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说我们诊所是骗子，还把她那个做完根管没上牙冠的牙给别人看。
我经常能听见到店的客户说她真恶心。
周丹急得不行，“诗颖姐，她这样一直在门口，到时候有客人被吓跑怎么办啊？”
我倒是无所谓，“放心吧，她儿子吃喝拉撒都得靠她，过不了一会儿她自己就走了。”
和我预想的一样，她很快就走了，但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都要来两三趟，来一会儿又回医院去了。
有患者问起来，我们都是统一口径：“她是精神病人，挺可怜的，也不好赶走。”
一直到两个月后，他儿子该出院服刑去了，她再也没来过。
我的手养几个月也好了，重新开始投入工作。
为了避免再遇到胡搅蛮缠的客人，我特意多招了两个男员工以防万一。
这天，一个老客户又来补牙，之前李春芳来砸店那天，她也在，闲得无聊就跟我们说起李春芳。
“我有个朋友是她邻居，前段时间老听她说牙疼，晚上都睡不着，劝她去看医生还被她骂了一顿，说什么看牙都是花冤枉钱。
前两天疼得不行了自己在家里拔牙，结果给拔死了。”
周丹不可置信，“拔牙死了？”
“对啊，她有高血压又有心脏病……反正被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还是几个邻居看她刚死了儿子，孤家寡人可怜，给她办的后事。”
我心里五味杂陈，问：“她儿子不是坐牢吗，怎么也死了？”
老客户压低了音量，“说是刚进牢房就跟人发生口角，好像说他是什么国企员工被嘲笑了……晚上狱警没注意，几个人打起来了，他一个新进去的哪压得过地头蛇，活生生被打死了。”
我和周丹默契地对望一眼，心里一片唏嘘。
不过，我也不用考虑在谢川出狱前把店搬到外地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