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小阳张哈子的其他类型小说《诡异奇谈洛小阳张哈子全局》,由网络作家“洛小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驼背人朝着我们走来,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把他的头都给罩在里面,加上驼背,整张脸是朝着地面的,难怪我上次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他站在距离我们大概五六米的样子停住,一个嘶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昌运有恩,你喊过陈恩义,你是恩字辈滴?陈先生讲,是滴。那驼背的人又问,孩匠陈有福是你么子人?陈先生讲,他是我师傅。我看到那驼背的人好像轻微的点点了头,然后听到他讲,没想到陈有福这个憨货都有传人了,时间过得好快。陈先生听到这话脸皮抽动了几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讲话。说实话,我还真的担心陈先生一个冲动,就冲上去和那个家伙拼死拼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陈先生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驼背的人好像也看到了陈先生的不高兴,问他,啷个,你...
《诡异奇谈洛小阳张哈子全局》精彩片段
驼背人朝着我们走来,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把他的头都给罩在里面,加上驼背,整张脸是朝着地面的,难怪我上次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
他站在距离我们大概五六米的样子停住,一个嘶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昌运有恩,你喊过陈恩义,你是恩字辈滴?
陈先生讲,是滴。
那驼背的人又问,孩匠陈有福是你么子人?
陈先生讲,他是我师傅。
我看到那驼背的人好像轻微的点点了头,然后听到他讲,没想到陈有福这个憨货都有传人了,时间过得好快。
陈先生听到这话脸皮抽动了几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讲话。说实话,我还真的担心陈先生一个冲动,就冲上去和那个家伙拼死拼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陈先生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驼背的人好像也看到了陈先生的不高兴,问他,啷个,你不高兴咯?
陈先生讲,既然前辈认得到我师傅,也就算是故人,那就不应该讲我师傅坏话。
哼。那驼背人冷哼一声,讲,你师傅本来就是个蠢货,怎的,还不准别个讲咯?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拦住陈先生的准备,但是陈先生忍耐力还是很可以的,他没有发飙,而是问驼背人,你找我们有么子目的?
驼背人摇摇头讲,你搞错了,我只是找这个小娃娃,你还没得资格让我找你。
陈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纠正了一下自己的问法,问,那你找他有么子目的?
驼背人讲,这是我和他们洛家滴事,你一个外人最好莫插手,不然到时候啷个死滴都不晓得。
陈先生问了一句,前辈你这是在威胁我?
驼背人点点头讲,你可以这么理解。
陈先生又问,王二狗脚下的那双阴孩,是你给他穿上滴?
驼背人讲,是我。
为么子那么做?陈先生问。
帮陈兴旺一把。驼背人讲。
我有些好奇,村子里的人都不晓得陈泥匠的原名叫做陈兴旺,只有上次他要拿砖刀砍我的时候我才晓得,为什么这个驼背人晓得陈泥匠的原名?
陈先生又问,帮他做么子?
驼背人讲,他想做的事。
陈先生刚要开口讲话,就被驼背人打断了,你滴问题太多了,不想死滴话,现在就离开这个村子,这里不是你想滴那么简单。陈有福算是和我有点交情,给他留点香火。
陈先生一边挠头一边讲,我到这里吃得好睡得好,暂时还没想过要走,啷个办呢?
找死!
驼背人似乎是怒吼了一声,随后趴在地上所有温顺的黑猫全部炸毛,对着我们摆出了攻击姿势。
气势!什么叫做气势!
虽然这驼背的人和我是站在对立面的,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身上有陈先生不具有的气势。
但是很快的,驼背人又放松下来,讲,想必你给他脱阴孩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了,你觉得,这件事你应付得来?
虽然驼背人放松了下来,但是那些黑猫却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走来,被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
陈先生讲,我确实搞不来,但总有人搞得来。再讲咯,不是我打击你,前辈你就能搞得定?----不要讲你搞得定,要是你搞得定滴话,你也不会问他要廷公留下来滴东西咯。大家都是圈子里滴人,早晚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装么子逼?
如果条件允许,我真的会为陈先生的这番话鼓掌几分钟。我完全没想到,他在面对一个实力超过他的前辈面前,居然还能讲出这样的狠话。我觉得我应该要收回之前讲陈先生没有驼背人身上那股气势的想法。
但是我此刻更关心的是,他们讲的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陈先生给我脱阴孩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么子?
我之前问过陈先生,被陈先生打了个马虎眼一句话带了过去,现在听来,陈先生肯定是晓得这件事的,但是他却没有对我讲。而且这个驼背人也是晓得这件事的,但是他也没有讲。并且,这件事情似乎还和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有关。
可问题是,我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发生了么子事,就我一个人不晓得!而且这件事,居然他妈的还是发生到我自己身上滴!
我虽然很想大喊一声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他妈的什么事,但最终还是被眼前的现实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没有实力,就没有发言权,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而且,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要去学孩匠这门手艺的冲动。
驼背人没有被陈先生的话激怒,他只是反问了陈先生一句,我就不信你对他爷爷留下来滴东西没得想法。
陈先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驼背人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而且甚至会让陈先生动心?
这个时候,陈先生很小声的对我说,一会儿我喊跑,你就头也没回滴往屋跑。
陈先生讲完这话之后,突然从怀里扔出一双老旧的布鞋,与此同时,他噗通一声跪下,仰天大喊,不孝徒弟陈恩义,恳请师傅现身。师傅,救我!
我看见那双鞋子着地后,一道朦胧的身影从鞋底慢慢显现,还不等我看清楚,陈先生拉着我的手低吼一声,快跑!
那双鞋被扔出去以后,周围的那些黑猫就有些慌张起来,好像是很想冲上前来,但是又害怕什么东西,于是急的在原地打转。而我和陈先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没命的往回跑。
没跑几步,身后传来那个幽幽的沙哑声音,陈有福,你没去投胎?
等我们跑出一段距离后,周围已经没有了黑猫,陈先生停了下来,转身朝着之前的方向,郑重其事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从怀里拿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然后用左手手背接住,右手手掌盖住,随后右手滑动,一一排开三枚铜钱。
我看见三枚铜钱是两个反面一个正面,然后听见陈先生低声呢喃了一句,三长两短。
说完之后,陈先生再次抛铜钱,重复之前的动作,然后打开右手,还是两个反面一个正面,陈先生又念叨一句,三长两短。
这之后,陈先生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只不过这一次,他接住铜钱后,没有再看,而是直接收进了怀里。
随后陈先生起身,朝着远处鞠了三躬,这才转身往回走。刚走出这条小巷,就撞上从村头走来的二伯,他原本是在给陈泥匠守灵,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他是不会离开陈泥匠的院子的。
看见二伯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是陈泥匠出了什么问题吧?
二伯看见我们,讲,刚好,我正要找你们。王二狗醒了,他讲有话要给你讲。
我很纳闷,我和王二狗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情啊。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见到他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他醉倒在路边,几乎是没有说过什么话。可他现在居然有话要对我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跟着二伯他们去了陈泥匠的院子,陈先生也跟着我们一起。
自从上次“王二狗”被陈先生“引魂渡河”之后就一直在昏迷,他一个单身汉,没有其他人照顾,就只好让他睡在陈泥匠的屋子里,王青松亲自照看他。二伯讲,王二狗是刚刚醒来没多久,醒来之后自己从屋子里走出来,把他和村支书吓了一跳。
到了陈泥匠的院子之后,我看见王二狗正跪在陈泥匠的灵位前给他上香。
看到我们进来后,王二狗直接小跑过来,开口准备讲话,但是他看了看左右,又把我拉到院子角落,确定别人听不见之后,才对我讲,这两天我一直做同一个梦,梦到你爷爷要我醒来一定要给你讲,他喊你,离孩匠远点!
我二伯是警察,这一点他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就在我和陈先生都已经被吓得无法呼吸的时候,是我二伯先低吼了一声:救人!
我不知道怎么救人,只好看着陈先生。陈先生似乎也被我二伯的这一句话惊醒,连忙道,把他们翻过来,
听到陈先生说完之后,我们三个人顾不得那些动物的尸体,冲进去把这些人的身体全部翻过来。还好,他们都还有气。这让我的心里稍微要好受一些。如果这些人因此而毙命,不管是因为我爷爷,还是因为地下的那位,归根结底,这都要算到我们洛家的头上。之前已经有了一个陈泥匠,我现在十分害怕再有人因此而丧命。
可是这些人虽然都还有气,但不管我们怎么拍打,他们都没有醒过来。我和二伯协力将大伯从地上拉扯起来,让他坐在一旁。望着这二十九个人,我和二伯不知所措。
我和二伯来到陈先生的面前,二伯问,老同学,现在啷个办?
我看见陈先生的眉头紧皱着,从怀里掏出了铜钱,可是想想之后又放了回去,然后对我们讲,我试哈子。
讲完这话之后,陈先生哼哼几声,似乎是在清嗓子了。我想,陈先生应该要开始念咒语了,就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什么太上老君,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之类的。我也竖起了耳朵,准备把陈先生接下来要念的咒语全部记下来,这样以后要是遇到类似的问题,我也不至于这么手足无措了。
可是,陈先生接下来的表现让我目瞪口呆。
他清了嗓子之后,不是念咒语,也不是唱佛经,而是仰着脖子一声长鸣,“嘎苟苟…”竟然是在学公鸡打鸣!而且学的还真像!
我和二伯面面相觑,心想,这也行?
但陈先生一声长鸣之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声接一声,一声高过一声的持续打鸣,就好像是打鸣打上了瘾似的。
几声过后,陈先生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村子那个方向的动静。等了几十秒之后,陈先生再一次学公鸡打鸣,而且,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响亮。这对宁静的乡村来说,显得尤为清晰。
三下之后,陈先生再次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我也学着他的模样,竖起耳朵听着村子那边的动静。
“嘎苟苟……”
一声微弱的声音从村子那边传来,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然后是整个村子散养的公鸡都开始争相打起鸣来,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从村子那边传过来。
说实话,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激烈的公鸡打鸣。或许是因为以前爱睡懒觉,所以才错过了这么壮烈的场景。
一分钟后,我看见躺在坟地里的那些人开始动了。他们一个个眼睛都紧闭着,但是身体却站起来,然后像是梦游一样,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大伯也是一样,只是他去的是村头陈泥匠家。
陈先生讲,他们暂时没得事咯,等天一亮,今天晚上的事,他们什么都记不到。
我们三个跟在大伯的身后,隔了一些距离,生怕吵醒了他。
这个时候,我才得空夸陈先生,先生,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咯,我好佩服你。
我说的是实话。自从陈先生来了我们村子以后,爷爷不再从坟里爬出来了,失踪的我爸也找回来了,而且还平安无事。现在还不费吹灰之力就解救了这二十九个人的性命,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哪晓得陈先生摆摆手,讲,你莫高兴的太早,我讲了,他们只是暂时没得事。要是我没猜错,今天晚上,他们肯定还会再来这里五体投地。
我和二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还会再来!?
陈先生神情凝重的点点头,讲,要是五体投地这么容易破解,也就不会叫五体投地咯。
在我的印象里,五体投地是两手、两膝和头一起着地。是古印度佛教一种最恭敬的行礼仪式。比喻佩服到了极点的意思。这个词语源自佛教的《毗婆尸佛经》,是个褒义词。但是我晓得,陈先生讲的五体投地肯定不是我所理解的含义。
所以我问陈先生,么子喊过五体投地?
陈先生讲,五体投地,放到古时候,是皇帝才能够享受的待遇。到我们这个圈子也是一样滴,有些成了气候的家伙,就会要求其他人给它五体投地。每天晚上这些成了气候的家伙,就会把那些人招过来,让他们趴到(匍匐)自己坟边上。然后它就可以慢慢滴蚕食他们滴三魂七魄,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这些人滴魂魄就会全部被它吃掉,到那个时候,这些人也就死透了,神仙下凡都救不了。
果然,陈先生一讲完,我的脸色就变了。要是这么讲的话,那我大伯岂不是活不过四十九天?我急忙问陈先生,那要怎么办才能破解?可不可以天天晚上来这边学公鸡打鸣?
陈先生摇头讲,你能骗过一次,难道能骗过四十九次?再讲咯,我今天学公鸡叫,本来就是治标不治本的土办法,最多也就是让他们提前点回家,那句话啷个讲滴,对,然并卵!
我不死心,我刚刚才失去了一位亲人,我不想再失去一位亲人。于是我又问陈先生,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些人捆到床上不让他们出门呢?
陈先生讲,那死得更快。原本还能活四十九天,你一捆,当天就死。
我看着前面慢慢前行的大伯背影,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半点办法。以前在学校,即便是再难的难题,总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法,然后得到正确的答案。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所学到的这些东西,放在大伯身上,一点屁用都没有。
也是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人类在生死面前,真的是太渺小太渺小了。这个世界上的未知那么多,风险那么大,似乎想要好好的活到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我不晓得我爷爷把他自己炼成活尸之前有没有想到过这些后果,如果没有,要是他现在晓得了我大伯的情况,他会不会后悔?如果他想过这些后果,那他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的去炼活尸?又为什么要抢夺地下那位的运势?
我印象里那位夏天整夜整夜为我驱蚊扇风的慈祥老人,我以前总以为我很了解你,可为什么等到你入土为安后,我才发现,你的身上,竟然隐藏了那么多的秘密?
如果这是你出给我的难题,那么,你是否也留给我解决这些难题的方法和答案?
我二伯看到我沮丧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讲,你个小家伙,莫操啷多心,还有四十几天,总会找到办法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再说咯,就算没得办法,那也是你大伯的命,你瞎操心也没得卵用。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先生也回过头来对我讲,小娃娃,这五体投地我是没遇到过,而且破解这些东西也不是我们鞋匠一脉所擅长滴,所以我不晓得啷个破解。但是并不是代表这没得办法破解,我就晓得有个家伙,对付这些事情很拿手,就是人不大好请。
我讲,再难请也要请。
二伯也点头表示赞同,还讲,要是实在请不动,就是绑也要绑起来。莫忘记了,老子也是有枪的人。
我问那人是谁,陈先生讲,重庆张哈子(哈子,瞎子的意思)!
一只看上去还没有拳头大的小鸡仔,竟然可以拖动一条成年人的胳膊,这样的画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是不信的。
那只小鸡仔很明显是知道我们站在院子里,只见它松口放下王二狗的左手,然后在左手的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口,竟然一口就啄下一大片肉来,随后仰着头就把那肉吞进了肚子里。
这只阴鸡,它居然吃人肉!
说实话,那一刻,我差点没忍住要吐了出来!
陈先生低声吼了一声“孽畜”,随手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在手里捏了几个手势之后,便将铜钱掷向那只小鸡仔。我看的很清楚,陈先生捏的这几个手势,就是他用来打黑猫的那些手势。很可惜,他的动作太快,我没能记住。
我原本以为,陈先生的铜钱一出,这只小鸡仔立刻就要伏法。可是没想到,这只小鸡仔的速度比铜钱还要快。之前看它啄地的时候,那机械的动作根本就不复存在,它只是往左边移了好几步,就把陈先生的铜钱躲了过去。不仅如此,它还开始朝着我们快速跑了过来。
陈先生两只手同时向前抛出铜钱,企图阻止它前进的步伐,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那只小鸡仔只是左移右移,几下就躲开了陈先生的铜钱。
陈先生这一下怒了,骂了一句,那些猫老子对付不了,还对付不了你一只人不人鸡不鸡的阴鸡?
说话间,陈先生抬脚脱掉左脚上的那只鞋,另一只手握着几枚铜钱,直接冲着那只阴鸡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要和那只阴鸡拼命。或许它也知道陈先生不是好惹的,所以避开了他,绕了一个圈之后,竟然冲着我跑了过来。
我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也就学着陈先生的样子,脱了一只鞋拽在手里,想着只要等它到了,我上去就是一鞋拔子,我就不信它还能是铜皮铁骨。
就在我准备好了要和这只阴鸡决一死战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又绕了一个弯,从我左侧跑了过去,它的目标竟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院门,它要逃走!
我赶紧对站在门口的二伯喊话,二伯,捉住那只鸡,它是凶手!
二伯显然没弄明白我的话,但他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他的方法很简单,直接把院门从外面拉上,不仅把阴鸡给关在里面了,也把我们关在里面了。说实话,我面对这只阴鸡还是蛮害怕的,不因为别的,主要是它竟然吃人肉!
陈先生看见院门被关上,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光着一只脚跑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魂飞魄散,老子就不叫陈恩义!
我能看得出来陈先生很生气,不过想想也是,他好不容易从陈泥匠的手里救活了王二狗,结果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这只鸡给弄残了。他能不生气吗?换做是我,我估计也会抓狂。
在抓鸡的过程中,陈先生冲我吼了一嗓子,小娃娃,你给我闪一边去,莫挡到老子滴路。
然后我马上跑去站在院门的后面,看着他和这一只阴鸡展开人鸡大战。
我知道这些天陈先生是有些憋屈的,总感觉一直在被动着应付发生的事情,为了从黑猫的手里救下我,还把他师傅都搬出来了,现在他师傅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他其实知道,只是那第三卦,他不敢再看罢了。留这个念想,总比没有希望更好。
现在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可以出气的东西,他不好好的虐一番,是难以平衡他心里的愤怒的。
那只阴鸡虽然跑的很快,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在陈先生的面前,它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特别是当陈先生一边口诵着一段咒语之后,那只阴鸡就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连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了。陈先生上去就是几鞋拔子,直接把那只阴鸡给抽的晕乎乎,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再没有进的气了。
陈先生似乎是玩够了,穿上鞋,抬起脚,就要狠狠的踩下去,结束这个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我不知道这阴鸡有没有自己的思想,我也不清楚该不该把它视为一条生命,但是我看到王二狗那条孤零零躺在院子里的胳膊的时候,我的心里是认为这只阴鸡,该死!
“噗”一声,我似乎都能听见那只小鸡仔脑浆喷出的声音,可是我的心底,竟然没有涌现出半点的怜悯。或许附在这只鸡身上的灵魂曾经也是一位善良的人,但这并不能成为他可以被原谅的证明。
陈先生似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夹在右手手指间,轻念了一段话语之后,手腕一抖,黄符应声燃起。陈先生轻轻一丢,黄符便化作一团火焰,将那只阴鸡吞噬,最后竟然也是不剩下丝毫的灰烬,和之前陈先生在帮我脱阴鞋之后烧掉那双阴鞋后一模一样。
我看着陈先生满头大汗的走来,神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畅快。我问,还不痛快?
陈先生讲,也就那一时痛快,现在我杀了别人的阴鸡,肯定被它主人记恨到了。嘿~又得罪了一个。我现在都不晓得我还能不能活到走出你们村子。明天天一亮,你就去重庆找张哈子,找到了求他过来帮忙,就讲是师侄求他帮忙。你就不要回来了,好好到学校上学,屋里滴这些事,你就莫管咯。
不晓得为么子,我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没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伤感油然而生。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陈先生决定杀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想好了自己将会要面对什么,他之前的疯狂并不是为了痛快,而是为了最后一次发泄。
陈先生用一张黄符包住王二狗的胳膊,捡起来交给我二伯,让我二伯送王二狗去陈泥匠屋,用香灰敷到伤口上,然后找个地方把胳膊埋咯。
这胳膊是被阴鸡硬生生扯断的,就算送到医院去,也接不回来了。再说了,镇上的医院做不了这种手术,去县城医院需要三天,到那个时候,这条胳膊早就臭了。
我们跟到二伯的身后,往陈泥匠屋走去。路上,陈先生有些唉声叹气,我问他怎么了,陈先生讲,早晓得就不扇他肩膀上的明火咯,这样,他碰到阴鸡就直接死咯,也不会再遭这个罪。
我讲,陈先生你莫多想,你这是在救人。
陈先生摆摆手,没讲话。
我为了转移陈先生的注意力,岔开话题问,王二狗不是回家了么,怎么会出现在王青松屋门口?
陈先生讲,我猜他应该是准备到王青松屋里偷钱,然后被阴鸡发现了。
我联想到之前村支书讲他没带那么多钱,明天再把钱给王二狗,我觉得陈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怕是只有天晓得咯。
从王青松屋里走出来没好远,一个人就出现到我们面前,是长源爷爷。
这么晚了,他不去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长源爷爷看到我讲,小娃娃,我屋老婆子想要看哈你。
我还没讲话,陈先生就先开口了,他讲,今天天色不早咯,我们就不吵二老睡瞌睡咯,明天早上,我们清早就过来,你看好不好?
长源爷爷没有回答陈先生的话,直接抓起我的手就走。陈先生喊二伯先把王二狗送到王青松那里去,然后回头来找我们。他自己则是跟着我一起到了长源爷爷屋。
进了院子之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的很清楚,这院子里,比王青松的院子还要干净!
长源爷爷松开了我的手,指着堂屋右边的那间屋子讲,进去吧,我让老婆子到里面等你。
看着这屋子,说实话,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恐惧,特别是在这晚上,月色幽幽,四周寂静一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于是我笑着对长源爷爷说,爷爷,要不我明天再来吧,天都这么晚了,吵到婆婆了多不好啊。
长源爷爷没讲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照片。看完这张照片后,我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老婆婆的屋子。
因为在清冷的月光下,我看的十分清楚,那张照片上的人物,是我奶奶!
我推开老婆婆的房间,屋里很暗,我没看到老婆婆。反倒是看到一个身着一红一绿两种色彩衣服的纸人坐在床上,她背脊有些弯曲,两手叠放在小腹前,她扎着两根羊角辫,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的脸平平整整,苍白的脸上,画着大红色的腮红,两种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她两颗圆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这,这不是烧给死人的纸人吗?!
仅仅只是一眼,我就吓得转身要跑。可就在这个时候,长源爷爷走进来,拦住我的去路,指着那个纸人对我说,这就是我家老婆子。
这已经是陈先生第二次让我离开村子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把我“赶”出村子。
不过我还是决定暂时先去重庆找到那个张哈子再说。毕竟大伯身上的五体投地还一直存在着,就像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的话,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就答应了陈先生的提议,他随后给我写了一个地址,说是按照这个地址去找,就能够找到张哈子。
我把纸条收好,然后出门给还在院子里剥苞谷的爸妈说了一下,说我明天就回学校。
爸妈听到我说这话,都是停下了手上的活,我爸讲,好,好好读书,比么子都强。莫学你屋爹老子,一辈子只晓得搞苦功夫(苦功夫,就是力气活的意思)。
我妈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去了厨房,连夜给我准备在路上吃的东西。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她唯一的儿子出远门,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她又不得不忍痛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家门。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连夜做出一些路上吃的吃食。
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好几天了,家里一直没用电,我也不好因为手机就让我家的电表转起来。家里本来就穷,父母又是节约的人,为了一个手机,完全没必要。更何况,父母都在身边,有手机也用不着。再说了,村子里的信号,只能用“登高望远”来形容了----不爬到山顶上,你别指望着能找到信号。
我爸把我叫到一边,给我手里塞了两百块钱,说是一个人到外面,莫苛到自己(莫苛到,不要过于节约的意思)。
我赶紧把钱推回去,说,我在学校当家教,有小用钱(零钱的意思),不要给我钱了,给爷爷办丧事肯定花了不少钱,这钱你们两个自己留到用。
这里要介绍一下我在学校的情况,上大学的钱,是我自己贷款的,家里面根本负担不起,现在国家有政策,可以有一种免息贷款,当然了,也不是全免,只是前两年免息。我在学校的时候,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就是做家教,用来赚点外快,加上学校每个学期的奖学金,除了能够偿还贷款以外,还能有结余。我的这个手机就是做家教的钱买的。
而家里的收入,除了地里的那些粮食庄稼,再没有其他来源。想要换成钱,就必须扛着大袋大袋的大米玉米去镇上卖。人辛苦不说,还换不来几个钱。
我爸硬要塞给我,我坚决没肯拿。我爸看拗不过我,也就没再强迫我,而是讲了一句,儿子长大咯,有出息咯。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神情里有些欣慰,但也有一分颓然。我知道,他这其实也是在感叹自己老了,还没做出什么本事来。看到我爸这个样子,我就想啊,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这样才能光宗耀祖。
和家里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后,我又去了隔壁大伯家,和之前的方式一样----翻墙。
大伯看到我还是用这种方法过去,他笑到起讲,都快找婆娘的人咯,哈这么不晓得哈数(不懂事的意思)。
我笑到讲,明年过年我就能给你带个重庆的侄媳妇转来。
大伯讲,那好得很,到时候我和你爹老子给你风风光光滴办个喜事。
我讲,好。
然后我给大伯说了下我明天回重庆的事,大伯讲,要得,转到学校后,好好读书,以后就到城里面找个工作,再找个城里滴婆娘过日子,比到这种鸟不拉屎滴地方要好得多。不然你就算到得到重庆滴婆娘,她也不肯和你到这种地方过日子啊,你读书多,讲是这个道理不?
我笑到讲,是这个道理。
大伯讲,你等哈子,我有个东西给你。
大伯讲完就转身到屋里去了,没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出来了。他讲,这是你奶奶生前留下滴东西,好像是个账本,我大字不识一个,不晓得里面写滴么子,你带着吧,到重庆后,莫牵挂屋里,屋里有我和你爹老子,没得事。
听到大伯讲这些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五体投地的咒,每天仍旧是为这个家操心,却从没想过他自己。老一辈人就是这样,让人莫名的感动和尊敬。
我重重点头,接过大伯手里的小布包,准备再翻墙回去,但是手里多了个东西,一只手要爬墙,还是有些困难。所以这一次我罕见的走了一次正门。
我想着这件事情还要去和我二伯说一声,于是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朝着不远处的二伯住的地方去了。二伯因为在省里面安了家,所以在村子里他并没有自己的屋子,而是寄住在了不远处的老乡家里。
我一边走一边打开这个被大伯称作是账本的小布包,很快就露出一个有些年头的笔记本。我借着朦胧的月光,打开笔记本的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我认得这个笔迹,和我之前找到的那张照片背后写的字迹一样,很娟秀。这行小字这样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句话我知道,出自《诗经·国风·周南·桃夭》,意思是桃树含苞满枝头,花开灿烂如红霞。这位姑娘要出嫁,定能使家庭和顺。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我在大学里学的就是国文。
从这行小字,可以看出我奶奶当年也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在这行字的下面,写着“吴芝煐”三个字。
这么看来,我奶奶的名字应该就叫做“吴芝煐”。
和我想的一样,奶奶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而且应该还是一个书香世家,否则她也不会写出那样的话,也不会叫一个那样大家闺秀的名字。
翻过扉页,第一页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娟秀的小字,我没来得及细看,因为光线不是很好,我只是看了页眉的位置,上面清晰的记载了一行数字:1950。08。28,天气阴。
随后,我又往后翻了几页,在每一页的页眉位置,都看到有这样一行数字和天气的记载。直到看到这里,我才明白,这不是我大伯口中的一本账本,而是一本日记本!
我瞪大着眼睛想要看仔细上面写的是什么,可惜的是,光线实在太差,没看多久,眼睛就已经胀痛的不行,于是只好放弃,等着回去好好研究。
到了二伯住的院子外面,我喊了两声,二伯就开了门,他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又出么子事咯?
我讲,没得事,我就是来给你讲一声,我明天回重庆了。
二伯讲,刚好,我也打算明天回去上班了,都回来个把星期了,再不回去,估计要受处分咯。
我讲,那好的很,我们可以一起去镇上。
二伯讲,那我明天早上来找你。
约定了时间之后,我急忙着回家,回到院子的时候,我妈还在厨房里忙着,我爸则是坐在堂屋里烧香,嘴里面求的是我爷爷,让他保佑我到外面平平安安。
我爸看到我来,也叫我过去,跪到起向堂屋里的神龛磕头。这是村子里的传统,出门之前,都要向先人们烧香磕头,祈求保佑。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和我爸坐到院子里,我爸继续剥苞谷,不过有些心不在焉,而我则提来一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打开了我奶奶日记本的第一页,上面记载了那一天有好多人去了她家,而也是那一天,她认识了我爷爷洛朝廷。
在日记的末尾,她多写了一句:“他们说的什么九狮拜象是什么?”
黄牛讲我身上有东西?
我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以外,就只有背上的这个包了。之前脚上还有一双鞋的,但是也被吃掉了。既然这样,那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我把我的疑问说出来,黄牛却摆摆手讲,具体是么子东西,我一哈也看不出来,但是我可以让你看哈子这东西对我们造成老么子影响。
说完话,黄牛就伸手在我的左侧肩膀上拍了拍,我侧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拍我肩膀的动作和陈先生拍王二狗的手法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样。陈先生是从下往上扇手,但是他却是从上往下拍。而且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陈先生的拇指和小指扣在一起,而黄牛却是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然后都是只用剩下的三指来拍肩。如果不是看到黄牛的手法,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其实也有讲究的。
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拇指属土,为坤卦,其势可灭火;食指属木,主生长,旺火;中指属火,无名指为金,小指为肾水。陈先生当初是为了拍旺王二狗肩上的火焰,所以深藏土性的拇指和水性的小指,以主生火的食指和中指去拍,可以达到旺火的效果。而黄牛把拇指和食指扣起来,主以小指的肾水来拍肩,并且是从上往下拍,便是要起到一个灭火的作用。
如果你生活在农村,或许你曾经应该见过,有老人在晚上出门前会拍拍自己的肩,而他们的手势就是拇指扣着小指。他们这么做的作用就是旺火,以免在走夜路的时候碰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黄牛在我的左边肩上拍了三下,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在我的右边肩上拍了一下,这才收回手,然后对我讲,你再看哈子周围。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把我的肩上明火给拍灭了一把,还减弱了一把,所以很听话的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狰狞,脸上的五官,简直不能用五官来形容,早就乱了位置。可以说是他们奇形怪状,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青色绣花寿衣,无一例外!
他们的脸全是朝着我的,就好像是以我为中心,向外发散出去,一圈又一圈……
我现在终于明白黄牛说为什么我们出不去的那句话了。这么多阴人在这里,我想,就算是陈先生来了,估计也没办法强行走出去。
我被吓得往黄牛那边靠了靠,他见状再次伸出手在我的肩上拍了拍,这一次,他的手法和陈先生的一样,拇指扣着小指,以肩缘为起点,从下往上在我的左肩扇了三下,又在我的右肩扇了一下。他的动作刚做完,我眼前的那些阴人就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但是我知道,我只是看不见他们了而已,他们其实就还在附近,睁大着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我。一想到我被那么多双眼睛同时盯着,全身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我低声的问黄牛,为么子会有这么多阴人?
黄牛看了我一眼,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烟之后才对我讲,应该是你身上滴那个东西把他们招过来滴。
我讲,我有么子东西可以招惹他们滴?
黄牛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个哈挫挫(蠢货笨蛋的意思),不一定是你滴东西,很可能是其他人放到你身上滴。
我一边把我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一边想,一路上走来,我都是和我二伯在一起,不可能有其他人给我身上放东西,否则二伯肯定会发现。但是黄牛讲的又这么肯定,很可能是真的有东西在我包里。
只是找了一遍,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带来的,一件没多,一件没少。我对黄牛摇了摇头,黄牛自己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倒是对我奶奶的那个日记本有些上心。
黄牛想了想,对我讲,把衣服脱了。
我当时就懵了,警惕的看着他问道,本人男,性取向是正常的,你不能因为在危机时刻救了我一命,我就要对你以身相许吧?
哪晓得黄牛直接上来就是一脚,对我吼道,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给老子爬!老子啷个救了你这么个思想不纯洁的东西。不想困死到这里,就赶快给老子脱衣服。
我这才把衣服脱下来,然后递给他。
他拿起我的衣服,然后一寸一寸的在衣服上寻找着什么。说实话,天这么黑,唯一的灯光就是不远处立在坟头的那盏灯,要看清楚一个东西都很难,更别说去找一个东西了。我本来是想要用手机闪光灯的,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那东西在黑暗中才好找。
我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找到了那个东西。
只见他手里捏着一个小东西,长得有点像蜘蛛,但是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仅仅只论个头而言,他是比一般的蜘蛛还要小一点。
黄牛讲,就是这玩意儿招来的阴人。晓得这东西喊过么子东西不?
我摇头,黄牛似乎一脸兴奋的讲,这叫做“阴虫”,是吃尸体长大的,所以很招阴。不过这种东西一般都看不到,就只到刚埋进去的老屋里头才有,所以,瓜娃子,看来是有人要找你麻烦啊。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可是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会让对方这么费尽心机的来整我。
黄牛见我也不知道,也就没多问。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然后把“阴虫”用这黄符包好。最后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然后把包裹着那只“阴虫”的黄符往火里一扔,就彻底的化成了灰。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黄牛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对我讲,走。
我跟着黄牛往外走,中间路过不晓得好多个小土包。黄牛的嘴巴一直没停,讲,不好意思,借过借过,如有打扰,多多包涵。
他这话一直持续到我们走上了一条村路,他才停下来。然后对我讲,你现在到哪里去?
我讲我要到重庆找个人去。黄牛点头讲,那你到前面那个站看哈去,可能哈有车,记到,莫坐最后一节车厢。
我问,你不回重庆?
他讲,这块地有点邪门儿,我要等天亮了再看哈子。
说着他给我打了一张欠条,说我欠他一万块钱,得空了要还他。
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签下了这张欠条。签字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名字叫做张破虏。
我和他分开后,就走到那个车站。相距之前的坟地还真的不远,不晓得当初为什么会把车站选在这个位置。
天已经快亮了,买了车票后上车,这一次,总算是平平安安到了重庆火车站。
坐公交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传达室刚好开门。看守传达室的是一位老人,我说我取快递。报了名字后,老人查了一下,竟然说快递已经被取走了。
我讲,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今天刚来,怎么可能取走快递。
他讲,确实被取走了,你看,这里还有签名。
我看了一眼他的登记本,在我的名字那一栏,确实写了“洛小阳”三个字,但是,这字根本就不是我签的!为了证明不是我取的,我还特地拿出身份证来给他看。
我问,大爷,你还记得到取快递的人长么子样子不?
老人想了想,讲,是个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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