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惹春枝无无小说》,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添喜一惊,差点被噎着,想去抓桌上的茶壶,又赶紧地放下,手足无措地看向乔婉晴,“夫人,您是说他们还会……”“嗯。”乔婉晴却神色平静,倒了一杯茶给她,笑道:“因着老李头的事儿,如今贺家尚在风口浪尖上,他们暂时不好轻举妄动。可这并不代表,那对母子会一直不动手。”杀心既起,岂有那么难消?她虽为自己争取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可并不能因此就松了警惕。添喜看着面前的茶,却不敢碰,“那该怎么办呀,夫人?总不能日日防备着吧?”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日日防贼的?累都要累死了。乔婉晴笑着点了点茶盏,“我今日回来的着急,他们还来不及布置,无妨。”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不过你也没说错,确实没有日日防贼的。所以,我便要将中馈交给芳姨娘。”添喜赶紧捧着茶盏喝了一口,顺...
《惹春枝无无小说》精彩片段
添喜一惊,差点被噎着,想去抓桌上的茶壶,又赶紧地放下,手足无措地看向乔婉晴,“夫人,您是说他们还会……”
“嗯。”乔婉晴却神色平静,倒了一杯茶给她,笑道:“因着老李头的事儿,如今贺家尚在风口浪尖上,他们暂时不好轻举妄动。可这并不代表,那对母子会一直不动手。”
杀心既起,岂有那么难消?
她虽为自己争取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可并不能因此就松了警惕。
添喜看着面前的茶,却不敢碰,“那该怎么办呀,夫人?总不能日日防备着吧?”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日日防贼的?累都要累死了。
乔婉晴笑着点了点茶盏,“我今日回来的着急,他们还来不及布置,无妨。”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不过你也没说错,确实没有日日防贼的。所以,我便要将中馈交给芳姨娘。”
添喜赶紧捧着茶盏喝了一口,顺了悬在嗓子眼的饼,又糊里糊涂地问:“为何呀?”
乔婉晴捧着茶盏,感受那热意游走掌心,轻呼出一口气,道:“因为只有她,才会保证我在过继她儿子前,不能死。”
添喜眼睛陡然一亮,“对哦!”朝乔婉晴看去,“夫人真聪明!”
乔婉晴摇摇头,喝了口热茶。
又听添喜苦恼道:“可是芳姨娘惯会狗仗人势呢!以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就很了不得似的,天天摆架子,方才还敢在夫人面前拿乔。若是真让她掌了中馈,那她岂不是要升天啦?眼里必定连夫人都放不下了!”
一大通不满说得乔婉晴轻笑连连,她放下茶盏,又朝窗外看去,早春的枝头青黄交接,虽有春意,萧瑟却存,冷清的院子无端透着凄凉。
她弯了弯唇,道:“我要她掌中馈,就是要她掌权。不仅如此,我还要帮她立威,助她在贺家呼风喝雨耀武扬威。”
这两个词添喜听着就觉得不是什么好的。
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干脆埋着脑袋继续填肚子。
忽又听乔婉晴道:“你觉不觉得,全哥儿与圆哥儿,与夫君并不相像?”
“啊?”添喜一愣,“哪儿不像?”
乔婉晴撑着下巴,过了会儿,摇摇头,“许是我多想了。罢了,吃饱了就吩咐人烧水来吧,我乏了。”
说要好好养着并不是诓骗芳姨娘,贺家母子谋划这么久,绝不会轻易放弃她的嫁妆和乔家的财产。
她还要面对不知多少索命算计,不养好了身子,如何应对?
如此过了几日。
乔婉晴正与添喜在核对库房中被搬走的嫁妆时,就见李嬷嬷含着笑殷勤地从抄手游廊那头走来。
她微微一笑,心道,果然来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去一趟主院。”
主院。
乔婉晴朝贺李氏福了福身,又温温柔柔地看向在她旁边站起身的贺秀月,“大姐姐有段时日不见了,怎地瞧着气色也没比上回好一些?”
贺秀月嫁的夫家公爹是京城金吾卫右街使底下的一个小吏,分管着万年县一代的街道树木种植事务。虽无官阶,可底下也带着不少的贫工,油水很足。
当初贺家母子初到京城,急于立足,便将容貌可人但性子懦弱的贺秀月以三百两聘金嫁入了高家。
起初这高家人是看不上贺家的,这媳妇也只当是给家里那不成器的儿子买来继承香火用的,所以贺秀月成婚几年都不能与娘家来往。
直到贺昌旭中了榜,半年多前又谋上了户部的官职,高家动了心思,这才放贺秀月回府。
三岁的圆哥儿看了果然高兴,立时露了笑脸就接过,看向乔婉晴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亲近。
乔婉晴笑了笑,再看一旁的全哥儿,却发现他只瞧着被乔婉晴刻意忽视的芳姨娘,五岁孩子的脸上,竟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恨厌恶!
乔婉晴微微弯唇,摸了摸圆哥儿的脑袋,示意乳母将两个孩子带下去后,又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这才对芳姨娘笑道:“我不在这些日子,芳菲苑里外劳你打理了。”
芳菲苑,正是乔婉晴所住的正院。
而提及此,便不得不说一说这贺宅的来历。
这贺宅乃是一座三进的宅院,从前乃是一位老翰林的宅子,后来家道中落举家南迁,这宅子便被乔婉晴的爹买了下来。
前院是贺昌旭平时读书接待同僚的地方,布置了厢房花厅书房和外院伺候的仆从所住的罩房一应。二进门则分有主院正院与后院,主院是贺李氏住的蓬莱居和后头住着的几个小姐的阁楼,正院则是乔婉晴的芳菲苑,两个院子分跨二门内东西两侧,由一间颇有几分江南庭院风格的花园隔开。后院还有两排的后罩房,是给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居住。
而再往后的三进门内则是一片空置的闲地,暂时住着一些后院洒扫的粗使仆妇,不过后面却是预备着给贺家以后子孙的建设居所所用。
当初买这个宅子时乔婉晴其实是不同意的,一来以贺家的家底本无需那么多仆从,二来将来若是有子嗣,可再规制,实在不必在官职未定前就买下这偌大的地方空置着。
可贺李氏却坚称宅子乃是一家福兴之源,也是贺昌旭立身之本,加之贺昌旭那时又刚中了榜,阿爹来京贺喜时听他们母子提了几回,想着女婿有个京城的宅子,以后谋官也是个依仗,便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了这处宅子。
而这对母子,就在她阿爹满怀爱意与欢喜期待的地方,谋划着,怎么杀了她,抢夺她的嫁妆,吞食乔家的财产。
“都是妾身该做的。”
芳姨娘笑着应下,看着乔婉晴的脸,又关切地问:“夫人这些日子可是大好了?昨儿个夫君在我房里歇息的时候,说夫人如今还有咳疾,可需奴婢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来给夫人瞧瞧?”
这话说得连添喜都觉得不舒服,可要具体说哪儿不舒服,芳姨娘的话却又处处透着关心。
乔婉晴看着芳姨娘伏低做小的模样,却轻笑了起来。
摇了摇头,“老毛病了,倒是叫你们费心。”说着抬了下手,示意芳姨娘坐下,又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有桩事儿得托劳你。”
芳姨娘虽有两个儿子,可从前在乔婉晴跟前可没这么有脸面。今日见她这般客气,很有些纳罕,却又忍不住得意。
暗道,这是在后罩房受尽了磋磨,总算晓得这府里头子嗣才是真正的依仗了?
笑了一声,直接落座,微微抬着下巴看向乔婉晴,“夫人不必与妾身这般客气,有什么交待只管告诉妾身,妾身会吩咐底下人去做。”
后头的添喜总算明白哪儿不对劲了。
——这方姨娘虽自称着妾氏,可话里话外地却摆出一副她才是当家主母的派头!
贺秀月的脸又白了几分,抿了下唇,中还是些不安地说道:“可那些到底是她的嫁妆,她若是不肯……”
“嫁妆?”贺李氏饶是心情好,此时也被这废物女儿给说坏了,蹙眉喝道:“她嫁进贺家就是贺家的人,嫁妆铺子钱财自然都是贺家的!她不交出来才是图谋不轨!你莫不是心里还向着她不成?!”
贺秀月本就害怕自己的母亲,被她一斥,顿时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忙不迭摇头,“女,女儿不曾这般想。只是,只是……害怕夫君被算计,反会回来责怪我。我……”
她还想说什么。
贺李氏已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如今大郎出息了,他高家怎敢随便欺辱你?还不是你自己立不住?今日你回去后将话带给他,他对你自然只有爱重!”
贺秀月一顿,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默默垂眼。
贺李氏扫了她一眼,看她这张跟那个早死的丈夫一模一样的懦弱面孔又觉生气,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不忍苛责太过。
又道:“为娘不是不为你打算。乔家这二把手的位置什么人不能做?还不是想着那高文才是个没用的,即便当了二把手也没能力处理,到时候还不是要仰仗咱们家?如此一来,他们一家子自然只有上赶着巴结你,你自己再硬气些,这好日子不是就来了?”
贺秀月眼睫一颤,抬起头看向贺李氏,想说什么,可瞧见她眼底的不高兴,抿了抿唇,到底没说出口,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告辞了。
待到出了贺家的门,坐上回家的马车上,她终是没忍住,捂着嘴低低哭泣起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也不吱声,只漠然地看向外间。
贺秀月只不过哭了几声就停了下来,轻轻捋开袖子,看胳膊上一道一道斑驳痕迹,半晌,缓缓地闭上了眼。
而她经历的伤痛,并不是正踩着她的血肉享受富贵的贺李氏所关心的。
她正笑吟吟地在跟李嬷嬷商量着去赏春宴时要给两个姑娘准备的首饰。
面前三盒琳琅满目的珠宝盒子,正是从乔婉晴的库房里搬来的嫁妆。
见李嬷嬷拿起一对翠玉银杏耳环,看了看,有点儿嫌弃地说道:“老气了些,三娘正是花朵儿的年纪,该配些鲜嫩的颜色。这对就赏你了吧!”
李嬷嬷大喜,这翠玉水头这般好,可是价值不菲啊!忙道了谢,收了那对耳环,又陪她在盒子里翻找其他好看的首饰。
一边小心问道:“夫人,奴婢瞧着您这般安排,难道是……并不着急大郎君与表小姐的婚事?”
贺李氏又拿起一枚紫玉芙蓉簪子,看了看,道:“做什么要这般紧赶着?”
李嬷嬷一愣,“您是说?”
贺李氏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着急,我贺家又不着急。前几日的事儿做了也算是给我那叔叔一个态度,我贺家是愿意为了你家闺女做些牺牲的。只不过,要进我家的门,却不能坏了大郎的官声。之后,便全看我那叔叔的意思吧!”
李嬷嬷顿时反应过来,满脸佩服,“夫人好手段!那表小姐以为拿捏了大郎君就能胁迫咱们家,却不想,如今大着肚子的人可是她,该着急的也是李家!”
她那肚子终究是等不得,想要进门,自然就要让贺家看到她能带来的好处不是吗?
贺李氏笑着点了点头,“乔氏自然不能留,可这云雅也不能让她轻易进了门。不然她李家还真以为我贺家是巴望着他们不成?”
然后起身,朝槅扇前福了福,道:“民妇多谢贵人高抬贵手,不敢叨扰,这就告退了。”
说完,朝后退开几步,便径直出了门去。
那脚步,怎么看都怎么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钱多元抬起头,看着乔婉晴的身影直到不见,忽而‘噗嗤’一声笑开,无奈摇摇头,转过脸,对走出来的兰辰安行了一礼,笑道:“瞧着还是个孩子,您也太欺负人了。”
“并不亏待她。”兰辰安道。
钱多元听着这声儿不似往日冷漠,抬起头,便瞧见兰辰安脸上浮着的淡淡笑意。
那笑犹如春雪初融,于一片苍茫冷冽中骤然露出的一抹瑰丽,直美得天地失色万物生辉。
连钱多元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看着都有些受不住。
干咳一声,又道:“您倒是信她。”
兰辰安走到窗边,看从回廊急急走过去的乔婉晴,道:“聪明,果断,心狠,还有把柄。不是很好的棋子吗?”
身陷必死之局,却步步为营,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挣出了这样一条生路。瞧着柔弱无力毫无城府,实则满腹心机冷血无情。
再没有比这样的人更适合用来做局了。
“呵呵。”钱多元也看到了走过去的乔婉晴,同情地摇了摇头,“您手里的棋子,可没几个有好着落啊?”
他也是伺候兰辰安久了,心知他此时正高兴着,这才敢大着胆子调侃一句。
果然,兰辰安并未生怒。
不过看着那边乔念昔消失的方向,再度拨动起念珠。
这时,费铮从另一头走过来,恭声小心道:“王爷,太后要见您。”
钱多元心头登时‘咯噔’一下,再看过去,果然,霜冽覆加,那抹消融的昳丽消失殆尽。
眼前的人,从云端才往红尘探出一步,却又瞬间被身后九重宝塔的佛龛给锁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目送着兰辰安离去。
摇了摇头,也背手离开。
天宝钱庄的大堂旁。
另一个满面斯文的掌柜笑着将一个木盒送到了乔婉晴的手边。
乔婉晴打开,脸色微变,又看向那掌柜,“我取的不是这个数额。”
那掌柜笑着道:“乔娘子,正是这个没错。多的数是东家给您的酬劳。”
整整一万两的酬劳?
乔婉晴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要天宝钱庄的东家费心思算计的人,到底牵扯进了什么祸事里头?
她看着那多出来的银票。
片刻后,将盒子一收,道了声‘多谢’,便出了门去。
那掌柜的目送人上了马车,招来身后伙计,“去给大掌柜说一声,人将银票收下了。”
“是。”
……
马车里。
添喜惊讶地看着多出来的银票,“夫人,不是说取一万两吗?怎么还多取了一万两?”
乔婉晴也看着那银票,直到此时,她后背掌心的冷汗都没干。
槅扇后那人若真的是天宝钱庄的东家,那么他的身份只怕并非寻常勋贵。
这样的人,随意伸手便可捏死她这种蝼蚁,何至于还要给如此多的报酬?
一万两,京城中大多数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数额,就这么给了自己。仿佛是从天而落的便宜。
可乔婉晴却只觉深深的忌惮与害怕。
这种打一棒再给个大甜枣的手段,看似安抚示好,实则往往后续会是无底洞般的索取贪要。
然而她如今把柄被捏在对方手里,根本不能拒绝。
伸手将那薄薄一张银票拿起来,透过‘天宝钱庄’的几个印记,仿佛要窥见藏在这迷蒙之后那人真实的面容。
“嗯。”
乔婉晴点头,“对付贺家,我一个人不够。阿爹看人待事更有城府,我要请他进京替我掌着舵。”
自打将乔家大半基业交给乔婉晴后,乔有道已经赋闲在家基本不理事了。
乔婉晴也不想打扰阿爹的颐养天年,可如同大多孩子在困难时想到的只有父母一般,她这时候还是想要见见阿爹,告诉他,自己此时,其实有多害怕。
王招福赞同地点头,“东家想得不错,这贺家的水这样深,您一人到底凶险,还是老爷来了,能压得住。”
“嗯。”
乔婉晴笑了,想到阿爹,神情又软了许多,接着又递给王招福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道:“这上头写了一个人,王掌柜,务必尽快帮我找到此人。”
王招福抽出里头的纸,打开看了后,有些惊讶,“东家,此女……”
乔婉晴微微颔首,“此女,应当是我能用来对付贺家这一窝蛇蝎的好刀。”
王招福脸色一变,立时又仔仔细细看了那纸张上的描述,暗暗在心中琢磨一圈后,点头道:“若是寻到此女,东家要如何将人带入府中?”
“这个我自有安排。”
乔婉晴早已想好了后续,正要继续说话。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二掌柜的在外头说,“王哥,大夫来了。”
乔婉晴戴上了帷帽。
一个背着药箱留着山羊胡的大夫笑眯眯地走进来,瞧见乔婉晴的遮掩。
王招福笑道:“原来是方大夫,这可真是劳烦您老跑一趟了,这是我家一位客户,劳烦您给看一看。”
话也说得遮掩。
若是问诊,不去医馆,缘何要在这样的地方?
不过做大夫的少有几个没眼力见的,笑了笑,也不多问,在桌上放下一块腕枕,添喜又在乔婉晴的手腕上盖住了一块帕子。
方大夫捋着胡子搭上脉,片刻后,神色骤变,惊讶地朝乔婉晴看去!
隔着帷帽,乔婉晴看出这大夫是个真有本事的,也不遮掩,只轻声问道:“方大夫,我这身子,中毒可深?”
王招福站在一旁,脸都青了,却还是笑呵呵地没说话。
添喜攥紧拳头。
方大夫没说话,凝神又切了一会脉后,让乔婉晴换了个手腕,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后,拿开手,道:“夫人这毒中的倒是不深。”
王招福暗暗松了口气,可提到嗓子眼的心刚落回去一半,又听方大夫说了一句,“不过……”
他登时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毒要彻底清除,却也有些麻烦。”
王招福立时问道:“有何麻烦?方大夫不必顾忌,只管说来。”
方大夫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顾忌,只是这清毒的方子里有两味药材颇为难寻。”
王招福一听便笑了,“这倒是不碍事,方大夫只管将药材写来,我让人去寻便是。”
方大夫也知这王招福背靠的东家很有些财力,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写了两张方子,道:“夫人中毒颇久,身子到底有些损碍,这一张,平日里做养身子的补药吃着。”
王招福与添喜忙感激道谢。
方大夫又将另一张方子递过去,“这一味是解毒的药方,没有后头两位药材倒也能熬制,不过效果慢些,恐余毒清除不净,依旧伤身。若是寻得了后头这两味药材,再来找我看一次诊,届时我重新给夫人拟方子。”
“好,多谢方大夫。”
乔婉晴柔声细语地道谢,见方大夫收拾药箱,忽而心头一动,一个莫名其妙的疑惑陡然浮起心头,她张口便问:“方大夫,这毒,对我子嗣是否有碍?”
王招福和添喜皆是一愣。
方大夫却是笑开,摇摇头,“虽对子嗣无碍,可眼下夫人还是莫要考虑此事,恐毒素带入胎内,反生不好。”
说完,就发现对面一直温柔和婉的女子像是僵住了,他有些疑惑,转过头,发现王招福的脸色也不对劲。
心下不解,却也不问,背了药箱刚要告辞,就听乔婉晴又轻声问道:“所以,我若未中毒,这身子是并无子嗣艰难的症状,对吗?”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颤,听得人也觉得可怜。
方大夫见多了妇人为求子嗣的艰难,想了想,温声道:“夫人也莫过于挂怀,这子嗣本也是天赐之福,顺其自然才是正理。”
顿了下,又道:“且阴阳敦伦,本也并非女子一人可为。夫人若是信得过老朽,哪日也请家中郎君来回春堂坐坐。”
这两句话还有什么不够说明的?
待方大夫走后,乔婉晴身子一晃,扶住桌子才没倒下!
“娘子!”添喜连忙扶住她,摘了帷帽就见她面色苍白,立时急道:“您怎么了?”
王招福吩咐二掌柜送了方大夫,从门口回来瞧见乔婉晴这副神色,想到她方才所问子嗣之事,也是面露不忍,“东家,方大夫也说了,子嗣这事儿,强求不来。况且,贺昌旭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东家何必还想着为他生子?”
乔婉晴闭上眼,摇了摇头。
她此时并非悲痛不能生子,而是恨意如毒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当初她成婚后许久未孕,是贺李氏给她请的大夫,之后也是贺李氏告诉她,说她子嗣艰难!
也是因着如此,她才容了贺昌旭的姨娘进门庶子诞生通房不断。也是因着她以为自己不能生子,贺李氏还对她慈爱有加,她才会在‘病后’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生意与嫁妆交给她打点!
难道,这所谓的‘子嗣艰难’也是个为了哄骗她财产和性命的谎言么?!
自打贺家盯上她以后,到底哪一句,哪一人,才是真的?
她这些年的掏心掏肺呕心沥血,为的,竟是这样一群披着画皮的恶鬼吗?!
王招福此时也发现了乔婉晴情绪的不对,想到方才方大夫说要请贺昌旭也去回春堂坐坐,反应过来,皱眉道:“若是东家身子康健,怎会子嗣艰难?莫非是贺大人……”
他本是外男,可站的却是乔婉晴娘家人的身份,议论子嗣倒是也不尴尬。
没说完,自个儿又摇了头,“贺大人有两个庶子。”
乔婉晴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个庶子,这就说明贺昌旭是有生育能力的,可她也是个康健的,那么问题会出在哪儿?贺李氏为何又要说是她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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