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其他类型 > 和侯爷双双重生后,他倒贴追着宠我施宁薇顾玮帛

和侯爷双双重生后,他倒贴追着宠我施宁薇顾玮帛

琉璃清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抄女诫,以及熟悉的小院......抬手将窗推开,院子里一棵棵桃花树都是爹当年亲手为她栽下的。心底愈发激动,她提着襦裙从榻上下来,快步来到铜镜前。镜子里的姑娘干净漂亮,一双杏眼里满是单纯,头上只插了两只简单珠钗,小髻半散,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后。她回到了尚未出阁的时候!是尚书府年纪最小,也最为受宠的七小姐!她还没被指给顾祎帛,做他的世子妃!强烈的喜悦从心底升起,施宁薇想要跳起来大叫大嚷,那才是她年少时的性子,可十年的压抑,沉重躯壳早已让她喘不过气,根本不习惯再那样欢脱。只眼圈微红。“七小姐?”月娘敏锐地看出她不对劲,走过来试探地摸她额头,“您怎么了?”“没事。”吸了口气,施宁薇重新平静下来。她上辈子最擅长的便是掩藏自己的情绪。在无数...

主角:施宁薇顾玮帛   更新:2025-05-08 00: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宁薇顾玮帛的其他类型小说《和侯爷双双重生后,他倒贴追着宠我施宁薇顾玮帛》,由网络作家“琉璃清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抄女诫,以及熟悉的小院......抬手将窗推开,院子里一棵棵桃花树都是爹当年亲手为她栽下的。心底愈发激动,她提着襦裙从榻上下来,快步来到铜镜前。镜子里的姑娘干净漂亮,一双杏眼里满是单纯,头上只插了两只简单珠钗,小髻半散,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后。她回到了尚未出阁的时候!是尚书府年纪最小,也最为受宠的七小姐!她还没被指给顾祎帛,做他的世子妃!强烈的喜悦从心底升起,施宁薇想要跳起来大叫大嚷,那才是她年少时的性子,可十年的压抑,沉重躯壳早已让她喘不过气,根本不习惯再那样欢脱。只眼圈微红。“七小姐?”月娘敏锐地看出她不对劲,走过来试探地摸她额头,“您怎么了?”“没事。”吸了口气,施宁薇重新平静下来。她上辈子最擅长的便是掩藏自己的情绪。在无数...

《和侯爷双双重生后,他倒贴追着宠我施宁薇顾玮帛》精彩片段

还有,抄女诫,以及熟悉的小院......
抬手将窗推开,院子里一棵棵桃花树都是爹当年亲手为她栽下的。
心底愈发激动,她提着襦裙从榻上下来,快步来到铜镜前。
镜子里的姑娘干净漂亮,一双杏眼里满是单纯,头上只插了两只简单珠钗,小髻半散,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后。
她回到了尚未出阁的时候!
是尚书府年纪最小,也最为受宠的七小姐!
她还没被指给顾祎帛,做他的世子妃!
强烈的喜悦从心底升起,施宁薇想要跳起来大叫大嚷,那才是她年少时的性子,可十年的压抑,沉重躯壳早已让她喘不过气,根本不习惯再那样欢脱。
只眼圈微红。
“七小姐?”月娘敏锐地看出她不对劲,走过来试探地摸她额头,“您怎么了?”
“没事。”
吸了口气,施宁薇重新平静下来。
她上辈子最擅长的便是掩藏自己的情绪。
在无数次忍下委屈的时候,她也在想,若是知道嫁去侯府之后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决计不会在姐妹间出头,当那个最为贤良淑德的世家闺秀,让侯夫人相中。
思及此,她当即做出决定,转身将矮桌上的书页随手一拢:“不抄了,月娘,伺候我就寝,我要睡个午觉。”
此时正值晌午,施宁薇这样说月娘也拦不住,只得帮她将床铺好,悄悄地唉声叹气。
待会,定要被老夫人骂了。
躺在熟悉的榻上,抱着小时候最喜欢的,娘亲亲手给她绣的兔子玩偶,本以为自己会欢欣地睡不着,但很快施宁薇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朦胧。
却在下一刻,被一道温柔的嗓音惊醒:“妹妹怎么睡了呀?我特地给你熬了安神汤,怕你抄女诫累着了。”
这声音,正是二房的四小姐施柔。
上辈子两人就不睦,此时施宁薇更是不想理会她,却不想,她竟坐到榻上来,仔细打量她:“七妹妹这脸色不太好看,要不,叫府医过来瞧瞧吧。”
被她烦得再装不下去,施宁薇只得睁开眼。
“四姐,你怎么过来了。”
心底那些不悦被她轻易压下,施宁薇气质端庄,施施然从榻上坐起,朝施柔笑笑,笑意里一点看不出嘲讽。
“我还未邀请你呢,竟自个儿就闯进来了,也不知咱们何时这么亲热了。”
施柔被她说得面露尴尬,停顿了一瞬才挤出笑意:“我这不是关心你么?给你送安神汤来的。”
施宁薇笑了笑:“多谢四姐,但我已经睡下了,倒也没必要再服安神汤,你用了吧。”
施柔一愣:“这哪行?我特地给你熬的。”
她从食盒里拿出盖着盖子的茶盏,打开后,碗里温热的黑乎乎的东西,散发着奇怪的草药气息,让施宁薇阵阵作呕。
这种东西,她上辈子见得多了。
侯府后宅人多,顾祎帛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互相算计陷害,手段层出不穷。
所以,施宁薇一下子便闻出这汤里肯定加了东西!

见她没有事,肯定会离开。
现在却要替她善后。
他竟如此热心吗?
一边快步离开,施宁薇一边凉凉地想着,原来,顾祎帛对外人都如此关切。
上辈子对她,却全无任何关心,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早就死了的心,此刻又被失望冲刷。
月娘还在一旁晕着,施宁薇按了穴位将人叫醒,而后带去旁边房间做了清理。
将月娘的大呼小叫按下,施宁薇捂着心口,只觉呼吸急促。
刚才那黑衣人动手时,有烟雾袭来,虽然她立刻就在制服对方后用茶盏将他身上燃着的香泼灭了,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一些。
此时身上不正常的热度,加速的心跳,都说明,她中了药!
若是来不及去叫郎中,她待会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正焦急着,房门却被轻轻敲了两下。
而后,外面响起顾祎帛的声音。
“施姑娘,我从那人身上搜到了解药,给你送来。”
“多谢。”
施宁薇没想到顾祎帛会如此细心,打开门将解药接过,诚恳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我愿倾尽全力报答。”
顾祎帛心头一跳,瞬间一股热流涌上,即便他没帮上什么忙,也愿和她借此有更多交集。
但尚未开口,就又听她道:“不知公子是想要钱,还是金银珠宝,名贵字画?”
清清泠泠的声音,透着一股疏离叫顾玮帛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眼眶微微发红,唇角下垂,喉咙里咕哝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有心与施宁薇再续前缘,如今看来,她却不然。
施宁薇算算时辰,怕是这背后之人便要赶来了。
她此生不愿与侯府有任何牵扯,自是不能叫人看到自己和顾玮帛在一块的,便是清白,落到旁人的嘴里也都没了清白。
“公子怎么不说话?可是觉得我给的东西太少了?”她撇了撇嘴,眼中多了两分厌恶,因着不曾抬眸与顾玮帛对视,自是不曾叫人瞧见。
她早该知晓顾玮帛在钱财上斤斤计较,实在与侯府世子的名号不配。
只她着急离开,说话也带了急躁:“不如我留下千两银票,公子喜什么,自己去置办就是,我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公子日后莫要同任何人提起此事。”
她将银票递了出去,不免有些心疼,可细想想,能就此买下后半辈子的清净,倒也值得了。
顾玮帛滚了滚喉结,仍旧一言未发。
施宁薇在侯府多年,自是磨好了性子,最是有耐性,眼下面对着顾玮帛,却是半点耐心都没了,猛然抬头,皱了眉头,嘴里发出‘啧’的一声,才道:“公子还是觉得不满意?不如你说个数?”
她说完话,正好瞧见顾玮帛那发红的眼圈,不觉瞳孔皱缩,不可置信。
她与顾玮帛也算相识十几年,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如此模样。
“没......”顾玮帛声音嘶哑,清了清嗓,这才恢复如常,“我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一时间也想不出施姑娘用什么来答谢我,不如等我想好了,再上门开口。”

“当年父亲还是四品官员,还没坐到宰相之位,当年和施家门当户对的,的确也只有那些人家。”施宁薇缓缓开口,“不过,后来父亲做了宰相,你姐姐不是也只嫁去京兆府?她还没给你介绍个好亲事呢!”
施柔所在二房的三姐确实是施家姐妹间嫁得最好的,可惜在婆家不受宠,根本没办法帮衬娘家。
被戳中肺管子,施柔气得脸黑!
“所以啊,赏花宴的机会都给你了,你还不得好好努力,高攀个好人家嫁了?虢国夫人出的对子你对上来了吗?自己什么都不会,脸也不好看,怎么能嫁到个好人家,你说是不是?”
淡淡撇下一句话,施宁薇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施柔却被这话气得额上冒了青筋!屡次三番在施宁薇面前吃瘪,她只想对方死!
若是貌美的七小姐死了,施老夫人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捧着她这四小姐!帮着她,嫁去最好的人家!
到时候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七小姐,您说若是我去嫁人,是不是定然能高嫁呀?”
施宁薇所住的安平阁,花香四溢的小院里,月娘坐在一旁石桌前,嗓音哀怨地问。
施宁薇躺在摇椅上,打着扇,吃着冰果:“怎么这样问?你想嫁人了?”
“什么呀。”月娘抱怨,“我都替小姐抄了十来遍女诫,现下都可倒背如流了!哪家的侍女有我这样厉害的?”
施宁薇被她逗笑:“行啊,我想办法把你嫁去个好人家,怎么说你也得当个高门主母,才对得起抄了这么多遍女诫呀!”
“我才不要呢,我要一辈子守着小姐。”
上辈子施宁薇脾气好,又爱玩,所以没人时,月娘也不太拘谨,敢和她开玩笑。
正说着,又一个侍女拿着个托盘从院外过来。
“七小姐,这是赵府送来的信。”
昨日才见过,赵轩旸竟立刻就送了信过来?
施宁薇懒洋洋坐起来,将信打开。
信洋洋洒洒写了很长,大多都是礼貌夸赞和客气,重点只有一行字,约她今晚在酒仙楼见面。
施宁薇眯了眯眼,又躺了回去。
上辈子当了十年侯夫人,也替顾祎帛见了十年的客,她早就很会看人。
以赵轩旸那腼腆的性子,决计不会做出此等约她单独去酒楼的事。
加上,这信纸上还带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施宁薇仔细嗅了嗅,顿时了然。
这信压根不是赵轩旸送来的。
而是施柔!
施柔终于等不及,打算对她下手了!
“七小姐,赵家公子说什么了呀?”旁边月娘好奇地问。
“约我晚上出去。”施宁薇随意道,“帮我更衣吧,换那身玄色素锦长裙,再穿一件薄纱披风。”
如此明显的鸿门宴,她当然要好好准备才行!
当晚,施宁薇乘了马车,带了月娘,前去酒仙楼。
酒仙楼和酒醉楼离得并不远,但前者要贵得多,也是高门乃至皇家子弟常来的去处。
“赵公子有约。”
和小厮说明后,施宁薇便被引着,踏着木梯,到了二楼的流香堂。

“七小姐,老夫人罚您禁足,没有她下令,不得出您住的安平阁一步,您可有异议?”落尘走上来,板着脸说。
“自然没有异议,落尘姑姑,麻烦您和祖母说一声。”
施宁薇亲热笑着,上前挽住了落尘的手。
“就说,我不愿去赏花宴,其实是想听家里安排好的婚约,嫁去赵家,就是不知那位赵家公子人品如何,才想偷偷溜去看看的,可惜路上被别的事耽搁了。”
她并未想好理由,但随意编造便能分外流畅,毕竟这等糊弄人的经验,上辈子可是积攒太多了。
落尘一愣:“七小姐,您是认真的?之前您可是和老夫人说过很多次,您不想嫁去赵家的!”
当年,施宁薇就是一身反骨。
她不想按家里安排嫁到赵家,连赵轩旸的人都没见过就将对方贬低得一无是处,只因为她不想听人安排,想自己去寻个夫婿。
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我突然就想通了。”施宁薇笑着说,“麻烦你啦姑姑,我先回去禁足了!”
说完便提起裙摆,快步走了。
回了房,施宁薇立刻就从箱子里翻出个快绣完的手帕。
“七小姐,您这是......”
月娘一直在门口等着施宁薇,见她被禁足顿时担忧得不行,现在又看她翻箱倒柜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
“我要改个花样。”
她拿起针线,坐到灯下,细嫩如葱根的十指翻飞。
小时候这会儿,她的针线活做得并不好。
后来嫁到侯府,顾祎帛身上所有的香囊,袖口的纹样,平常用的帕子,都是她按侯夫人的命令亲手给他绣的,也算是练了出来。
但重生以后施宁薇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再不会给任何男子绣任何东西了。
原本这帕子是给赏花宴上相中的男子准备的,可因着绣工不好,上面几朵花看着有些四不像。
施宁薇想了想,做了些改动,几下,便将那几朵花改成了叶脉优雅的百合。
而后又将四个字‘长寿万福’绣到了花朵的叶片中,笔画和叶片边缘刚好重合,看着更为精致。
“七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的!”月娘看得瞪圆了眼睛,自家小姐的绣工可没这么好!
“做梦学的。”施宁薇知道月娘嘴严不会乱说,便随口敷衍,而后找了张宣纸,在上面写‘我错了’,又用纸将帕子包了起来。
“把这个给祖母送去,快着点,待会她该就寝了。”
原来这东西是给老夫人道歉用的,月娘忙点头,双手捧了,快步离去。
施宁薇松了口气,正要去喝一盏茶,便听得院外响起脚步声。
而后,施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妹妹可是在哭?听说你为了不去那赏花宴故意装病,祖母都被你气坏了,可真是太大胆了!”
一边说,施柔一边掀开门帘进来,本以为施宁薇该眼圈红红地靠在榻上,却不想她竟一脸淡然,坐在桌旁,喝着茶水。
见施柔进来,她还微微一笑。

侯府祠堂,烛火将施宁薇身着丧服的身影映在棺木上。
她跪在已过世的夫君棺材前,脸上并无半分情绪。
等了足足十年!她的夫君终于死了!
打理账目,收拾后宅,将他那些小妾们整治得服服帖帖,还要将顾祎帛伺候好,他不在时,她还要去婆母面前跪着听训......装了十年的贤妻良母,她早已筋疲力竭!
现如今顾祎帛死了,婆母也早在三年前死了,侯府中唯有她一人说的算!她的好日子可算来了!
正此时,祠堂外响起一阵哀戚的恸哭。
侧妃江容卿一身丧服,满眼是泪脸色惨白,一进来就扑到棺材前,嚎啕不止:“侯爷!祎帛,祎帛哥哥,你怎么抛下我,一个人就去了呀......我尚未生个小世子给你......”
施宁薇缓缓起身,将裙摆上的褶皱抚平,居高临下,朝江容卿投去带着凉意的目光。
“我怎么记得,妹妹在外头是有过孩子的?若是膝下无子太过孤单,也可以回你原本府上去,我不会拦着。”
江容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一点点抬头,望向施宁薇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了畏惧!
“你,你要让我出府?我是侯爷最疼的——”
“侯爷已然不在了。”施宁薇浅浅笑了笑,“我这侯夫人,可不会疼你。”
“你!”江容卿往后一跌,抖似筛糠!当年仗着侯爷宠爱有多跋扈,此刻就有多畏惧!
“回去吧。”
施宁薇一抬手,就有嬷嬷一左一右抓住江容卿,将她带了出去。
祠堂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施宁薇重新在蒲团上跪下来,表面看着是在诚心送别侯爷,实则,她在一边思索如何用府中留下的财产犒劳自己,一边打着瞌睡......
寂静的祠堂上方,顾祎帛飘在半空中,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望向施宁薇,他神色极为复杂。
突然间,她的头往下一低,而后整个身子都往前跌倒,砰地一声,一头撞在了棺木尖锐的棱角处!
顾祎帛刷地飞身过去,想触碰她,半透明的手却只能从她身上穿过。
望着施宁薇额上流下的鲜血,他极为触动!从前他不知,原来他这发妻竟对他用情如此深!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一起走了!
......
没过多时,施宁薇睁开了眼。
才在侯府大权在握,便一个瞌睡将自己撞死,她恨得咬牙切齿!
但,这是哪?
此时,她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榻上的矮桌前,身旁的窗子半敞着,伴着微风,有桃花的香气从院里吹过来。
“七小姐!您怎么又睡了!”突然一道声音将她惊醒,“您的女诫还未抄完,老夫人要生气的!”
走进门来的侍女手里端着盘蜜饯,见她在矮桌上趴着,立刻就露出忧虑神色。
“我没睡。”施宁薇下意识回应,随后抬手抹了一把。
她的口水都流到脸上了。
“唉,小姐,我和您一起抄吧。”侍女长叹口气。
“月娘?”
这会儿施宁薇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侍女竟是她出嫁前在娘家伺候她长大的月娘!

顾家才被封了侯,顾祎帛又是当朝皇帝眼前红人,接连将几桩大案都交给他办,再加上他又刚到婚配年纪......
京城世家女子都想嫁到侯府,施家定然也不例外,尤其也才到婚配年龄的施宁薇,美艳名冠京城,大多数人都觉得施家会取消和赵家的婚约,想办法去攀侯府。
“她要嫁去赵家?”
手中毛笔啪地落在纸面上,将写了一半的字染出一道污痕。
闻人彦惊讶地看着顾祎帛:“你怎么着急了?”
随后他扬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哟,心里有人了?你这木头竟也会喜欢什么女子,我可真是开了眼......不过那施家七小姐确实长相出尘。”
说着他又在信上看了看,道:“探子说施府和赵府一早都有马车去了蝉鸣寺,该不会是七小姐和赵家那个赵轩旸去求姻缘了吧?”
“我要出门一趟。”听了这话,顾祎帛刷地起身,“你请自便。”
说完,便大步离开。
上辈子这些事都未发生,重活一次,这辈子的事该和上辈子一样才对。
顾祎帛连马车都没坐,去棚里牵了一匹马便快马加鞭地赶往蝉鸣寺,一路上,都在疑惑。
究竟为何施宁薇会答应嫁到赵家?!
她为何没去昨日的赏花宴?!
内心的疑问和焦躁逐渐加剧,在寺门口勒马以后,他大步走入,刚好,看见施宁薇和赵轩旸坐在亭子里闲聊的场景。
站在一棵树后,他顿住脚步,盯着他们。
施宁薇竟笑了那么多次,竟笑得那么欢畅。
闭了闭眼,顾祎帛完全想不起她上次这样大笑是什么时候。
似乎,两人才成婚时,她性子也曾有一两次活泛,而后就被母亲斥责说太不端庄,没个侯府主母的样子。
再后来,她就再没那样笑过。
即便再开心,也只是抬手掩唇,轻轻微笑两声,向来都是端庄沉稳的模样。
反倒是训斥下人时,脸一板便变得威严,这样的形象在顾祎帛心里愈发深刻。
难道她尚未成婚时,竟是这样的吗。
在树后看得呆了,许久过后顾祎帛才反应过来,随即发现,已经过了这么久,两人竟还在聊!
心头不由得窜起怒火,他喊来小厮,叮嘱了几句。
“赵公子,您在这儿啊,外面有赵府的人在找您呢,等您好久了。”
来到亭子里,小厮朝两人行礼,而后便语气急促地催道。
他这样一说,赵轩旸顿时以为他是寺庙的人,忙起身:“好,我知道了。”
“抱歉施姑娘,我得先行一步......”
“没事。”施宁薇笑笑,“我也该回去了。”
赵轩旸并不舍得离开,望着施宁薇:“不知今后我们还有机会相见吗?”
“自然有。”施宁薇微微一笑。
目送着他离开,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赵轩旸是个性子温和的人,看他既通四书五经又常看话本,去城郊投壶射猎,想来,赵家的家规也并不严。
嫁去赵家,她便不必再那样辛苦。

这可是低嫁!以后日子定然会越过越惨!若是她施柔能嫁去侯府,这辈子,都可以踩在施宁薇头上!
第二日,施宁薇便早早出了府,前去蝉鸣寺。
她并未刻意打扮,只穿了一身淡绿素纱绢裙,用了昨日从穆云英那里拿来的颜色鲜亮的水粉唇脂,淡雅中透着些许活泼。
才进寺,施宁薇就远远在姻缘树下瞧见个颀长身影。
男子一身白袍,很是出尘,听见脚步声便回过头来,颇为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些浅淡笑意。
虽比不上顾祎帛高大英武,书生气多了些,但也赏心悦目。
“赵公子。”施宁薇走过去,先行一礼。
“施姑娘。”赵轩旸行礼时腰弯得极低,眼底带着浓郁的惊艳。
施宁薇的美貌名冠京城,施家又官至宰相,昨日施老夫人派人来送信时,赵家人都以为,那是欲谈退婚的手信。
却不想,施宁薇竟真的愿意嫁进赵家。
赵轩旸激动得一夜未眠,一早便来到蝉鸣寺等人,此时更是紧张得呼吸不畅。
“这是我,是我亲自去挑的簪子,送给施小姐。”
两人问了好,赵轩旸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
簪子上花纹繁复,用料虽好但太过花哨,实在不是寻常女子会戴出去的款式。
不过,他肯花大价钱给她买见面礼,也是有心。
施宁薇双手将簪子接过收下,感激一笑:“多谢赵公子,不过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不必不必,姑娘喜欢便好,咱们进殿去敬香,求一求姻缘吧。”
两人进了殿内,敬过香后气氛缓和许多,赵轩旸也逐渐放松下来,愈发侃侃而谈。
“我最喜欢看杂谈广记中的小故事,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平日里读了女诫,我还要再读些话本子呢。”
两人相谈甚欢,施宁薇也被逗得掩唇直笑,随口将自己的喜好说了出来。
上辈子为了那高门小姐的形象,施宁薇从未表露过自己的真实喜好。
但此生,她不在乎了。
与其非要高嫁,倒不如坦坦荡荡地做自己。
两人坐在寺中凉亭里聊着,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树后,一道暗沉的目光始终盯在施宁薇身上。
顾祎帛脸色黑沉,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地朝身边小厮下令:“你去找赵轩旸,就说你是寺庙的人......”
半个时辰前。
太子闻人彦微服出行,来到顾府。
他和顾祎帛自小关系不错,被封太子后也常来找他闲聊,今日便一边在他书房里拆信,一边和他说着朝中之事。
拆到一封信时,他啧了一声:“还以为施家那小姐......”
话说一半,他就懒得再开口了,反正施家的事,顾祎帛也不会关心,他其实也并不在乎。
却不想顾祎帛竟然立刻就抬头问道:“施家小姐怎么了?”
“你感兴趣?”闻人彦扬眉,“还以为你知道呢,下面人报上来的京中之事,施家七小姐和赵家的婚约终于坐实了啊,我还以为她会退婚,想办法嫁给你呢。”

“当然是酒醉楼!我请客!”施宁薇很不习惯地将胳膊搭在了穆云英肩上。
这随性的动作,她已十年未做了。
“看看你这样子。”两人一边往酒醉楼走,穆云英一边拿施宁薇打趣,“要是施老夫人看见你没正形的模样,怕是要疯了。”
“可我就是这样的啊。”施宁薇低叹口气,“我便是我,我不想套上别人的壳子,去伪装成另一个人。”
她嗓音低下来,穆云英也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未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锦袍男子听到施老夫人几字便回头,刚好看到施宁薇兜帽下的脸,当即愣在了原地。
“如此漂亮的姑娘,竟是施家的吗......”
......
“这位是太傅家的陈二小姐。”
“那位是宰相府的四小姐。”
进了柳荫园,侯夫人便一一向顾祎帛介绍起来:“可有你相中的姑娘?”
“现在还没。”顾祎帛不动声色地环视着四周,眼神一个个从姑娘们脸上扫过,不像在打量,而是在找人。
为何施宁薇还没来?
“侯夫人。”就在此时,一道稳重老声响起。
顾祎帛一凛,忙转身!
这是施府的老夫人!施宁薇的祖母!
“施老夫人。”侯夫人笑着打了个招呼,看向施老夫人身侧的施柔,“这位小姐此前从未见过,竟如此水灵!”
“这是我家四丫头,施柔,还不快见过世子?”
施柔便上前行礼。
众人都穿了厚氅,她却为了展现曼妙腰肢,只穿了丝绸的襦裙,一举一动尽显魅意,行礼后又抬眼,柔柔地望向顾祎帛。
他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可惜,顾祎帛连看都没看她。
“我记得施家七姑娘美若天仙,今日怎的没来?”侯夫人的眼神也从施柔身上一扫而过,随即问道。
“七丫头生病了。”施老夫人才敷衍一句,便听顾祎帛追问:
“生了什么病?”
施老夫人一愣,若是有礼节之人定然不会再追问了,但对方是侯府世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着道:“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原来如此,失敬了。”顾祎帛强压着心底失落,朝老夫人行了一礼。
前世不是这样的。
施宁薇在赏花宴上光彩夺目,又接连对上虢国夫人的对子,拔得头筹,他一眼就被她所吸引。
可此生她为何来都没来?
“娘,我出去透透气。”心不在焉地思索着,顾祎帛随口说完,便朝外走去。
看着他这副丢了魂儿似的模样,侯夫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难不成,顾祎帛其实早有心上人?
大步出了柳荫池,顾祎帛才在回廊下转过弯,便被一个女子撞进怀里。
他忙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表哥。”撞上来的,正是江容卿。
她也没披厚氅,一身浅粉外裳,脸上却带着忧虑之色。
“表妹,还好吧?”即便不是顾祎帛的错,他也道了歉,“是我没看到你。”
“别这么说,都怪我。”江容卿柔柔弱弱的,随即又小心地问他,“表哥,你在这宴会上遇见什么心仪的女子了吗?其实我......”

“我可没哭,四姐这副语气,听着倒是挺想让我哭的?”
“这,这说的是哪里话......”
施柔完全没想到会见到如此场景,脸上表情险些没能控制住,微微睁大眼睛。
“四姐今日穿得很漂亮呢。”施宁薇上下打量施柔一番,笑了笑,“看来今日在赏花宴上,一定有不少男子向四姐示好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施柔顿时气得狠狠咬紧后槽牙!
今日整个赏花宴上她听得最多的一句便是——听说施府七小姐出落得貌如天仙,今日为何没来?
甚至,向来心直口快的六皇子在见了她以后,直接惊讶地说——传说中的施府七小姐不过如此!
随即便有旁人解释,这是四小姐,不是七小姐。
她在那里赔着笑,难堪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呵呵,妹妹不去,倒是有很多人在打听你呢,也不知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是什么时候,若是妹妹再去不上,恐怕,更难嫁出去了呢。”
施柔语气里的尖酸讽刺之意简直无法遮掩。
“哦,我倒是不愁嫁,四姐比我大三岁都还没嫁出去,我怕什么?”施宁薇耸耸肩,捏了块点心塞进嘴里。
施柔顿时被这话气得眼前发黑!
咬着牙,她艰难开口反击:“是啊,祖母宠着你,肯定不会让你嫁不出去,但你总是这样不懂事,惹祖母生气,以后她若是不疼你,你可就没办法了!”
说着,又得意起来:“就比如今日,祖母以为你病了,回来时一直催着马夫快点,想去看看你,结果你竟是装病,现下祖母气得连你的面都不肯见,还把你禁足,真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疼你。”
施宁薇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慢悠悠道:“若是祖母不疼我,那就让她疼你呗?反正我不想去那所谓赏花宴,你乐意去,以后再有机会,你继续去不就好了?”
这话,噎得施柔几乎喘不过气来!
府里众人恨不得争破头想要得到的机会,施宁薇随手便能得到,不仅如此,她甚至一点都不珍惜,甚至都不想要!
就在此时,月娘脚步匆匆从外头进来,身后,竟还跟着落尘。
“七小姐。”
落尘端着个托盘,神色颇为复杂。
“你送去的东西老夫人收下了,让你下不为例,这些是老夫人房里的糕点,给七小姐送了来,怕你夜里饿,睡不安稳。”
“多谢祖母。”施宁薇喜笑颜开地过去亲手接了,“辛苦姑姑啦!”
她就知道,祖母疼她,只要她道歉,祖母定然会原谅。
“还有。”落尘脸色也和缓了些,“老夫人给赵府送了信,既然七小姐打算嫁过去,那明日便先去蝉鸣寺见见赵家公子吧,也不必再禁足了。”
施宁薇笑着接连道谢,一旁,施柔被气得身子晃了晃,险些晕过去!
这事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了?
但,施宁薇当真想嫁去赵家?不是气话?
那个最多官至五品,向来不声不响的赵家?

落尘正在屋里头给施老夫人捶腿,听了动静去瞧老夫人,见人醒了,连忙凑了过去,等着老夫人示下。
“你去外头问清楚,要非什么大事儿,将人给打发了,要是连你都不能裁决,把人偷偷带进来回我。”施老夫人闭了闭眼,强行将自己心头的燥郁压了下去,抚了抚膝头,微微坐直了身子。
外头的叫喊声没听。
施柔有意将事情喊到阖府皆知,便特意拔高了自己的声音,三五句下来便已经沙哑了喉咙,却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正犹豫着对策,屋门传来‘吱哟’声音。
她连抬眸看去,再瞧见落尘的身影后,眸中的光瞬间消失了。
落尘瞧了她一眼,对她这吵吵嚷嚷的样子实在不喜,并不理会而是偏头去看廊下的仆妇。
仆妇凑近两步,两手抄在襟下,回禀:“四姑娘过来便大喊大嚷,也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奴婢劝了也无用。”
“落尘姑姑——”施柔咬了咬唇,叫自己的眼圈儿红的更厉害,强行露出担忧的样子来,“实在是事关重大,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能求到祖母这里来了。”
“我才叫银珠去采买胭脂,却不想看到七妹妹和外男进了酒仙楼,二人举止亲密,旁若无人,我原以为是银珠看错了,可去了七妹妹的院子果然没见人,算算时间也不短了,只怕七妹妹犯了错事。”
“我胆子小,遇到这种事情便没了章法,还请姑姑快些同祖母说吧。”
她语气都带着几分焦急,好似真的是为施宁薇担忧。
这并非是寻常的事儿,落尘不敢擅作主张,而是往旁边让了一步,叫人进门去。
施柔的声音有些大,已经叫屋里的施老夫人听到了耳朵里,慢慢蹙起了眉,等人进门便开口训斥:“你既知是错事,那便该来偷偷告诉我,叫嚷的这么大声,岂不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
施老夫人看着几个孙女儿长大,对她们的人品还是有些了解的。
施宁薇的确是有些小胡闹在身上,却也不至于干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来,在看诗柔这样子只怕是另有缘故。
施柔原想着施老夫人会雷霆大怒,却没想到竟然是呵斥自己,她憋得胸口作痛,眼底都布上了一层恨意,实在想不通自己和施宁薇比到底差在哪里,却不得不按压着脾气继续开口:“孙女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没了分寸,又胆子小不敢自己去酒仙楼一探究竟,这家里上下又无一不仰仗着祖母......我才斗胆,请祖母与我一同去酒仙楼一探究竟。”
“要是没有此事便罢了,可要是七妹妹真的与人苟且,那家中的姐妹可就全都没脸见人了。”
这些花样全都是施老夫人年轻时候玩儿剩下的。
她自是担心施宁薇中了歹人的圈套,叫落尘偷偷备车往酒仙楼去。
施柔却有心毁了施宁薇的名声,偏要把事情闹大。
一时间整个酒仙楼的人都围过来瞧热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