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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沈凝姬御苍结局+番外小说

南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一旦女子失去清白,处境就会变得不一样。清白大过性命,失去清白就等同于给家族蒙羞,刚烈女子大多选择一死了之,就算侥幸留住性命,婚事也会成为烫手山芋。这个时候秦砚书念及旧情,还愿意纳她为妾,就成了世人口中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可一个男人是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过的,哪怕是妾室,所以沈凝最终得以保住贞洁——而且必须保住贞洁。姬御苍支着下颚,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她那张淡漠如雪的脸,大概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得出了如此近乎于精准的结论。“秦砚书跟你青梅竹马,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且坊间一直称颂他温润如玉,矜持端方。”姬御苍淡淡一笑,“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凝冷静而理智,“没有什么感情是可以永远不变的。”“所以你...

主角:沈凝姬御苍   更新:2025-05-02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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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沈凝姬御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一旦女子失去清白,处境就会变得不一样。清白大过性命,失去清白就等同于给家族蒙羞,刚烈女子大多选择一死了之,就算侥幸留住性命,婚事也会成为烫手山芋。这个时候秦砚书念及旧情,还愿意纳她为妾,就成了世人口中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可一个男人是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过的,哪怕是妾室,所以沈凝最终得以保住贞洁——而且必须保住贞洁。姬御苍支着下颚,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她那张淡漠如雪的脸,大概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得出了如此近乎于精准的结论。“秦砚书跟你青梅竹马,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且坊间一直称颂他温润如玉,矜持端方。”姬御苍淡淡一笑,“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凝冷静而理智,“没有什么感情是可以永远不变的。”“所以你...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沈凝姬御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可一旦女子失去清白,处境就会变得不一样。

清白大过性命,失去清白就等同于给家族蒙羞,刚烈女子大多选择一死了之,就算侥幸留住性命,婚事也会成为烫手山芋。

这个时候秦砚书念及旧情,还愿意纳她为妾,就成了世人口中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可一个男人是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过的,哪怕是妾室,所以沈凝最终得以保住贞洁——而且必须保住贞洁。

姬御苍支着下颚,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她那张淡漠如雪的脸,大概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得出了如此近乎于精准的结论。

“秦砚书跟你青梅竹马,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且坊间一直称颂他温润如玉,矜持端方。”姬御苍淡淡一笑,“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凝冷静而理智,“没有什么感情是可以永远不变的。”

“所以你认定是他?”

沈凝回答得有所保留:“九成可能。”

“凝儿很聪明。”姬御苍缓缓扬唇,“本王很高兴。”

沈凝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本王送给新婚妻子的见面礼。”姬御苍从袖子里拿出一物,放在面前的小几上,“希望凝儿喜欢。”

沈凝垂眸看去。

放在小几上的是一柄雕纹繁复但明显有些年代的匕首,看着古朴不起眼,但识货之人才看得出来是件价值不菲的利器。

沈凝拿起匕首抽出,锋利的匕刃上泛着森森寒光,价值连城不敢说,削铁如泥一定能。

沈凝把匕刃插进匕鞘里,没有拒绝:“多谢。”

“夫妻之间不必言谢。”姬御苍站起身,优雅地拂了拂身上袍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凝儿可以让侍琴和侍棋带你在王府里逛逛,花园,书阁,校场,无处不可去。”

沈凝嗯了一声,起身送他离开。

待姬御苍走出房门,远离自己的视线,沈凝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眸心划过一抹深思。

午后无事可做,沈凝带着侍琴和侍棋在王府里逛了半日。

摄政王府很大,半天逛不完。

锦麟院是王府内宅主院,位于整个王府内院的中心地段,院外假山湖泊,亭台楼阁,风景优美,曲折的回廊连着王府后花园。

嫣然居则位于王府西南角,距离锦麟院稍远,穿廊跨桥,中间隔着两座院落和水榭花厅。

西北角是王府校场,摄政王府里亲兵很多,除了当值的那些,其他人换班之前,都会在校场上操练至少一个时辰。

这里有联排的营房和兵器库,营房九十九间。

校场一头设了十几个固定的靶子,两旁有成排的兵器,供训练的精兵随时取用。

沈凝远远看着,眼底渐渐生出一股悲凉。

曾经军营也是她的天下。

南昭新帝登基,那几年里战乱频繁,各方藩王不服天子,违反朝廷禁令,一次次扩大封地上的兵马规模,试图自立为帝。

邻国铁骑入侵,野心昭昭,南昭内忧外患,江山摇摇欲坠。

朝中大将既要平叛,又要抵御外敌,还要应付朝中奸臣一党的迫害,几乎分身乏术。

就是那个时候,她即将成婚的夫婿温言软语请求她挂帅出征,替皇上平定江山,并承诺她打多少年仗,他愿意等她多少年,绝不违背诺言。

沈凝嘴角掠过一抹讽刺入骨的冷笑。

那人笑容里的温柔缱绻,眼神里的殷殷期待,坚定不移的感情承诺,以及一个岌岌可危的江山。


“本王妃还在新婚期,出门理该穿红,让旁人也沾沾喜气。”沈凝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嗓音沉冷,“你可以穿得朴素一点,我不拦着你。”

顾嫣然脸色一变,随即强笑:“我也想沾沾王妃的喜气。”

沈凝没再理会她,径自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前院时,她脚步微顿,若有所思地朝麟趾院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王府外准备了两辆马车。

一辆奢华宽敞,车前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气势威严,马车外观是摄政王专属的紫色丝绸装裹,尊贵显赫,气势十足。

马车内里更是宽敞典雅,车内四周挂着精美的丝绸帐腰,熏香炉里散发出袅袅香气。

车内壁暗格里有侍女提前准备好的点心、蜜饯等零食,供主子路上解乏用,小案几上整齐摆着四个茶盏,和一壶刚沏好不久的香茗。

只是行个路的工夫,马车上的装备却已丰盛至极,这当真是天潢贵胄才能享受的顶级待遇。

而相比之下,后面一辆马车着实寒酸,不但空间小,且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里,都只是一辆普通马车。

顾嫣然站在石阶下,咬着唇,望着这明显区别的对待,心里又是嫉恨难耐,又是怒火难消。

她到底住在摄政王府这么久,下人们一点眼色都没有,给她准备了这么一辆破马车,他们就穷到如此地步了吗?

若真是不愿准备,干脆只准备一辆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安排两辆马车?

沈凝没理会顾嫣然的想法,径自朝着她的马车走去。

“王妃。”顾嫣然压下心头不满,快步走到沈凝跟前,面上扬起一抹温柔到近乎虚伪的笑意,“我们都是从摄政王府出来的,理该让人看到姐妹情深是不是?我跟王妃同乘一辆马车可好?”

“不好。”沈凝语气冷漠,径自踩着凳子上车:“侍琴,侍棋,你们上来伺候着。”

“是。”

顾嫣然当场僵住,脸色忽青忽白,难堪至极。

一时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攥紧双手,呆呆站在马车前好一会儿,她才僵滞地转身往后面走去,垂下的眼眸里无法掩饰强烈的愤恨不甘。

该死的沈凝,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表兄?凭什么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也不温柔大度,表兄却对她如此特别?

凭什么这些最顶尖的殊荣和待遇,只她一个人能享受?

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她根本配不上摄政王。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沈凝坐在铺着鹿皮绒毯的车厢里,安静地翻看着兵书,对顾嫣然心里的嫉妒和不平全然不予理会。

马车很快抵达丞相府大门外。

沈凝下了马车,看见相府外已经停了两辆华丽典雅的马车,其中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如此面熟,竟是冤家路窄的嘉禾公主和嘉玉公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嘉禾公主看见沈凝的那一刹间,表情骤然阴沉,眼神充满着憎厌:“沈凝,你还敢来?”

“嘉禾公主敢来,我为何不敢?”沈凝面容冷若冰霜,“本王妃今日是来做客,不愿意与人起冲突,希望嘉禾公主安分一些,别自找难看。”

说着,她径自走到大门前。

侍琴客气地递上请帖,候在两旁的侍女恭敬地把沈凝和顾嫣然请了进去。

“你!”嘉禾颤抖地指着她的后背,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本公主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少年天子沉默地站在一旁,静冷的目光落在少女绝艳冷酷的脸上,眼底郁色翻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姬御苍走到沈凝面前,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那一点血迹拭去:“新婚之日杀人,你大概是头一个。”

沈凝语气漠然:“她们先惹的我。”

“沈凝。”太后压抑着怒火,声音却难掩杀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已嫁给摄政王,你今日依然是死路一条——”

“太后。”姬御苍偏头,嗓音疏冷无情, “沈凝是本王的妻子,轮不到旁人教训。”

太后神色僵住:“摄政王,你要包庇她?”

“奴才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姬御苍冷道,“太后在宫里没杀过奴才?”

太后一噎,瞬间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母后。”少年天子及时开口,声音温润,“皇叔说得对,奴才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皇婶给她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

虽然那些奴才也是奉了公主之命,杀了他们,就是对皇族公主的挑衅。

但眼下来说,这些不重要。

“皇上?”嘉禾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是沈凝要杀我,皇上应该把她凌迟处死才对!”

少年天子目光落在她红肿的额头,眸光深邃,声音淡漠:“皇姐不在前面吃酒,带人来新房做什么?”

“皇上。”太后攥紧手里的帕子,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嘉禾来看看新娘子不行吗?”

少年天子掩去眼底色泽:“她们若不来,就不会有这般冲突。”

“这么说来,反倒成了嘉禾的错?”太后气愤他的懦弱,忍不住有些口不择言,“若沈凝杀了嘉禾公主,皇上是不是也觉得理所当然?”

“她们是公主,我不杀她们。”沈凝语气淡漠,“让她们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饶她们不死。”

太后震惊地看着她,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你……你让公主给你磕头?”

满院的宫女和太监都骇然地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怀疑,沈家嫡女莫不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你做梦!”嘉禾公主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一副失控的泼妇语气,“你这个贱人就应该被五马分尸!敢让本公主跪?我死也不会跟你这个贱人磕头!你这个贞洁不保的贱人——”

“没问题。”姬御苍声音漠然,“嘉禾,嘉玉,你们两个跪下,给你们的皇婶磕头。”

话音落下,满院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摄政王。

“摄政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气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听得出几次颤抖,“嘉禾是公主!嫡公主!她是先皇和哀家的亲生女儿,你竟敢让她给一个贱人下跪磕头?”

嘉禾脸色苍白,怔怔看着他:“皇叔,我是公主,是皇族公主,她只是个……”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姬御苍负手,声音淡漠如霜,“若不想明日就去和亲,就照本王的话去做。”

太后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她浑然不敢相信,姬御苍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威胁她这个太后。

他简直就是把他们母子的颜面放在脚底下踩!

嘉禾公主死死咬着牙,面上划过愤怒、羞辱、憎恨……最终却是僵着脸,缓缓跪到地上,对着沈凝磕了个头。

“今日之辱,来日一定十倍百倍奉还给你。”嘉禾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沈凝,“你最好日日祈祷,别落在本公主手里!”

丢下这句话,她怀着满腔恨意拂袖而去。

沈凝面无表情,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嘉玉攥着手,阴冷地看着沈凝,心知今日有摄政王在场,就算继续僵持下去也讨不了好。

摄政王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

嘉玉公主不想去和亲,所以只能忍着屈辱照做,跪下给沈凝磕了个头,起身掩面而去。

两位公主狼狈离开,锦麟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好,好,真是好极了!哀家从没见过如此狂妄不怕死的人,沈凝,你让哀家长了见识!”

说这句话时,太后看向沈凝的眼里充满着浓烈的杀气,大有一种明天就将她碎尸万段的狠意。

沈凝毫无惧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太后阴沉着脸,冰冷转身:“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她离开。

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天子转身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胆大包天的沈家嫡女,眼底色泽晦暗不明,阴郁难测。

乌泱泱的人离开之后,庭院里瞬间空旷了下来。

新房内外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首。

活着的摄政王府侍女和几名女官皆吓得瑟瑟发抖。

姬御苍漠然吩咐:“收拾一下。”

站在外面当值的侍卫领命,动作利索地进屋,把尸体都抬了出去。

两名女官则领着侍女们赶紧打水,把新房里的血迹擦拭干净,该换的床褥帐幔全换上新的。

姬御苍站在庭前,望着他的新婚妻子:“新婚夜大开杀戒,你可有话说?”

“无话可说。”沈凝漠然回道,“他们自己找死,不分新婚旧婚。”

姬御苍道:“为什么不让人找我帮忙?”

沈凝看着他:“你会帮我吗?”

“你觉得呢?”

“之前不确定,所以自己动手来得更快。”沈凝语气淡漠,“现在可以确定了,你应该会帮我。”

姬御苍淡道:“你若不敌怎么办?”

“既然动了手,一切后果自己承担。”沈凝语气平静,“死了也是我活该,怨不得别人。”

姬御苍走到她面前,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微妙:“如此一来,本王刚成亲就没了妻子,岂不是成了个冤种?”

“摄政王府守卫不够森严,还是他们故意放纵?”沈凝目光冷然,“你把她们放进来,不就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结果?”

姬御苍深深看着她,嘴角微翘:“沈凝,你真是聪明得让本王刮目相看。”


这具身体也是从小练武,只是练得不精,主要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她以前擅长的招式和骑射,在这具身体上施展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沈凝深知欲速则不达,在没有麻烦找上门时,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具身体练得更矫健强悍,所以早上半个时辰扎马步,半个时辰慢跑和跳跃是她的必练项目。

下午她在征得姬御苍同意的前提下,会去藏书阁看书,看天文地理,看奇门遁甲,看兵法谋略。

藏书阁的墙面上以精湛的工艺雕刻出的天下舆图清晰了然,沈凝常常站在舆图前,看着雍国南面的疆域,看着横跨边境之后的都城。

静静观看操练七日之后,她第一次踏上摄政王府的校场。

校场上有侍卫正在练箭。

沈凝的到来让众人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诧异,却见沈凝拿了一把大弓试试重量,另外取了三支箭矢,站在五十步开外,对着远处的靶子一连三箭,箭箭命中靶心,把校场上一干侍卫惊得目瞪口呆。

从那儿之后,校场成了她每天待时间最久的地盘,操练的侍卫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逐渐会跟她单人对决,两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重弓射箭从五十步到八十步,再到百步之外,几乎次次都能精准命中靶心,她的进步快得离谱,精锐侍卫们恍惚以为遇到了天赋异禀的奇才,对她的敬佩溢于言表。

每每望着这个淡漠寡言的王妃,他们的眼神都充满着说不出来的惊喜,觉得自家王爷娶了个宝回来。

纵然外面流言蜚语,议论纷纷,王府精锐们却在几场较量和陪练之下,打从心底认可了这位看似娇嫩柔弱实则深藏不露的王妃。

与此同时,摄政王命人给南昭的文书做了回复,要求南昭派出至少两名公主、八名世家贵女,以及十名朝中三品以上重臣或亲王,齐赴雍国商谈求助一事,以表诚意。

九月十六日,宫中下了一道懿旨。

平遥长公主赐婚国舅府嫡子,吉日定在十月十六,时隔正好一月整。

这些都跟沈凝无关。

九月十八日晚,她接到嫁给摄政王之后的第一份请帖,左丞相之妹言筝明日在府里举办赏菊宴,邀请摄政王妃前去赴宴。

沈凝看着手里的帖子,转头看向侍琴:“左丞相跟摄政王是敌对关系,还是……”

侍琴道:“不是敌对。”

沈凝没再多问,只缓缓点头:“嗯。”

一国之相握的是实权。

按理说,在朝中有摄政王的情况下,丞相大人应该担心自己的权力受到掣肘,会不遗余力地帮着皇上,或者被皇上所拉拢,那就意味着跟摄政王敌对。

可左丞相既然不是摄政王的敌对一派。

那显然他是摄政王一党的人。

“言姑娘给表姑娘也送了一份帖子。”侍琴很快说道,“明日一早,表姑娘可能会跟王妃一起去。”

“无妨。”沈凝坐在窗前,沉默望着外面夕阳西下,“姬御苍没回王府?”

她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没见到他。

侍琴垂眸:“王爷的行踪,属下不敢过问。”

沈凝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静静看着黑幕一点点落下,外面完全黑了下来。

一天又过去了。

……

翌日一早,气候寒凉。

顾嫣然盛装抵达锦麟院,看着一袭绯色束腰长裙的沈凝,眸色微暗:“去言姑娘家里做客,王妃穿得这么惹眼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他给姬御苍下了毒,解药留在小皇帝手里,毒发时若无解药,会让人痛不欲生。

那些解药足够支撑到皇帝亲政。

只是太后太着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秦家人进入朝堂,让他们抓着权力,让他们成为朝堂上无处不在的势力。

所以哪怕摄政王身中剧毒,她也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即杀了摄政王才好,所以她才生出让秦砚书娶了平遥长公主的想法。

抵达寿安宫,魏嬷嬷进去禀报。

沈凝沉默站在宫门外,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面见太后该有的拘谨不安。

不大一会儿,魏嬷嬷走出来,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口吻:“太后身子不适,命摄政王妃先跪候。”

“跪候?”沈凝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寒凉嘲讽之色,“魏嬷嬷不如进去问问太后,她跟摄政王谁说话分量重?谁的权力大?”

“你!”魏嬷嬷脸色一沉,“你不过是镇国公府嫡女,竟敢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

“我不但是镇国公府嫡女,还是摄政王的正妃。”沈凝语气冷冷,“摄政王给了我君前不跪的权利,魏嬷嬷是公然违抗摄政王的命令?”

魏嬷嬷面色一变,眼底划过一丝顾虑,显然对摄政王忌惮得很。

摄政王的话当然没人敢不听。

她只是没想到沈凝刚嫁给摄政王没几天,就知道搬出摄政王来压人,一时气势微弱,冷哼一声,转身又回了寿安宫。

沈凝靠在宫门边站着,暗自在心里数着数,若太后真存了刁难她的心思,她没空留在这里陪她玩。

好在太后不是蠢得没边,清楚把沈凝弄进宫一趟不容易,这些低级的下马威免了也罢。

魏嬷嬷很快去而复返,态度比起之前稍微有所收敛:“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沈凝什么也没说,径自走进宫门。

侍琴亦步亦趋跟着,半步不曾落下。

走进寿安宫,抬头就看见嘉禾公主坐在太后旁边,面色不虞,一脸瓮中捉鳖等着置沈凝于死地的架势,那眼神像是在说,进了宫插翅难逃,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张狂跋扈?

然而沈凝只是淡漠地瞥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凤榻上的太后。

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容颜明艳,雍容华贵,身着一袭隆重的凤袍坐在主位上,眉眼气度不怒而威。

后宫女子一般进宫比较早,寻常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若有孕得早,十七八岁生孩子比比皆是。

当今小皇帝十五岁,嘉禾公主二十。

算算进宫和生孩子的年纪,太后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三十五以上,这么年轻就坐上太后之位,若不是摄政王横插一脚,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后半生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随心所欲,不用伺候皇帝,不用看人脸色。

她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江山万民都踩在她脚下。

可惜偏偏有了摄政王的存在,垂帘听政的美梦便破灭了,所以太后一直想把摄政王除之而后快。

最好是小皇帝亲政之日,就是摄政王暴毙之时。

“摄政王妃。”魏嬷嬷威严地开口提醒,“方才在外面不愿意跪候也就罢了,但此时面见太后,依礼你应该跪下拜见太后娘娘。”

沈凝语气淡淡:“摄政王说我不必跪任何人。”

太后眼神平静,眼神里隐隐透着肃杀之气:“若哀家非要你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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