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陆沉渊青梅竹马的私人保镖,我替他挨过子弹,吞过罪证,也在他被人暗算时割开自己的血管给他输血。
就连他新宠的小明星被黑道盯上,也是我主动走进那间地下赌场当筹码。
所有人都以为等我这次回来,他起码会给我一个名分。
可当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十指被折断爬回来后。
陆沉渊却将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知意怀孕了,从今天起,你去伺候她。”
他的朋友劝阻他不要玩太过火了,可他只是轻笑。
“那又怎么样,她最爱的就是我的钱。”
“如果不是为了钱,当年我母亲也不会死在火里。”
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弥补,他始终认为,是我害死了他母亲。
他以为我留在他身边受尽折辱是因为我要赎罪,我要补偿。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答应他母亲护他五年周全。
而现在距离五年之期,还有三天。
---陆沉渊话音刚落,程知意娇滴滴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手。
“哎呀,沉渊,姐姐的手真的可以照顾好我和宝宝吗?”
“宝宝的纯棉衣服需要手洗呢!”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怀孕一个月,哪来的婴儿服要洗?
而且我的手指骨刚接上,医生说过,再碰水就会溃烂。
我刚从水牢回来,七天七夜,断水断粮,我本以为他会有不忍。
可下一秒,他语气冷漠地说:“还不快去?”
我看着陆沉渊冷漠的脸,想起五年前,他母亲临终前的话“阿晚,护着他,五年。”
那时我答应了,所以我任由他误会,任由他折磨,因为这是我欠陆家的。
只要再忍三天,五年之约就到期了。
我就能心安理得地逃脱这座困住我的囚笼。
我刚把手伸进冷水里,剧痛就瞬间袭来。
一件,两件,手上的血丝渗出,我看着水盆里的水渐渐变成红色。
曾经我受伤时,陆沉渊会皱着眉亲手给我上药。
可现在,他冷眼看着我用断指洗着婴儿装,却无动于衷。
洗完衣服后,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我被勒令搬到程知意住所隔壁的杂物间,理由是方便伺候她。
那是个狭小的储物室,堆满了清洁工具和废弃的纸箱。
管家偷偷塞给我一床薄毯,眼神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深夜,我正一点点把药膏涂在溃烂的伤口上,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姐姐!
宝宝该听故事了。”
我缓缓抬头,目光落在程知意平坦的小腹上。
一个月的身孕,连胎心都未必能听见,哪来的需要听故事。
踏进房门的前一秒,程知意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就讲你当初是怎么爬出地下赌场的吧!”
我的瞳孔一缩,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指夹断,冷水灌肺,我像条濒死的狗一样,一寸寸往外爬。
而陆沉渊搂住程知意的腰站在赌场门口,冷眼看着我。
下一秒,门打开,程知意钻进陆沉渊的怀里,这画面刚好与那晚重合。
“姐姐,先帮我把安胎药端过来再讲故事吧!”
端起药碗,刚洗完衣服的手指在发抖。
我死死扣住碗沿,防止安胎药洒落。
洒了,又是一场折磨。
可长时间未进食让我感到眩晕,膝盖一软,药碗还是摔在地上。
程知意夸张地捂住嘴:“天啊!
这可是沉渊亲自熬的!”
我下意识伸手去擦,可指尖刚碰到地板,一只脚狠狠踩在我的手指上。
我猛地抬头,对上陆沉渊冰冷的眼。
“装什么?
挨几顿打就站不稳了?
你以前可是能扛着枪跑十公里的人。”
我曾经为了救他,在枪林弹雨里背着他跑了整整一夜,子弹贯穿肩膀都没松手。
可他却将为了程知意一次次将我抛弃。
陆沉渊见我没反应,脚下力道加重。
“舔干净。”
我僵住。
“听不懂?
我让你舔干净。”
“一口一百万?
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陆沉渊说到做到。
于是,我缓缓低头,一点点舔着地板上的水渍。
陆沉渊就站在我面前,冷眼旁观。
我忽然想起五年前,我在宴会上不小心打翻红酒,紧张得手足无措。
那时他握住我的手说,我是他的女人,没人敢让我低头。
可现在,他让我低头。
他让我舔地板。
他让我像蝼蚁一样,匍匐在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脚下。
五分钟后,地板终于干净了。
陆沉渊盯着我,忽然冷笑:“果然,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做。”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擦掉嘴角的痕迹。
还有两天,我欠陆家的,就彻底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