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半握着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用纸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酱料。
“傻瓜,只有你啊。”
陈信想了片刻,低头看了眼手机。
我的电话响了一秒,下一刻,他又手忙脚乱把它按掉。
“好,我去。”
我看着一个未接来电发愣。
02林宴礼给我打来电话。
我忍着眼泪,告诉他,我今晚就走。
给陈信发去一条短信,我回家着手准备晚餐,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给他做饭。
我们家用的是暖光灯,我的心却冷的厉害。
拿碗的时候,我被一个破了一角的碗割伤手指。
鲜血涌出,我立刻向客厅方向喊:“陈信……”恍然,他已不在这里。
这碗,是我捡到他那天,他身前乞讨所用。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在大雪天里脏着一张脸,双眼无神。
全身上下所有财物只有这么一个破碗。
我把他带回家,连同这只碗,作为纪念。
他很穷,我也不差。
同样无父无母,我跟他的区别只是多了一处遮雨的屋檐。
我父母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这座房子。
亲戚上门来要这座房子,陈信挡在我身前,把他们一次次赶跑。
他傻笑着天真地看着我,说:“姐姐,我永远不会让你受伤。”
我把他拉进厨房里,笑着给他做了一桌子丰盛的大餐。
“姐姐会自己照顾自己,你担心好自己就好。”
他一口将饭吃进嘴里,笑着腻歪在我肩头。
“那不行,外面坏人那么多,我要一辈子保护你。”
可是桌上饭菜都冷了,那个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的人,走去别人的家。
外面忽然打了一个惊雷。
一个人影打开房子的大门。
走廊的灯在他身后,让他整个人陷入黑影。
我看不清他的脸。
直到陈信惊讶地抹去我脸上的泪:“姐姐,你怎么哭了?”
我才知道,不是他逆光太黑,是眼泪模糊我的视线。
他身上带着学生挺拔而清瘦的气质,薄薄的肌肉,带着热意在皮肤下涌动。
我握住他的手指笑了一下:“姐没事,你吃了吗?”
陈信低着头眨眨眼,嗯了一声。
我抬头想看他,他却移开视线躲避我的眼睛。
他的脸刹那变得惊异,冲到我身后,指着行李箱:“这是怎么回事?
姐,你要出门。”
我努力向他笑:“是啊,姐姐要结婚了。”
陈信的脸变得很难看。
他攥紧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