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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番外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坐上车,祁宙言启动车子,一边轻瞥温以馥一眼。“前男友还阴魂不散?”温以馥拧眉,“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想了什么?”那谁知道?温以馥腹诽一句,撇开脸不看他。祁宙言下颚微摇,也没再提扫兴的人。红旗车停在小区门外的车位上,温以馥要下车,才发现车门反锁。她开了,他又锁。车门‘咯噔咯噔’几声。她来气了,扭脸叱他:“开门!”男人解开安全带,侧身靠近她,长臂抵住副驾车门,同时也按住她掰门的手。“真不一起吃顿饭?”两人靠的近,他说话时呼吸都扑在温以馥颊侧,“明天我得飞燕市,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没完了?”温以馥拧眉靠在车门上,“是我让你来的吗?”祁宙言定定端详她两眼,眼帘下压,抿唇说:“我要来,没有你,晚上会失眠...”“吃点药吧你...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5-03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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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上车,祁宙言启动车子,一边轻瞥温以馥一眼。“前男友还阴魂不散?”温以馥拧眉,“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想了什么?”那谁知道?温以馥腹诽一句,撇开脸不看他。祁宙言下颚微摇,也没再提扫兴的人。红旗车停在小区门外的车位上,温以馥要下车,才发现车门反锁。她开了,他又锁。车门‘咯噔咯噔’几声。她来气了,扭脸叱他:“开门!”男人解开安全带,侧身靠近她,长臂抵住副驾车门,同时也按住她掰门的手。“真不一起吃顿饭?”两人靠的近,他说话时呼吸都扑在温以馥颊侧,“明天我得飞燕市,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没完了?”温以馥拧眉靠在车门上,“是我让你来的吗?”祁宙言定定端详她两眼,眼帘下压,抿唇说:“我要来,没有你,晚上会失眠...”“吃点药吧你...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番外》精彩片段


坐上车,祁宙言启动车子,一边轻瞥温以馥一眼。

“前男友还阴魂不散?”

温以馥拧眉,“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想了什么?”

那谁知道?

温以馥腹诽一句,撇开脸不看他。

祁宙言下颚微摇,也没再提扫兴的人。

红旗车停在小区门外的车位上,温以馥要下车,才发现车门反锁。

她开了,他又锁。

车门‘咯噔咯噔’几声。

她来气了,扭脸叱他:

“开门!”

男人解开安全带,侧身靠近她,长臂抵住副驾车门,同时也按住她掰门的手。

“真不一起吃顿饭?”

两人靠的近,他说话时呼吸都扑在温以馥颊侧,“明天我得飞燕市,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没完了?”温以馥拧眉靠在车门上,“是我让你来的吗?”

祁宙言定定端详她两眼,眼帘下压,抿唇说:

“我要来,没有你,晚上会失眠...”

“吃点药吧你。”温以馥没好气地怼他,“失眠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祁宙言无奈:“小咪...”

“别惹我,松手。”温以馥面无表情看着他,眼里有明显地恼意。

祁宙言眸光动了动,清楚这份恼意,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胡来。

他理亏在先,无可奈何,又怕气着孕妇,顿了半晌,只能收回手,按下解锁键。

温以馥推门下车,重重将门摔上。

她走了几步,实在气不过,又转身折回来,立在副驾驶的车窗前。

祁宙言看她又回来,连忙降下车窗,侧身靠过来,黑眸清亮透过车窗望着她,似乎希望她说出改变主意的话。

哪怕让他去温家一起吃饭,哪怕是看老两口的脸色,他也认。

不想,温以馥寒着脸张口就是一声指责:“祁宙言,你太过分了。”

祁宙言表情一顿,眸子里的亮光瞬间暗下来。

温以馥低下身,隔着车窗冷眼看他,一字一句道:

“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我不会原谅,我们已经分手了。”

祁宙言开口:“以馥,我...”

“之所以还见你,是看在你签协议的态度还算配合的份儿上,我一直认为说到做到品行端正,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是我看错你。”

温以馥不想听他任何解释,最后语气温凉丢下一句:

“《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采用胁迫或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侮辱妇女,处于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你犯罪了。”

祁宙言眼睑缓缓睁开,拧眉苦笑一声。

“这么狠心?”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再见你。”撂下话,温以馥转身便朝小区走去。

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祁宙言神色一敛,迅速推门下车,迈开长腿一阵风似的卷到温以馥身边。

“我不答应分手!”

他身高腿长,轻而易举跟在温以馥身边,侧着身眼眸沉沉逼视她。

“我说不分手,以馥!”

温以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厉声低喝:

“不准碰我!”

祁宙言手僵在半空,隐忍地攥住,又落下来,一边跟着她一边缓和下语气。

“好,我不碰,都听你的。”又忍不住温声叮嘱她,“走慢点,小心宝宝...”

“我家不欢迎你,立刻离开。”

“我会走,只送你到楼下,好不好?”

现在又开始低声下气。

温以馥不再搭理他,自己走自己的。

然而也是赶巧,她刚走到楼下,就遇上樊雪推着婴儿车,正从单元门前林荫道的另一头走过来。

对方远远地看到她跟祁宙言,便兴奋地招手打招呼:

“以馥!回来啦?”

温以馥额角一阵胀痛,从容地调整好脸色,浅笑颔首。

“嗯,你散步呢?”

“是啊,这小崽子一睡醒就吭吭唧唧闹着要出来,我这不就带他下来透透气,正准备回去吃饭呢。”

樊雪快言快语,又满眼好奇打量跟在她身后的祁宙言,“这位是...你们家那位?”

温以馥浅笑不语,也不介绍。

祁宙言看一眼她脸色,神色温和点头示意。

“我姓祁,以馥的老公。”

“哦哦~”

樊雪看了眼温以馥,眼里藏不住羡慕,笑嘻嘻说,“我姓樊,跟以馥住楼上楼下,小学初中和高中,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了!”

最好的朋友,温以馥却没怎么提过,办婚宴也没见她请。

祁宙言淡笑颔首,心底已然明白两人关系深浅,自然没有当面说破。

他没再看樊雪,识趣地跟温以馥道别,柔声叮嘱道:

“累了一天,你先上楼休息,我去车上拿东西,很快上来。”

温以馥嘴角噙着淡笑,嗯了声,也没再管他,招呼樊雪一起走进了单元门。

电梯门关上,樊雪还一脸的感慨:

“听别人说帅,只是听个想法,亲眼见到才知道,是真的帅啊!”

“以馥,这做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形象气质那简直落别人一大截!我老公那样儿的,就只配给人家拎鞋!”

“喔唷我都不敢想,你们俩以后有了宝宝,那得多好看呐!”

温以馥脸上笑容快要挂不住,祈祷电梯楼层一层层跳转的再快点,一边为避免尴尬,抿唇接了句。

“别妄自菲薄,你们宝宝也很可爱。”

樊雪翻白眼儿,“那是随我了,儿子就是随妈多一些!你们就不一样了,不管生儿子还是生女儿,铁定都是好看的不得了!”

‘叮——’

电梯门打开,温以馥如释重负,连忙跟樊雪告别,匆匆走出电梯。

门关上前,还听身后传来对方眼巴巴地问话:

“诶~,你在娘家住多久呀?回头我散步,咱们约啊!”

温以馥头也没回,含糊着嗯了声,就用指纹开了门,快速进屋将门带上。

老两口正在厨房里熬药,听见动静陆续从走出来,从餐厅探头,就看到温以馥正换鞋。

温时信哼了声,“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吃!”

“没做我饭吗?”温以馥眨眨眼,笑眯眯装傻,“也没什么,反正我不饿。”

温时信翻了个大白眼。

“你不饿我孙孙不饿吗?!没你的饭,只有我孙孙的!”

温以馥走过来,听老爷子阴阳怪气地话,哦了声,故意慢悠悠地打开包,在里面翻找。

“那好吧,那你得多准备一份啊,总不能喂饱一个,还饿着一个。”

温时信懒得理她,转身就朝厨房走。

温以馥拿出B超单,见状哭笑不得的追上去。

“别走啊!有一个好消息,你不想听吗?”

温时信头也不回,走到灶台前翻药。

倒是正炒菜的金卉如探头看了一眼,“什么好消息?”

温以馥打开B超单,笑眯眯举给两人看。

“嗯!爸爸,妈妈,我们家要添两个小家伙了,我怀的双胞胎。”

‘当啷’

金卉如手里的铲子落地,温时信也扭过脸。

老两口表情呆怔看着温以馥,又齐齐看向她手里的B超单子,两脸的不可置信。

“双胞胎?!”

“咱们家也没这基因啊!”

温时信惊地一步窜过来,一把将单子扯到手里,低头仔细看。

“会不会搞错了?”

温以馥:“......”


温以馥看着神出鬼没的夏谧云,又眉眼淡漠打量了眼周围空座,没说话。

夏谧云一脸笑眯眯,懒懒摆手解释:

“我有约,刚好过来这边吃饭,正等人等的无聊,就看到你一个人进来。”她打量温以馥,“你也在这附近上班?你跟阿凛和好了?”

温以馥不紧不慢铺好餐巾,闻言淡淡勾了下唇。

“夏小姐,我们不熟。”

夏谧云也不恼,单手托腮笑着说。

“我跟你是不熟,但我跟阿凛是朋友啊,他还是我未婚夫的合伙人,这样算,我们关系也不算太远,对不对?”

温以馥平静摇头,“远,我跟池凛也不熟。”

夏谧云愣住。

“可你们昨天不是...”

“夏小姐,我用餐的时候不习惯闲聊,请你回自己的座位吧,谢谢。”温以馥一脸的生人勿近。

‘不想搭理你’几个字,就差写在她脸上。

夏谧云眨了眨眼,满眼古怪打量了她一眼,迟疑着站起身。

见她识趣,温以馥不再说什么,正巧侍应生过来送餐,她捡起刀叉准备安静用膳。

却不想,原本走开的夏谧云又突然折回来,立在桌边拧眉看着她。

“温以馥。”

温以馥手顿住,无奈地偏过脸。

“还有什么事?夏小姐。”

夏谧云细眉蹙了蹙,“你知道,当年的池凛有多优秀,他从来不乏追求者,我的确使了些手段,却依然没能得到他,不过后来我也看开了,放手了。”

“就是这样一个别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只有你,我亲眼看着他拒绝那些论家世背景样貌才学都远胜于你的女人,你到底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有多少个六年能用来蹉跎?”

“你珍惜吧,这世上如此优秀还钟情与你的男人,可不多了,错过池凛,你......”

温以馥听笑了,她不紧不慢放下刀叉,淡笑不笑打断夏谧云。

“夏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

夏谧云愣住。

温以馥挑了下眉,眼里夹着几分戏谑:

“池凛朋友的未婚妻?还是他的前任追求者?或者,我曾经的手下败将?”

夏谧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不能接受温以馥这样出口伤人,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来着!

“别人怎么看池凛,我不感兴趣,我怎么对他,第三人也无权过问,夏小姐,你越界了。”

“你...!”

“云云?”

夏谧云正要发飙,就听身后响起清朗熟悉的一声唤。

她脸色难看回过头头,穿灰衬衣休闲西褂的阳光青年,面含笑意朝她走过来。

“让你久等了,设备出问题,多花了点时间处理。”

男人抬手揽住她腰,又看向温以馥,打量了眼,脸上笑意不减。

“遇到熟人了?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位朋友?”

温以馥眼睫下敛,气定神闲切牛排,完全无视两人的存在。

夏谧云咬唇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认错人!走吧!”

她当先转身离开,那男人左右看了眼两人,礼貌的朝温以馥轻点头,这才连忙跟上去。

没人打扰,温以馥耳根子清静下来,饥饿感涌上来,只觉得牛排十分可口。

另一边,陈隶追着夏谧云回到卡座,招手示意侍应生过来点餐。

菜点好,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

陈隶淡淡含笑,看向坐在对面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未婚妻,不禁好笑地劝了句。

“行了,不要噘着嘴,想逼我亲你?”

夏谧云朝他翻白眼,动作愤愤铺好餐巾,眼睛又朝温以馥的方向瞪了一眼。

陈隶遁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嘴角笑弧扬高,收回视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无奈道。

“你招她干什么,遇到了不应该先告诉老池?”

夏谧云听完更没好气,“你刚才还装不认识!”

陈隶一边把偷拍照片发给好兄弟,一边清笑摇头:

“我的确不认识,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光,以前只在老池手机里见过。”

啧啧啧,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皎洁,岁月依然不败美人。

温以馥只是随意坐在那儿,周围全是或西装革履或妆容精致的商务精英们,她举手投足间甚至无需刻意拿捏做作,优雅松弛由内而外流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算是知道,池凛为什么那么挑了。

*

温以馥是真饿,牛排、意面、外加一份奶油汤,吃的干干净净。

她扯了餐巾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就瞥见凑近的一道黑影。

下意识抬眼,池凛穿一身儿黑衬衣黑西裤,眉眼温儒淡淡噙笑,立在桌边微垂着头看她。

温以馥,“......”

“我刚好也饿了。”池凛拎了餐椅坐到她身边,“要不要再吃点?这家水果沙拉还不错。”

温以馥蹙眉,“我吃饱了,要回去休息。”

昨晚没睡好,她现在很困,不想说话也不想应付人。

池凛也不勉强,摆手示意过来的侍应生先不点餐,嘴上关切的温声询问。

“面试的怎么样?感觉如何?”

温以馥淡淡扭过脸,不看他。

池凛也不恼,指了下落地窗外对面的那栋大厦。

“我们分公司也在那栋楼,十三到二十三层,人事部跟城发贸易的人事在一层,你早上来面试,公司人看到了。”

温以馥唇角轻扯,转脸看向不远处的夏谧云和陈隶。

“是么,池总的眼线真是遍布,公司里那么多人认识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池凛顺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唇角笑弧扬高:

“不是认识你,公司全是理工男,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激动,他们在电梯里偷拍,照片发到群聊里,还群攻人事,逼着她们去城发贸易抢人。”

他说笑着,算是解释过,然后又补充一句:

“不过,的确是陈隶告诉我你在这儿。”他没有不来的道理。

“以馥,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参观?”

温以馥:“我对做你的绯闻女友不感兴趣。”

池凛看着她,褐色瞳光溢出点笑,又改口说:

“我跟城发贸易的谢总很熟,你如果真的感兴趣,想.....”

“不用。”

温以馥语声温凉直言拒绝,“知道这是个是非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过去。你说完了吗?说完麻烦让一让。”

池凛眼底笑意渐渐消敛,神色无奈看着她,好脾气地点点头,站起身,让开了路。

温以馥起身离座。

身后那人亦步亦趋跟上来,语声温柔:

“我送你上车。”这句话完全也不是请示。

温以馥干脆没理。

走出餐厅,旁边就是电梯。

池凛双手插在裤兜,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再主动跟温以馥搭话,进退有度到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

直到她坐上车,他只站在车窗边朝她摆手告别,无声微笑目送着。

驱车驶离车位,温以馥没忍住扫了眼后视镜,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视线收回来,突然,后车尾‘咚’地一声巨响,整个车身跟着颤了颤。

温以馥吓一跳,条件反射性紧踩刹车。

......


‘双胞胎’彻底转移了温律师的心思。

他没空再追究温以馥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而是转头跟金老师嘀嘀咕咕。

老两口一边做饭一边商量。

直到开饭,温以馥帮着摆好碗筷,端菜上桌。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先展开家庭会议。

温时信表情严肃地开口,“双胞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律所前两年,就有个女律师,因为怀双胞胎早产,生的时候不顺利呀,子宫都给切了!不止大人掉半条命,小孩子在保温箱里待了二十多天!”

温以馥抿抿唇,无奈地看着他。

“爸爸,你别吓我好不好?”

“谁吓你?”金卉如接话,“爸爸说的都是身边的例子!前面那栋楼,以前跟我们经常早上散步遇到的吴奶奶,她儿媳妇儿去年才生的龙凤胎,也是早产!”

金卉如捂着胸口,说起来都一脸的后怕:

“诶哟,听说那两个宝宝在保温箱里也是待了二十多天呐!儿媳妇儿月子里就天天哭,后面也没奶喂宝宝,身体都没养好,到现在还病恹恹的。”

温以馥左看一眼温时信,右看一眼金卉如,心情被老两口搞得无比复杂。

温时信语气严肃地宣布:“总之,你后面什么都不要做,有我跟你妈妈轮流陪着你,不准再一个人乱走动。”

“等月份大了,干脆门都不要出!”

“我们家往医院去,少说二十分钟的路,算算堵车停车,那么久,有点意外根本赶不及。”

“我跟你妈妈商量后决定,到时候再看,如果有必要,以防万一,咱们就早点办住院,住院待产,心里也踏实。”

金卉如点点头,“爸爸说的对,你没经验,就听我们的。”

温以馥心情既复杂又动容。

遇事,还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比起祁宙言几句担心的话,实则却什么都替不了她,至少爸爸妈妈能全心全意陪伴她,为她和宝宝的安全着想,在第一时间迅速做好周密的安排。

温以馥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回家来,选择跟爸爸妈妈坦白一切。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爸妈一样对她掏心掏肺。

“好,我听话,听你们的。”

*

第二天,祁宙言飞燕市。

登机前看了眼手机,温以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回他消息,心头顿时心浮气躁。

落地后,他第一时间通电话,温以馥依然没接。

祁宙言靠坐在车门边,长腿微屈敞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心情已经悔不当初。

——后悔昨天不该那样对她,现在是大意失荆州,前功尽弃了。

一连十天半月,温以馥不给他半点回应。

微信消息和通话都形同虚设,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临到五一假期,祁宙言原本想直飞蜀城,头天晚上却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叫回京。

半夜落地,回到京里的住处凑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自己开车回祁家老宅。

“...没什么大事,他们都没空,正好喊你回来,聊聊上调回京的事。”

后花园石亭下,祁宙言陪祁老爷子下棋,听言脸上没什么波澜,捏了枚白子落盘。

“文件已经到我手里,最近抽空,我会跟上面一一走动,您不用费心。”

他长腿屈分,闲适坐姿下背脊依然端直,神色沉稳声腔清淡,语气举止透着十拿九稳地松弛感。

祁老爷子看他一眼,眼尾皱纹似夹出两分笑意,慢吞吞落下黑子。

“还那么忙?这个节骨眼儿,一有空你就该回来。”

祁宙言探入棋钵里的指尖顿了下,淡笑解释:

“也不能表现太心急,总得把交接工作安排好,免得后面横生枝节。”

老爷子挑了下眉,微微点头。

“你谨慎,比你大哥强的多,他就是白长了岁数。”

话题转到祁家老大身上,祁宙言心头一松,不动声色接着话问。

“出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祁老爷子眉毛斑白,似扫了兴致般皱了下眉,随手丢下攥在手里的几枚黑子。

他也不说话,垂着眼端起手边茶碗,神色不明的拨弄杯盖,低头喝茶。

祁宙言视线在老爷子脸上落了落,心情渐渐松弛,转目看向立在老爷子身后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深灰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党徽,更像是在行政大楼里办公的常务,在祁家,却常年充当管家的角色。

两人视线对上,对方点头微笑的表情无懈可击,用汇报工作的语气不疾不徐告诉他。

“税务那边一年正忙,等六月份收尾,副局上面那位也要调岗,祁副局有点私事没处理干净,纪检组有人先跟老爷子通了气,恐怕这机会,又要便宜了江家。”

祁老爷子因此,心气不顺。

祁宙言眸光微动,淡笑问:“什么私事?”

“你忙自己的,不用管他。”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蹲在石桌上,“各管好各,别再让他反过来拖你后腿。”

祁宙言听罢,也不再多问。

话听一半,事却要做满。

既然专程叫他回来,又聊了这话题,就不可能真是闲话。

陪老爷子用过午膳,祁宙言找了借口离开。

车一开出老宅,就给程集礼拨了通电话。

“替我准备几份东西,下午两点要。”

“哦,好,我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晚上安排一桌,跟税务牛局见个面,我联系人,你定好位发给他秘书跟司机。”

“诶!收到,祁局。”

*

整个五月份,祁宙言行程安排到满。

京里燕市两地飞。

他没时间再烦温以馥。

温以馥的小日子也舒快自在。

蜀城入夏,五月初老家民宿的生意忙的不得了,景区里客源稠密,房间每晚都供不应求。

温家一家三口回来一住就是大半月,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月底前客流稀疏下来,闲来无事,温以馥吃完晚饭上称一踩。

好家伙,天塌了!

胖了六斤!

她惊愕一秒,先下意识伸手摸肚子,看形状没什么变化,手感还真软乎了,一捏一层肉。

连忙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捏着两腮软肉,温以馥一脸地惆怅。

脑子里几乎一瞬间浮现樊雪的模样。

该不会等她生完孩子,也会变成脱发腰圆臂大腿粗的样子吧?

温以馥一向对自己的身材管理严格,心头萌生几分危机感,她转头就捡起手机,开始搜索市内的孕妇瑜伽班。

正坐在柜台后对着手机埋头研究,就听头顶软糯糯的一声:

“姐姐,我们定好房间了~”

温以馥一抬头,就见一对父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站在柜台前等着办入住。

院子里似乎开始下雨,小姑娘抱着爸爸的脖子,细软的娃娃头和花裙子上都溅湿了。

温以馥连忙起身招待。

“哦,不好意思,先生您请出示证件。”

“这儿,谢谢。”

男人将早就拿出来的身份证递给她,又随意打量一眼四周,笑着问了句:

“以前来过一次,我没记错,这家老板是姓温吧?”


“不用,你忙...”

“要去的,温叔,您跟我客套,我心里会难受。”

听他语气认真,温时信顿了顿,也没多想,只笑着答应:

“行,回头约好了我提前跟你说,别耽误你正事。”

“嗯。”池凛这才笑了。

又说了两句,两人才挂断电话。

金卉如和温以馥已经收拾好行李,母女俩整装待发。

“老温!走不走?”

“走!”

*

温以馥开车,载着爸妈回景区。

一家三口在自家民宿住了两天,正赶上周末,房间供不应求。

三月竹林里春笋茂盛,市区很多人都趁着周末来登山挖笋,也有外地客来游玩儿,周围的民宿基本都满房。

客人多,诉求多,温以馥也跟着忙的团团转,根本没心思琢磨别的事。

殊不知,燕市这边,祁宙言已经提前结束工作赶了回来。

飞机落地已是晚上,从机场出来,司机已经开车等着。

程集礼将行李递给司机,转头询问:

“祁局,送您回家,还是去...”酒店?

祁宙言立在车边,面无表情看着手机屏幕,等了一会儿,情绪莫名皱了皱眉。

握着手机垂下手,他随口问:

“明天会议的事,都交接清楚了?”

“是!会场也都布置好了,参会名单先前已经发过来,我晚点回去核对,应该是没有人缺席。”程集礼一五一十汇报工作。

祁宙言淡淡嗯了声,低身坐进车里。

“回家。”

程集礼连忙替他关上车门,又快步绕过车头,开门上车。

漆黑红旗车驶入车流,车内沉寂无声。

程集礼悄悄瞥眼后视镜。

车座后的上司面沉如水,骨节修长冷白的手捏着手机心不在焉地打转,手机转一圈儿,就在长腿交叠的膝头磕一下。

整个人周身气压莫名沉郁。

犹豫半天,凭借五年来练就的察言观色,直觉告诉程集礼,这个时候什么都别问。

他把嘴角抿紧,默默挪开视线,不敢吱声。

三十九分钟后,车子开进‘万合名著’地下停车场。

程集礼迅速开门下车,暗舒口气,手脚麻利的从后备箱取出行李。

再一抬眼,祁局人已经迈着长腿朝电梯厅走去。

程集礼拖着行李箱,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先一步伸手按下电梯,而后支支吾吾地做最后试探。

“祁局,那您先回去休息,没有别的交代,我先去会场那边,做最后确认...?”

金色光洁的电梯门倒映出祁宙言修眉冷眸的脸,他淡淡开口。

“等等,有件事要你办。”

程集礼咽了下口水,心彻底死了。

“...是。”

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迈进去。

大约是晚上吃饭的时间,中途一层没停,直达9楼电梯门打开。

祁宙言先迈出去,感应灯瞬间亮起来,他面部轮廓稍稍软化,神色温和刷脸开门。

‘滴滴咔’

门一打开,玄关灯便应声而亮。

他迈进门,脚踩在正红色入户地毯上,正欲开鞋柜换鞋,目光触及凌乱丢在地上的白色皮质拖鞋后顿住。

程集礼立在门口,弓着背把行李箱推进来,站直身时下意识扫了眼屋里。

客厅里黑着灯,看样子没人在。

刚想说一句‘温小姐还没下班吧’,话到嘴边却下意识消声,鼻翼煽动嗅了嗅,皱眉嘀咕:

“什么味道?”

祁宙言也闻到了,家里的味道很古怪。

平日他回来,开门不是花香就是饭菜香,再要么是栀子花清新剂的香气,总之永远温馨怡人,呼吸一口就不自觉精神放松。

可今天不一样。

空气里的味道,又酸又闷,像是...——馊饭。

程集礼还没察觉他脸色隐隐黑沉,他已经下意识走进去查看,顺手打开了客厅大灯。

水晶灯光线暖黄璀璨,将整间房子彻底照亮。

程集礼走到客厅跟餐厅中间,闻着味道一转头,眼睛瞬间不受控的睁圆了。

悔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眼角肌肉抽了抽,僵着脖子一顿一顿转头看向祁宙言。

看清他阴沉沉的脸色,脑子思绪飞转急中生智,程集礼磕磕巴巴道:

“祁,祁局,我这就收拾!!”

祁宙言胸膛起伏一瞬,鞋也不换了,迈着长腿三步五步走到餐厅。

视线定在岛台上,看到满桌饭菜上供一样摆在那儿,连每盘菜的位子都没挪动过,还跟他离开前一样。

而岛台边沿的那束玫瑰花,已经缺水干枯,蔫儿拉吧唧被晾在那儿。

程集礼正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将闷馊的饭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盘子一个个摞起来。

祁宙言立在岛台边,垂眼睨着蔫儿掉的玫瑰花,神色晦暗情绪不明。

他站了片刻,转身大步朝主卧走去。

程集礼被不祥的预感笼罩,紧张到手抖,一边收拾,一边管不住眼睛直往主卧的方向瞥。

祁局有洁癖温以馥是最清楚不过的!

估计他现在觉得整栋房子都脏了吧?!

苍天爷!这两人到底是在闹什么啊!值当温以馥这么不管不顾恶心人...

他实在冤枉温以馥了。

她离开的时候,哪还有心情考虑祁宙言有没有洁癖?

程集礼慌得一批,任劳任怨的准备将餐盘挨个儿塞进洗碗柜,然而洗碗柜一拉开,一股呛人的异味儿瞬间扑面而来,差点儿没把他熏吐。

脸色铁青地捏着鼻子低头一看。

好家伙!洗碗柜里还有脏碗!都已经要捂发霉了!

程集礼恶心到几欲作呕,面色灰败地伸出一根手指,将柜门抵上。

完全没有再收拾的必要。

照祁局的性格,这整个岛台都得拆了丢掉!

*

此时主卧里,静的悄无声息。

祁宙言立在衣帽间里,看着柜门大敞的衣柜和保险柜,保险柜里空空如也。

垂下眼,再看手里的支票夹,最上面一张龙飞凤舞的填着一串数字,五后面六个零。

5000000。

他眼帘轻微煽动,眼里浓墨流淌,心头无端冒起一股怒焰,捏着支票夹的手捏紧到甲盖泛白。

——五百万,五年。

呵。

长能耐了。

亏得他赶回来的路上,都想着她一向乖顺,是头一回闹脾气,打算回来后好好哄哄她,回京里的事再解释一下。

温以馥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离不开他,解释后一定会理解他。

合着,倒是他太惯着她了......

强压下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祁宙言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又翻开温以馥的聊天窗口。

两人最后的联系,还在她生日那天。

这几天她不止一个字都没问,竟然还跟他玩儿离家出走!

越看越压不住火,拇指‘啪啪啪’敲击屏幕。

你在哪儿...

指尖一顿,嗒嗒嗒删除,又重新输入:

你要上天!

拇指移到发送键,又顿住,少顷,重新把编辑的字嗒嗒嗒删空。

祁宙言瞳色暗不见光,直接按灭锁屏,将手机揣进裤兜。

坏习惯,不能纵容她。

该让她长长记性。

有本事离家出走,最好有本事别回来!

......


温以馥背手立着,像个听老师训话得学生,一时垂着眼看脚尖,没话反驳。

她放不下祁宙言吗?

反正每次想起他,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确像是有根弦被勾扯牵动着。

就是没法儿彻底硬下心来。

金老师斜睨她一眼,叹气摇头:

“你啊,别跟我说什么因为在一起时间久,分开时间又太短,所以才放不下。女人要是真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跟时间长短没有关系,全是情绪作祟。”

“他不过是来抢个婚,你这就原谅他了?”

温以馥唇瓣嚅了嚅,“妈妈,说不上原谅不原谅,就是多方考虑吧,我觉得维持现状也还好...”

“什么现状?藕断丝连?”

金卉如下意识压低声音,又朝厨房外瞥了眼,轻斥道:

“你要气死你爸爸是不是?你怎么答应我们,你说好的,等宝宝大一点,接触到好男人,就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现在算什么?你这样还会考虑别的男人?那小祁要是一直不娶你,这么吊着你,你跟他就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往来吗?”

温以馥无奈,“我没说一直这样,有合适的选择,我还是会考虑的呀。”

“哦,看看看看!”金卉如瞪眼,“他还是不肯娶你吧?”

“......”

温以馥无语一瞬,缓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妈妈,现在不是他的问题了,是我的问题,我是不想跟他结婚了,就算他有一天可以娶我,要娶我,我也不想跟他结婚。”

金卉如愣住,“那...那我看不懂了,你,你到底什么想法?”

温以馥抿唇,细声嘀咕说:

“就想把宝宝生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我是我,祁宙言是祁宙言,他不放手是他的事,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

“他这个人吧,其实还不错的,目前没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以后要是有更不错的男人,我也会考虑去交往,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总之,我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们就放心吧。”

金卉如都震惊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看得这么开了吗?

这是男人如衣服吗?

她严肃着脸教育温以馥,“以馥!你不能乱来啊,你是要做妈妈的人,得给孩子做好榜样,树立正确的三观!”

“......”

温以馥哭笑不得,“您想什么呢?我怎么就乱来了?”

她一脸好笑地扶住金卉如肩,头靠在她肩上软声撒娇。

“诶呀我肯定不乱来~,交男朋友也是只交一个,不会脚踩两只船的,放心吧~”

金卉如眉心揪紧,心说自己一点都放不下心。

这样一来,那小祁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那男人分又分不彻底,连婚都敢抢,温以馥以后再找,岂不是要闹出大事情!

金老师心里没底。

唯一想到的应对办法,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沉着脸往锅里添水,一边语气严肃地命令温以馥:

“你先别说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先跟我说说,那个小祁到底怎么回事!他婚都敢抢,怎么就不能登记领证,给你个名分?他这样吊着人,到底要干什么?”

温以馥顿感有气无力,“我不想聊他......”

“不行!”金卉如语气坚决,“必须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以馥:“......”

*

温以馥从没有跟家里人细聊过祁宙言这个人。

老两口对‘小祁’的了解,只是个大概的模子。

比如,他比温以馥大四岁,体制内工作,京里户口,任官职,且家里上面有关系,前途无量。

再往细,一无所知。

温以馥以前不提,是因为两人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

当然,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也就此终止,连谈都没往下谈。

她是没想到,如今闹成这样不上不下的境地了,还要跟自己爸妈详细介绍祁宙言。

只可惜,她自己了解的也并不多。

温律师就比较犀利了。

听完祁宙言年纪轻轻就坐到市局,管整个国土行政,顿时表情一凛。

“那是正处级啊,家里没几个在上头拔尖儿的,他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温以馥正剥橘子,听言嘴里含糊着‘唔’了声。

“是吧,说是舅舅外公官位都不低,按说今年下半年,就能调回京里。”

温时信神色肃穆盯着温以馥,撑在膝头的两手握紧成拳,沉声喝斥她。

“这么大的事,你们刚一交往就该跟家里说!你都招惹的什么人!这是咱们这种家庭能谈的人家吗?”

温以馥下唇轻撇,垂着眼没吱声。

“这说白了就是王侯将相,咱们跟人家比算什么?”

温时信眉心拧成疙瘩,转头跟妻子叹气,“咱们最多是个小康家庭,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别说签了协议,回头他真要争孩子,咱们只有闷头被打的份儿!”

金卉如也神色凝重,看着温以馥没说话。

气氛沉闷,温以馥抿唇忍了忍,没忍住说道:

“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是他先来招惹我!我不过是犯了所有女孩子都会犯得错而已,当年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高大帅气沉稳可靠,对我的生活和工作上都有所帮助,谁能想到他这么麻烦!”

麻烦?

温时信看她杠抬的有理有据,气得呵笑一声。

“你要真觉得麻烦,现在就收拾东西,我送你出国!干脆带着孩子在国外定居,他手再长也管不着你!”

温以馥怔了怔,眨眨眼,看向金卉如,语气瞬间低下来。

“...出国,倒也没必要吧?”

金卉如:“......”

“看你妈干什么?还指望她帮你说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温时信没好气地训她。

温以馥撇撇嘴,眼睫低敛,掰了片橘子放嘴里,不吭声了。

温时信看着她,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想到什么,又板起脸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年,他手干不干净?你有没有被掺和进什么事儿里?比如有没有什么巨额转账,资金流动变现一类...”

“爸你想什么呢?他上面两个舅舅跟外公盯着,他哪儿敢行不正坐不端?”

温以馥哭笑不得:“再说,一个正处级,每个月工资流水都有数,上面动不动就会查他们。他还要往上升,哪可能手脚不干净,岂不是自毁前程?”

温时信:“那他哪儿来的钱买那么多高档东西?学区房,说送就送?”

“那是...”

温以馥绞尽脑汁儿,才想出合理解释:“总归是有家底儿的嘛~,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问过。”

“你!你糊涂呀你!他这花销明显就不对账!”

温时信唉声叹气指着她,“没准儿被人家套进去了,还帮人数钱呢!女孩子果然不能随便谈恋爱,谈恋爱降智啊!简直误终身!唉!”

温以馥既无语又委屈——爸你怎么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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