婉跪在地上,发髻散乱,眼睛肿得像桃子。
父亲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吓人。
“父亲。”
我轻声唤道。
父亲猛地转身:“欢儿,你来得正好。
光耀那孽障跑了,你说该怎么办?”
赵燕婉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裙角:“欢儿,你帮帮光耀吧!
他平日最听你的话!”
我后退半步:“姨娘别急,弟弟说不定只是贪玩......贪玩?”
父亲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摔在桌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走近一看,竟是厚厚一叠借据,每张都按着沈光耀的手印。
“这......”我故作惊讶,“弟弟怎会欠下这么多赌债?”
“整整八十两!”
父亲气得手都在抖,“庄头说,这孽障天天往赌坊跑!”
赵燕婉尖叫:“不可能!
光耀从不赌钱!”
我犹豫着开口:“父亲,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
“其实......弟弟在府里时就常去赌坊。”
我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条,“这是女儿之前在他房里发现的。”
赵燕婉一把抢过纸条,看了两眼就撕得粉碎:“死丫头,你居然敢陷害我儿子!”
父亲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这些借据上的手印难道是假的?”
我低头轻声道:“父亲息怒。
弟弟年纪小,许是被人带坏了…...十二岁还小?”
父亲甩开赵燕婉,“欢儿十二岁时都能帮着她娘管家了!”
赵燕婉瘫坐在地上,指着我大吼:“是你!
一定是你故意引光耀去赌的!”
我的眼泪说来就来,抽泣道:“姨娘怎能这样冤枉我?
弟弟每次逃课,女儿都如实告诉过您啊。”
父亲猛地转头:“她早知道光耀逃课?”
我点点头:“女儿多次想跟姨娘说,可她总不在府里…...好啊!”
父亲怒极反笑,“亏我还当你日日出门是去庙里上香!”
赵燕婉脸色煞白:“老爷,我......闭嘴!”
父亲一脚踹翻了条凳,“来人!
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抓回来!”
管家匆匆跑进来:“老爷,赌坊的人把少爷送回来了!”
两个彪形大汉架着沈光耀进来,往地上一扔。
他衣衫破烂,脸上还有淤青,哪还有半点少爷样子。
“爹…...”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
父亲上前就是一耳光:“畜生!
我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赵燕婉扑上去护住儿子:“老爷要打就打我吧!”
赌坊的人递上一张纸:“沈老爷,令郎欠我们一百二十两,您看?”
“一百二十两?”
父亲声音都变了调,“刚才还是八十两!”
那人咧嘴一笑:“利滚利嘛。”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光耀呵斥:“从今日起,你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赵燕婉拉着儿子就要走,父亲又喝住她:“你教子无方,禁足一个月!”
等他们走后,父亲瘫坐在椅子上,突然问我:“欢儿,你老实说,光耀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露出委屈之色:“父亲是怀疑女儿吗?”
他摆摆手:“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女儿知道父亲心烦。”
我递上一杯茶,“其实弟弟本性不坏,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姨娘总说,弟弟是沈家独子,将来整个家业都是他的,所以…...”父亲猛地站起身:“她真这么说?”
我低头不语。
父亲在厅里来回走了几圈,突然停下:“欢儿,从今日起,你跟着我学看账本。”
我惊讶抬头:“父亲?”
“我沈知鸿的家业,绝不能败在那个孽障手里!”
当夜,我路过祠堂,听见赵燕婉在里面哭:“儿啊,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得逞!”
沈光耀带着哭腔问:“娘,我们怎么办?”
“等你爹气消了,娘自有办法…...”我悄无声息地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
上一世,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父亲赶出家门,落魄街头。
她带着我寄人篱下,日夜做绣活换钱,十指磨出血泡也不肯停。
后来她得了肺痨,却连一副药都买不起。
临死前,她攥着我的手说:“欢儿,娘对不起你......”而我,连给她办一场像样丧事的钱都没有。
父亲站在她的坟前冷笑:“活该!
这就是离开我的下场。”
后来,我因交不起束脩被赶出学堂,在布庄做苦工。
那对蛇蝎母子怕我争家产,雇人将我拖进暗巷,活活折磨致死。
咽气前,我发下毒誓:若有来生,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再睁眼时,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父母和离那日。
这一世,我冷眼看着母亲执笔欲签那份净身出户的和离书,忽然跪下:“母亲,你若想走便走吧,女儿只想跟着父亲。”
“沈欢儿!”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和离书飘落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你说什么?”
父亲先是一愣,随后得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女儿,爹没白疼你。”
母亲踉跄着后退一步,哽咽道:“我养你十六年,竟养出个白眼狼?”
我垂着眼不看她,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心软。
父亲弯腰捡起和离书,掸了掸灰:“柳秋凤,既然欢儿选了我,你也别磨蹭了,赶紧签字吧。”
母亲一把夺过笔,在纸上狠狠地写下了名字。
“沈知鸿,你别得意!”
她扔下笔,转身就往门外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父亲嗤笑一声,搂着我的肩,扶我起身:“后悔?
带着你这丧气脸过了这些年,我早就该休了你!”
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挣开父亲的手:“我去送送母亲。”
不等他回应,我快步追了出去。
院门外,母亲胡乱往包袱里塞了几件旧衣裳,手抖得连结都系不上。
我蹲下身,帮她按住包袱的一角:“娘,您别怪我。”
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泪:“欢儿,你为何这么做?
你明知他是什么人!”
“跟着他,至少不会饿死。”
我低声道。
母亲冷笑:“你就这么贪图富贵?”
我没辩解,只是趁她不注意,悄悄将袖中藏着的首饰匣塞进她的包袱底层。
那里头有父亲这些年送她的金簪、玉镯,足够她撑一阵子。
“娘,保重。”
我起身,退后两步。
母亲冷笑一声,拎起包袱就走了。
我站在门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才转身回府。
父亲在厅里喝茶,见我进来,笑眯眯道:“欢儿,过来。”
我乖顺地走过去,他满意地点头:“你比你娘识时务。
放心,爹不会亏待你。”
我笑着点了点头。
余光却瞥见偏厅帘子一动,赵燕婉扭着腰走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老爷,事情总算解决了。”
她娇声说着,伸手替父亲捏肩,眼睛却斜睨着我,“欢儿真是懂事,知道跟着您才有好日子过。”
父亲哈哈大笑,揽住她的腰:“婉娘啊,以后这府里,可就全靠你操持了。”
我安静地站着,冷笑出声。
好日子?
这才刚开始呢。
转眼又到年关。
碉楼小筑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我站在二楼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春桃端着点心进来:“小姐,宫里送年礼来了。”
礼单很长,除了金银绸缎,还有一块御赐金匾,上书“酒神”二字。
“挂起来吧。”
金匾挂上正堂时,满堂喝彩。
我让人取来最好的雪涧香,免费请所有客人品尝。
有熟客高声问:“沈东家,来年有什么打算?”
我举杯笑道:“去杭州开分号。”
众人哗然:“那金陵这边?”
“照常营业。”
我抿了口酒,“只是我可能要常驻杭州了。”
夜色渐深,宾客散去。
我独自来到后院,看着满院酒坛乐出了声。
这一世,我护住了母亲,夺回了家产,让仇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春风拂过,我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余生还长,且尽欢吧。
晌午,几个身着官服的差役大步走进了碉楼小筑。
为首的拱手道:“可是沈欢儿沈小姐?”
我放下毛笔:“正是。”
“恭喜小姐!”
差役满脸堆笑,“您酿的雪涧香被选为御用贡酒,宫里传旨,三日后在颐和园设宴,请小姐务必到场领赏!”
整个碉楼小筑瞬间沸腾。
掌柜的激动得直搓手:“东家,咱们要发达了!”
我让春桃取来赏银,客客气气送走了差役,转身吩咐:“去锦绣坊请我娘来。”
母亲来得很快,身后还跟着王镇彪。
半年不见,她的气色更好了,眉宇间那股郁气早已消散。
“欢儿,听说你的酒被选为御用贡酒了?”
我拉着她的手坐下:“娘,三日后御前献酒,您陪我一起去吧。”
母亲的手一颤:“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我笑道,“雪涧香本就是您家的秘方。”
王镇彪拍拍母亲的肩:“去吧,我陪你们一起。”
三日后,我们三人来到了颐和园。
园内早已搭起高台,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太监尖声唱喝:“宣,金陵沈氏觐见!”
我捧着酒坛稳步上前,母亲和王镇彪跟在身后。
高台上,皇上笑着捋须:“朕尝遍天下美酒,这雪涧香确实独树一帜。
沈氏,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伏地叩首:“民女别无他求,只愿陛下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皇上龙颜大悦:“好!
朕赐你黄金千两,御笔亲题碉楼小筑匾额一块!”
“谢陛下恩典!”
回到碉楼小筑后,宫里赏赐的金匾已经送到。
我让人挂在正堂最显眼的位置,金光灿灿的“天下第一酿”五个大字,刺得人睁不开眼。
第二天一早,掌柜神色慌张地跑来:“东家,不好了!
有人在城里散布谣言,说您用妖术酿酒,害死了亲弟弟!”
我抿了口茶:“谁传的?”
“一个疯婆子,好像是......赵燕婉。”
我放下茶杯:“去衙门报官,就说有人诽谤御赐贡酒。”
赵燕婉当天下午就被抓了。
公堂上,她蓬头垢面,形如枯槁,却还在嘶吼:“沈欢儿是妖女!
她害死了我儿子!”
知府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妇!
竟敢污蔑皇上亲封的天下第一酿!
来人,重打三十大板,发配边疆!”
板子落下时,她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衙门。
我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忽然察觉一道视线。
转头看去,父亲缩在墙角,对上我的目光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三日后,母亲和王镇彪的婚宴在碉楼小筑举办。
我亲手为他们斟上雪涧香,宾客们纷纷道贺。
酒过三巡,小二突然跑来:“东家,门口有个乞丐。”
我走到门口,看见父亲站在门口张望。
一阵风吹来,他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大夫来看过后,摇摇头:“油尽灯枯,准备后事吧。”
父亲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欢儿......爹对不起你们母女…...”我站在床边,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渐渐涣散,最后定格在窗外的月亮上:“秋凤......下辈子......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垂了下来。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春桃。”
“小姐?”
“去买口棺材。”
走出房门,院里的桂花开了,香气扑鼻。
母亲穿着嫁衣站在廊下,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朝她笑了笑:“娘,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别为无关的人伤神。”
“什么?”
父亲拍案而起,“为何不早说!”
我连忙跟上:“女儿也是今早才听说,怕惊扰了父亲......”父亲大步流星往后院走,我紧跟在后。
刚到赵燕婉的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男女的说笑声。
“子墨,你这双手比女人还嫩…...夫人说笑了…...”父亲脸色铁青,一脚踹开了房门。
床榻上,赵燕婉衣衫半解,正偎在白子墨怀里。
见我们闯进来,她尖叫一声,抓起被子就往身上裹。
白子墨慌慌张张下床,急得连衣服都穿反了。
“好!
好得很!”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赵燕婉扑过来抱住父亲的腿:“老爷,我是被冤枉的!
是他......是他强迫我的!”
白子墨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沈老爷明鉴,这是夫人送在下的定情信物。”
我适时惊呼道:“这不是父亲去年送给姨娘的生辰礼吗?”
父亲一把抢过玉佩,确认无误后,抬手就给了赵燕婉一耳光:“贱人!”
赵燕婉瘫坐在地上,指着我大叫:“是你!
一定是你设计的!”
我红了眼眶:“姨娘怎能这样冤枉我?
女儿整日都在看账本,府里下人都可以作证…...”父亲厉声喝道:“够了!”
他指着白子墨怒吼:“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等戏子被赶走后,父亲冷冷地看着赵燕婉:“你!
收拾你的东西,立刻滚出沈府!”
赵燕婉哭得妆都花了:“老爷,我跟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光耀还小,不能没有娘…...住口!”
父亲甩开她,“从今日起,光耀跟你再无关系!”
我上前扶住父亲:“您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父亲拍拍我的手:“欢儿,还是你懂事,现在,我要写休书!”
赵燕婉被拖出去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沈知鸿,你个负心汉!”
父亲充耳不闻,转身进了书房。
傍晚,春桃兴冲冲地跑进来:“小姐,老爷已经写好休书了,柳姨娘也被赶回娘家了!”
正说着,管家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有人在大门外闹事,说是......说是柳姨娘的情郎来要钱!”
我挑眉:“哦?”
走到府门口,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正大声嚷嚷:“沈老爷,您夫人跟我好了两个月,说好给我五百两封口费的!”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父亲气得脸色发青:“胡说八道!”
那男子掏出一方帕子:“这可是沈夫人亲手绣的,上头还有她的闺名呢!”
人群顿时哗然。
我轻声道:“父亲,这样闹下去对沈家名声不好…...”父亲咬牙道:“给他钱,赶紧打发走!”
谁知那男子拿了钱,第二天又来了,要价还翻了一倍。
如此反复几次,整个金陵城都在传沈知鸿戴绿帽还当冤大头的笑话。
绸缎庄的老主顾纷纷退货,连衙门师爷见了我父亲都掩嘴偷笑。
终于,在第五次被勒索后,父亲彻底爆发了。
“去报官!
就说有人敲诈勒索!”
官差抓人时,那戏子当众抖出更多丑事,甚至拿出几封赵燕婉写的情诗。
消息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城。
赵燕婉彻底身败名裂,连娘家都不敢收留她。
听说最后去了城南最下等的窑子,成了人人可欺的暗娼。
早晨,我在账房核对上月开支,父亲突然推门进来。
他眼下发青,像是整夜未眠。
“欢儿,陪我去趟绣庄。”
我合上账本:“父亲要裁新衣?”
他摇摇头,轻叹一声:“听说你娘在锦绣坊做绣娘。”
我顿了顿。
母亲离开沈府后,用我偷偷塞给她的首饰换了些银两,在城南开了间小绣坊。
这事我一直知道,却从未在父亲面前提起。
“女儿陪您去。”
马车停在锦绣坊门口。
隔着纱帘,我看见母亲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裙,正低头教一个小姑娘分线。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发间,竟比在沈府时还要明艳几分。
父亲怔怔地望着,黯然道:“她......过得不错。”
我没接话。
他大步走进了绣坊。
我赶紧跟上。
门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母亲抬头,笑容瞬间凝固。
“秋凤…...”父亲望着母亲,眼里满是悔意。
母亲放下针线,神色平静得像在看陌生人:“沈老爷有何贵干?”
父亲突然瞥见了墙上挂着的男子外袍:“这是?”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里间走出来,很自然地站到母亲身旁:“秋凤,这位是?”
我认出来了,这是威远镖局的镖头王镇彪。
上辈子母亲病重时,他曾偷偷给母亲送过药,可惜没能救回她的命。
父亲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他是谁?”
母亲挽住王镇彪的手臂:“我的良人。”
闻言,父亲踉跄后退:“你......你们…...”王镇彪拱手:“久闻沈老爷大名。”
父亲突然暴怒,一拳挥向王镇彪:“贱人!
才和离多久就找野男人!”
王镇彪轻松接住他的拳头,反手一拧。
父亲痛呼一声,单膝跪地。
“沈老爷!”
王镇彪声音冷硬,“再动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绣坊里的姑娘们吓得尖叫起来。
母亲厉声道:“沈知鸿,你再闹我就报官!”
我急忙上前扶起父亲:“别打了!”
父亲甩开我,指着母亲冷笑:“好!
好得很!
柳秋凤,你以为找个武夫就......滚出去。”
母亲打断他,“别打扰我做生意。”
父亲还要骂,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有人指指点点:“这不是沈老爷吗?
被戴绿帽那个......”王镇彪往前一步,父亲终于狼狈地退出门去。
回府的马车上,父亲一直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那个镖夫…...”他忽然开口,“你早就知道?”
我轻声道:“母亲总要有人照顾。”
他猛地抬头:“连你也向着外人?”
“父亲!”
我直视他的眼睛,“是您先不要母亲的。”
他僵住了,半晌才颓然地靠回车厢。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越发消沉。
绸缎庄的生意一落千丈,他却整日躲在书房喝酒。
这天夜里,我端着醒酒汤去书房,听见他在自言自语:“秋凤......当年你帮我绣的荷包,我还留着…...”推开门,只见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手里攥着一个旧荷包。
我放下汤碗:“父亲,您醉了。”
他抬头,眼睛通红:“欢儿,你说......我要是早点回头,你娘会不会…...不会。”
我斩钉截铁。
他愣住了。
“母亲性子刚烈,您知道的。”
我拿开他手里的酒壶,“况且王镖头待她很好。”
父亲突然砸了汤碗:“滚!
都滚!”
我安静地退出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我轻轻勾了勾嘴角。
又过了半月,城中传出消息,威远镖局接了趟大镖,王镇彪要离京两个月。
父亲听说后,立刻吩咐厨房炖了燕窝,亲自送去锦绣坊。
这次他学乖了,没敢进门,只在门口等。
母亲出来时,他赶紧迎上去:“秋凤,我给你带了燕窝,你喝了补补……不必。”
母亲看都没看那食盒,“王大哥走前给我备足了补品。”
父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个粗人懂什么......他懂我。”
母亲转身要走。
父亲一把拉住她:“秋凤,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你真就这么狠心?”
母亲终于回头了,但眼神却冷得像冰:“沈知鸿,当年你为了个沽酒女赶我出门时,怎么不想想夫妻情分?”
父亲语塞。
“对了。”
母亲忽然笑了笑,“听说赵燕婉在百花巷挂牌接客,你要叙旧情,不妨去找她。”
说完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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