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藏了密码的砖。
2.我摸着袖口里那块凉丝丝的玉牌过了一宿,第二日天刚亮,林嬷嬷就端着药碗撞开我房门:“摄政王身边的小顺子来传你,说要‘讨教昨日的仙术’。”
我手一抖,药汁泼湿了半幅裙角。
林嬷嬷边给我擦裙子边念叨:“昨儿你说‘是谁在想我’,摄政王最厌神棍,我本想拦——”她突然住了嘴,盯着我腰间晃荡的玉牌,“这……莫不是他给的?”
我点头,喉咙发紧。
偏殿里燃着沉水香,萧凛坐在案后,玄色蟒纹大氅搭在椅背上,红痣在晨光里像颗浸了血的朱砂。
他抬眼扫我,我后颈立刻冒起鸡皮疙瘩,像被老鹰盯上的小鸡崽。
“沈姑娘。”
他声音像浸了冰的玉,“昨日你说‘摸鱼’,是何意?”
我脑子嗡地一响。
完了,他果然听见我心里吐槽司制房老让我抄宫规是“摸鱼”了。
“回、回摄政王。”
我攥紧裙角,“摸鱼是咱们大邺南边的古老祈福法子!”
我胡编得舌头打结,“每年春社,百姓脱了鞋下池塘,闭着眼摸鱼——摸到鱼就是今年风调雨顺,摸不到……就再摸会儿!”
萧凛手指在案上轻叩:“那‘奶茶’呢?”
我差点咬到舌头。
前天我蹲御花园啃桂花糕,心里馋得直喊“想喝奶茶”,合着全让他听去了。
“奶茶是……是仙药!”
我眼睛一亮,“听我奶说,昆仑山有位鹤发仙人,用雪山融水泡奶,加桂花蜜、红砂糖,喝一口能延寿十年!
我奶临终前还念叨,说我要是能喝上……”我吸了吸鼻子,“定是想我想得紧,才让我总念叨这词儿。”
“噗——”一声闷响从殿外传来。
我和萧凛同时转头,就见林嬷嬷扒着门框,手捂着嘴,肩膀抖得像筛糠。
见我们看她,她立刻挺直腰板,一本正经道:“老奴前日收拾太医院旧书,倒真瞧见过‘雪山仙乳茶’的记载!
说是……说是喝了能面如朝霞。”
她冲我挤了挤眼。
萧凛目光在我们俩之间转了转,忽然笑了——极淡的笑,像冰面裂开条细缝。
他支着下巴看我:“沈姑娘这仙术,倒比话本还妙。”
我额头冒冷汗,强撑着傻笑:“摄政王要是想听,我还能说‘破防’……就是被仙人点化,心里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