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的诊疗记录上白纸黑字写着:“患者陆辰,疑似偏执型人格障碍,建议强制入院。”
此刻它正躺在我包里,等着被“无意间”发现。
“不可能!”
陆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颤,“妈妈明明说……说只是普通体检!”
我任由他拽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未愈的咬痕:“上周三下午两点,需要我调车库监控吗?
你妈妈和李医生在车里聊了四十七分钟呢。”
他触电般松手,踉跄着撞上画架。
未干的油画颜料蹭在衬衫上,把白鹤的翅膀染成污浊的灰。
那幅画叫《归巢》,真是讽刺。
入夜时暴雨倾盆,我穿着白雅的丝绸睡裙溜进书房。
她的保险箱密码是陆辰生日,我试到第三次就开了。
现金、珠宝、股权文件……最后层压着泛黄的病历,患者姓名赫然是“林婉清”——我那死在二十八岁的母亲。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照见诊断书上“长期服用致幻药物”的字样。
钢笔从指间滑落,墨水滴在沈晏乔的签名上,晕成一只狰狞的眼。
走廊传来脚步声,我迅速用手机拍下全部证据。
转身时撞进陆辰怀里,他举着温牛奶,眼神困顿如迷途幼兽:“姐姐怎么在这儿?”
我拽着他领口吻上去,牛奶泼湿了病历本。
少年情动时揉皱的纸张发出脆响,像谁在暗处冷笑。
“别管这些废纸。”
我咬着他耳垂呢喃,“你妈妈要把你关进疯人院……阿辰,我们私奔吧?”
他呼吸骤乱,将我抵在书架上疯狂索吻。
檀木架咯得脊背生疼,我却盯着地上浸透的墨迹笑——白雅最珍视的“真相”,此刻正被亲生儿子的体温烘干。
凌晨三点,陆辰蜷在我怀里沉睡。
我抽出他枕下的手机,将伪造的诊疗记录塞进他书包夹层。
屏幕幽光照见少年眼角的泪痕,我轻轻拭去,哼起妈妈哄我入睡的童谣。
暴雨在黎明前歇了。
白雅来送早餐时,我正用陆辰的牙刷沾着口红画鹤。
鲜红的鸟喙刺破宣纸,她盯着我腕间的淤青,突然幽幽开口:“婉清姐自杀前,也总画鹤。”
瓷勺“当啷”砸进粥碗。
我抬头冲她笑:“阿姨记错了,我妈喜欢画蔷薇。”
她脸色煞白如纸,踉跄着退出门时,我举起那张病历晃了晃:“对了,您保险箱好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