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持戈侍卫,那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随时会择人而噬。
赵尚书站在左侧,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他正用帕子慌乱地擦拭着,帕子在他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
萧凛立在皇帝右侧,玄色蟒袍上金线纹路在光影中隐隐流动,好似一条蛰伏的巨龙。
他周身散发着比平时更冷冽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沈妙,”皇帝敲了敲御案,那清脆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审案厅中回荡,“你治疫时用的退热方、清痰散,从何而来?”
我喉咙发紧,干涩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指甲不自觉地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稍稍镇定。
前日萧凛让人传话,说他查到赵尚书买通疫区里的老妇,散布“妖法”谣言。
可此刻他垂眸看我,眼尾微挑,那清冷的目光如冰刀般刺来:“沈姑娘,你且说说,治疫时用的可是邪术?”
这是要我配合?
我脑子一转,梗着脖子道:“回陛下,民女用的是……是家传医书!”
“家传?”
赵尚书突然拔高声音,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刺耳的警报,“分明是妖道所授!
臣前日还听疫区老妇说,她夜里念些‘布洛芬’‘板蓝根’的怪话——赵大人记性倒好。”
萧凛打断他,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来自遥远的深渊,“不知老妇现在何处?”
赵尚书顿了顿,眼神闪烁,声音有些发虚:“自然是……畏罪自尽了。”
“巧得很。”
萧凛从袖中抽出一卷纸,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臣昨日查了赵大人的账册,上月十五,赵府账房往城西破庙汇了五十两银子——收款人正是那老妇。”
堂下顿时哗然,众人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蜂群。
赵尚书脸色煞白,像一张失去血色的纸,气急败坏地喊道:“摄政王血口喷人!”
“还有更巧的。”
萧凛又甩出一叠纸,纸张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赵大人的二公子,三日前带着家眷去了北境。
北境……可是敌国接壤之地?”
我偷偷看皇帝,他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如同紧绷的弓弦,目光像刀子般扎向赵尚书。
“陛下明鉴!”
我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民女治疫时,王太医每日都在旁记录。
若真是邪术,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