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时候,宋识茵叫住了裴循,她装作现在才看见他的样子,“太傅怎么在这?”
她喊的是太傅,有外人在,她到底没敢随便乱喊什么循郎、少隐哥哥。
倒是裴循,他听见这一声太傅的时候,不禁抬眸扫了她一眼,她鲜少唤他太傅,现在……她喊了。
心底刚刚还没有压下去的烦躁顿时更汹涌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公主又为何在这?”
快到听讲学的时辰了,她还在这里和旁的男子嘻嘻哈哈,宫中处处都是眼线,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裴循的声音听起来和往日没有多大的区别,宋识茵有些懊恼,他怎么不吃醋呢?
他该吃醋才是,吃醋到将她扛回书房,然后压着她亲才对,话本都是这样写的,难道,话本都是假的吗?
“本宫在这赏花。”
宋识茵没提她和沈与刚刚说了什么,只笑着说赏花。
裴循移开目光,面上看似依旧没什么表情,实际上,他在心中早就将赏花二字无声的念了几遍。
当真是在赏花?那她身旁的人又在干什么?
她果然是一个爱撒谎的撒谎精。
“对了,有一事还未和太傅说。”
“今日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不听太傅讲学了。”
“太傅不必去福华宫。”
少女的粉唇一张一合,她直接告假,撒谎也面不改色。
裴循听完没什么反应,仿佛她听不听讲学都无所谓。
她不听,他倒也能闲着,也不必看见她,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是好事。
很快,裴循就直接离开了,他什么都没说。
宋识茵见人走得干脆,眉头蹙紧,她还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就如此放心?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今日便到这里,末将告退。”
沈与也确实该走了,他一个男子,不好在宫中留太久。
宋识茵这会没有拦他,摆手让他离开。
她又伤心了,裴循好像真的不在乎她,她有种直觉,就算她和别的男子成婚,他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那……她该怎么办呢?
她的时间,没有多了,她真的不想和亲匈奴。
不行!她还得继续努力,她一定要拿下裴循。
沈与离开不久,宋识茵也回了自己的福华宫,她立即拿出好几本话本看了起来,认真起来,她几乎废寝忘食。
……
自御花园那日之后,宋识茵不再喊裴循为循郎或者少隐哥哥,她只喊太傅。
裴循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他想,她就该一辈子都这样叫!这样才是对的。
可没过几日,裴循又觉得不对,他甚至觉得太傅二字,有些过分刺耳。
这一日,乞巧节。
宋识茵收到沈玉星的书信,她邀她出宫逛街放花灯,她自然欣然答应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和沈玉星一起来的,还有沈与。
“公主,哥哥不放心臣女和公主一起出门,怕遇上上次的危险事件。”
沈玉星给她解释,心中却有些心虚,实际上,是她缠着让哥哥跟来的。
“没事。”
宋识茵听到沈与是来保护她们的,她更加没有意见,能有人护着,她也能安心。
“公主,那我们现在去逛逛吧?”
沈玉星开心极了,不知为何,她就是很喜欢九公主,她还想哥哥尚公主!这样,她就能和公主不分开了。
“好。”
如此,一行几人,沈与在前面护着,他的暗卫在后面护着。
乞巧节街上人多,人来人往,宋识茵是公主,自然最重要,沈与护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