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舒意任远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疯批男配领了结婚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江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她的腰就细菌感染什么的,那可怎么办……小说里可没有提到任远山会纹身啊!照他现在的样子,搞不好就单纯为了折磨她……“闭嘴,再说话我就在你的身上纹一只王八。”任远山又拿出一张消毒湿巾,替她擦拭,耳边不断传来赵舒意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低头,冰冷的眼神一扫,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警告。赵舒意看到那样可怕的眼神,忽的就安静了下来,咽了咽口水。却只感觉到欲哭无泪……“意意,为了纪念今天,纹一朵曼珠沙华如何?”像是忽然来了灵感,任远山的眼眸里闪过恍然大悟的情绪。他的眼神里带上些许兴奋的光芒,低头看着赵舒意,语气可完全不是商量。曼珠沙华?那样生在阴间里的花……他怎么会想要纹在她身上。“多好呢,这样子,你就会记得,这是我的温柔。”任远山似乎...
《我和疯批男配领了结婚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她的腰就细菌感染什么的,那可怎么办……
小说里可没有提到任远山会纹身啊!
照他现在的样子,搞不好就单纯为了折磨她……
“闭嘴,再说话我就在你的身上纹一只王八。”
任远山又拿出一张消毒湿巾,替她擦拭,耳边不断传来赵舒意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低头,冰冷的眼神一扫,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警告。
赵舒意看到那样可怕的眼神,忽的就安静了下来,咽了咽口水。
却只感觉到欲哭无泪……
“意意,为了纪念今天,纹一朵曼珠沙华如何?”
像是忽然来了灵感,任远山的眼眸里闪过恍然大悟的情绪。
他的眼神里带上些许兴奋的光芒,低头看着赵舒意,语气可完全不是商量。
曼珠沙华?
那样生在阴间里的花……
他怎么会想要纹在她身上。
“多好呢,这样子,你就会记得,这是我的温柔。”
任远山似乎是越想越兴奋,赵舒意看到他眼里闪着兴奋且嗜血的光芒。
随后,他低头轻吻了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赵舒意身上的鸡皮疙瘩尚未完全消散,她双手下意识抓着自己身后的真皮沙发。
在纹身针刺破她的皮肤时,疼痛感让她紧紧地皱起眉头。
那瞬间,赵舒意却想起来了曼珠沙华,那样美艳的花……
是恶魔的温柔。
三个小时过去,赵舒意第一次觉得度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如此漫长。
赵舒意忍着疼痛,睁开了双眼,看到任远山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腰间。
他的眼神中带着满意,下巴不自觉地点着,看着她的腰,像是在欣赏着颇为满意的作品。
“结束了吗?”
赵舒意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后,抬头看着在她上方的任远山,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自任远山在她腰间的皮肤落下第一针开始,赵舒意便已经放弃了挣扎。
比起挣扎,更害怕他下手更狠,在纹身过程中她反而会觉得更痛。
“很美。”
任远山眉头一挑,将手中的工具放在茶几上,视线仍然停留在赵舒意的腰上。
任远山打量着纹在她腰间上的那朵曼珠沙华,妖冶,美艳。
他用的花瓣颜色极为红艳,比酒红色更红。
任远山已经从赵舒意的上方转而坐在沙发上,赵舒意获得了活动的自由。
忍着腰间的那一股疼痛,赵舒意坐在沙发上,她又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任远山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想到现在自己仍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就这么大剌剌地被任远山盯着看,一股热意直往赵舒意的脑门上涌。
赵舒意“噌”地就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浴室里。
她想要找到可以遮盖全身的浴巾。
当赵舒意关上浴室的门时,她想到仍然坐在沙发上的任远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在浴室门旁就有一面全身镜,赵舒意刚刚并未能看到自己腰间上的纹身,脑海里闪过任远山盯着她看时的欣赏眼神,赵舒意难免好奇,往全身镜前一站。
站在全身镜面前,赵舒意才看清楚了现在的自己。
在全身镜中,赵舒意看到自己全身都在泛着一层淡淡的绯红色,而她的脸颊更红。
脸颊上的热意尚未消退,赵舒意的视线落在镜中人的腰间。
在她右腰侧,赵舒意看到了一朵正在盛开的红色曼珠沙华。
“泰格。”
这时候,任远山的视线停留在竞技场上的黑色藏獒身上,他注视着那只蓄势待发的藏獒已许久。
任远山开了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围。
那只黑色的藏獒听到了熟悉的主人声音,高昂起黑色的头颅,直至在观众席的最高点上找到了任远山。
泰格的情绪忽然就变得兴奋了起来,仰着头吼叫,似乎是对主人的回应。
听到任远山给黑色藏獒的称呼,赵舒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泰格不是一个人名,而是那只黑色藏獒的名字。
赵舒意看着原本在藏獒对面的那一条黑蛇,因为听到藏獒的吼叫声,更加挺立起身子,黑蛇已经从防守姿势变成了进攻姿势。
“Go!”
任远山再一次下令,是再简单不过的指令。
然而,得到指令的泰格却仿佛浑身都得到了力量似的,直接朝那一条黑蛇冲过去。
那条黑蛇同样不甘示弱,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那条黑蛇是毒蛇吗?”
尽管那只黑色藏獒看起来同样凶悍,但看着那条在地上迅速爬行的黑蛇,赵舒意还是紧张得开始手心冒汗。
“你仔细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任远山没有立即回答赵舒意的问题,而是眼尾微挑,一抹笑意逐渐染上眼底。
他的语调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好似赵舒意刚刚提的问题并不重要。
赵舒意安静了下来,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寻找着任远山所说的声音。
那条黑蛇在场上快速地爬行,赵舒意注意到,当那条黑蛇爬行时,黑色的尾巴总会响起沙沙的声音。
那一阵又一阵沙沙的声音因为突然的安静而被放大,刺激着赵舒意的耳膜。
“是黑色响尾蛇,剧毒。”
这时候,任远山低醇的嗓音响起。
“剧毒”二字,任远山咬字很轻,轻得这两个字飘进赵舒意的耳里,在她的心中激起一层轩然大波。
“你让藏獒和剧毒蛇一起斗?”
赵舒意诧异,比起诧异,更多的是害怕。
刚刚那只黑色藏獒的反应,她能够看得出来,任远山是泰格的主人。
既然是主人,又怎么会舍得让泰格去和一条剧毒蛇斗呢?
赵舒意无法理解,但任远山已经不再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任远山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竞技场上的情况。
赵舒意同样将目光移到竞技场上,但因为害怕,手心中的冷汗越冒越多。
那条黑色响尾蛇爬到泰格的面前,带着响铃的黑色尾巴沙沙作响。
黑色响尾蛇竖起自己的身子,完全张开,试图让自己在敌人面前看起来更为强大。
泰格的注意力被响尾蛇竖起的身子吸引,甚至还低下头来想要往响尾蛇的头顶嗅一嗅。
响尾蛇的瞳孔变成竖条,红色的蛇信子吐着,黑色的尾巴小心地朝泰格的前爪挪动。
赵舒意看到这一个场景,不由得心里一紧,心里已经暗自为泰格着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表情看起来比之前严肃得许多。
她的柳眉微微皱起,小巧但挺翘的鼻尖因为紧张而皱出了几条纹。
任远山此时反而将目光移到赵舒意的身上,他看出来了赵舒意的紧张,仍然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赵舒意紧张的表情露出了微笑。
他的指骨有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地敲着,发出有规律的一阵又一阵响声。
泰格此时面对着的是黑色的响尾蛇,它本想低头嗅一嗅对方,或许是出于好奇。
但就在泰格又凑近了一步时,那条黑色的响尾蛇尾巴已经缠上了泰格的右前爪。
忽然一声吼叫,表明泰格已经意识到了。
泰格朝那条黑色响尾蛇怒吼了一声,浑身充满了力量,全身的黑色毛发竖起,让它的体格看起来比刚刚大了不止一倍。
泰格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它吼叫结束后,朝着那不断挑衅着的响尾蛇蛇头咬去。
泰格张大了嘴巴,露出它的尖牙利齿,一个迅猛的速度,它直接咬住了响尾蛇的蛇头。
它左前爪重重往地面上一踏,脑袋往后仰,直接将响尾蛇的头和身体分离。
不过片刻的功夫,鲜红的蛇血洒了一地。
泰格似乎对蛇头也很嫌弃,把断掉的蛇头往一旁的地上一吐。
蛇头滚落在一旁,还在流淌着鲜血。
而泰格的嘴里、毛发上都还站着鲜红的蛇血,看起来就是一只刚捕食完毕的嗜血猛兽。
画面的呈现令赵舒意感觉太过刺激,她明明亲眼看着泰格把那一条黑色的响尾蛇的蛇头活生生咬断了,可大脑还是比眼睛慢了一拍接受到这个信号。
赵舒意忍不住扭头看着身后坐在轮椅上的任远山,他的表情上满是骄傲,颇为自得,更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喜悦。
赵舒意注意到,他漆黑的眼眸里因为兴奋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看起来甚是耀眼。
这就是为何他刚刚不回答她那个问题的原因吧。
因为他对泰格获胜势在必得,信心满满。
赵舒意又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俯瞰下边的竞技场时,她看到泰格高昂起头颅,又吼叫了一声,猛地朝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冲。
下一刻,令赵舒意更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泰格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眼里带着凶狠的杀意,张着嘴面对那个男人的腿,似乎要朝他的腿咬去。
“泰格!泰格!我是张哥啊,天天喂你的张哥啊,你忘记我了吗?!”
男人被泰格突然的举动和吓人的眼神骇到,开始全身发抖,他拼了命地想要挪动椅子,只想逃离泰格。
只是……
椅子挪不动,泰格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男人乃至他坐着的椅子都被巨大的泰格扑倒在地,摔倒的疼痛让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的。
之后,泰格张开大嘴,直接咬住那个男人的大腿,死死地咬着。
“啊!疼!”
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男人疼得直接大叫了起来,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疼得大喊之后只剩下哈气声。
很快,赵舒意就看到了场上男人倒下的地方多了一滩黄色的液体,还有红色的血迹……
赵舒意还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灰色裤子已经被他的红色鲜血染湿。
泰格似乎还未解气,松开嘴后,又一次将脑袋逼近男人,红色的血液顺着它的嘴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吓得男人更是抖了几抖。
泰格再一次张大嘴,似乎想要咬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大少爷!任总!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害怕泰格又一次扑上来咬自己,忍着腿上的疼痛,那个男人扯着嗓子朝上方大喊。
还未明白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事情,赵舒意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任远山。
她看到,任远山听到那个男人的喊叫后,只是在笑,并未回答。
任远山那样的笑,让赵舒意觉得毛骨悚然,他的眼眸里带着骇人的杀意,嘴角的笑带着几分讳莫如深。
竞技场上只回荡着那个男人的喊叫声,泰格又将那个男人另一条腿咬了。
男人痛苦的惨叫声和泰格狂肆的兽叫声在斗兽场上此起彼伏。
赵舒意看着地上多了一滩又一滩的红色血迹,泰格仍踩着那个男人,场上的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是因为泰格经常这样吗?
还是说……
是身为主人的任远山容许泰格经常这样?
“任总,我真的错了……我知错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么高亢,现在听起来有些虚弱。
那样一滩滩的血迹让赵舒意心生害怕,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任远山。
他的指骨本有规律地敲着轮椅扶手,不知道是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叫喊声,还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主意,指骨发出最后一个清脆的响声后。
“泰格,stop。”
任远山似乎是为了放松般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才定睛一看,朝场上的泰格发出指令。
声音沉稳而有力,但语调听起来偏冷。
任远山的声音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赵舒意的心湖之中,却让她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看着任远山那眯着的双眼,紧抿着的薄唇,以及眼眸里仍然清晰可见的嗜血意味。
那瞬间,赵舒意看到了任远山的另一面。
她之前完全没有意料过的另一面。
而此刻任远山不甚在意的笑容,则像是……
从地狱里出来的,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指令就可以决定那个男人生死的阎罗。
随即,任远山松开了赵舒意的腰,顺势接过她递的水杯,浅抿了一口。
赵舒意这才反应过来,注意到任远山那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上多了血色,但更像是鲜血。
她留意到印在水杯杯口上的血迹,马上意识到刚刚不是她的恍惚,而是……
他的吻实在太过凶狠。
赵舒意抿了抿嘴唇,仍然能够尝到嘴唇上的铁锈味,她果断地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上的血迹。
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摊开纸巾一看,上面果然残留着血迹。
也许是她的,也许是任远山的。
可赵舒意觉得那一抹红有些心惊,再和任远山对视的时候,她依旧看到任远山眼眸里的阴森,甚至,任远山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
“你的血,滋味还不错。”
任远山仍然在盯着她看,嘴角的笑意不减。
她的血滋味还不错?!
赵舒意听着这话,心里大骇,忍不住手一抖,手中的纸巾掉落在地面上。
“如何?真正意义上我们的第一个吻,你感觉如何?”
任远山没出声,外面的人便一直敲着门,没敢进来。
赵舒意手抖的动作反而把他逗笑了。
赵舒意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硬着头皮接受任远山的视线,却没回答。
病房外的敲门声仍在持续,任远山似乎也没有再等她继续回答的打算。
“请进。”
任远山自然地向病房门口的方向看去,他的声音其实不算大,但在安静的病房环境下,门外的人仍能听得清楚。
他的话音刚落下,赵舒意就看到任家人从房门外走了进来。
“远山,我听医生说你已经醒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任夫人一走进病房里,就直接往病床边走,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坐在病床上的任远山,脸上的焦急与担忧显而易见。
“妈,我现在感觉很好,您别太担心。”
任远山朝任夫人露出一个笑容,笑得如春风般和煦,他的声线听起来就像是涓涓潺流的溪水般舒适。
当任远山看到其他任家人时,黑色的眼眸清澈如水,同样朝其他人笑着。
赵舒意看到任夫人走过来时,已经自动地为任夫人留了一个位置,她现在站在病床的一角,却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任远山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脸上的淡定逐渐出现龟裂,只因为……
现在的任远山看起来就像个温和有礼的公子哥,和前一秒在她面前的阴森森地说她的血滋味还不错的男人完全是两副面孔。
赵舒意难免觉得落差太大,视线连忙从任远山的身上移开。
“远山,现在你醒了,我也有事情当着你的面和大家一起说。”
任老爷子坐在病房里的布艺沙发上。
大家听到任老爷子的声音,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老爷子的身上。
赵舒意观察一圈今天来的人,可以说,主要的任家人都已经来齐了。
在书中,任家的任老爷子和任夫人一共生了四个孩子。
大少爷任远山、二少爷任远川、三少爷任远泽和四小姐任远姝。
分别取自山川河泽的美好之意,将这个含义分别赋予了四个孩子。
“我之前已经和你的主治医生了解过你的情况,鉴于此,我认为之后的时间你主要还是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我认为可以交给远川,你觉得呢?”
任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看了一眼天花板,才面对着所有任家人将这番话说出口。
老爷子的话刚一出口,最先震惊的便是任远川。
“爸,主治医生也只是说有可能,并不完全排除大哥在之后有站起来的可能性,我认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任远川先是看了看坐在病床上沉默的任远山,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任老爷子。
“远川,那么你觉得呢?”
任远山微启嘴唇,看向任远川,他的嘴唇上有了些血色,但反衬出他脸色的苍白,从任远山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的情绪是平稳的。
“大哥,我认为爸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任远川皱了皱眉头,他身旁的妻子看起来反而比任远川还不淡定。
其实任老爷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任家的继承人要变了。
“我是问你的本心。”
任远山笑了笑,拿着水杯,又抿了一口温水。
“我认为爸的考虑不错,出发点当然是要以公司的大局为重,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我要天天在病房里开线上会议吗?还是可以继续奔波劳碌辗转世界各地,亦或是天天坐在轮椅上去公司?”
任远山的话音刚落,他面对的,便是一室的沉默。
无疑,任远山说的是很有道理的,这也是他将来难免要遇到的情况。
但任远山亲口说出这些事实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免为他感到心酸。
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赵舒意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就感受到了当她看到小说这部分剧情时为何会为任远山感到惋惜。
更加感到难受的是,豪门无情。
“那好吧,我接受提议,我会努力的。”
任远川又看了任远山一眼,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任远川应声后,他身旁的妻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都变得好了不少。
任老爷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蓦然,视线又落到赵舒意的身上,深深的看了赵舒意一眼。
察觉到了任老爷子的眼神,赵舒意眨了眨眼,眼眸里有几分怔忪,明显不明白任老爷子为何会突然看向自己。
“远山,还有一件事情,虽然我很感谢舒意在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你醒来不管是冲喜的作用也好,是医学的先进也罢,我还是觉得舒意作为你的妻子并不妥。”
“总之你和舒意也并没有正式领证,舒意的母亲莫嫂这些年来在我们家里的贡献我们都是有看到的,这几天舒意也在照顾你,舒意可以采取另外的方式来接受我们的感谢。”
“舒意才毕业一年吧?23岁的年纪,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远山已经30岁了,小姑娘能照顾得了一时,未必能照顾得了一世……”
任老爷子忽而地侃侃而谈起来,视线在任远山和赵舒意之间来回打转。
其实意思也很明显,无非是不同意任远山和赵舒意结婚。
赵舒意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自动地看向任远山,嘴唇紧抿着,却没有马上开口。
因为她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了。
她喜欢的是小说中、游戏里的任远山的形象,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人设,而不是……
在她面前表现出一脸阴鸷、语气森然的任远山。
饶是她本身胆子再大,面对现在完全不熟悉且与人设完全反差的任远山,赵舒意仍然觉得难以招架。
不,是根本招架不住。
“舒意比起二媳妇、三媳妇来说,年龄更是显得小了,想来难以担当任家大媳妇这个担子。”
任老爷子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他所说的二媳妇、三媳妇正是任远川、任远泽的妻子,两个儿媳妇被老爷子点到,目光纷纷投向赵舒意的身上。
赵舒意在这一边脑子里还在天人交战,难免走神,其实完全没有注意任老爷子在说什么。
一方面,她如果选择接受任老爷子的提议,那么她的剧情就随之结束了,往后的结果很难说,未知数很大。
另一方面,她如果选择拒绝老爷子的提议,任远山是否接受还不一定,但面对她今天接触苏醒后的任远山……
她的心里还是打了退堂鼓的。
“意意,过来。”
任远山朝走神的赵舒意招手,示意她走到病床边。
被叫到名字,赵舒意回过神来,看到坐在病床上的任远山正朝她笑。
那个笑容看起来和煦如春风。
赵舒意很自动地就走到病床边,不知道任远山要说些什么。
“爸,我觉得意意挺好的,总之我以后不接手公司的事务,也很少会出现在公众的面前,那么我的妻子小我几岁,家世如何,实际上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任远山还插着针头的手轻松揽上赵舒意的腰肢,声线自然又沉稳,但动作幅度大得让站在一旁的任夫人看得心惊肉跳。
“老头子,不能过河拆桥,怎么说舒意都是帮了远山的,你怎么那老顽固的思想又出来作祟了?”
任夫人忍不住出声,生怕任远山再作出什么动作来。
“更何况,意意胆子这么大,很合我心意,第一个主动亲了我的女生,她也说了是要对我负责的。”
任远山似是十分赞同任夫人的话,忽然声音变得沙哑,他清咳了几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白了几分。
任远山这么一咳,就让任夫人更加着急了,脸上的担忧更甚。
但令任老爷子和其他任家人更震惊的还是任远山说的那句话。
“我……”
赵舒意同样没想到任远山会这么说,一时舌头打结。
随即,她感受到搂在她腰肢上的那双大手手指在逐渐收紧。
赵舒意看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着现在是十点五十五分。
她买的是十一点开往海城的动车票,但现在已经临近开车的时间,她所在的二号车厢还是空空如也。
如果不是因为她所坐的位置就正好能够看到外面的站台信息,赵舒意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上错了动车。
十一点,动车开始挪动,赵舒意看着其他站台上的游客,又看看逐渐倒退的站台,莫名轻舒了一口气。
或许这就意味着她已经可以离开这座城市,朝着另一个城市去。
更重要的是……
可以不再看到任远山。
赵舒意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平板,看到平板上她之前的画稿时,她就会开始想到和任远山探讨的那个晚上。
探讨什么才是激动人心的吻……
尽管那一次任远山吻她吻得十分温柔,可后来改稿的时候,赵舒意还是将漫画中的男女主角画得亲吻时的动作幅度更大了。
特别是男主角吻女主角时,赵舒意特地刻画出男主角凸起的手背青筋,彰显亲吻时男主角的手臂力量。
她下意识地按着这个方向进行改稿,但当成果最后出来时,赵舒意却猛然意识到那是任远山之前吻她时会有的动作。
这样的意识让赵舒意吓了一跳。
因为按理来说,她实在是不会喜欢这么凶狠的吻。
特别是让她的嘴唇出了血……
“意意,一个人坐动车是不是感觉更加有趣?”
恍惚之间,赵舒意听到身旁有熟悉的嗓音响起。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那样低醇浑厚的声音,自然是任远山的。
而那样的说话语调里还带着几分调侃……
赵舒意猛然转头,果然看到坐着轮椅的任远山就在与她同排的过道上,与她的位置隔了一个座位。
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身体并未恢复完全,因而看起来仍然有些苍白。
黑色如墨般的眼眸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像是野兽刚刚找到了即将捕食的猎物。
任远山眼眸里的审视和探究,就像是他第一天苏醒时看她的眼神一样。
赵舒意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脏骤然收缩,条件反射地把自己的平板抱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舒意瞪大了双眼,先是环顾四周,又看看任远山。
这个时候,赵舒意才发现在车厢的第一排已经坐着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其中还有一个人是梁助手。
而现在任远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是……
因为他找到了她的位置。
突然的认知让赵舒意吓出了一身冷汗,仅仅是隔着一个位置看到任远山,赵舒意也已经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任远山已经不再穿着一身病号服,而是穿着深蓝色的T恤,露出他白皙但有力的双臂。
他穿着的黑色休闲裤则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都勾勒了出来,即使是现在仍然坐在轮椅上,赵舒意也能看得出来他本身的双腿比例是有多好。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任远山轻而易举地将问题又抛回给赵舒意,眼皮一抬,右手食指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敲着。
赵舒意瞬时就没了声,右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包包,对上任远山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看起来倒像是在思考着如何跨过我逃跑的样子。”
任远山按动轮椅遥控键,反而将过道上的位置让了出来,好似在等赵舒意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我没有……”
赵舒意一咬牙,尽可能地让自己说出话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
她的勇气有时候总会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即使是在面对任远山的时候。
“六点五十走出病房,六点五十五分乘坐电梯,五十七分到达医院大门,七点五分在医院门口乘坐出租车,车牌号是……”
在赵舒意的注视下,任远山清晰地将她从医院离开的时间线一一梳理出来。
他阐述的时候,像是毫无感情地念稿机器,声线平稳而无起伏,丝毫没有卡顿,时间线整理得十分清楚。
“你……你还查监控?!”
赵舒意的声音骤然提高,出声时,声音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音。
任远山微微抬起头,下颌线紧绷着,看向赵舒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玩味。
“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显然,他的回答已经回应了赵舒意的疑问。
“我现在想确认的一件事情是,你的目的地是海城,那么你的目的是为了走,还是为了玩?”
任远山上下打量了她的行李,还是选择问了这个问题。
赵舒意盯着任远山的眼睛,却发现他收紧下颌。
她要怎么回答呢?
诚实地回答,还是找理由圆谎?
赵舒意的包包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抓紧得刮出一道痕来。
她的视线从任远山的身上挪开,继而低头,又用余光打量着过道的距离。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赵舒意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电影里主角逃跑的宏大场面。
然而实际上对她来说……
不可能。
“你的脑子不会现在还在想着跑吧?当然,也可以,然后你可以看看过了多少分钟会被我抓回来。”
任远山似乎看出来了赵舒意现在心里的想法。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声笑了,引得原本坐在车厢第一排的保镖们都看了过来。
可是这样的话却让赵舒意不理解了。
“我不理解,这是为什么?相对来说,邱小姐在你车祸之后就宣布和你解除婚约,她怎么说也和你有过四年的婚约,我只是和你相处了几天……”
他苏醒之后,自然也知道被邱佳慧甩掉的事实。
但是,就像赵舒意理解的那样,任远山和邱佳慧之间的婚约可是存在了四年呀!
他醒来之后,针对邱佳慧的事情,可是一句话都没有问过。
而她自己不过和他相处了几天的时间,就值得他这么咬着不放了吗?
赵舒意不理解,她真的很不理解……
“那么我就当你回答了我之前的那一个问题,你去海城是为了走,而不是为了玩。”
任远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他食指指尖按动轮椅扶手,控制着轮椅,又重新回到和赵舒意并排的位置。
“从现在开始,到海城站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思考,到了海城,要如何接受我的处罚?”
“我说过的吧?我是一个向来赏罚分明的人,且我喜欢绝对忠诚。”
“你刚刚问我,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任远山扭头看向在他右手边方向的赵舒意,视线穿过她的肩膀,看到她身后不断飞逝的山景。
他的话显然引起了赵舒意的注意力,赵舒意转过头看向他,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你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问过你是不是自愿的,你说是,那么意味着最开始是你先主动的。”
“而我这个人最讨厌不经由我掌控的事情,所以,往后你是否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结束,由我来决定。”
“啊……忘了说,我其实是一只疯狗,现在,就想咬着你不放。”
任远山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语气像是在阐述着今天的天气般一般自然。
但当赵舒意看到他眼里的嗜血时,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如此炎热的七月盛夏,伴随着动车里的空调,赵舒意觉得周围的气温不仅仅只是降了几度。
他在说什么?
他顶着那张温和的脸,漫不经心地和她说。
他不过是只想咬着她不放的疯狗……
赵舒意下意识抓紧自己的包包,皮包的表面已经发皱,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到两个小时后到达海城站,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窗外的风景。
两个小时后,任远山和赵舒意所乘坐的动车到达海城站。
在任远山和其他人的注视下,赵舒意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在车厢过道上等待她的,不仅仅是任远山,还有两个黑衣壮汉。
这样的架势太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
她是逃不掉的。
又或者,她当然可以继续逃,只是后果已经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
赵舒意想着,自己可能刚跑开没有两分钟,就会被那几个黑衣壮汉逮到。
“既然来了海城,那当然要好好玩了。”
赵舒意坐在车后座的最左边角落,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任远山控制着轮椅,通过梁助手搭的板子,轮椅缓慢地爬升着,直到他进了车子里。
任远山选择坐在赵舒意的右手边,梁助手替他关上车后座的车门,随后坐在副驾驶座上,司机才启动了车子。
这辆车应当是为了方便任远山坐着轮椅上下而找的保姆车,车内的空间十分宽敞。
赵舒意听清楚了任远山说的话,却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看向车窗外。
海城之所以被命名为海城,就是因为这个城市三面环海,一面环山。
司机特意将车后座的车窗全部拉下来,车子在环海的绕城公路上行驶着。
赵舒意远眺,看着远处一卷又一卷的波浪,还有路边种着的一排又一排椰树,原本紧绷的心情得到了不小的舒缓。
海风吹过海平面,带来丝丝清凉,吹拂起赵舒意的头发,乱了她原本的发型。
“大少爷,其实,我认为和你相处确实超出我目前可以招架的范围,所以……”
赵舒意对他的称呼又恢复之前,看着在海平面上被卷起的一层又一层海浪,赵舒意转过头来,看着任远山的侧脸,忽然出声。
她希望可以和任远山好好说清楚,也希望任远山能够明白她的心理。
“所以才想着从医院里跑出来?”
任远山自然地接过她的后半句话,已经大致能够猜得出来她要说些什么。
任远山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海风吹进车里,将他额前的头发吹动起来,可他好似完全不为周围的风景所动摇,始终目视前方,端正着身子坐着。
“其实可以认为,冲喜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少爷你已经醒了过来。”
所以她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留在他身边的必要。
“如果你能少说点类似的话,等会的惩罚我可以考虑不那么重。”
任远山懒懒地闭上双眼,一脸了无兴致的模样。
他稍稍将头往后仰,显然是已经没有耐心再听赵舒意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时候,司机往右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海城疗愈温泉度假村的大门口。
跟随着车子转弯,赵舒意同样朝右边的方向看去。
正好,她看到了任远山慵懒的姿态,剑眉微微皱起,表情看起来甚是不悦。
她知道,她刚刚的话任远山确实是不爱听的。
赵舒意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她本来想要说的话。
事实上,她刚刚说的话更像是之后的一种辩解。
因为在动车上时,任远山就已经明确地和她表明过态度。
任远山已经和她说得十分明白了。
他认为,提出结婚的人是她,要主动开始的人是她。
因此,作为结束,提出结束的人只能是他。
任远山说,他喜欢有掌控的感觉。
很显然,她今天从医院里离开的行为,让他感觉到失控。
可实际上,如果刚刚穿书进来的赵舒意知道任远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时,或许就不会胆大妄为地和任家人说她非任远山不嫁了。
赵舒意遇到真正的任远山,恨不得跑得连人影都看不到,哪里还会不要命似的凑到跟前说她要做冲洗新娘呢……
“进去。”
恍惚之间,赵舒意已经被任远山带到酒店房间的门前。
她看着任远山拿着房间门卡,“叮”的一声,房间门已经被打开,而她还站在门外。
任远山清冷的声线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仅仅是冷,连任远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都极冷,眉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
赵舒意这才想起来他之前曾经说过的“惩罚”。
不知道任远山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但现在,赵舒意对上任远山那双犀利的鹰眼时,她下意识用双手攥紧了自己的包包。
思量再三,在任远山的注视下,赵舒意只好迈开步伐,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极新,看起来是不久前才装修的酒店房间。
这个房间是一个套房,里面还有两个小房间,而赵舒意正面对着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
视线越过那一套真皮沙发,就看到了全景式的落地窗。
现在正是下午三点,还正是阳光猛烈的时候。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赵舒意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
再更远处,海平面已经与湛蓝的天空连接了起来,以至于海天一线,赵舒意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海平面。
再将视线收回来,不远处,是度假村的公共温泉区,即使是现在的夏季,也仍然有人泡在温泉里,一边享受着日光浴,一边享受着自然的温泉。
巨大的关门声将赵舒意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头来看,才发现房门已经关上,而任远山则坐着轮椅,移动到真皮沙发面前。
“过来吧。”
任远山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赵舒意走到他的面前。
赵舒意手中拿着包包,听话地走到任远山的面前。
“把包放在一旁,然后坐在沙发上。”
任远山嫌她手中的包包太过碍眼,提到她的包包时,眉头又皱得更紧了。
赵舒意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都还是照着任远山的意思做了。
赵舒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任远山朝自己靠近。
忽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连他的眼尾里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任远山微低头,盯着坐在沙发角落里的赵舒意,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他双手自然地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以一副完全审视的姿态,朝赵舒意发出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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