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疯狂地摇头,泪水汹涌而出:“不是的!
不是!
我错了!
是我混蛋!
是我瞎了眼!”
“没关系了。”
她似乎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嘴角,那弧度没有任何温度,“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微微低下头,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看到了我灵魂深处最深的恐惧和悔恨。
“现在,”她轻声说,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神谕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它变成了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回声。”
“回声?”
我茫然地重复。
“是的,回声。”
她的身影在雾气中似乎变得更加透明了一些。
“你看得见我,听得见我,甚至能闻到你心心念念的栀子花香。”
她顿了顿,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情绪。
“但你永远也碰不到我,永远也无法与我交流,永远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不是怕失去我吗?
不是后悔推开我吗?”
“现在,我永远‘在’你身边了。”
“以你最无法忍受的方式,提醒你永恒的失去,和你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融入了浓雾之中,消失不见。
只有那缕清雅的栀子花香,如同附骨之蛆,萦绕在我鼻尖,久久不散。
还有她最后那几句话,如同魔咒,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响。
14“不——!
晚晚!
不要走!!”
我对着空茫的雾气伸出手,绝望地嘶吼。
回应我的,只有湖面吹来的、带着湿气的冷风。
以及那无处不在、却又无从捕捉的栀子花香和无声的回响。
我瘫跪在冰冷的泥泞中,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我明白了。
苏晚是真的消失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或许只是隐匿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永不相见。
而这个“苏晚”,这个我看得见、听得见、闻得到,却永远无法触碰、无法交流、永远带着空洞眼神的“存在”。
不过是我自己强烈到扭曲的悔恨、执念和深入骨髓的痛苦,所滋生出来的、独属于我的——心魔。
一个永恒的回声。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再失去她”,却以一种比彻底失去更残酷千万倍的方式。
从此以后,我没有疯,也没有死。
我依旧是那个掌控着商业帝国的顾总,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眼神里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空茫。
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