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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

榴莲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善妒又恶毒。”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场上一片哗然。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

主角:沈槐安阿婉   更新:2025-05-09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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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善妒又恶毒。”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场上一片哗然。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精彩片段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我带着她的手用玻璃刺穿我的胸口,我还是感觉不到痛。

可当阿婉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我时,我觉得心口那里闷闷的,疼得厉害。

5月24日伯母来找我,提议要把阿婉接回家。

我拒绝了。

6月11日阿婉这几天乖了许多,掺了药的牛奶也在照常喝。

但我还是不放心。

6月16日默冉来了,带来了我们养的安安。

怀上南之的时候,因为担心阿婉,我将安安寄养在了默冉家。

我想,或许见到安安她会高兴一点。

6月29日阿婉一直把我当成了那个书里的渣男……她嘴里念叨着什么旅游,我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还说她发信息我没有回……我没忍住笑了出来,阿婉对此很不高兴,将我的身上挠了许多抓痕。

怎么说呢,我们确实旅游过几次,我出差的时候她跟个袋鼠宝宝一样黏着我。

我很喜欢阿婉这样,我也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7月10日阿婉这几天病情反复了起来。

还吃起醋来了。

阿婉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真想再亲亲她。

7月11日阿婉问我背上的抓痕。

某个笨蛋自己干的好事又忘记了。

7月18日阿婉这几天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医生建议让狗狗也陪陪她,但我不太敢。

我担心她把狗狗幻想成我和“小三”的孩子。

7月20日我没想到安安自己跑到阿婉的房间外了。

阿婉对它很温柔。

医生说这可能是病情要好转了。

7月21日庸医!!!

不知道为什么阿婉忽然发病了。

安安受了伤,被送去了宠物医院,好在没有大碍。

阿婉对着我大骂,我试图安抚她,可她的情绪很激动,最后还晕了过去。

我不敢再让安安留在这里了,无论是对安安,还是对阿婉来说,都不好。

7月22日伯母和伯父又来找我了,他们想把阿婉接回家治疗。

或许我早就应该知道,阿婉是心病。

离开我身边的话,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望着睡着的阿婉,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我低头附耳,听见她在喊:“南之,南之……”我心口的伤好像又开始复发了,刺痛刺痛的。

连带着胃也有点疼。

8月23日医生检查了一番。

胃癌晚期。

有点想笑。

我大概没办法看见阿婉的病好了。

我瞒下了所有人,包括爷爷。

8月24日我给伯父伯母打了电话,同意他们将阿婉接回去治疗。

但我还不打算跟阿婉离婚,因为我这个人很自私。

我想阿婉继承我的所有个人私产。

然后守着我墓碑。

但我知道,这对阿婉来说,太残忍了。

失去南之,失去第二个孩子,失去我。

我忽然有点想让她永远糊涂的活着。

起码我死了,她会开心的活下去。

8月25日阿婉听到能回家的消息,果然很开心。

阿婉走前,我将她最喜欢的槐花胸针塞进她的行李箱里。

阿婉不要,我有点难过。

也就一点点。

8月26日这天夜里,我在阿婉的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烟灰不知不觉落了一地,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又缩回了头。

紧接着,又告诉自己,再看一眼。

就这样,一眼又一眼。

8月27日阿婉走的第二天,想她。

半夜开车去了她家楼下。

阿婉熄灯很早。

看来离开我以后她作息都规律了。

9月9日胃痛。

又进了医院。

开了一堆药,医生让我最好住院,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9月15日时不时去看阿婉一眼。

伯父伯母让我进去坐坐,我不敢。

因为我知道阿婉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如果见到我又严重了,又该怎么办?

9月16日手贱搜了一下胃癌去世的图片。

真丑。

阿婉见到会吓到的。

9月17日也不知道下去以后,能不能见到南之。

如果能见到的话,我一定跟他说,他的妈妈很爱很爱他。

10月20日很久没写日记了。

工作太忙,身体太差,没有时间。

癌症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他的态度很强硬,让我住院。

我想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进医院也不迟。

左右反正都晚期了,有什么可治的呢?

我唯一牵挂的就是阿婉。

10月25日我找律师做了公证和遗嘱。

我死后,我的个人财产全部属于阿婉。

如果她以后想要找一个更爱她的人也好。

花我的钱,嫁别的男人。

丑的不行,不过阿婉如果喜欢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有哥的那么多财产,我看谁敢欺负她。

12月9日实在拗不过老爷子,进了医院。

隔壁住的小朋友也生病了,七八岁的年纪。

我忽然想到了南之。

南之要是长大了,应该也和他一样可爱吧。

12月20日今天是阿婉生日。

我没有听医生的话,夜里我去了阿婉的家。

买了阿婉最爱吃的蛋糕和草莓。

可能这是阿婉最后一次吃到我买的草莓了。

我没有进去。

风雪飘飘,我在楼下站了很久。

我的身体有些经不起我这样折腾了,但我很想很想看看阿婉。

哪怕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厚厚的玻璃。

阿婉发现我了。

她躲在窗帘后,她不想见我。

怎么办呢阿婉。

生日快乐。

我也悄悄许了个愿。

我希望在以后的岁岁年年里,我的阿婉永远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就让所有的不幸都随着我离去吧。

12月22日我让助理去买了阿婉最喜欢吃的那家馄饨。

医生让我不要吃这些。

我还是吃了。

就吃了一口,胃部反酸,又吐了出来。

以后不能陪阿婉吃馄饨了。

她以后,会遇到那个给她卖馄饨的人吧。

12月26日胃酸,吃了又吐。

有点像阿婉孕吐时的反应。

医生说,我的情况有些糟糕。

需要手术。

手术之后我又能活多久呢?

我总不能拿这么丑的样子去见阿婉吧。

1月3日身体太差了,吐了口血。

睡觉都不太安稳,还得看着阿婉的照片才能睡。

啧,要是阿婉看见我这样子会不会哭鼻子?

1月4日忽然有预感,我快要死了。

呼吸困难,想要阿婉的亲亲。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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