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监测环发出刺耳鸣响。
傅砚深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按在她后颈的条形码刺青上——那是与他相同的孤儿院编号,原来他们从未被分开,从胚胎分裂的那一刻起,就被刻进彼此的裂痕。
标本瓶的幽蓝涟漪突然汇聚成光束,照亮密室深处的青铜柜。
虞绯看见,柜门上刻着与碎雪杯相同的裂痕图案,而傅砚深正用他们混合的血,在柜门上绘制双生莲的图腾。
暴雨在老宅外呼啸,却掩不住两人交叠的心跳,那是比任何金缮漆都更坚韧的羁绊,是错釉的命运里,最完美的共生。
当青铜柜轰然开启时,虞绯终于看清里面的物件——1998年调包的青花梅瓶,瓶底的“霁云”款正在吸收他们的血,显形出完整的双生莲纹。
而瓶中封存的,不是海洛因,而是两份亲子鉴定书,一份证明她是傅静宜的亲生女儿,另一份,确认傅砚深流淌着虞明修的血液。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仇人。”
虞绯的指尖抚过梅瓶的裂痕,那里藏着两位母亲的血指纹,“而是被命运错釉的双生莲,在疼痛中扎根,在裂痕里盛放。”
傅砚深的手掌覆上她手背,体温与梅瓶的凉意交织。
他望向密室墙上的实验记录,最终停在“错釉”的定义旁:“瓷器在烧制时出现的意外裂痕,反而成为独一无二的美学印记。”
他忽然轻笑,指腹摩挲她掌心的针茧,“就像我们,在错釉的人生里,炼就了比完美更坚韧的灵魂。”
暴雨渐歇,翡翠山的晨雾漫进密室。
虞绯知道,拍卖会庆功宴上举杯的仇敌,终将在双生莲的光芒下无所遁形。
而她与傅砚深,这对被命运错釉的双生体,将带着金缮的疼痛与温暖,在裂痕中继续前行——因为他们早已明白,真正的修复,从来不是掩盖裂痕,而是让裂痕成为照亮彼此的光。
第九章:沥血跨海大桥的钢索在暴雨中发出濒死的哀鸣,虞绯的月白羽纱旗袍下摆被爆炸气浪掀起,露出脚踝处未愈的枪伤。
她抓着傅砚深的西装前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触到的潮湿不只是雨水,还有他左胸不断渗出的血——半小时前,他替她挡住了来自暗处的狙击枪子弹。
“砰——” 第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