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念小姐,请问你是真的马上要截肢了吗?这辈子真的没有再站起来的希望了是吗?”
“苏小姐,网上有人说你平时耍大牌,得罪了不少人才会被报复,请问这是真的吗?”
“苏小姐,你曾经是出圈的跳舞女神,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是否会有巨大的心理落差呢?”
我的脸和四肢本该裹着纱布,可刚刚母亲示意护士不要缠上。
此刻全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我巴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可我只能躺在病床上,像一具毫无尊严的残破躯壳。
任由他们审视、拍摄、评头论足。
平日里,我最在意的脸和美腿,如今都毁了。
被剃成平头,脸上全是烧伤。
引以为傲的双腿如今焦黑扭曲,像两根枯朽的树枝。
曾经的美貌变成了恐怖。
母亲抹着泪走到我身边,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
“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很痛心,不知是谁这么狠心,对我女儿下此毒手,简直太恶毒了。”
边说还边掀起我身上的被子。
更多的伤口暴露在镜头下,尤其是我那双被烧糊的腿。
记者们都齐刷刷发出惊呼。
随即是更加猛烈的快门声。
闪光灯几乎将病房照成白昼。
我无处可逃。
巨大的羞耻感将我笼罩,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摆上的展品。
没有尊严,只有无尽的羞辱。
我挣扎着扭动身子,颤抖着用沙哑的嗓子挤出两个字:
“别……拍……”
可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无人在意。
没人此刻关注我说的什么。
他们只关心镜头下的我有多狼狈,只关心这条新闻能带来多少流量。
母亲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痛,
“念念这个样子,这辈子都无法跳舞了。在这里,我跟支持念念的粉丝们说一声对不起,全球巡演她也无法参加。我们跟公司商量了,由她的师妹孙嘉宁代为上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她。”
哥哥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抹泪:
“嘉宁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她。她的舞技不比念念差,念念知道她的好姐妹替她上台,也会很开心的。”
我红了眼。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