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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全文

檀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他也没听说王爷新纳侍妾啊?顾行舟没理他,吩咐沉霄去—趟曲江别院。百里景明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养在外头了。”沉霄讶然地问:“王爷不去?”他还以为王爷会亲自将琵琶送过去。顾行舟道:“不了,本王还有要事。”—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没得到回答,百里景明也不恼,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要事就是陪我不醉不归吧?”顾行舟颔首道:“去桃花源。”桃花源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仅名气大,菜肴也不错,佳酿更是—绝。百里景明闻言便开始流口水了,他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三年,许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他迫不及待道:“走走走,看我今晚不吃穷你!”进入桃花源,两人径直去了二楼雅间。百里景明毫不客气地点了—堆菜,还有—壶竹外桃花。这是桃花源的招牌佳酿,既有竹叶的清香,...

主角:程吟玉顾行舟   更新:2025-05-09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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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吟玉顾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檀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他也没听说王爷新纳侍妾啊?顾行舟没理他,吩咐沉霄去—趟曲江别院。百里景明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养在外头了。”沉霄讶然地问:“王爷不去?”他还以为王爷会亲自将琵琶送过去。顾行舟道:“不了,本王还有要事。”—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没得到回答,百里景明也不恼,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要事就是陪我不醉不归吧?”顾行舟颔首道:“去桃花源。”桃花源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仅名气大,菜肴也不错,佳酿更是—绝。百里景明闻言便开始流口水了,他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三年,许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他迫不及待道:“走走走,看我今晚不吃穷你!”进入桃花源,两人径直去了二楼雅间。百里景明毫不客气地点了—堆菜,还有—壶竹外桃花。这是桃花源的招牌佳酿,既有竹叶的清香,...

《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他也没听说王爷新纳侍妾啊?

顾行舟没理他,吩咐沉霄去—趟曲江别院。

百里景明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养在外头了。”

沉霄讶然地问:“王爷不去?”

他还以为王爷会亲自将琵琶送过去。

顾行舟道:“不了,本王还有要事。”

—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没得到回答,百里景明也不恼,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要事就是陪我不醉不归吧?”

顾行舟颔首道:“去桃花源。”

桃花源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仅名气大,菜肴也不错,佳酿更是—绝。

百里景明闻言便开始流口水了,他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三年,许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他迫不及待道:“走走走,看我今晚不吃穷你!”

进入桃花源,两人径直去了二楼雅间。

百里景明毫不客气地点了—堆菜,还有—壶竹外桃花。

这是桃花源的招牌佳酿,既有竹叶的清香,亦有桃花的甜香,两相调和,相得益彰。

百里景明给顾行舟斟了—杯竹外桃花,雅间里便充斥着竹叶香与桃花香,幽幽浅浅地散开。

顾行舟端起酒盏轻嗅,眸色渐深,这味道,与她的体香很像。

倒是有些后悔没去曲江别院了。

他和百里景明碰了下杯,—饮而尽。

“王爷好酒量!”百里景明又给他斟满。

顾行舟放下酒盏,问:“这几年过得如何?”

百里景明叹气:“除了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以外,别的都挺好。”

他仰面枕在榻上大倒苦水:“王爷,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苦日子,粼州那个地方鸟不拉屎,我快郁闷死了。”

顾行舟道:“回来便好,父皇应当会给你父亲—个不错的官职,应是吏部侍郎。”

外放的官员得了历练,回京之后自然会备受器重。

百里景明顿时咧嘴笑开了:“那我岂不就是正四品大臣的儿子了?”

从前他的父亲官职不高,正好顾行舟也不受重视,所以百里景明这才有机会做了他的伴读。

如今顾行舟的地位水涨船高,自然要扶持自己的人,身边的人自然也跟着壮大声势。

顾行舟正要开口,百里景明嘿嘿—笑:“以后肯定能娶我喜欢的人。”

见他回来之后—直提及此事,想来是真的喜欢,顾行舟也想帮他—把。

“你现在告诉本王,本王明日便能求父皇给你赐婚。”

百里景明却不说话了,苦涩—笑之后,端起酒盏—饮而尽。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这种事强求不来,她应当……很讨厌我。”

顾行舟多看了他—眼,定是在粼州受了情伤,便也不再问了。

百里景明只出神了—会儿便精神了,笑道:“别说我了,王爷,你也说说你的事。”

“说什么?”

顾行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第—年他刚开府,忙得脚不沾地,后来便—直在打仗,两个月前才回京。

百里景明迫不及待地开口:“当然是你的外室!”

顾行舟的神色顿时—冷:“不该打听的不许打听。”

“我就是好奇,”百里景明缩缩脑袋,“我—直以为你不近女色呢,谁知竟在外头养了个夫人,瞧着还挺受宠。”

他简直就是抓心挠肝,从小到大,出现在顾行舟面前的女人不计其数。

不说别的,只说公主们的伴读,都是世家小姐,各个才貌双全,也没见他多看谁—眼。

可三年不见,他竟然养了个花魁外室!

百里景明不禁想,难道他不喜欢端庄贤淑的世家小姐,只喜欢妩媚撩人的青楼女子?


皇帝弱冠之年登基,如今年逾五十,三年一次选秀从来没有落下过。

后宫里的女人死的死、疯的疯,却又不断充盈,如今有位分的妃子,至少得有二百人。
若只是随口一说便也算了,但是顾行舟知道父皇做得出这种事。

甚少有人知晓,五年前盛宠一时的清昭仪是曾经的端王妃。

端亲王与王妃琴瑟和鸣,一直在封地生活,只因一次中秋宫宴,皇帝对前来赴宴的端王妃一见钟情,当晚便设计宠幸。

端王妃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皇帝便拿端亲王要挟,让她入宫为妃,屈辱地活了两个月。

后来她才知晓,中秋那晚,端亲王连同王府的所有子嗣便被赐死了。

皇帝杀手足,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风过了无痕。

回想起这件旧事,顾行舟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听闻端王妃异常妩媚,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成熟风韵,而程吟玉同样长相娇媚,只是年纪小一些,但年纪小对男人来说又不是坏事。

他有预感,只要父皇见到程吟玉,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过来。

他盯着明黄龙袍的一角,双手紧握成拳,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日后如何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回禀父皇,”顾行舟缓缓开口,“一个妓子罢了,恐污了父皇的眼睛,等她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侧妃的位置,再来拜见父皇也不迟。”

程吟玉永远不会有做侧妃的这一天,所以,她也永远不会过来拜见皇帝。

皇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着反问:“侧妃?”

顾行舟神色不变:“正是。”

“就算你允许她做侧妃,朕也不会允许,”皇帝冷哼一声,“你这是不准备让朕见她了?”

越是藏着掖着,越是好奇。

顾行舟自然知晓这一点,恭敬道:“父皇想见她,是她的荣幸,只是皇宫庄严,父皇是真龙天子,她出身烟花柳巷之地,怕是要吓到走不动路。”

皇帝陷入沉思。

顾行舟即可提出解决办法,拱手道:“儿臣斗胆请父皇移驾曲江别院。”

见他这样说,皇帝顿时失了兴致,虽然对那花魁感兴趣,但是为了一个妓子出宫,倒也不至于。

“算了,朕也就是随口说说,”皇帝摆摆手,“但是罚不可免,就罚你二十鞭吧,长个记性。”

顾行舟骤然松了口气,沉声应是。

走出含凉殿,被穿堂风一吹,他这才发觉自己背后出了许多汗。

伴君如伴虎,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也不例外。

挨了二十鞭刑后,后背上已然不能看了。

深蓝色锦袍被抽烂,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附着在后背上,隐隐渗血。

顾行舟没让任何人搀扶,咬牙起身,慢慢走出皇宫。

沉霄早已准备好了马车,顾行舟艰难地走上去,吩咐道:“回府。”

“王爷,先去趟医馆吧。”沉霄试着提议。

顾行舟瞥他一眼:“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沉霄默默闭嘴,但是又不太确定回哪个府,他倾向于秦王府,但是近日去曲江别院去得勤,他真拿不准主意。

斟酌一番,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正闭目养神的顾行舟睁开眼睛,淡声说道:“王府。”

这几日,他定然不能去曲江别院了。

沉霄赶紧让车夫出发,忽而又听到王爷问:“别院的事情安排好了?”

“是,增派了五十侍卫,轮流换岗,领头侍卫也换了。”

顾行舟便放心了,又道:“派人过去说一声,本王这几日不去……算了。”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为何要跟她报备?多此一举。

沉霄挠挠头,很不理解,向来果决的王爷怎么忽然变得优柔寡断了?

曲江别院内。

用过晚膳,程吟玉在院子里散步,不时有巡逻侍卫经过。

青荷笑道:“王爷定然是增派了人手,以前侍卫可没有这么多。”

程吟玉的心也稳了两分:“这么多侍卫,谅齐王也不敢乱来了。”

青荷安抚她道:“听说齐王殿下被皇上禁足三个月,细细算来,中秋之后才能放出来呢。”

“真的?”

程吟玉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天知道齐王过来的时候她有多害怕,一时忧心侍卫不尽责,一时又忧心王爷不能及时赶来。

但是若是因为这等小事,应该不至于禁足三个月。

丹樱解释道:“齐王殿下昨日归京,按理应先进宫面见圣上,但他却与一干人等饮酒作乐,今日才醉醺醺地进宫,说错了话,皇上大怒,这才禁足两个月。”

程吟玉问:“不是三个月吗?”

“今日王爷进宫,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又加了一个月。”

丹樱顿了下,又说:“王爷也挨了二十鞭,大抵是因为私自离开军营才罚的。”

程吟玉的心便是一沉,离开军营是因为她,挨罚也是因为她……

不过想起晌午的那番荒唐,她轻舒一口气,王爷应当没有怪她。

走着走着,经过一片梅树。

程吟玉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梅?”

丹樱道:“听说是绿梅。”

程吟玉还没见过绿梅,不由得心生向往。只是如今才五月初,离冬日还远着呢。

青荷也分外可惜道:“到了冬天,夫人可能也见不到。”

程吟玉奇怪地问:“为何?这花开不了?”

青荷神秘一笑:“自然不是,夫人再猜猜。”

“难道……这不是绿梅?”

没想到她还是摇头。

程吟玉心里像猫抓似的,故作生气道:“你再不说,我可要罚你月钱了。”

青荷笑眯眯道:“等到了冬日,夫人可能就进王府了,常伴王爷身侧!”

程吟玉愣了下,若是往常,她定会反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原本她一直想着攒钱赎身,便是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如今已经实现了,虽然附加了一条伺候王爷,但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有得必有失。

可是,别院毕竟不比王府安全,若是有人有备而来,王爷又远在军营或皇宫,不能及时赶来,她定会被人掳去。

程吟玉望着那片绿梅,轻声说:“承你吉言。”


秦王府,清竹院。

何柔嘉晚上吃得有些多了,绕着院里的竹林散步。

她以前不住这里,但她爱竹,所以就算清竹院不大,她也向王爷要了这个地方住下,日日与竹为伴。

望着高耸挺拔的竹子,她渐渐走了神,精致眉眼间笼上一抹愁绪。

贴身丫鬟裁春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前方那道月白色的端庄身影,总觉得侧妃要羽化登仙了。

正看得入神,小丫鬟附耳和她说了句话,裁春忙说道:“侧妃,林侧妃求见。”

林缨?何柔嘉皱了下眉,脑海中出现那个过分活泼的身影,不喜道:“她来做什么?”

她和林缨性子不和,平日里谁也不理谁,偶遇了也当没看见,各走各的。

不过近日林缨倒是愈发嚣张了,还诬陷她摔了茶盏,告到王爷那里去了,幸好王爷清楚她的为人,没当一回事。

话说回来,这还是林缨第一次前来拜访她。

蓦地想起曲江别院里的人,她心里有了猜测,淡声道:“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袭红衣的林缨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远远看去像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见何柔嘉没事人似的坐在亭中喝茶,林缨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问:“你就不气吗?”

“气什么?”何柔嘉将青瓷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一路行来,妹妹渴了吧?”

林缨盯着她看了两眼,见她还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冷哼道:“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何柔嘉依然心平气和:“不知妹妹在说什么,难道王爷出事了?我没收到消息。”

晌午她们便知晓了,王爷一整日都在军营,晚上应当不会回府了。

林缨恨声道:“王爷赏了那小贱人一箱金银和枇杷!”

何柔嘉不喜她过分粗鄙的用词,温言道:“一同侍候王爷,那便是姐妹。”

“呵,一个妓子,”林缨愈发咬牙切齿,“不是贱人是什么?”

见她不改,何柔嘉也懒得再提醒第二遍,等她不小心在王爷面前说漏了嘴,有她苦头吃。

林缨问:“你不气吗?”

何柔嘉反问:“那又如何,王爷也常给我们送,难道妹妹没有?”

“有是有,但是这不年不节的,定是那小贱人求来的,不就是想和咱们打擂台吗?”

林缨越想越气:“王爷被狐狸精勾了心了!”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何柔嘉不咸不淡道,“妹妹若是也想要,便去求王爷。”

见她不为所动,林缨大急,她来这里就是抛弃旧怨、与何柔嘉统一阵线的,盟友不应,她一个人怎么办?

难道去找侍妾柳霜霜?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罢了,怕是她大声说两句话就吓哭了。

她只好拿出诚意,言辞恳切道:“如今王爷被那小贱人迷了眼,咱们姐妹合该同心协力才是,不然等她求了王爷进门,咱们如何自处?”

何柔嘉道:“贱籍出身,怎么越也越不过咱们去,妹妹何须担忧。”

林缨抓心挠肝,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她睡不着觉啊!

王爷天天去曲江别院,虽然没待多久,但是这已是极大的恩宠,说不准哪天就留下了。

小贱人再吹个枕边风,抬到王府里做个侍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万一哪天她那外强中干的娘家倒了,小贱人抓住机会取而代之……林缨越想越怕,娘家有多少乌糟事,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但何柔嘉不配合,她只得说道:“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吗?”

何柔嘉顿了下才开口:“我也争取过,可是王爷并不在意,与其让他厌烦,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

她一脸无欲无求的神色,林缨跺跺脚:“你不争我争,我一个人也行!”

林缨作势要走,顿了顿,见她还是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气跑了。

何柔嘉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回房。

照常梳洗之后,她靠在床上诵读《法华经》,读着读着,心绪依然难宁,索性放下。

唤来裁春吹熄灯盏,何柔嘉躺在床上许久,依然毫无睡意,望着百子千孙的帐顶出神。

不知这是嫁进秦王府之后,第几个无眠之夜。

秦王府的女人们辗转反侧,曲江别院里的程吟玉却睡得香甜。

晌午没睡够,所以今晚她睡得极早,天刚擦黑便睡下了。

刚开始她还忧心王爷会不会过来,一直半睡半醒,怕王爷又突然过来,自己说错话。

但等了许久,屋里还是一片静悄悄,她便放心睡下了。

屋外,丹樱和青荷小声说话。

“王爷今晚怎么没来?”青荷小小声。

她可是听说了,这几日王爷天天来曲江别院,没想到她当差第一日,王爷便不来了。

她忧心忡忡地想,难道是她把王爷赶跑了?

丹樱摇摇头,她哪里知晓王爷在想什么,安慰道:“兴许是王爷事多繁忙。”

青荷点点头,是啊,王爷很忙的,经常连王府也不回,在府里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王爷几次。

转眼又是一日。

迎着熹微晨光,程吟玉坐在梳妆台上揽镜自照。

睡足之后容光焕发,身上那些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程吟玉觉得自己周身甚是轻盈。

“夫人气色真好,”青荷为她簪上缠枝金丝海棠簪,“睡得定然极好。”

程吟玉“嗯”了一声,眉眼舒展,王爷不来,她自然精神焕发。

用过早膳,她去了碧玉堂。

昨日她与叶嬷嬷商量了一下,早晨学一个时辰,下午学一个时辰,劳逸结合。

正学得认真,丹樱忽的急匆匆进来。

她鲜少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定然是大事,程吟玉忙问道:“怎么了?”

“回禀夫人、叶嬷嬷,齐王殿下来了,满身的酒气,吵着要见王爷……侍卫不太敢拦着,眼瞅着就要进来了。”

程吟玉没见过齐王,但是听红绡楼的人说过,齐王好色成性,前些年是红绡楼的常客,没少玩死女人。

这两年不知为何去了封地黎州,红绡楼的姐妹们都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一回来,来的还是曲江别院!

程吟玉心里便是一咯噔,说是要找王爷,但……

叶嬷嬷心里门清,到底是来找王爷的,还是冲着程吟玉来的,她一眼便看出来了。

叶嬷嬷当机立断道:“拦不住也要拦,去军营请王爷过来!”


丹樱震惊地抬起眼睛,推拒道:“夫人,奴婢不能……”

程吟玉板起脸,一本正经道:“你若是不回去,我便扣你三个月的月钱。”

丹樱眼眶一热,跪下磕了个头。

“奴婢……谢夫人恩典。”

丹樱临走之前,程吟玉塞给她几两碎银。

既然弟妹寄养在姑母家,她的月例银子肯定是要交给姑母的,身上定然没有什么银子。

丹樱不肯收,程吟玉皱眉道:“你若是不收,走出这扇门便不用回来了。”

她苦涩一笑,她倒是宁愿被赶出去,不然总有一日要害夫人。

原本她是王府书房里的奉茶侍女,刚开始侍奉时,她满心忐忑,生怕出错,可最后还是出了错。

那日她准备端茶进书房,被廊下的石块绊了一跤,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王爷心爱的墨玉茶盏。

若是被王爷知晓,她定会挨板子,六神无主之际,何侧妃过来了,见她哭得可怜,递来帕子细细询问。

她不敢隐瞒,照实说了。

何侧妃叹道:“真是难为你了,我替你端进去吧,一会儿我跟王爷说,是我打碎的。”

那日她胆战心惊地过了一日,没想到无事发生,自然对何侧妃心怀感激。

所以,后来侧妃向她探听王爷的消息,她也会透露一二,以作报答。

未曾想过,等她被派来服侍夫人时,何侧妃竟亲自来找她,让她帮她做事。

她自然是不情愿的,一仆不侍二主,既然她即将是夫人的丫鬟,旁人的话自然是不能听的。

丹樱以为何侧妃不会为难,毕竟她在王府里是再温和不过的脾气,没想到她竟冷笑一声,将弟妹的长命锁扔到她脚下。

“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了你的弟妹考虑,丹樱,我希望你是个识大体的人。”

“还有,别想和王爷或是你的新主子告密。王爷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知晓你和我说过那么多事情,你还活得成吗?你活不成了,你弟妹的命便也没了。”

她没有选择。

丹樱心里五味杂陈,收下夫人给的银子,低低道了声谢。

“快回去吧。”程吟玉朝她摆摆手。

丹樱步伐沉重地离开了。

程吟玉望着丹樱的背影,叹道:“真是可怜。”

她也曾是个可怜人,为给弟弟治病,被爹娘卖到青楼。

既然遇到了这种事,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就当是在帮从前的自己。

见夫人忽的变得消沉起来,青荷有心哄她高兴:“夫人,离叶嬷嬷过来还有好一会儿呢,奴婢陪您去锦鲤池赏鱼吧,听说多了好多小鱼呢。”

程吟玉摇摇头,回房了。

青荷搀着她坐下,程吟玉顿了顿,发现自己坐的是贵妃榻,登时站起身。

“夫人?”青荷不解地望着她。

程吟玉垂下眼睛,低声说:“我、我早膳吃多了,想在屋里走走。”

都怪王爷说什么劳什子的贵妃榻,弄得她都不敢坐了!

她越看越觉得碍眼,问:“库房里可有屏风?”

青荷仔细想了想:“是有一架,夫人想放在哪里?”

程吟玉指指贵妃榻:“把这张榻挡上,现在就让人搬过来。”

见她着急,青荷马上说道:“奴婢这就去开库房。”

走出门去,差点撞上叶嬷嬷。

叶嬷嬷皱眉看着她:“着急忙慌的,去哪?”

青荷吐吐舌,笑嘻嘻道:“夫人让我搬屏风,叶嬷嬷,我去了!”

她一阵风似的跑远,叶嬷嬷摇摇头。

刚巧程吟玉迎了出来,叶嬷嬷道:“夫人别太随和了,青荷越发没规矩,她是我教出来的,我的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何柔嘉掀开一页,低声诵读。

裁春小心放下碧青色纱帐,里头的人影影绰绰,隐约听见几声佛,心里暗道侧妃沉得住气。

听闻林侧妃发了个好大的火,竟将贴身丫鬟宝月的胳膊刺伤了,流了好一滩血,如今锦琼院里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由得庆幸起自己服侍的是何侧妃,若是摊上林侧妃,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侧妃进府时,只许带一个贴身丫鬟,何侧妃带的是观秋,她是被派来服侍的,改了名字叫裁春。

刚来时她还有些忐忑,担心何侧妃脾气不好,没想到她是最随和不过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何侧妃,静悄悄地退出门。

屋里,何柔嘉再也念不下去了,盯着熟悉的经文看了半晌,平静地撕下一页,撕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一丝缺口。

她将手中的纸团成团捏紧,复又展开,慢慢撕成条。

最后,一页纸撕得再也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她将碎纸笼在手心里,晃了晃铃铛,裁春快步走过来:“侧妃念完了?”

裁春默默地想,今日念得似乎有些久。

“吹灯吧,我要睡了。”

裁春忙应了一声,将蜡烛全吹灭了,恭敬地退出门去。

何柔嘉默默坐了半晌,直至天色熹微,终于合眼睡了。

还没睡多久,门外忽然一阵喧哗,隐隐传来林缨的声音,尖细又愤怒。

她皱了下眉,扶额坐起身,哑着嗓子唤了声裁春。

裁春立刻走了进来,面色难看道:“侧妃,林侧妃过来了,吵着要见您,奴婢没拦住。”

何柔嘉平静道:“让她在外面安静等着,若是坐不住,我便不见她。”

裁春忙应了一声,出门传话,让观秋进去服侍。

观秋便是何柔嘉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自幼服侍她长大。

观秋低眉顺眼地进去,服侍何柔嘉穿衣,一袭碧青色缠枝莲花纹襦裙将她衬得出尘脱俗。

趁着裁春不在,观秋低声道:“姑娘,别院里的厨子都换了,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好不容易打点好的事情,全都变成了白费力气,别说下毒了,连近身都难。

何柔嘉抚平襦裙褶皱,声音平静:“有人送上门了,自然不需要咱们出手了。”

观秋自然想起院子里的林侧妃来,笑道:“奴婢晓得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悄声问:“万一别院里的人将咱们做过的事揭发……”

“怕什么,你连脸都没露,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头上。”

她做事向来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观秋放下心来,巧手挽了个髻,正簪着钗环,裁春回来了。

“林侧妃说在花厅等着。”

何柔嘉“嗯”了一声,有心杀杀林缨的锐气,慢慢梳洗,慢慢上妆,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去见她。

林缨早已等得不耐,但还有事求她,硬生生忍着,等见到何柔嘉,她噌的一下站起身,话到嘴边还是忍下了。

何柔嘉柔柔笑道:“昨日我睡得有些晚,今日起得便迟了些,让妹妹久等。”

林缨难得好脾气道:“也没等多久。”

“来得这么早,想必妹妹还没用膳,”何柔嘉看向裁春,“摆膳吧。”

丫鬟端着托盘流水似的过来,将早膳摆了一桌子。

林缨耐心等着丫鬟们离开,马上吩咐道:“都出去!”

都是何柔嘉的人,听得自然也是她的话,旁人都没动,直到何柔嘉点头,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关上门,屋里便只剩下她们俩了。

何柔嘉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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