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打小在医院挂号处混得比家门口小卖部还熟。
别的小朋友春游书包里装的是薯片辣条,我的书包永远躺着藿香正气水和晕车贴;体育课时,别人跑起步来像撒欢的小鹿,我却像被抽走骨头的面条,颤颤巍巍。
每次跑五十米,我都觉得自己像丧尸出笼,四肢不协调地往前挪,连操场边的流浪猫看了都要摇头。
体育老师总是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打量我,苦口婆心地劝:“阿宁,要不你去树荫下数蚂蚁?
这运动量对你来说,已经很极限了。”
因为身体差,我自卑得像只缩进壳里的蜗牛。
同学约火锅,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飘着诱人香气的红油锅底,对我来说就是致命诱惑。
可我只能含泪拒绝,默默抱着保温杯泡枸杞,假装自己喜欢这种“老年人”的养生生活。
大家讨论游乐场过山车有多刺激时,我只能假装很酷地说“我恐高”,其实是怕自己在上面直接晕过去,给别人添麻烦。
就连换季降温,别人是时尚弄潮儿,穿着漂亮的风衣、小裙子,我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活像行走的粽子,还总被调侃“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更要命的是,我连普通的体检都能查出一堆问题。
有次体检完,医生拿着报告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小姑娘,你这身体状况,说句不好听的,比我六十岁的老母亲还差。”
我看着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箭头,感觉自己就像个行走的“问题集合体”。
从那以后,我彻底成了医院的常客,什么内科、外科、中医科,我都快摸熟了每个科室的布局。
转折点发生在某天半夜。
那天我刚吃完外卖,结果没多久,一阵剧烈的胃痛突然袭来,我蜷缩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条搁浅的鱼,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我颤抖着翻手机通讯录,想找个人送我去医院,可翻来翻去,发现能半夜求救的只有120。
当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我躺在担架上,看着车顶的灯光一闪一闪,那一刻,我突然顿悟:再这么下去,我怕不是要成为医院VIP终身会员!
等这次病好了,说什么也要自救!
于是,我拍案而起,开启了我的“自救大业”。
我先是一头扎进网络世界,疯狂搜索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