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竟被震散，露出埋伏在四周的乞丐——正是破庙中出现的老乞丐同伙，每个人眼中都戴着沈家独门的避毒珠。
“你……你竟然……”江绝惊怒交加，手中的金针已经飞出，却被沈砚之一枚银针击飞。
“这些年你四处追杀乞丐帮派，以为他们是在跟你抢地盘？”
沈砚之挥手，乞丐们同时抛出布袋，里面装的不是武器，而是清一色的药包，“他们是我沈家暗桩，专门救治被你迫害的人——包括你的女儿。”
江挽卿感觉铁链一松，竟是沈砚之趁乱射出的蚕丝软剑割断了锁链。
她接住他抛来的药瓶，闻见熟悉的沉水香——那是他特制的解毒散，能压制体内的七煞毒蛊。
“带挽意先走。”
他的声音穿过雨幕，“我来拖住他们。”
江挽卿握着药瓶的手顿住。
她看见他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却仍对着她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温柔中带着决绝，像极了小时候在三更天外见过的，春日里的第一朵杏花。
“沈砚之，小心！”
她忽然看见江绝从马腹下抽出弯刀，刀刃上缠着剧毒的曼陀罗花藤。
<但已经来不及了。
弯刀划破沈砚之的左肩，毒液顺着伤口迅速蔓延。
江挽卿听见自己的尖叫，身体先于意识动了起来——她扑过去用柳叶刀抵住江绝的咽喉，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闻到了父亲身上的血腥味与沈砚之的药香在雨中交织。
“放他走，我跟你回去。”
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坚定，“否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江绝盯着她眼角的泪痣，忽然想起她母亲临死前的眼神——那个被他用来试毒的女子，咽气前也是这样盯着他，眼中满是绝望与仇恨。
“好，我答应你。”
他缓缓放下刀，“但你要看着我，剜出他的心肝。”
沈砚之单膝跪地，看着江挽卿一步步走近。
他看见她眼中的挣扎，看见她握着柳叶刀的手在滴血，却仍对着他轻轻摇头，像是在说“对不起”。
“动手吧。”
他轻声说，“医者能救人，也能渡人——你值得自由。”
江挽卿的眼泪混着雨水落下。
她举起刀，却在刺入他心脏的瞬间，手腕猛地转向，刀刃划过他的肋下，割开了他藏在衣襟里的羊皮卷——那是真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