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狼算计我的房子还喊我老女人我就知道我那时候做的决定是错误的,所以这一世,我来纠正错误了。
许建国踉跄后退。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涌上来——两人在我病房门前的话和我咽气时眼中的恨意席卷他的脑海。
芳华,我...我后悔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一世我会对你好,咱们不养那个孩子,我带你回城...我还没说话,许建国的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好啊你,叫你出来给孩子买奶粉你竟然在这里跟女的说话!
是苏晓云的声音。
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正是许小军。
因为救助不及时他的一只手已经废了。
看到是我,苏晓云脸色十分不自在。
但我却丝毫不顾他们两个,转身就走。
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在意。
…开往北京的列车上,我抱着帆布书包望向窗外,这些都是前世我未能触及的风景。
录取通知书在掌心微微发烫,“北京医科大学”几个红字在阳光下泛着金边。
同志,要查票了。
列车员的声音让我从回忆中抽离。
我要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
…七年后,协和医院急诊科。
我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却在看清患者姓名时怔住——许小军,七岁,左手残疾。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病床上的男孩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听别人说他是被自己的妈打进医院的。
破洞裤管下露出青紫的伤痕,是常年挨打的印记。
治什么治!
苏晓云冲进来要拔输液管,早知道当年就该让野狗把你叼走!
我按下呼叫铃,两个保安立刻将她架走。
许小军看到了我,突然大叫抓住我的白大褂: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你把我带走吧,苏晓云那个恶毒女人天天打我还不给我饭吃。
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妈妈是刚才被拖走的那个人?
许小军还是哭着喊着喊我妈妈,让我带他走。
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那就好好让他感受他想了一辈子的母爱吧。
许小军被带上氧气罐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却只能看到我的背影。
这一刻我才确信自己真的放下了一切。
杜芳华,又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