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倏然想到什么,思索道,“不过,之前我们请谢砚礼这小子喝酒,他也只在小嫂子在的时候才会过来,而且每次都坐在小嫂子最近的地方。我有次看到小嫂子将他当成江哥,他竟然也没戳破。你们说……他这回是不是蓄谋好的?”
没人注意到的地方。
江祈白的脸色越来越冷,如同腊月冬雪,冰封慑人。
还有人一脸惋惜:“早知道有这种好事,上回就应该捷足先登。”
说着,那人又拍了拍江祈白的肩膀,冲他眨眨眼睛,兴奋的搓手:“祈白,等到谢砚礼玩腻了,你也给我玩两天呗?”
“嘭”的一声。
他手中高脚杯蓦地从中间断裂,碎片刺入骨肉,鲜血模糊了他的满手。
苏嫣吓了一跳:“江少……”
江祈白蓦地站起身,他面色阴骛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朝那人头上猛烈砸过去!
包厢内顿时一阵混乱。
……
晚上九点。
江祈白一身酒气的回到雾山公寓。
光线很暗。
甚至有些压抑。
太阳穴因为酒精酸胀又疼痛,他脚下踉跄的在沙发坐下,下意识皱起了眉:“兮兮,你怎么不开灯?”
公寓很安静。
没人回应他。
他揉了揉太阳穴,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那个眼神不太好的小瞎子,似乎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而且。
是被他亲手,拱手让人的。
那天,在那间包厢里,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
那时候他想。
他应该是感到轻松的。
他终于不用再因为这个小瞎子受尽难堪,被人指点,为她焦头烂额的处理一堆烂摊子了。
也不用,再背负着责任的枷锁,处处桎梏着自己了。
可是。
并没有。
这两个月,他无数次心不在焉,他无数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