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显示这是他近一周去了17次的地方。
“他上周买了双人墓位,”许砚舟消息带着颤音,“登记在你名下。”
我摸着无名指的圈印,想起昨晚他盯着我手腕说的话:“清禾,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连死亡都分不开。”
深夜回家,阳台的花盆摆成心形,每片叶子都朝着卧室窗户——像极了他摄像头的拍摄角度。
裴昭临系着围裙浇花,看见我时笑了笑,围裙口袋露出半张纸:“离婚协议对策:1. 用过敏史证明她需要照顾;2. 找私家侦探查砚舟行程。”
字迹和他笔记本里“清禾最爱喝的奶茶三分糖”的记录,一模一样。
“清禾,过来。”
他擦了擦手,掏出个小盒子,“给你买了新项链。”
打开却是枚戒指,内壁刻着歪歪扭扭的“清禾”——像是用左手刻的,和他平时工整的字迹完全不同。
我猛地后退,撞翻花盆,泥土里埋着个U盘——苏绾绾说过,里面是他入侵我手机的证据。
“别害怕,”他蹲下收拾碎片,剧烈咳嗽着扶住花盆,“我只是怕你迷路。”
抬头时,眼里映着阳台的月光,像极了监控里看我加班时的眼神。
而我知道,他床头柜抽屉里,还收着我从初中开始的所有旧物:褪色的头绳、写满公式的草稿纸,甚至大学时丢的珍珠夹。
凌晨翻手机,监控回放里,他在我收到离婚协议后,对着婚戒包装盒跪了整整半小时。
镜头突然黑屏,再亮起时,他正用红笔在日历上圈日期,冷静期截止日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月亮,旁边写着:“最后的机会”。
“清禾,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慌忙关掉视频,却看见他手机屏幕亮着,是陵园导航界面,目的地备注写着“清禾未来的家”。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所谓的永远,不是婚姻,是把我困在他搭建的透明牢笼里,连呼吸都要按他的剧本。
6茶水间的微波炉“叮”地一声,打断了我的走神。
裴昭临递来热汤,指尖划过我手腕的荨麻疹,精准避开每颗红痘——像提前量好了位置。
他的婚戒擦过我手背,圈印和我的重叠,像道洗不掉的墨水渍。
“我们离婚吧。”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过去。
他的手悬在半空,汤勺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