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铭刘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杨铭刘燕小说》,由网络作家“乔木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积雪皑皑的山路贼拉不好走,杨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天都擦黑了。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挣扎声和叫骂声。“王守财,你个老王八犊子,快撒开我!杨铭马上就回来,小心他回来削死你!”“削死我?就那小兔崽子,就是个软蛋怂包,哪有那熊胆!刘燕,我对你啥心思你还不明白?杨大那小子已经死在山里了,你跟了我,以后保准让你顿顿有肉吃,穿金戴银的,咋样?”“你可拉倒吧!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老不正经的碰我!”“嘿嘿,嘴还挺硬,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今个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门口的杨铭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血液直往脑门上涌。这胆肥的,居然趁他不在家欺负嫂子,简直是活腻歪了,在找死呢!他把手里的野鸡往门...
《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杨铭刘燕小说》精彩片段
积雪皑皑的山路贼拉不好走,杨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天都擦黑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挣扎声和叫骂声。
“王守财,你个老王八犊子,快撒开我!杨铭马上就回来,小心他回来削死你!”
“削死我?就那小兔崽子,就是个软蛋怂包,哪有那熊胆!刘燕,我对你啥心思你还不明白?杨大那小子已经死在山里了,你跟了我,以后保准让你顿顿有肉吃,穿金戴银的,咋样?”
“你可拉倒吧!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老不正经的碰我!”
“嘿嘿,嘴还挺硬,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今个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门口的杨铭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血液直往脑门上涌。
这胆肥的,居然趁他不在家欺负嫂子,简直是活腻歪了,在找死呢!
他把手里的野鸡往门口一扔,上去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把嫂子刘燕压在身下,那张老脸在刘燕脖子上乱拱,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嘭” 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破门声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
杨铭通过原主的记忆,认出了这个恶人,居然是自己的二叔王守财。
“王守财!你个不要脸的畜生,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杨铭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那声音仿佛要把房顶掀开。
王守财被这一声吼吓得浑身一哆嗦,正想从刘燕身上爬起来,还没等他动作,杨铭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狠狠踹在他腰上。
“哎哟我去!” 王守财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骨碌碌滚了下去。
刘燕趁机挣脱出来,慌里慌张地从床上起身,捂着领口跑到杨铭身后,声音颤抖地说:“杨铭,快救救我,这畜生刚才想糟蹋我!”
杨铭把嫂子护在身后,轻声安慰道:“嫂子,别怕,有我呢,这老东西今儿个甭想再碰你一根手指头!”
王守财缓了缓神,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脸上满是凶狠,恶狠狠地对杨铭骂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是不?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杨铭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你?我今天不光打你,还得废了你这老畜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起歪心思!”
说着,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又是一脚将王守财踹翻在地,紧接着扑上去一阵猛踹,踹得王守财嗷嗷惨叫,像杀猪一样。
刘燕担心杨铭下手没轻没重闹出人命,赶紧整理好衣服,上前拉住杨铭劝道:“别打了,别打了,真要打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杨铭这才停了手,居高临下地瞪着蜷缩在地上的王守财,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东西,今天先放过你,赶紧给我滚!以后再敢踏进我家半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
“赶紧滚犊子!”
王守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杨铭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直发怵。
这小子以前跟个受气包似的,任谁打骂都不敢还手,啥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真是见了鬼了。
“杨铭,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看我不把你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王守财瘸着腿走到门口,撂下狠话,一脸不甘心地走了。
目送王守财离开,刘燕这才回过神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着说:“杨铭啊,还好你回来得及时,不然嫂子今天可就毁了,让那老畜生给糟蹋了。”
杨铭心疼地给嫂子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嫂子,没事了,我哥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对了,我今天运气不错,在山脚下逮到两只野鸡,还捡了十个鸡蛋,晚上咱改善改善伙食!”
刘燕一听,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受点委屈没啥,只要保住了清白就好。
“你是不是又上山了?你这病刚好,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在山里出点啥事可咋整,我可咋跟你哥交代啊!” 刘燕嗔怪地问道。
杨铭跑到门口把野鸡拎起来,嘿嘿一笑道:“嫂子,我没进深山,就在山脚下转了转,这野鸡估计是自己撞我手里的,说不定是大哥和咱爹在天上保佑我呢。”
刘燕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道:“希望是吧。”
“今晚给你炒俩鸡蛋补补,野鸡咱留着,明天拿到镇上卖了换点粮食,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眼下还有几百斤的公粮压在头上,杨铭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野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这鸡是吃不成了。
天色越来越晚,刘燕像往常一样煮了两大碗糊糊,又给杨铭炒了两个鸡蛋,说什么都不肯吃一口,非说要给杨铭补补身子,剩下的鸡蛋也留着准备拿到镇上换粮。
吃过晚饭,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杨铭跑到存放工具的杂物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啥能用得上的家伙什。
大哥和父亲进山打猎,把能带走的家伙事儿全带走了,结果人也没了,东西也折在山里了。
“唉!” 杨铭站在屋檐下,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忍不住叹了口气。没个趁手的家伙,自己空有一身力气也使不出来啊。
“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干啥呢?别又冻出病来,那可咋整!” 刘燕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杨铭站在外面,忍不住责备道。
杨铭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晃了晃脑袋,转头问嫂子:“嫂子,咱村里谁家有猎枪啊?我想借一把。”
想要活下去,总不能干等着,得赶紧想别的法子才行。
刘燕一听,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忙问道:“你打听这个干啥?以前你也没用过猎枪啊,这天寒地冻的,你可别想着进山瞎折腾啊!”
杨铭点点头,认真地说:“嫂子,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我明天想去山里碰碰运气,打点猎物回来。再说了,我会用枪,以前爹和大哥不让我用罢了。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啊。”
“而且,现在谁家都不宽裕,你就是回娘家借粮,估计也借不到多少,啥事儿还得靠咱自己啊。”
刘燕听了,眼神黯淡下来,她心里清楚,杨铭说得在理。自己娘家啥情况她再清楚不过,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猎枪啊,村长家有一把,不过不知道他肯不肯借。”
杨铭听了,吐了口浊气,说道:“借不借的,咱得去问问才知道。嫂子,我拿一只野鸡当礼物,去村长家试试运气。”
刘燕点点头,挑了只肥点的野鸡,用绳子绑好,叮嘱道:“要是村长不肯借,你可把鸡拿回来,别白送了。”
杨铭笑着应道:“放心吧嫂子,鸡和枪,咋着也得拿回一样来!”
刘燕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天儿黑了,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杨铭家离村长家不远,也就两百来米的距离。地上全是厚厚的积雪,不过被人踩过的路倒也清晰,不用手电也能找着道。
杨铭提着野鸡来到村长家,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黑水村村长李忠义叼着个旱烟锅出现在门口。他一看是杨铭,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杨铭啊,这么晚了,你小子跑我这儿来干啥?前几天听说你病了,好利索了没?”
李忠义今年六十来岁,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还是个党员,在村里威望可高了,乡亲们都信服他。当了快二十年村长了,儿女都在城里,很少回来,平时就他和老伴儿守着老房子。
杨铭扬了扬手里的野鸡,赔着笑脸说:“福大爷,外面冷,能不能让我进去说会儿话?”
李忠义瞥了眼他手里的野鸡,侧身让开门口,说道:“哟呵,活野鸡啊,这可不多见。你小子这大晚上的来,指定是有啥事儿吧?”
杨铭提着野鸡进了屋,深吸了一口屋里温暖的空气,把肺里的寒气吐出来,笑着说道:“李大爷,我想跟您借猎枪使使。”
“杨家的,你家公粮什么时候交?”那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主任啊,你再宽限几天,我正在想办法筹粮呢,一定尽快交上。”嫂子刘燕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又透着些许无奈。
她的语气中满是焦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那你们得赶紧,已经拖一星期了,上面追得紧,小心被罚。”
主任的话语冰冷而强硬,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燕的心上。
“是是是,我们会尽快交。”刘燕连忙应和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黑暗中,杨铭被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惊醒。
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嘶!”杨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在周围快速地扫视了一圈,随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泥灰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砖块。
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摆放着,一张桌子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石头垫着勉强支撑着。
窗户被厚厚的茅草挡住,外面微弱的亮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身上盖的被子又厚又重,摸上去粗糙无比,还带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不过,这被子倒也很暖和,像是一层厚重的盔甲,将他与外界的寒冷隔绝开来。
“这是哪?”杨铭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
“我不是在抓捕毒贩吗?”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场景,脑海中浮现出与毒贩激烈搏斗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数的疑问像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让他的脑子有点发懵,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口。
身为缉毒警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在执行抓捕毒贩的任务。
在与毒贩的激烈搏斗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好像被毒贩划了一刀......他的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然而,并没有摸到伤口,只有光滑的皮肤。
“什么情况?!”杨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粗暴地涌进他的大脑。
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很快,他就搞清楚了目前的情况。说来有些荒诞,他居然穿越了。
也就是说,上辈子他被毒贩划伤脖子后,生命戛然而止,魂魄却穿越到了现在这具肉身身上。
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现在是1980年秋末,原主与他同名同姓,今年刚满十八岁,家住东北大兴安岭下的黑水村。
这个村子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四周被连绵的山脉环绕着,村民们过着简单而艰苦的生活。
家中有父亲、哥哥以及刚嫁过来不到半年的嫂子,一家四口靠种地打猎为生。
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耕耘,换取微薄的收入。
一个月前,原主的父亲和哥哥像往常一样进山打猎,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就像两颗流星,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之中,只留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哥哥和父亲突然出事,让原主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原本开朗活泼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整天以泪洗面。
最终,他大病一场,在这个药物匮乏的年代,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原主没能扛过去,这才让杨铭捡了便宜,穿越而来。
就在杨铭又惊又喜之间,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小帆,你醒啦?太好了。”一个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房间,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柔,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杨铭心中的阴霾。
看到杨铭醒了,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万分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女子叫刘燕,是原主的嫂子,今年刚二十岁。
她才嫁过来不到半年,还没能给杨家延续香火就当了寡妇!!!
命运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刘燕端着汤药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小帆,你感觉怎么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爱,仿佛杨铭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来,把药吃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听话啊!”刘燕温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鼓励和安慰。
杨铭仔细打量刘燕一番,发现她五官长得很精致,弯弯的眉毛像月牙一样,眼睛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小巧的嘴巴。
就是皮肤有些黑,那是长期在田间劳作,被太阳晒的结果。
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身材显得瘦瘦小小的,但要是能好好养上一段时间,绝对是个大美人。
刘燕见杨铭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害羞,两颊泛起了红晕。
她娇嗔道:“看什么呢?赶紧把药喝了。”说完,她将碗端起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杨铭的嘴边。
杨铭回过神来,没有接话,接过汤药一口灌了下去。
药极苦,苦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但这苦味却给了杨铭一种二世为人的安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靠着上辈子学到的本事,想在这个年代活下来应该不难。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刘燕见杨铭喝完药,高兴地说道:“饿了吧?你先休息会,我这就去给你煮吃的。”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房间。
杨铭见刘燕要走,连忙出声叫住她:“嫂子,刚才谁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心中充满了好奇。
似乎那个人来了之后,嫂子就变得开始忧虑了起来!
杨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烧点水,晚上我洗个澡。这跑了一天,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黏糊糊的,不洗一洗实在难受。”
刘燕听到之后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准备大木盆。
她在屋里屋外忙碌着,把木盆搬到合适的位置,又一趟趟地往木盆里舀热水。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一大盆热水已经被端进了屋子里,热气腾腾的,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温暖。
杨铭此时正在角落里专心地制作一些打猎用的陷阱和绳套,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每一个绳结都打得又紧又牢。马上就要制作完成了,就差一张捞鱼的网。
而嫂子刘燕已经把木盆端了进来,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水温。她拉开帘子,指了指里面,温柔地说道:“可以过来洗澡了,洗完澡好早点睡觉,这一天可把你累坏了。”
杨铭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开始脱衣服。刚脱了一件上衣,他这才突然意识到嫂子还在屋子里,顿时有些尴尬,手停在了半空中。
刘燕看到杨铭脱衣服的样子,却很是平淡地说道:“都是大小伙子了,怕啥的,我是你嫂子又不是外人。
你要是害羞的话就到帘子里面去脱。”
杨铭二话不说,便红着脸钻进了帘子里。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干净,然后拿起水瓢,舀起一瓢热水,缓缓地冲着身体。
热水浇在身上,那种温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也就在这时,帘子忽然被撩开,杨铭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胸口,心跳陡然加快。
但是刘燕却已经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块猪胰子递了过来,说道:“打点这玩意儿洗得干净。”
杨铭愣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接过猪胰子,声音有些结巴地说道:“谢......谢谢嫂子。”然后继续洗了起来。
不一会儿,嫂子刘燕又过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套已经洗干净的衣服,轻声说道:“等会儿先把这套穿上,别再给冻着。”
杨铭在帘子里面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嫂子,谢谢你。”
然后帘子外面就传来了刘燕的声音:“谢啥谢,都是一家人,现在咱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以后嫂子要是拖累了你,还得跟你说个抱歉呢。”
杨铭在帘子里面连连摇着头,大声说道:“嫂子你不许瞎说,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以后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绝不让你受苦。
万一有一天我爸和我哥回来,也不会怪罪咱们的。”
等一说到这事的时候,二人全都陷入了悲伤当中。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只有木盆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发出轻微的声响。
杨铭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和哥哥的模样,刘燕的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父亲和哥哥能够出现奇迹回来。
等杨铭洗完之后,他又特意去打了一盆水。刘燕轻声说了句“谢谢”后,便钻进了帘子里。
紧接着,杨铭便听到了里面衣物摩挲、被一件件脱下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杨铭本能地别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随后说道:“嫂子,我就在门口守着,省得有人闯进来,你洗完了就告诉我一声啊。”
刘燕在里面轻轻回应了一声。很快,杨铭就听到帘子里传来水哗啦啦的声响,热气也透过帘子的缝隙弥漫出来。
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思绪飘远,心里盘算着明天应该再上一趟山。嫂子太瘦了,身子骨也弱,得打回些野货,好好给嫂子补补,把嫂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他越想越坚定,心里已然打定了主意。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杨铭瞬间神经紧绷,整个人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不好的念头,以为嫂子出了什么大事。
他想都没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一把就掀开了帘子。
这一掀,杨铭当时就傻了眼。帘子后面,刘燕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根本没穿衣服,那雪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当中。
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妇女们整日操劳,像刘燕这样有着好身段和雪白肌肤的少之又少。
而杨铭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眼下突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他又惊又羞,急忙抬手捂住脸,慌慌张张地别过头去,手忙脚乱地轻轻拉上帘子,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对不起,嫂子,我以为出啥事了,实在不是故意的。”
帘子里面的刘燕,早就害羞得不行,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无措。
她没想到杨铭会突然冲进来,又惊又慌地蹲在地上,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没啥事儿,不怪你,刚才是被水烫了一下,没事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洗完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被烫到的疼痛,还是此刻满心的羞涩与慌乱。
把嫂子洗完的水全部倒了之后,杨铭已经钻进了被窝。
而嫂子刘燕也进了里屋,随后,晚上关上了煤油灯,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他们聊起了父亲和哥哥,都满心期待着或许会出现奇迹,一家人能再次团聚。
可聊着聊着,刘燕的声音渐渐哽咽,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满是哀伤与无助,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亲人的牵挂、生活的压力,此刻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杨铭心里一阵揪痛,赶忙开口安慰:“嫂子,别哭了。咱爸和我哥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哪天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咱得往好的地方想,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在杨铭温柔又坚定的安慰声中,刘燕的哭声渐渐止住,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之后,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在黑暗中陷入沉思,渐渐进入了梦乡。
杨铭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撒丫子狂奔,累得气喘吁吁。等他翻过一座小土包,眼睛瞪得老大,心里惊骇得不行。
“我滴个老天爷啊,刚才那玩意哪是啥好东西,分明是一头大青狼啊!”
更要命的是,这大青狼后面还跟着十几匹小喽啰,就这阵容,去干黑瞎子都不在话下啊。
“卧槽!”
杨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掉头就跑。要是被这群狼围上,他指定得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他刚才追得太近了,头狼早就瞅见他了。头狼一看杨铭要跑,仰起头嗷呜一声嚎叫,撒开四腿就朝着杨铭冲了过来。
“你娘嘞......”
杨铭破口大骂,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朝着前面一棵大腿那么粗的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在这大兴安岭,最让人胆寒的可不是东北虎,而是这群不要命的狼群。就算是狩猎队碰到了,也得小心翼翼地应付,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要出人命的事儿。
更别说杨铭就自己一个人在山里撞上了这群狼,还是一群不知道饿了多久的大青狼。要是一个弄不好,他这刚重生就得玩完儿。
还好狼不会上树,只要能爬到树上,怎么着也能保住这条小命。
在死亡的威胁下,杨铭浑身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了,背着猎枪跟个猴子似的,三两下就蹿上了树。这一折腾,把树上的积雪都给抖落下来了,瞬间就把他埋成了个雪人。
杨铭刚爬上树,那头大青狼就追到了树下,仰着脑袋,看着离地面好几米高的杨铭,龇牙咧嘴地直吼,眼睛里冒着饿狼特有的凶光。
眼下这大雪封山的,猎物可不好找,这群饿狼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瘦得皮包骨头,可越是这样,就越凶狠。
没一会儿,后面的狼群也追上来了,在树下围成一圈,对着树上的杨铭嗷嗷直叫。
杨铭在树上歇了一会儿,缓了缓神,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从背上摘下老套筒,压上子弹,瞄准了树下的那头头狼,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狼这东西,都是一群一群的,贼凶残,可只要头狼一死,剩下的狼也就作鸟兽散了。
“砰!”
清脆的枪声在大山里回荡,老套筒射出的子弹,不偏不倚地射进了头狼的脑袋里,狼头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树下的狼群都给整懵了,愣了那么一下,紧接着就四下逃窜。
杨铭一看狼群要跑,哪能放过这机会,赶紧把剩下的两颗子弹压进枪膛,瞄准了又是两枪。
两声枪响过后,两头狼应声倒地,剩下的狼在杨铭惋惜的目光中,飞快地消失在了雪林子里。
狼这玩意,肉糙得很,还一股腥味,一般人都不爱吃。可狼皮值钱啊,尤其是冬天的狼皮,不掉毛,只要把这三张狼皮拿到集上一卖,百八十块钱肯定能到手。
看着狼群没影了,杨铭也不着急下树,在树枝上又坐了半个来小时,确定狼群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了,这才慢慢滑下树来。
树下那头狼的脑袋虽然稀巴烂了,但身子还挺完整,而且还是头狼,那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值钱。
趁着狼身子还热乎,杨铭把三只死狼都挂到树上,掏出小刀,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皮给剥了,又把内脏掏出来,放在雪地里冻上,装到口袋里,打算拿回去给福大爷下酒。
狼肉和狼皮得拿到镇上去卖,换点粮食把公粮交了,这可是头等大事,一点都耽误不得。
处理完狼肉,杨铭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树上挂着的这几只狼,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
老天爷既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他高低得混出个人样来!
“哟呵,收获不小啊!”
就在杨铭正美着呢,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语气里还带着点调侃。
他扭头一瞧,就见一群穿着厚实皮毛大氅的老爷们儿,正从山上下来。
这些人脸上都被狗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就露着俩眼睛。再一看他们的收获,好家伙,比杨铭的可丰富多了,身后拖着的爬犁上有驼鹿、梅花鹿,还有野鸡、雪兔,甚至还有一头剥了皮的大黑熊。
“咦,这不是杨铭嘛?” 领头的那个汉子看清杨铭的脸后,惊讶地说道:“这大雪封山的,你小子咋跑这儿来了?”
说着,这汉子把脸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黝黑沧桑的脸。
杨铭通过原主的记忆,很快就弄清楚了这群人的身份,原来是黑水村的狩猎队。
领头的这位是狩猎队的队长,叫李明朝,是村长李忠义的亲侄子,论辈分,杨铭还得喊他一声叔呢。
狩猎队半个月前进的山,那时候还没下雪呢,瞧这一趟下来,收获可真不少。
“明朝叔。” 杨铭咧嘴笑了笑,说道:“你们可算从山里回来了。”
李明朝点了点头,走到杨铭身边,瞅了瞅他刚处理好的狼肉,说道:“你小子可以啊,居然干掉了三头狼,咋做到的?”
杨铭就把自己杀狼的经过跟李明朝说了一遍。李明朝听完,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子有种!碰上狼群还能死里逃生,还顺手宰了三头狼。走,一块儿下山吧。”
杨铭把冻得硬邦邦的狼肉和内脏都装到袋子里,又砍了几根树枝,简单做了个爬犁,把狼肉往上一放,拖着就跟着大伙儿下山了。
路上,杨铭问李明朝:“明朝叔,你们在山里见到我爹和我大哥了没?”
杨铭家的事儿,乡里乡亲的都知道。这会听他这么问,李明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见着。我之前听你爹说过,想趁着下雪前,去一趟野人岭......”
“你也知道那地方,我们狩猎队都不敢轻易进去。”
杨铭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暗。对于这素未谋面的老爹和大哥,他还真没多少感情。
可怎么说也是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怎么着也得把他们的尸体找回来,入土为安,也算是尽点责任。
还有就是把户口注销了,只有把户口销了,按规定才能少交点公粮,自己这肩上的担子也能轻省点。
李明朝看杨铭脸色不太好,赶忙安慰他道:“杨铭啊,你爹和你大哥这事儿,都是命,谁也没办法。”
“现在你家就剩你和你嫂子了,日子还得往前过...... 你小子枪法不错,想不想来狩猎队?”
这个名额本来是给杨铭他大哥留着的,现在人没了,就打算给杨铭,也算是村里对他家的特殊照顾了。
“这两天我要上山,你吃的野鸡就是我打的,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一起跟过来,到时候下了货肯定会分给你!!”
听到杨鸣这么一说,孙向前确实摇了摇脑袋,他在家里待的挺好的,更何况他这腿脚上了山的话肯定是个麻烦,能不能下来都是两说。
杨铭也没有强求,本来他就是想把大黑接过来,上山的时候也能够帮得上忙。
“哥,我就不去了,我这腿脚上了三只,会给你添麻烦~”
“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饿着得了,你也别可怜我。”孙向前说完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嗝一边往外走。
刘燕看到孙向前离开屋子之后,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孩子挺可怜的,从小就没了妈跟着他那个爸原本生活过得也还算挺好,可是自打被熊瞎子拍了之后,也摊在炕上,这爷俩也没有个生活来源,每年赚的那点公分连公粮都交不上!”
杨铭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孙向前家里的状况呢?所以就想着带他一把,不过看这小子似乎还没有这个意思,也就懒得搭理了。
随后杨铭便牵着那条大黑狗回了家,又把家里剩下的一些饭菜全部加上菜汤就丢给了大黑狗,大黑狗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饱肚子过,和孙向前吃饭的时候没啥两样!
甚至吃得更香!
这一大盆的碎窝窝头外加一些菜汤,眨眼之间便被吃得一干二净。
等大黑吃饱了之后也有了精神头杨铭便把他给套在狗爬犁上直奔着大山走去。
这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山腰,这大黑一进了山里之后就开始撒花儿杨铭月了,那些套子全部都摘了下来,大黑就在雪地里撒起了花儿,四处都奔跑,感受着自由的气息,而且吃饱肚子之后也有力气折腾了不断的冲着杨鸣叫了几声还冲。着他摇尾巴,别提有多亲切了。
杨铭看着打黑,心里也感觉到一阵欣慰,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现在还有没有鬣狗的天赋了,他想试验一下,然后就把大黑狗呼唤了过来,大黑狗就坐在他的面前,杨鸣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
等再次松开手的时候,这大黑狗直接窜了出去。
只是眨眼之间,大黑狗就已经冲进了山林,杨铭便紧跟随在大黑狗的后面一边跑一边向室外的打量。
忽然之间前方出现一道黑影划过大。黑狗看到之后瞬间变得亢奋无比大叫了几声。这声音震动的树上的雪花子都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大黑狗更是穿梭在雪地里两边的,雪花从漫天飞起直奔着那条黑影追了过去,如果杨铭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野兔子,而且看起来很肥。
眼下这一幕也可以证明大黑狗并没有失去它的本能,属于猎狗的天分也在进入大山,这一刻彻底开启了。
大黑去抓野兔子,杨铭也没有理会,而是在附近开始下起了陷阱和套子。
这一折腾就是小半个小时。
周围的套子和陷阱已经全部都下好了。
大概几分钟之后,大黑居然跑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一只兔子,扔到了杨铭的面前,似乎是在邀功一样。
“不错啊,大黑,干得漂亮!”
“这只兔子回去做好了肉,两条腿都是你的了!”杨铭面带笑容的蹲下身来用手拍了拍大黑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
大黑忽然仰头闻了闻空气当中的气,忽然一动,居然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朝着那个方向乱吠了起来。
狗叫声传荡在山林之中。
松树上的雪都被震得哗哗往下掉。
杨铭也紧忙的,把手里的枪紧的紧,似乎是打黑,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状况!
看来是发现猎物了。
果然带上一条猎狗,对于一个猎人来说会方便很多。
杨铭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大黑猛然就窜了出去,然后一路在仰着头,不像是别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嗅味道。
这就是低头香和抬头香的区别。
所谓的低头香,就是依靠着地面上留下来的痕迹和气息去寻找猎物。
但是一旦下了雪或者下了雨,这味道消散的很快。
而抬头香的猎狗那就不一样了,在空气当中所留下来的气息就可以辨认到猎物在哪个方位。
大黑的鼻子在空气中不断耸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它浑身的毛发都微微竖起,一个劲地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快速走去。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急促,它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已经清晰地捕捉到了猎物的气息,并且感受到那气息正在不断靠近。
杨铭跟在大黑身后,内心如同燃起了一团火,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握着那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并且早已利落地完成了上膛的动作。
之前大黑凭借着出色的本领抓到的那只野兔子,此时已经被杨铭小心地扔进了背后的箩筐里,他还特意将箩筐的盖子封紧,生怕兔子中途跑掉。
一人一狗就这样在这银装素裹的丛林雪地之间快速穿梭着。
厚厚的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打着节拍。周围的树木被积雪压弯了腰,偶尔有雪花从树枝上簌簌落下。
忽然,大黑狗猛地仰起大脑袋,对着前方大声乱叫起来,那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这寒冷的空气。
杨铭听到叫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顺着大黑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坎子上一道巨大的虚影正摇摇晃晃地趴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骚气扑面而来,那味道浓烈而浑浊,仿佛混合着泥土、腐叶和野兽的气息。
杨铭瞬间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炽热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因为亢奋而微微颤动,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他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舌尖轻轻顶了顶腮帮,压低声音但又难掩兴奋地说道:“大黑,有你的啊,居然碰上了大野猪!这要是把野猪打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不愁肉吃了!”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激动,仿佛此时此刻那香喷喷、油滋滋的野猪肉已经摆在了面前,肥美的肉块泛着诱人的光泽,浓郁的肉香萦绕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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