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卿:……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不是好人?
“咳,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已经退婚了,身上没有婚约。”
孟嘉岁眨巴着好奇的眼睛,似乎很是好奇。
就连孟惋音都问起,“云卿,你为何要退婚?难不成,那个什么侯爷并非良人?”
“是啊。”说着晏云卿便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莫须有的眼泪,“他和我的妹妹互相看对了眼,我只好成全他们。”
孟惋音‘啪’地一下把筷子放在桌上,“欺人太甚。”
晏云卿微怔,似是没明白孟惋音反应为何这样剧烈。
“哼,可惜我出不了丹水寨,否则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为你报仇。”
晏云卿满不在乎地摆手,“没事的,我已经教训他们了,他们在京城的名声都已经臭了,之后他们要再敢惹我,我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孟惋音和孟嘉岁一左一右关切问了晏云卿很多话,她都耐着心回答她们。
孟如珺虽沉默却也听得认真,但她还是打断了她们的话。
“光顾着说话,菜凉了都不知道,快吃吧。”
其他几人这才没有说话,而是动起了筷子。
用过晚膳,孟如珺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便看向了谢寻之。
“你随我来。”
谢寻之跟着孟如珺走了出去,晏云卿的视线也追随着,但很快她便顾不得谢寻之的事情了,因为孟惋音和孟嘉岁都缠着她要她说说这些年的故事,尤其是退婚的事情。
孟如珺走进树屋,谢寻之紧随其后,掩上了门。
孟如珺点上了烛火,烛火映照着他们二人的脸。
“这么多年,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你眼角的那一颗泪痣,和那夜我借着微弱的烛火看见时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会认出我的,丹水寨主于我有恩,我谢寻之永不会忘。”
一向桀骜的谢寻之难得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俯身向孟如珺鞠了一躬。
“行了,恩情你不必记得,我不缺你的恩情。”孟如珺顿了一下,“不过,你可查清楚了?那日将你母亲与你追杀至此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谢寻之的眼里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牙关下意识咬紧,脸部线条因用力而紧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幕又一幕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他的母妃倒在血泊中,王府七十三人一夜之间尽数葬身火海,昔日富丽堂皇的王府顷刻间沦为废墟……
仇恨充斥着他的心,谢寻之握紧双手,指甲深深掐着掌心,留下血印,他却浑然不觉。
“杀我父王母妃之人,我岂能不知?”
“你的父王母妃是何等尊贵的人?却也遭人陷害,我不想丹水寨的人因你而起祸端,所以,我自然不想你再踏足此处。”
谢寻之微微颔首,“我明白,纵然我要复仇,也绝不会牵连丹水寨的任何人。”
“那是最好。”
孟如珺轻叹一声,“今日找你,是有一事想让你帮忙,你权势滔天,这件事对你而言应不难办。”
谢寻之颔首,“你说。”
“数十年前,我刚诞下了我的第一个孩子孟音,可她我刚出生不久便夭折,我悲痛欲绝一度想要跳湖自尽,却见到了一个躺在木盆中顺水而下的女婴。”
“她就是惜音,我以为她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以弥补我失女之痛,索性我便将她收留下来。”
谢寻之惊讶万分,“你是说,镇南将军夫人其实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是。”孟如珺如实点头,“我曾想要将她的身世向她和盘托出,还没等我说出口,她就离开了丹水寨,她这一走已近二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