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小夜灯泛着暖黄的光晕,我和妻子温暖着,金爽锁骨处细密的汗珠折射着微光。
金爽正在意乱情迷之时。
“朱阳” 呢喃声撞进我耳膜,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后颈的草莓印记还泛着红,而这个本该属于我的夜晚,她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身下的床垫突然下陷,金爽翻身背对着我,扯过被子裹住肩膀:“空调太冷了。”
她语气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她发梢沾着的金箔发卡,那是商场周年庆抽奖才能拿到的限量款,上个月她说根本抽不到。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水泥封住。
黑暗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微信提示音 “叮咚” 划破寂静。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猛地翻身按住手机:“大半夜看我手机?
李哲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 我就是看看时间。”
我缩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金爽坐起身,睡衣肩带滑落也不遮掩,点了根烟:“明天记得把物业费交了,还有,你妈打电话说想抱孙子,你怎么回她的?”
我盯着她指间跳动的火星,想起上周在她包里发现的避孕药。
烟味呛得我眼眶发酸,却只能挤出笑:“我说再缓缓。”
“缓缓?”
金爽嗤笑一声,烟灰抖落在我胸口,“你每个月工资还没我零头多,拿什么养孩子?
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听话……” 她突然住口,起身把烟头按灭在床头柜的玻璃上,留下焦黑的烫痕。
我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卫生间,水声哗啦啦响起。
镜中倒映着我苍白的脸,额角不知何时蹭到了金爽的口红,像道渗血的伤口。
手机在枕边震动,房东发来消息:“小昊,这个月房租该交了,再拖就别住了。”
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金爽已经化好妆,正对着镜子调整新买的珍珠耳钉,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愣着干什么?
还不去做早餐?”
她瞥了眼床头的闹钟,“我八点要出门,你磨蹭什么?”
我掀开被子,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就听见她在身后冷笑:“对了,昨天房东给我打电话,说你房租又没交?”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拖鞋:“我…… 我这个月发工资就补上。”
“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