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年十六,祖籍金陵……”旁边太监念着我的履历。
我脑子嗡嗡作响,现代社畜的本能冒了出来:这是什么鬼地方?
早知道就不熬夜了!
这简直是社死现场啊!
“大胆!”
突然有人呵斥。
我一哆嗦,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念出声了。
满殿的人都盯着我,上首的男人眯起了眼,旁边的秀女们交头接耳:“中邪了?”
“莫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我急得直搓手:“我、我就是有点紧张……”话还没说完,后腰被人捅了捅。
回头看见个白头发嬷嬷,手里攥着块桂花糕,塞到我手里时小声说:“姑娘又念咒语啦?
上回张娘子念‘天灵灵地灵灵’,我给她塞了枣泥酥就好了。”
我盯着手里的点心,咬了一口——甜得发腻,比奶茶差远了。
正咂摸着嘴呢,突然浑身一凉。
那个穿黑色朝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垂着眼盯着我,就像在看一块可疑的砖。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帅哥是谁啊?
气质比我们总监还拽,好想趁机和他聊聊天……“趁机?”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水一样。
我抬头,正撞上他深潭般的眼睛。
他手指扣着腰间的玉牌,慢条斯理地说:“沈姑娘方才说的‘趁机’,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转得比幻灯片还快:“就、就是……摸池塘里的鱼?
我老家河边经常有人摸鱼!”
他没说话,目光扫过我手里咬了一半的桂花糕。
我后颈发凉,正想找个借口溜走,突然鼻子一痒——“阿嚏!”
“是谁在想我?”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
殿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男人的红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像是想问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散场时,林嬷嬷拽着我小声嘀咕:“方才那位是摄政王萧大人,最恨装神弄鬼的。
姑娘可别再乱念咒了,要是被他盯上……”我捏着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后背直冒冷汗。
原来方才那帅哥是摄政王?
可他明明听见我心里“奶茶幻灯片趁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怎么没当场抓人呢?
直到回了偏殿,我才发现袖口里多了块玉牌,冷得刺骨。
背面刻着个“凛”字——是萧凛的。
窗外晚风掀起纱帘,我摸着玉牌发呆。
总觉得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