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一模一样。
手机亮起新消息:陆辰订购了明日飞往瑞士的机票。
我轻笑一声,将白雅轮椅上的定位器代码发给海关。
窗外霓虹渐次亮起,在雨幕中晕成一片血雾。
我涂上名为“荆棘之吻”的口红,对着镜子练习温柔的表情——该去拜访那位“病逝”的李律师了,他手里还攥着能让白雅彻底闭嘴的药方。
最后一朵玫瑰在瓶中凋零时,我收到了陆辰的短信。
只有一张照片:他站在疗养院窗前,举着我寄去的背影照,玻璃倒影里白雅正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在氧气罩上画扭曲的笑脸。
我按下删除键,推开教堂地下室的门。
成排的骨灰盒在烛光中静默,最末端的空位上刻着新名字:林星竹。
妈妈的诗集摊开在祭坛,风掀动书页停在某一行:“我们终将在灰烬里重逢,带着玫瑰与谎言的芬芳。”
我把最后一朵干枯玫瑰夹进书页,转身走进暴雨。
腕表的倒计时指向零点,暗网上传的警报器准时响起——沈晏乔的死刑执行令,白雅的安乐死同意书,陆辰的新身份档案,此刻正如病毒般爬满全球服务器。
雨停了,霓虹在积水中碎成千万个我。
每个倒影都在笑,每个笑都长着不同的脸。
星竹自述我对着镜子涂口红时,总想起我妈吞药那晚的唇色。
红得发黑,像干涸的玫瑰混着铁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抗凝血剂中毒的征兆。
白雅嫁进沈家那天,我往她茶里倒了半瓶安眠药。
十八岁的我把药片碾碎的动作,和八岁时替妈妈梳头的温柔如出一辙。
可惜我爸掀翻了那杯茶,就像当年掀翻我妈的骨灰盒。
陆辰第一次喊我“姐姐”时,我正用他的素描本垫着切水果。
刀尖刺穿画纸上的白鸽,果浆滴在他手背,少年喉结滚动的频率比秒针还精确。
我知道,这把刀该换人握了。
你以为我爱他?
我爱的不过是他脖颈爆起的青筋,是白雅看见儿子跪着给我系鞋带时折断的指甲,是沈晏乔发现“乖女儿”和他“好儿子”在书房地毯上厮混时,金丝眼镜摔碎的脆响。
是,我故意让陆辰看见我和他爸的暧昧。
少年人捅向亲生父亲的刀,可比我的口红锋利多了。
只是我没算准——他推白雅坠楼时,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