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双胞胎,生日都是4月28日,却在这一天,一个失去了手指,一个失去了生命。”
注射器的针头闪着冷光,陈默注意到,针管上刻着细小的刻度,正是当年沈建明使用的型号,而刻度线旁边,还用小字刻着“苏小羽”三个字,字体是少女的圆体字。
“每个死者的死亡时间,”苏晚继续说道,“都对应着他们当年施暴的精确时刻:王曼玲12:00掰断小羽的手指,沈建明23:17注射镇静剂,张恪23:20撕毁琴谱,林悦23:22删除视频……而您,陈警官,”她指向机械钟,“23:28,您松开了晨晨的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默终于想起那个暴雨夜:他确实在天台抓住了晨晨的手,指尖触到她手腕内侧的蝴蝶胎记,湿润的,带着体温,却在看见王曼玲手机里父亲的医疗事故报告时松了手。
晨晨坠落的瞬间,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像在说“终于解脱”,而她怀里的琴谱,正是小羽为她创作的《双生鸢尾》,谱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小羽在晨晨死后,”苏晚慢慢靠近,注射器离陈默的胸口只有十厘米,“找到了您销毁的物证,发现王曼玲的丈夫才是纵火烧琴房的主谋,而您,早就知道这一切。”
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您知道吗?
镜渊酒店的地基里,埋着晨晨的琴谱、小羽的断指,还有您当年没敢提交的尸检报告——上面清楚写着,晨晨体内有三种致命药物残留,地西泮、吗啡、肾上腺素,是沈建明分三次注射的。”
陈默的后背抵在钟楼的铁门上,冷汗浸透了衬衫。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个死者的死亡现场都如此精准,为什么苏晚的每个细节都与当年的受害者高度重合——她不是在模仿杀人,而是在还原真相,用凶手的血,为晨晨和小羽奏响安魂曲。
而她,就是苏小羽,那个在火灾中失去妹妹、在霸凌中失去手指的苏小羽。
“最后一个问题,”陈默盯着苏晚眼中的血丝,“您到底是谁?”
苏晚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连衣裙上的鸢尾花,花瓣上不知何时沾了片真实的花瓣——蓝色,带血,“我是苏小羽,也是苏晨。”
她抬起头,左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