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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午时,城门外。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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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时,城门外。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午时,城门外。

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

“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

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

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

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

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

“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

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

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

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

“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

“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

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一起流放的其他族人,更有破口大骂的。

他们家,算体面了。

待弟弟痛快的抱怨了几句,袁安成这才边走边劝:

“省点力气吧,娘身子不好,后面的路怕是得多辛苦你。”

从这里到朔方,将近千里。

如今他才懂得,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何况,这么多年,咱们靠着袁家的名头,这一片少有人敢惹,也不算全无好处。”

闻言,袁安澈顿时望向哥哥,双颊一鼓,两眼一瞪。

袁安成淡定回望。

几个呼吸之间,终是弟弟先扁了脸颊。

好像……也是!

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袁安澈只得认命。

哎!

流放众人不时回望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家乡。

有人哭哭啼啼,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无助喊冤。

听在耳里,嘈杂不已。

衙差就近甩了一鞭子,语气恶煞:

“都给老子安分赶路,天黑前,必须赶到下一个驿站。”

“谁敢拖沓,别怪老子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众人闭口沉默,认命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车轱辘声,大伙儿下意识回望。

“爹,娘,二哥,你们看,车上的人像不像阿姐?”

袁安澈看清人影后,激动大喊。

袁安成仔细辨别,难掩开心:“爹,娘,真是阿姐。”

“是你阿姐来送我们了。”罗二娘脸上迸发出喜悦。

她本就焦心女儿今后的日子,城门口没见女儿来送行,既担心又失落。

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袁进取赶紧跟官差报备,说明来人的身份,请求停留片刻。

官差并没为难,爽快的同意了。

有人送行,意味着他们有油水捞,谁不喜欢?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安喜在车夫的帮助下,将购置的衣物鞋子搬了下来。

看到原主记忆中的爹娘和兄弟,她心里既陌生,又心虚。

索性避开他们的视线,先主动塞了一块银子给领头的官差。

官差一边吩咐人检查包裹,一边颠了颠颠银子。

确认无异后才给了他们一盏茶的时间。

随即带人走开几步。

得了空隙的罗二娘,不等安喜开口,立刻心疼的扑了上去。

“阿喜,你头上这是怎么了?”罗二娘热泪盈眶,一脸心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姑爷呢?”

见女儿不说话,几人如何不明白。

罗二娘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这才多久,乔家就敢这么对你。”

父子三人同样看到了安喜头上的纱布。

脸色阴沉,颇为难看。

被人扑了满怀的安喜一时有些无措。

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

可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妇人,不,应该是她如今的娘,对女儿是真的关心。

安喜伸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我没事,您别担心。”

“阿姐,是不是乔志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袁安澈捏着拳头,愤愤不已。

袁安成心中无奈一叹。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别说揍人,骂人都找不到机会。

“阿姐,你,还好吗?”

袁进取愧疚的看着女儿,当初就不该答应乔家这门亲事。

“我真的没事。”安喜淡淡解释。

“这两天,我想了很久,娘的身体向来不好,流放路途又艰苦,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我决定同你们一起上路,盘缠我也带了。”

“等你们到了目的地,我再回来。”

有空间在手,路上大家也能少吃点苦头。

尤其是体弱的罗二娘。

袁家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行!”

“你已嫁人,娘家的事跟你无关。”袁进取语气强硬。

“咱们是去流放,不是游乐。朔方不止苦寒,更是地处边关,时不时受到蛮夷侵扰。”

“你一个年轻妇人跟去,简直就是胡闹。”

就算女儿平安回来,名声也会受损。

乔家眼看着要起来了,怎么会同意?

罗二娘点头附和:“娘有你爹和弟弟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临行前能一家团聚,她已经满足了。

“我好不容易求得婆家同意,头上的伤便是证明。”

“我意已决,就算你们不同意,大路朝天,难道你们还能拦我?”

安喜不想过多争论,强势表明态度后,又转移话题,将单独准备的包裹掏出来,递给他们。

“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你们赶紧穿在里面。”

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先闭嘴穿衣服。

袁安成心里有些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袁进取。

父子俩默契对视一眼。

乔家只来了女儿(阿姐)一人,怕是有什么变故。

考虑到路上多有不便,出了乔家后,安喜便快速买了些便宜的薄袄子和舒适的鞋子。

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不一会儿,袁家便有族人陆续上前讨要衣服。

安喜早就考虑到了。

她让兄弟两将剩余的衣服每家分一两件,主要给老人和孩子。

“钱不够,没法顾及到所有人,你们帮着解释一句。”

既是同族,又一道流放,若只自家换上厚衣,时间一长,容易遭排挤。

还是别惹眼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官差出声催促,袁安成顺势走到官差头头面前。

也不知他跟对方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便告知官差已经同意安喜同行。

安喜满眼惊讶。

不愧是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的人。

“多谢。”安喜嘴角轻扬。

“亲姐弟,客气什么。”袁安成强撑着笑回应。

“阿姐,还有我。后面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袁安澈不甘示弱的扬了扬胳膊。

“我力气大着呢。”

安喜会心一笑:“好。”


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

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

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

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

“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

“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

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

安喜好笑不已。

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

两人不信:“真的?”

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

“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

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

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

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阿喜,爹跟娘都希望你赶紧给自己找个人家。”

“你一个独自在外,时间一长,容易受人欺负。”

他们都落到这副田地了,穿的再好有什么用?

女儿有人护着,他们心里才踏实。

安喜听完脑仁疼。

难得来一趟,她不想跟长辈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

“爹,娘,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们别操心了。”

随即问起袁安成两兄弟的近况。

提到儿子,夫妻二人有些迟疑。

安喜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活儿有点多,抽不开身。”袁进取语气遮掩。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

安喜说完,立刻起身往外走。

夫妻二人生怕女儿冲动得罪了这里的看守,这才拦下她说了实话。

“确实不算大事。”

“你离开当天,那位叫钱三的差爷,就被降了职,如今只是个普通差役。”

“许是怀恨在心,前几天寻了你弟弟的错处,打了他几鞭子。”

安喜自然记得钱三是谁。

那日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柳参将‘多事’。

她想顺利离开,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没想到竟然被降职了。

可喜可贺!

“那你们现在是谁负责看管?”安喜紧张的问。

如果还是钱三负责,那不是羊入虎口?

罗二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是另一位不认识的差爷。”

“咱们本来行事就小心,就你三弟傻,被别人框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久了,什么事都可能遇到。

安喜还是不放心。

要是她能抓到凶手就好了。

届时跟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可以给爹娘他们换个轻松点的地方。

安喜将从空间内换的伤药单独拿出来,让他们收好晚上用。

接着掏了些小额的银票和碎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留着打点。”安喜强硬的塞给他们。

“我跟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们,银子你们只管花,我会定期送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罗二娘夫妇不得不送女儿离开。

刚走出屋子,就迎面对上了钱三。

狠厉的眼神,好似要将安喜撕成碎片。

安喜心里一沉,警惕起来。

回到城内已是傍晚时分。

这个时候,多数人都在家中用晚饭,街上看起来有些清冷。

安喜透过马车窗户随意往外看,无意中的瞧见了一个侧影。

“大爷,您可知道那条巷子里有什么?”

安喜掀开车帘,问赶车的车夫。

车夫顺着安喜手指的方向,道:“那里住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人。”

“三教九流都有,便宜嘛。”

此时,水生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屋子。

‘叩叩’两声。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打开门,将水生迎了进去。

屋内臭气熏天。

水生忍不住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这才勉强待的住。

“早让你搬走,不要住在这,臭烘烘的,也不难受?”

水生嫌弃的看了眼四周,拒绝了佝偻男人的凳子。

男人也不勉强,声音沙哑的道:“住习惯了,倒没觉得哪里臭。”

“何况,住这里才符合我的身份。”

水生眉头轻蹙,懒得多劝。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佝偻男人问。

水生转头面相佝偻男人。

男人的脸上生了疮疤,瞧着让人恶心,可水生好似没瞧见一样。

声音淡淡又带了些哀愁。

“这几日,我夜里总睡得不安稳;你离开临河县,换个地方生活吧。”

闻言,佝偻男子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他扯起嘴角,使得本就难看的脸......越发丑陋。

“多谢你记挂我,我很高兴。”

水生偏过头去,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准笑,丑死了!”

佝偻男人听话的抿紧嘴巴。

半晌,继续出声:“我不走,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晚上还要唱戏,赶紧回去吧;从另一侧门走,别让人瞧见。”

佝偻男人推搡着水生,将他赶了出去。

隔着门槛,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以后不许再来了。”

说完,啪的一声,将水生关在门外。

气的水生难得骂了句脏话:“丑男人,怪的很!”

听着水生走远的脚步声,佝偻男子这才轻脚来到前门。

附耳贴在门上,并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棍子。

几息之后,快速打开前门。

“咦?难道听错了?”

佝偻男人走到巷子中央,将周围堆积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确认无人,才转身进屋。

此时,安喜躲在空间,吓的冷汗直冒。

缓了一会儿,安喜以为外面安全了,正准备出空间时,又再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佝偻男人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再次扫视了一圈。

安喜身体猛的一僵,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敏锐的男人!

谨慎起见,安喜一直躲到入夜,佝偻男子出了门,才找机会跑回住处。

待到熟悉的地方,安喜终于骂出了声:“死变态!”

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时,院外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安喜身体下意识一抖。

等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住处时,才轻呼一口气。

但依然只隔着院门问:“是谁?”

“好心人,求你给点吃的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

小乞丐可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本钱存够之后,安喜这几日集中精力选铺子。

最后确定了一间面积适中的店面,跟书局在同一条街。

也算半个邻居了。

她之前本就在这条街摆摊作画,累积的老客户找她也容易。

最重要的是。

这间店铺此前是做古玩生意的,装修看起来虽然旧了些,但颇有古朴风味。

正适合她卖画。

若不是价格有些贵,她都想直接买下来。

后续她只用将铺子简单整理一下,稍微改点布局,再把近段时间赶制出来的画摆上。

快的话,三天后就能营业。

安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铺子,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签完契约后,安喜拿了钥匙,马不停蹄的请了两个婶子来打扫卫生。

还在门口摆了一块三日后开业的牌子。

就在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安喜一心忙着铺子的时候。

第三日一早,院门被人敲响了。

安喜跟着小厮一路来到了监狱。

最先看到的是谭方和姜沐春。

看到二人,安喜也不惊讶,路上小厮已经告诉过她。

“袁姑娘,你别怕。我陪着你。”

姜沐春主动出声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

安喜感激一笑。

谭方虽然看不惯好友的殷勤劲,但眼下确实需要安喜帮忙。

于是主动解释:

“昨晚将人带回来后,衙门连夜审问,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天刚亮,突然说要见你一面。”

“所以我们才将你叫来。”

若不是他早就查清楚了安喜的底细,且这桩凶案是安喜他们来前就有的。

他都忍不住怀疑,安喜是不是也参与了其中?

安喜心中轻叹一声:“带路吧。”

差役将安喜带到了水生的牢房前。

其余人则待在视线的盲区,监视着他们的交谈内容。

平日穿着整洁亮丽的水生,此时身着脏乱的囚服,双手环着膝盖。

他呆呆的坐在破草席上,仰头看向墙上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透气口。

身上肉眼可见被鞭打的痕迹。

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他本身的美。

“水生。”安喜轻轻喊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生慢慢转头,嘴角扯出一抹轻笑:

“袁姑娘,你来了。”

水生缓缓起身,走到离安喜近些的位置,然后抱歉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进了这里以后,突然想见你一面。”

“没耽误你做事吧?”

安喜微微摇头,嘴角的笑却始终勾不起来。

即便她很早就怀疑上了水生,可是真在牢里看到他,还是很难将他跟连环杀人凶手结合在一起。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衣服又脏又臭,脸也没洗,浑身脏兮兮的。更糟糕的是,牢里还有老鼠。”

“我好久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差的房间了。”

水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苦笑的抱怨。

安喜还是摇头。

她认识的水生一直都是光鲜亮丽的。

即便没有了华丽的服饰,依然有一种天然的耀眼。

“不会,你依然很好看。”安喜真诚道。

“真的?”

“真的!”

得到对方肯定且真诚的答复,水生满足的笑了起来。

随后看着安喜,轻叹一声。

“袁姑娘,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唱戏吗?”

安喜点头。

“其实我当时说的那些身世,都是假的。”水生笑的有点小得意,“是不是被我骗到了?”

安喜愣住。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水生每每看到安喜,都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现在也是如此。

“今天便如实回答你。”

水生慢慢说起了自己的前半生。

“自我记事起,就是个孤儿,后来为了填饱肚子,主动跟着一个老头行骗。”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

水生的声音淡淡,脑中的记忆开始翻涌。

虽然他每每骗到的钱后,都得上交,可自己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不但能日日吃的半饱,冬天还能穿上厚衣服。

那时的他,对生活很满足。

“直到我十三岁,样子渐渐长开。”

“但凡见过我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我好看,那时,我还颇为自豪。”

“因为,卑贱如我,终于也有一样能让别人羡慕的东西了。”

“可是,我竟不知,这竟是我灾难的开始。”

水生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

生的既好看又年轻的他,并不知道,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块谁都能来咬一口的肥肉。

而第一个咬他的,就是一直带着他行骗为生的老头。

“老头子一辈子都在三教九流里混,无妻无子,大本事没有,但奇怪的癖好却不少。”

“见我模样张开,某一日,在给我准备的肉菜里下了药。”

“再醒来时,我浑身都疼的厉害……”

“水生,别说了!”

安喜即刻出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她不愿,也不忍听到那些让受害者本人都觉得不堪的过去。

水生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他并没有释怀。

“袁姑娘,你不用同情我。”水生突然轻笑了起来,“因为啊,我转头就将那个老头杀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

害怕,恐惧,惊慌,无助……

可心里,却又无比的畅快。

杀完人之后,他连夜逃跑,一路上将自己的脸抹的脏兮兮的,生怕又被人盯上。

“第一次遇到陈石的时候,我正饿的跟一群乞丐抢馒头吃。”

当时的他寡不敌众,被一群乞丐摁在地上打。

是路过的陈石看不过去,赶走了那群乞丐。

“陈石把我带回了家。”

“那时的陈石,还只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卖胭脂水粉,在女人堆里挣钱。”

暗处的谭方等人听水生提到陈石,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水生口中的陈石,正是第一个死者的名字。

也就是珠宝店的东家。

记录官手中的毛笔舞的飞快,将水生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录下来。

牢房中。

传来水生继续追忆的声音。

“陈石对我照顾有加。即便我不爱洗漱,浑身脏臭也都随我。”

“每天收工就给我带吃的回来。”

“慢慢的,我放下戒备,开始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某一天,陈石忧心忡忡的回到家。”


两人对望半晌,最终还是乔夫人败下阵来。

“今日之事,只要你不牵扯到志仁身上,我便给你五十两。”

家中本就不富裕,给了这五十两,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都得省着过。

见乔夫人一副肉疼不舍的模样,安喜被气的笑出了声。

“你乔家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我娘家虽只是袁家旁支,但也经营着一家酒楼,我得爹娘宠爱,当初光是嫁妆银子,就有三百两。”

“更别说其他。”

安喜满脸讽刺,丝毫没给乔家面子。

“谁知入了你乔家的门,今日是你这老太婆身体不好缺药钱,明日又是你儿子读书应酬缺银钱。”

“家里的一应衣食都要用我的嫁妆支应。”

“这三年,我爹娘心疼我,时不时跟着补贴,如今你五十两并一封休书就想打发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安喜眼底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还读书人家呢,便是那土匪强盗,都比你乔家讲情义。”

乔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袁安喜说的都是真的。

若不是家里银钱不凑手,儿子合该娶一位书香门第的女子为妻。

可是……

“家中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多……”

“一百五十两!”安喜懒得掰扯,喊了一口价,“银子到手,我立马走人。”

“真当老娘乐意跟你们这些只会啃噬儿媳妇血肉的破落户扯上干系吗。”

乔家日子不富裕。

当初原身以及娘家也是看中了乔志仁是块读书的料,相当于前期投资。

乔志仁确实不负众望,顺利中举。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如今也是愿赌服输罢了。

“不可能。”乔夫人一口拒绝。

一百五十两给出去,家里的日子当真过不下去了。

安喜也不搭理,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那我便安心待在乔家,等夫君回来再说。”

“夫君平日读书辛苦,少不得要我照顾。”

“不行!”乔夫人急忙否决。

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儿媳妇人选,得尽快拿出诚意才好找人游说。

何况,今日之事她没有跟儿子商量,必须尽快将事情敲定。

看着优哉坐着,半点不急的安喜,乔夫人只觉得牙痒痒。

也罢,等新儿媳进门,家中自然不缺这些俗物。

“我答应你。”乔夫人忍着气,“但拿到钱,你必须立刻滚。”

“自然。”

安喜哂然一笑,这才缓慢起身,“我这就回房收拾衣物,夫人赶紧凑钱吧。”

房内还有原主的一点旧首饰,可不能便宜了这家子吸血虫。

乔夫人沉着脸,满眼怨怪的看着安喜离开的背影。

---眼下虽已入春,却称不上暖和。

回到古色古香的卧房,安喜先是换了身老气不显眼的薄棉袄。

接着收拾原主所剩无几的首饰。

回房的路上,她其实想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

可念头刚起,心中便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

也罢,到底占了别人的身体,欠了这么大的情,怎么也得帮着照顾好父母。

何况原身的娘,还是个药罐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到达流放地。

再者,人生地不熟,一个人瞎摸不一定就顺利。

出神之际,安喜的手不知被什么划了一下。

血滴快速渗出,浸入妆台上的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安喜看着熟悉的佛珠,满眼震惊。

前世,她刚被赶出家门的那阵,身上的钱不够租房吃饭。

于是去周边的寺庙躲了一阵,后来被一个老和尚逮住。

老和尚不但收留了她,还送了她一串佛珠。

安喜拿起佛珠,仔细查看,连上面那处意外蹭坏的细缝都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安喜双眼迷离,喃喃自语。

手指下意识摩挲。

突然,猛的一阵眩晕,再次睁眼,便身处一处宽敞陌生的地方。

“这是……”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讶然不已。

入目之处,有好几个区域。

涵盖了衣食,生活,医疗,各种书籍,甚至还有武器等。

物品齐全,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喜好奇的来回走动,最后停在了医疗区。

刚照铜镜时,头上的血窟窿她自己看了都吓一跳,正好试验一番。

只是她没有医疗知识,找起来费劲。

“消毒,止痛,包扎……”

安喜一边小声念叨着需要的东西,眼睛一边快速搜索。

突然一排架子上,几个药瓶亮了起来。

凑过去一看,正是她刚刚念叨的一些东西。

“这也太先进了。”

安喜惊喜不已,抓紧时间处理伤口。

不出所料,药效非常好,至少她涂完之后,头上的痛意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存在多久,东西省着些用总没错。

有了这些,流放的路上,她也更有底气。

安喜刚把剩余的药重新放回去,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一个虚拟面板。

初次试用已享赊账福利,请立刻充值!

宿主本次使用医疗药品少许,扣币值5,余额-5币值;

安喜尝试点了一下充值按钮。

宿主可用当前所处世界的通用货币或珠宝古物进行充值。

这里的通用货币应该是金银铜钱,她手上暂时没有。

不过梳妆台上有首饰。

安喜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腕上的佛珠,心中一念,便回到了卧房。

拿上首饰后,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空间。

随即点击下方的珠宝古物充值,伸手摊开两根银簪子。

下一秒,银簪消失不见。

充值成功,本次充值金额10币值,余额5币值。

“这两根簪子大概值十两银子,按这个置换方式,一个币值相当于一两银子?”

“真贵!”

只用了那么一点。

果然,不管在哪个地界,钱这种东西,真是少不了。

安喜无奈的想。

财务自由之前,钱还是得省着点花。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安喜心中一紧,立刻出了空间。

打开房门一看,是乔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

此时手上举着一个托盘。

“给少夫人请安。”

“这是夫人让老奴送来的银子,一共一百五十两,您点点?”

安喜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心中冷笑。

明知道她接下来会跟随父母一道流放,很多东西携带不便。

这是在故意为难她呢。

“放桌上。”

婆子放下银子,又将休书摆在桌上,亲眼瞧见安喜将休书塞进包袱才放心。

见她又坐着不动,不禁催了一句:

“少夫人为何还不走?可要老奴送您?”

安喜抬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想偷看我藏银子?”

婆子:“……”


虽然老伯觉得这个时辰来义庄看‘故人’,有些……怪异。

但最后也没拒绝。

入了义庄,抬眼就能看到打通的屋内,摆放着许多的竹床架子。

每一个床架子上面都摆放着一具尸体。

尸体被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遮盖着。

屋内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臭味。

老伯已经闻惯了。

可安喜和晴天第一次来,异味蹿鼻的瞬间,难免有些不适。

安喜将身上的手帕掏了出来,围在晴天的脸上。

自己则尽量适应。

“尸体都在这了,你们自己找,看完你们自顾回去,不用知会我了。”

老伯交代完,翻身回了棺材,躺了进去。

没多久,略带节奏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安喜:“……”

晴天害怕的拉紧了安喜的手。

确认老伯睡着之后,俩人开始挨个找寻;

没多久就找到了水生和丑叔的尸体。

惨白无血色。

那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直到看清丑叔的样貌,安喜才知道,他竟是饭馆里帮过他们的人。

他那么在乎水生,定是想杀了自己的。

“水生爹爹,丑叔叔。”

看到熟悉的两人,晴天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安喜没有安慰。

他们三人相识一场,晴天也该来探望他们。

安喜在周围翻找出一个盆,将带来的纸钱和元宝丢进去,慢慢烧起来。

许是哭够了,晴天擦了擦眼泪,蹲下身来,帮着一起烧纸钱。

东西烧完,安喜将现场的痕迹打扫干净,带着晴天往回走。

路上,两人均沉默不语。

安喜到底不想隐瞒晴天,主动告诉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参与调查杀人案。

“或许没有我,你水生爹爹跟丑叔叔都能逃过一劫。”

晴天低着头,没有出声。

但眼泪如珍珠般,滑落在地上。

安喜轻叹一声。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谅解我。”

“你跟他们相处了三年,感情自然比我深,这件事上,我不想瞒你。”

“就算你因此恨我,我都能理解。”

“之后我会找户好人家收养你,水生肯定也希望你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晴天听完后,抬手擦干了眼泪。

她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安喜,慢慢摇头。

“安喜姐姐,水生爹爹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希望我长大跟你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

“不用为了活下去,被人骗。”

“水生爹爹说,他如果遇到了意外,你是他最认可的人,他让我信你。”

“还,让我不要恨你。”

晴天的眼泪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

安喜的鼻子忍不住发酸。

她掏出手帕替晴天擦脸,抱住了晴天小小的身子。

片刻后,晴天情绪缓解了许多,继续抽噎着道:

“铺子开业的前一天,我就该去找你了,可是我在街上听到了他们说话。”

“我去衙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得听水生爹爹的话,带着东西去找你。”

“水生爹爹让我信你,我就信你,安喜姐姐,我想跟着你。”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晴天带着哭腔请求。

安喜摸摸她哭的发红的小脸,点头。

“说起来,你水生爹爹还救过我。”

那夜闯进来的人,应该是丑叔。

所以晴天来了之后,才会再没遇到过类似的事。

“以后咱们姐俩一起过,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住哪儿,你就住哪儿。”

晴天重重的点头。

两日后。

朔方郡守派人来查验这件闹了许久的凶杀案,以及凶手。

确认无误后,结了案。

并传令下去,在朔方各地公示。

朔方郡守为了捍卫衙门的威严,更命人将水生和丑叔的尸体悬挂在城门口。

一连暴晒三日,才被衙门的人随意仍在了乱葬岗。

晚上。

安喜偷摸带着蔡嫂子和晴天,在乱葬岗众多尸体中,将二人的尸体翻找了出来。

合力抬进了她提前找人在附近挖好的深坑。

埋了进去。

并立了一块小小的无字墓碑。

“他们身份敏感,不好刻字,免得被人发现惹来乱子。”

“你记好位置,逢年过节,咱们来给他们上坟。”

这几天下来,晴天越发懂事。

她点头应下,然后对着不明显的坟堆跪下;

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安喜也对着面前的坟堆默默承诺,她会尽力将晴天抚养长大。

也好让他们在地下安心投胎。

“今晚的事,日后不能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回去后,安喜严肃的交代蔡嫂子;

再三叮嘱。

蔡嫂子忙不迭点头。

她是签了卖身契的,自然不敢背叛东家。

这日,安喜交代蔡嫂子做了些好吃的,带着晴天一起去城外探望家人。

也让袁家人跟晴天见一面,认认脸。

顺道确认下他们的近况。

“爹,娘,这是晴天,以后她跟着我生活,也好跟我做个伴。”

安喜将晴天轻轻推到他们面前。

晴天第一次见他们,难免有些害羞和忐忑。

“叔叔婶婶,哥哥们好。”

罗二娘等人看到晴天,确实是惊讶的。

同时担忧。

女儿一直以来,都在为他们操心,已经很辛苦了;

多个孩子,压力不是更大吗?

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他们不好说这些。

安喜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担忧。

她安抚的拍了拍晴天的肩膀,对着他们笑着道:

“爹娘,我今天还带了些吃食,是蔡嫂子做的,你们尝尝。”

安喜将吃的摆出来。

几人听到陌生的名字,又是一愣。

“阿姐,蔡嫂子是谁啊?”袁安澈眼睛盯着桌上的菜,嘴巴随口问道。

安喜主动拉着袁父袁母坐下。

“蔡嫂子是我买来做饭干活的,签了卖身契。”

“我现在挣钱顺利很多,家里有人盯着,不但放心,还省心。”

“对了,我还开了铺子。”

“本来早该来告诉你们的,只是前一阵事儿有些多,耽搁了。”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这才多久,女儿(阿姐)不但买了铺子,买了下人;

还养了个漂亮小丫头?

这日子是真过起来了?

“真的?”罗二娘拉着安喜的手,激动地问。

“自然是真的。”安喜看向晴天。

“不信你们问晴天,我正在教她画画认字,学好了也能在铺子帮忙。”

晴天画画很有天赋。

为此,自己教的也更加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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