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其他类型 >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全集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全集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以馥低头换拖鞋,没说话。金卉如端着药碗从餐厅走过来,看了眼女儿,又瞪温时信:“你急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怎么没好好说话?我说的这都是要点。”温时信看着温以馥,继续唠叨,“这协议都签好了,还有什么必要再搭理他?这断官司啊,最怕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温以馥走到客厅,听言浅舒口气,缓声道。“我知道,爸爸。”“知道还...”金卉如立马提声打断温时信的絮叨:“诶哟,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把她当小孩子管!她都要做妈妈了呀,不能有自己的人际往来吗?”温时信愣愣看她,“不是!我...”“你什么你,以馥有自己的主意,你少说两句!”金卉如瞪他一眼,把药碗放到桌上,又变脸似的,一脸笑意语声温柔哄女儿。“累了吧?快回房间休息,不用理你爸爸。”温以馥满...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5-01 11: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以馥低头换拖鞋,没说话。金卉如端着药碗从餐厅走过来,看了眼女儿,又瞪温时信:“你急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怎么没好好说话?我说的这都是要点。”温时信看着温以馥,继续唠叨,“这协议都签好了,还有什么必要再搭理他?这断官司啊,最怕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温以馥走到客厅,听言浅舒口气,缓声道。“我知道,爸爸。”“知道还...”金卉如立马提声打断温时信的絮叨:“诶哟,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把她当小孩子管!她都要做妈妈了呀,不能有自己的人际往来吗?”温时信愣愣看她,“不是!我...”“你什么你,以馥有自己的主意,你少说两句!”金卉如瞪他一眼,把药碗放到桌上,又变脸似的,一脸笑意语声温柔哄女儿。“累了吧?快回房间休息,不用理你爸爸。”温以馥满...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 全集》精彩片段


温以馥低头换拖鞋,没说话。

金卉如端着药碗从餐厅走过来,看了眼女儿,又瞪温时信:

“你急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我说的这都是要点。”温时信看着温以馥,继续唠叨,“这协议都签好了,还有什么必要再搭理他?这断官司啊,最怕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温以馥走到客厅,听言浅舒口气,缓声道。

“我知道,爸爸。”

“知道还...”

金卉如立马提声打断温时信的絮叨:“诶哟,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把她当小孩子管!她都要做妈妈了呀,不能有自己的人际往来吗?”

温时信愣愣看她,“不是!我...”

“你什么你,以馥有自己的主意,你少说两句!”

金卉如瞪他一眼,把药碗放到桌上,又变脸似的,一脸笑意语声温柔哄女儿。

“累了吧?快回房间休息,不用理你爸爸。”

温以馥满眼感动,咬了咬唇,还是决定跟两人说清楚。

她深吸口气,摆正神情:

“爸爸,我是能管住自己,但我管不了别人,何况祁宙言跟池凛原本就有区别,他是宝宝的亲生父亲。”

“我不想让孩子认为我是个自私的妈妈,他爸爸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们能让祁宙言放弃抚养权,却没办法改变他们血缘上的牵绊,除非他自己不想再来,不再见这个孩子,否则我们不可能切断他跟孩子之间的联系。”

温时信听完这番话,表情像吃了苍蝇般难看。

“那怎么办?不然我们搬家?”

金卉如啧地拍了他一巴掌,“搬什么家搬家?好日子过腻了是不是!要是搬家,那还不如早点搬走,还办的什么婚宴?”

温时信搓了搓被打疼的胳膊,一脸憋屈地拧着眉,嘟囔着说。

“反正我看不上那小子,他配不上咱以馥,宝宝要是像他,那全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金卉如不耐烦推了他一下,“坐那儿喝你的药,闭上嘴!”

温以馥立在旁边,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了句。

“我先回房了。”

金卉如点头,“嗯,去吧,回房休息,午饭妈妈叫你。”

温以馥回房关上门,放下包,仰面躺倒在床上。

她看着床顶吊灯,眼眸轻微晃动,若有所思考虑着温律师那句‘不然我们搬家’?

搬走。

彻底切断联系?

倒是一劳永逸。

爸妈为了她一定也会支持搬家,可那样她们就为自己牺牲太多了。

若是一个人离开,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还不一定,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宝宝,爸妈也不会放心。

思来想去,还是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事情还没闹到那一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四月过半,蜀城已经步入深春。

每天在家无所事事,老两口看外面春风丽日,就张罗着又要回老家住。

温以馥一想,也好,于是打算临回老家前,先去做个产检。

她在手机上约了号,没让老两口跟着,自己打车去医院。

第一次产检很顺利,没做太多检查,只是抽血和B超。

温以馥不到中午就拿到结果。

B超上两张黑白照片,能看到圆形卵泡和一点点小肉芽。

女医生看起来四十多岁,很有经验和阅历。

她看了结果,很温柔地告诉温以馥:

“已经有胎心了,算日子得两个多月了,目前看发育良好,各项指标没什么问题。回去养着吧,再过两周,带着必要证件过来建档。”

温以馥点点头,“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坐上车,温以馥看着手里的B超单,暗暗松了口气。

第一次产检这么顺利,是个好的开端。

她心情好起来,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先看到微信好友里的验证消息。

之前把祁宙言和程集礼都删了。

最近两天,他天天想要加回来。

看着一条接一条的验证消息,再看一眼手里的B超照片。

温以馥眸光闪了闪,心情复杂,轻点验证通过。

好友添加成功,先前没细看的备注消息,顶着连续日期,一条条在对话框里弹出来。

我是

我是

小咪?

想你

酒店贺总那边我打过招呼,你安心休息,不会再有人烦你

上面几条都是以前的日期。

最下面紧接着弹出两条新鲜出炉的消息。

小咪?

你还好?

温以馥看着这两条迫不及待弹出来的消息,一时无语,没有回复。

祁宙言这人,以往发消息一向不爱带什么标点符号,一个字能表达的意思,绝不会多打两个字,也从来不会消息回的很及时。

现在他倒是变得不像他了。

神情淡淡看向车窗外,温以馥心底只生出一个感想——男人就是贱。

念头刚一掠过,手机紧接着响起来。

她看了眼,犹豫几秒,还是接通电话。

“以馥?找我有事?”

温以馥:“......”

听筒里安静两秒,祁宙言没听到回应,心头一紧,沉声催促道:

“出什么事?以馥,说话。”

“...我没找你,是你自己打过来。”

祁宙言沉默几秒,无声松了口气,语气也恢复温和平静。

“你突然通过验证,又不回复消息,我以为是...”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不由自主柔下声:

“想我了?”

温以馥头皮一麻,受不了祁宙言突如其来的腻乎劲儿,简直跟中了邪一样。

她忍不住蹙眉,“我没事,挂了。”

“别挂!”

温以馥手一顿,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就听见手机里传来敲门声,和程集礼小声提醒开会的声音。

“嗯,叫他们等等,马上来。”

祁宙言淡淡应付一句,继续听电话,语气明显变得温和,习惯性发号施令地自顾安排起来。

“我刚从京里回来,今天还有两个会,晚上结束晚,就不打扰你了,...明天晚上再打给你?”

“你......”

温以馥想说‘你忙,不用打给我’,话到嘴边被司机师傅一句话截断。

“您好,臻澜园到了。”

“嗯,好。”

她把话咽回去,先挂断电话,给司机扫码付款。

下了车,刚走进小区,手机又弹出未读消息。

温以馥低头看,还是祁宙言。

出门了?怎么不开车?

他怎么那么多问题?

温以馥皱了皱眉,不想回复,又想到他回头还会追根究底。

想了想,回复了两个字:

产检


婚宴厅里装潢隆重。

整条T台被粉色花海拥簇,为了渲染气氛,灯光师特意把光调的很暗,搭配如水波纹般的梦幻灯影,整个画面十分美好养眼。

温以馥站在T台尽头的台上,同另一个男人手牵着手,听他深情宣誓告白。

这一幕印入眼帘,亲眼看见她是真要跟人结婚,怒意瞬间在祁宙言幽黑瞳眸里燃起两簇冥火。

他捏紧拳头,根本没给自己冷静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温以馥!”

怒喝一声,祁宙言迈开长腿,两步窜上T台,裹着满身怒焰健步如飞气势汹汹地,径直朝温以馥走去。

他眼里冒出的灼灼怒火,几乎要将温以馥吞噬。

温以馥呆住,婚宴厅里所有人都呆住。

还是新郎官职业素养高,反应能力也快。

他在祁宙言走到面前,朝温以馥伸手时,眼疾手快一把将温以馥挡在了身后,然后挺直胸膛,一脸严肃地皱眉,沉声跟祁宙言对峙。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祁宙言目光紧锁着温以馥,余光都没瞥他一眼,咬着牙根儿命令。

“过来。”

温以馥如梦惊醒,怔愣看着祁宙言冷峻寒怒的脸,胳膊上瞬间汗毛倒竖。

“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宙言唇线抿直,伸手就要拉她。

新郎官一把扣住他手腕,“先生,请冷静,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祁宙言下颚线条绷紧,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反手扣住新郎官手臂,三两下就折过去将人制住。

“嗷~!!”

新郎官脸色痛苦扭曲,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推搡了一把,脚下跌跌撞撞几步差点儿没从T台栽下去。

好在,两个伴郎眼疾手快冲上前,险险将他给扶住。

三个演员平时靠脸吃饭,看这一手就知道自己不是祁宙言的对手,纷纷惊慌失措地杵在一旁,没敢再上前。

真动起手来,破了相,那实在就不值当了!

温以馥也已经没心思考虑别人怎么样。

她被祁宙言握住手臂,手里话筒也被他抽走,脑子里却还一片空白。

“玩儿够了么?嗯?”

温以馥睫羽颤了颤,启唇想说什么。

祁宙言却丢开话筒,音响里发出‘咚啷’地一声震响,也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下一瞬,男人将她扯到怀里搂住,以揽抱的姿势,俯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携着厉气。

“我不同意,你敢嫁试试!”

温以馥眼波轻颤,漾开一圈圈暗色波澜。

温时信先回过神,他伸手直指祁宙言,瞪着眼吆喝了声:

“等等!你,你谁?放开我女儿!”

温以馥抬眼看过去,就见老爷子一步跨上台,伸手就扯住祁宙言肩,要将两人分开。

祁宙言稍稍松手,眼眸黑沉沉盯着老爷子打量了眼。

瘦是瘦了点,但中气十足地,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爸!”

温以馥不知道他想什么,只生怕祁宙言对自己爸爸也不客气,吓得惊慌唤了一声,两手压住他胳膊,一边睇眼色给温时信。

“...您别管,我来跟他谈。”

“你别管!爸爸来!”

温时信拧着眉用看敌人的眼神扫量祁宙言,一边用身体把两人硬生生隔开,将温以馥拦在身后。

“你干嘛来的?想搅和我们家喜事儿是吧?当着我们面骚扰我女儿,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爸!”

温以馥额角皮肉抽抽了下,用力扯温时信的衬衣,慌乱的眼神控制不住扫向祁宙言。

只见男人脸色冷峻,深深朝她看了眼,倒也很快克制住火气。

他整了整衣冠,面无表情语气沉沉,与温时信对峙。

“温叔,先暂时这样称呼您,我是以馥的男人,我姓祁,想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说着偏了偏头,眼尾冷光淡淡扫量窝窝囊囊缩在T台下的新郎官和伴郎三人,语气带出几分不屑。

“一些私事,闲杂人等最好识趣避开。”

温时信极看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当即冷哼一声。

“好,有话你来跟我谈。”又转过头,招呼立在台下一直不吭声的金卉如,“金老师,来带以馥去休息,我来会会他。”

金卉如立在原地,一直在观望,目光安静打量着祁宙言。

这会儿听到丈夫的话,她视线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儿,也没吭声。

温以馥还想说服温时信:“爸爸,我来跟他谈,你不了解他...”

“那就了解了解!”

温时信寸步不让,甚至还讽刺了句,“他还敢跟我动手不成?他动手试试!爸爸能告到他前途尽毁倾家荡产!”

五十多岁的温律师,大放厥词时底气十足。

倒是旁边被祁宙言‘动手’差点推个跟头的新郎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温以馥心跳还是乱的,见拗不过,只好哄着来。

“那我先说,我说完,爸爸您再谈,行不行?”

温时信迟疑,回头瞥她一眼。

“你...”

“他不会动手的,我不是怕他。”温以馥轻声解释,又扯他衣服,“爸爸~,先让我来处理吧。”

*

斗志昂扬的温律师,最终是不舍得跟女儿拗。

婚宴厅的休息室里,日光充沛,晒的整间屋子暖融融。

温以馥抱着臂,跟祁宙言距离三步远,面无表情质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专程跑来搅和别人的婚礼,很有意思吗,祁大局长。”

祁宙言单手插兜,微微歪头睨着她,语声淡淡。

“好好说话,趁我还没发火。”

温以馥气笑了。

笑罢,她微眯眼,故意笑语恶劣怼他。

“总不能是来抢婚的吧?祁局这么掉身价,是终于发现,没有我不行了?”

祁宙言静静凝视她,好半天,下颚微点:

“是,不行。”

温以馥嘴角笑弧僵住,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一圈儿,表情明显是不信。

祁宙言任她端详着,抬脚朝她走近,语气沉沉哄她。

“不闹了,我好好同你说,你乖一点。”

温以馥眸光冷清与他对视。

“...两年内我不能娶你,最多两年,你再等等我,行不行?”

祁宙言微低头,抬手想抚她脸颊。

温以馥下意识偏头躲开,又朝后退了一步,冷声问:

“为什么?现在和两年后,有什么区别?”

祁宙言黑眸微暗,薄唇动了动,似斟酌了两秒,才迟疑着解释:

“...小咪,我仕途在上升期,等回京,也会带着你在身边,你再等.....”

“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两年后!”

温以馥不耐地打断他,“你要没有合理解释,就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能不能回答?”

祁宙言沉默。

他的嘴,永远像只死蚌一样,难以被撬开。

温以馥唇瓣轻扯,点了点头:

“好,那我拒绝,我不会跟你回京,也不想跟你结婚了,我们分手,各走各的路,行么?”


“你要不要脸!”

在一起五年,温以馥已经很少害羞。

看她脸红耳赤瞪人的样子,祁宙言心情愉悦不少,嘴角勾起,将人搂紧,在她雪白颈子上轻啄一口。

“真想你,小咪。”

他熟知她每一处敏感点。

只是浅啄一下,抬头含住莹润耳珠轻吮一口,温以馥就哆嗦起来。

她手扬起来,没等扇到他脸上,就被一只大手精准无误的攥住,折到身后,被另一只搂在腰后的手牢牢锁住。

温以馥挣了两下,挣不开,气急翻脸:

“你还是不是人?我是孕妇!”

祁宙言直接站起身,将她抵到书桌上压住双手,眸色幽暗盯着她,喉结滚动,低头亲下来。

唇齿追逐,温以馥躲不开他,最终被结结实实封口,压倒在书桌上。

双手被他一只手禁锢压在头顶,颀长身躯挤开她腿,宽肩倾覆。

温以馥彻底没了力气抵抗,死死咬着唇,崩溃到眼眶通红,挤出生理性泪水。

“别哭,不碰你,嗯?”

他哑着嗓子贴在她耳鬓厮磨,说这句话时,甚至已经在解皮带。

“你混蛋!”

温以馥眼底水光都黯淡下来,甚至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之后再也不见他。

祁宙言眼瞳深暗,唇线抿直。

裙摆被掀至腰腹上。

他肌肤发烫,烫的温以馥腿抖了下。

耳畔沉厚呼吸紧促,吻也烫人。

温以馥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呼吸声淹没,针织衫剥落肩头,书桌又硬又凉,肩背和胳膊被凉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上半身躺在书桌上,一双腿无法触底,逐渐血液不流通,臀腿变得凉麻。

男人手摸了摸腿,似乎察觉,于是用衬衣搭在她腿上,将人纵着托抱起来。

“乖...”

温以馥挂在他怀里,被他抱出书房,转进卧室,已经失去挣扎的念头,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偶。

他这个人,往常禁欲又克制,但一旦起兴致,很难轻易纾解。

手动挡,祁大局长活了二十多年,没太开过。

他开的磕磕巴巴,不太熟练。

倒是温以馥,跟一具死尸一样躺在他身下,任他厮磨诱哄,半点反馈都不给。

欲火跟郁气在身体里纠缠,祁宙言头皮紧绷,情绪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咬着她耳廓低吼命令。

“亲我!”

温以馥咬唇不理,干脆闭上眼。

祁宙言磨了磨牙,几乎觉得自己要废,一咬牙狠狠噙住她唇,舌头带了股狠意,差点要戳进温以馥喉咙里。

温润难受‘低唔’,眉心皱紧,用力抓挠他也无济于事。

最后被逼无奈,示弱般发出细弱嘤唧声,如小猫奶叫。

纤细素手,贴上他结实胸膛,指腹寻到唯一一片柔软,搓了下。

男人果然受用,鼻腔里发出压抑闷哼。

重振旗鼓。

他似乎笑出气音儿,离开她唇,喃声又命令一遍。

“亲我。”

温以馥阖眼,抬头吻上去。

*

祁宙言太慢,还无比贪婪。

温以馥应付累了,昨晚原本就没睡好,熬的直打哈欠,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管他,直接闭上眼睡自己的。

等再醒来,屋里窗帘闭合,光线昏暗,只剩她自己。

缓了缓神,看到包跟手机都放在床头,于是伸长胳膊摸过手机。

屏幕一亮,先看到两条未读消息,来自金老师。

以馥,你回家吗?

下一条跟上一条隔了两个小时。

什么时候回家?

温以馥猛地坐起身,总算想起来,老两口今天也在医院抓药!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

“坏了坏了...”

她慌慌张张爬下床,将凌乱的衣服扯好,正光着脚绕圈儿找鞋子,就听房门被人推开。

走廊灯的光束照进来。

温以馥回头看去,祁宙言立在门框下,脸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我鞋呢?!”

她匆匆扒拉着头发,一边拎起包,光脚快步朝外走。

“没铺地毯!”

祁宙言皱眉训了句,迈上前一步,将她懒腰提抱起来,又走回床边放下。

“等着。”撂下话,他转身出去找鞋。

温以馥只好耐着性子坐在床边等,一边给金老师回复了一则消息。

不一会儿,祁宙言拎了双拖鞋进屋,顺手打开灯,迈着不急不慢地步调朝她走过来。

“慌慌张张干什么?饭菜都定好了,先吃饭。”

他将鞋放到她脚边。

温以馥踩好鞋子,站起身瞥他一眼。

“四点半吃的什么饭?没事吧你?”

她急着回家,拎起包就往外走,祁宙言跟在她身后。

“急慌慌地,家里出什么事?”

“没事。”

“没事为什么不能留下吃顿饭?”

“爸妈会担心。”

“担心?”

祁宙言淡淡勾唇,看她忙活换鞋,想了想,也伸手拿出自己的鞋丢在地上。

温以馥看他一眼。

“送你。”

他穿好鞋,转了下腕表,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一手压下门把手。

“走。”

*

两人下楼,刚走出电梯,迎面进来的人脚步就是一顿。

“温小姐?”

温以馥都已经走出去了,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就见两个男人互相打量。

陈隶单手插兜立在电梯口,也没上去,任由电梯门关上。

他笑着收回视线,看向温以馥:

“这么巧,你们...住这儿?”

祁宙言也看向温以馥,很感兴趣怎么都到哪儿都有男人认识她。

温以馥眉心微蹙,看着陈隶,疏淡而不失礼貌的点了下头。

“陈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陈隶微笑点点头,又朝祁宙言伸出手,“陈隶,池凛的合伙人,先生怎么称呼?”

祁宙言眼帘下垂,扫了眼他伸过来的手,半点要握的意思都没有,只淡淡扯了下唇。

“池凛?”

陈隶笑意不减,挑了下眉。

祁宙言扯唇,视线落回温以馥脸上,“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以馥,是你朋友?”

陈隶笑脸僵住,干巴巴放下了手。

温以馥暗暗瞪了眼祁宙言,知道他故意给人闹难堪,也懒得陪他演,只催促道。

“走吧,路上我告诉你。”

看她先走一步,祁宙言眉峰挑了下,淡淡一笑朝陈隶点头示意,就迈着长腿跟上去。

他走出电梯厅,似是忽然想起来,扬着不清不淡的声调唔了声。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我们婚宴那天,进来敬酒的那个?以馥?”

悠悠淡淡的语调渐行渐远。

陈隶,“.......”

好家伙,婚宴?敬酒?

这么劲爆吗?

他按下电梯,一边掩不住熊熊八卦之心,掏出手机给池凛发了条消息。


温以馥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

“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

“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

温以馥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

“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

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

“好,贺总再见。”

挂断电话,温以馥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

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

——祁宙言不过是想逼她低头。

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

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毫不犹豫地丢开手机,温以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大不了就辞了她!她还省得再找借口续假了!

反正她也并不热爱工作,爸妈现在更需要她,这个班,难道非回去上不可吗??

*

当天下午,温以馥甚至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她的学历和履历都不低,想要在蜀城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不到天黑就收到三份面试邀请。

祁宙言属实没料到,自己小施手段,却适得其反。

这次真把温以馥给逼急了,逼到她当时才产生辞职不干的念头。

他这一周也不怎么好过。

市政停暖的当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祁宙言,没多久就被冻醒。

他不得不起来,打开家里所有的灯,看了室温,又把每一扇窗户都检查过一遍,最后才反应过来。

凌晨十二点停暖。

打开中央空调后,他躺回床上,脑子里瞬间异常清醒。

如果温以馥在,每年停暖的晚上,她会提前把天丝棉被拿出来,以防半夜冷了盖。

她不喜欢开空调,说春秋空气干燥,开空调容易上火,非开不可一定要搭配加湿器。

祁宙言阖上眼,幽幽长呼口气。

没意思...

静默良久,他摸索过手机,习惯性给程秘书发了条消息。

周六的安排推掉,帮我订最早飞蜀城的机票。

*

温以馥这边,为了周一的面试做准备,她周六特地打扮一番出门,打算去买一身正装。

这趟回来,她一身西装都没带。

谁知电梯门一打开,迎面就撞上池凛。

两人都顿了下,温以馥目不斜视走出电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以馥!”

身后那人果然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

温以馥暗自翻白眼,走的更快。

池凛还是追上来,一手抵住她车门,眼神殷切温和看着她。

“要去哪儿?我陪你...”

“你很闲吗?”

温以馥没忍住,不耐地蹙眉盯着他:

“池凛,你的自尊心呢?上赶着听难听话是不是?”

池凛抿了抿唇,手搭在她车门把手上,指腹微握了下,牵唇温笑。

“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除非你想借这种方式,经常见到我。”

“......”

温以馥属实被腻到了。

她皱了皱眉,眼神微暗,垂眼扫了眼他抵在车门上的手,语气冰冷。

“让开。”

池凛甚至替她打开车门,眉眼温润叮嘱了句。

“我们出去谈也行,我在你后面,开车注意安全。”

温以馥一只脚已经迈进车里,听言坐下去的动作一顿,冷冷斜扫他一眼,接着坐进车里扯出安全带。

“上车。”

池凛眸光微亮,眼底瞬间溢出喜色,连忙拎着东西快步绕过车尾,开门坐进副驾驶。

温以馥面无表情点火,倒车。

她完全没有要给他机会的意思,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跟踪,既然他非要黏上来,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心底隐隐冒出一丝恶劣的念头。

*

池凛这人倒是挺有分寸,大约也清楚温以馥没那么容易心软。

上了车,他一个字都不说,根本不给她借机发挥的机会。

眼看车程都过了一半,温以馥一手把着方向盘,冷眉冷眼打破沉寂。

“说解释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耍我?”

池凛看她一眼,眼尾笑意温润:

“不想打扰你开车,万一你生气,不安全。”

温以馥红唇轻扯,“你倒是惜命。”

“...主要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他语气温柔。

温以馥隐忍地呼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好暂时打消半路把他撵下车的冲动。

不过没关系,把他丢在商场,也一样。

温以馥有些年没逛过蜀城的商场,这几年蜀城变化还是很大的,她照着导航绕了一大圈儿,才找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总算停好车,她拎起包,推门下车。

池凛紧随其后。

反手锁门,车钥匙丢进包里,温以馥看都没看他,注意力全放在头顶的指示牌上。

顺利找到电梯厅,等电梯时,池凛就站在她身边看手机。

温以馥也没看他,全当不认识。

这人却像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说他黏人吧,偏偏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跟着,如影随形,搞得她根本没心情逛街。

于是目的明确的挑了家品牌正装店,用最快的速度试好一套职业套装,交给销售包起来。

准备结账时,池凛总算凑过来说了第一句话。

“刷我的。”

销售小姐双手伸出要接他的卡。

温以馥语气疏淡开口:

“我不认识他。”

池凛捏着卡的手顿在半空,扭头看向她,眼里有惊讶也有好笑。

“以馥...”

温以馥已经递上自己的卡,并微笑朝销售小姐道谢。

“谢谢。”

销售小姐也很惊讶,最后只是默默看了眼儒雅斯文的男人,双手一转,默默接过温以馥的卡。

结账签完字,温以馥收起卡,拎着打包好的衣服转身离开。

池凛一脸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没话找话。

“特地买西装,是不是打算在蜀城找工作?”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温以馥立在扶梯口,看了看商场的导示牌,然后先一步踏上下行扶梯。

“你现在想谈了?刚好我想喝杯咖啡,只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池凛单手插兜立在她身后,目光温柔看着她,牵唇低嗯一声。

“好。”

两人走进一楼咖啡厅,温以馥正在环视空位,却见池凛突然提步走到她前面,并朝着角落的位子招了下手。

“阿凛!这儿。”

她看过去,而后在角落的卡座里,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目光不由定了定。

池凛招完手,就回身看她,嘴角噙着丝笑,手臂自然虚揽在她身后:

“走吧,一杯咖啡的时间,够了。”

温以馥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心底略生出点刮目相看的意味。

倒是小瞧了他,竟然还能未卜先知,算到她会来咖啡厅谈。

......


“我...”

眼眶一酸,温以馥嘴角不受控制颤了下,语气低轻无力:

“我跟他分手了,你们别再提结婚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家歇歇,陪陪你们,行么?”

分手?!

这话既出乎意料,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可是五年的感情说分就分?哪个父母能忍得了女儿发生这种事后还不多问的?

温时信眼睛瞪圆,几乎一瞬间认定是那兔崽子欺负他闺女!

一向儒雅和蔼的温律师,拳头硬了。

他张嘴就要炸出声,金卉如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手:

“好,爸爸妈妈不问。”

温时信瞪着眼看妻子,却见她温柔含笑,和风细雨地哄女儿:

“以馥,回家了就好好散散心,多呆一段时间吧,爸爸妈妈真的很想你,嗯?”

温以馥心尖儿酸的厉害,抬起脸,眼睑湿红点了点头。

“嗯,过两天我陪爸爸去做复查,爸爸好起来之前,我就不走了。”

“好。”金卉如笑起来,“乖女儿!”

温时信左右看了看妻女,心头火烧火燎,使了洪荒之力才把脏话咽回去。

*

晚上,温家客厅熄了灯。

老两口的房间里,温时信插着腰来回踱步,压着嗓子怒吼。

“...这个时候分手,原因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他姓祁的是什么东西,敢这么欺负我女儿!”

要不是多年修养禁锢了他的底线,一句‘王八蛋’在舌尖儿上绕了好几圈,就差骂出口了!

金卉如摘了眼镜坐在床边,听丈夫发泄怒火,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还翘着腿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以馥一毕业就跟他好上了!五年啊!我女儿有多少个五年的青春这么荒废?!”

“当初她一毕业,非要留在燕市历练历练自己,这事我就不同意!都是你纵着她,什么都由着她去,你看看,被人骗了吧?!”

“早听我的,就吃不了这遭亏!说不定现在又守在我们身边,又事业有成,追我女儿的人能从家门口排到大街上去!有他姓祁的什么事儿?!”

温时信气的头晕眼花,抖着手捂住心脏:

“不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杀人不犯法的话,他现在就要拎着菜刀飞到燕市去砍人!

骂了半天,他一回头,瞧见妻子一脸不痛不痒地靠在床头看手机,登时心梗得厉害,痛心疾首斥问:

“金老师!你干嘛呢?!”

金卉如蹙了蹙眉,抬眼看他。

“你喊什么?骂人有用啊?埋怨人有用吗?你再真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不是雪上加霜?”

温时信捂着心口呼哧喘气,眼睛瞪得老圆。

“我能不气吗!啊?!那是我闺女!我闺女都给人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金卉如轻翻白眼儿,‘啪’地放下手机,抱着胳膊坐直了,慢慢跟他捋。

“凡事你往好处想,别钻牛角尖。”

温时信一脸匪夷所思:“以馥都伤心的收拾行李跑回来了,这还能有什么好可想?人只有伤透了心,伤的千疮百孔,才会蜷缩起来回到父母身边寻安慰!她的天都塌了!”

“天?”

金卉如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姓祁的小子凭什么算我女儿的天?你别太瞧得起他咯。”

温时信愣住。

“以馥是我们的心肝肉呀,你跟我才是替她遮风挡雨的人,天大地大父母最大!只要我们俩不塌,她的天就塌不了!”

温时信,“......”

老婆是会安慰人的,他听完心情莫名好受一点。

金卉如:“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签了卖身契,这你情我愿的事,开心就一起玩,不愉快就好聚好散,大家再找个新朋友玩嘛。”

温时信额角绷紧,张嘴想说什么。

金老师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他,“你先别说话!”

温时信:“......”

“我的女儿我清楚,从小到大我们什么时候让她吃过亏?她天生就不会吃亏!分手就分手了,我相信以馥不一定就是被欺负被甩的那个。”

金卉如语气笃定,“养条狗五年也是有感情的,狗死了,伤心在所难免呀。”

“她现在需要最爱她的人陪伴她,嘘寒问暖,陪她熬过这段时间,而不是被人质问‘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的狗,狗离开了才后悔,你活该!’。”

温时信怔愣看着妻子,满腔怒火都给忘干净了。

“说,说的有道理...”

“嗯。”金卉如白他一眼,“记住了,在家里不要提‘狗’,把心思都放在陪女儿上,正好我们都闲着,没事多带她出去散散心,让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走她的注意,她很快会满血复活的呀。”

温时信连连点头,“对,好,明天咱们就出去散心!”

他扯开被子爬上床,心底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出去玩儿两天。

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的日子,太难得,太值得计划了!

夫妻俩过了半辈子,金卉如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

问他,“阿凛的事情棘手吗?”

温时信已经躺下,听言心不在焉地摆了下手。

“没大事,打个招呼而已,那几个人谁没见过他?让他随便过去走动一下,都会帮忙的。”

金卉如放下心,“那行,你明天该打招呼的都打声招呼,也跟阿凛说一声,趁以馥回来,我最近想回老家住两天,那边空气好,清静,适合散心静养。”

温以馥的外婆在蜀城南郊有栋宅基地。

那边山头连绵风景宜人,有万亩竹海,湖泊瀑布,前几年发展成旅游景点,现在景区里好多民户把房子改建成民宿,当地政府也很支持。

温家有点闲钱,当时就跟风,出钱帮外婆把房子改成三层民宿。

不为赚钱,主要风景宜人,老人住着也舒心,她们一家每到假期都会回去小住。

现在外婆不在了,但民宿也一直雇人帮忙打理,金卉如退休后,夫妻俩每个月都会回去住几天。

“行!”

温时信一口答应下来。

事情商量好,夫妻俩心宽舒神,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起,老两口出去散步,顺便到附近常照顾生意的包子铺买了早餐回来。

温以馥起的晚,吃早餐的时候才听金卉如说,想让她陪着回老家住两天。

她一口答应下来。

趁她回房间收拾行李的当,温时信坐在书房打电话。

最后一通打给池凛,“...对,我跟他们都说了,你回头有空,拿点东西去走走门,地址我晚点发给你。”

“不用,温叔,地址我都清楚,麻烦您费心了。”池凛笑语温润。

“诶,不麻烦,平时也都跟他们有联系的嘛。”

温时信笑了声,又说,“对,金老师让我跟你说一声儿,知道你懂事,怕你来看我们的时候跑空。”

“最近我们回老家,你忙你的去,回头等我们回来,再来家里吃饭。”

池凛静了几秒,笑说:

“那您什么时候复查?说好了,我陪您去。”

......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