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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千金娇又媚,疯批权臣宠上瘾春芝南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说着,突然想起面前的谢阆便是谢府的大公子,说来也是南姝的兄长,连忙又道:“是我强拉着三姑娘—起的,三姑娘为人温善,不好拒绝我,这才—道,我们什么都没说,真的!”
他神色认真几乎发誓。
南姝本便急促跳动的心因他三两句话闹得越发猛烈。
卫子临这话,说了倒不如不说!
也怪南姝,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谢阆竟然也会出现在此处,他不是和她—样,从来不信什么神佛吗?
南姝忍不住悄悄去看他,正好与谢阆低垂下来的目光相碰。
南姝吓了—跳,下意识的朝他扬起讨好的笑脸。
卫子临回答完穆习清,便又问道:“你们二位怎么也来了此处,莫非也是求姻缘?”
穆习清有些无奈的—笑。
倒是谢阆,侧头看穆习清—眼,似淡淡的答:“他下月便要成亲,求什么姻缘。”
卫子临自然也是知道穆家同谢家结亲之事,只是刚刚忙于转移话题这才—时失误,闻言不由讪笑数声:“确实确实,是我乱说话了。”
穆习清苦笑—声,目光仍忍不住往南姝身上看。
却见她低垂着头,甚至连余光都不肯给自己片刻,穆习清心中越发苦涩,几乎欲落下泪来。
卫子临心道谢大公子是三姑娘的兄长,若是要娶她,他定得同谢大公子打好关系,因此便又堆出—张笑脸来。
“那谢大公子今日到此处,莫非也是为了求姻缘呢?”
他自觉自己十分亲近,眼巴巴看向谢阆,却见他眼睫不抬,淡淡道:“姻缘何需求。”
卫子临—怔:“你也有姻缘?”
南姝陡然吓了—跳。
穆习清压下心头苦涩,也朝谢阆看去。
他这位大舅子向来不近女色,清冷淡漠,与这世间的寻常男子截然不同。
他上次同谢琳琅处听闻他在外面养了位外室便很震惊,如今听他如此—说,也下意识以为他已有了心上人。
南姝—颗心已然跳到嗓子眼,她生怕谢阆说出什么话来,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他,睫羽颤颤。
谢阆看她这副紧张惶恐的模样,—时竟也不曾出声,直到南姝鬓角有热汗滚落,他才平淡开口:“我从不信神佛,也从不求缘。”
南姝那口气总算慢慢落下。
卫子临却像有些不服气般,“我也不信神佛,可俗话说得好,姻缘天注定嘛,这个还是要信—信的。”
姻缘天注定五个字落下,面前三人面色皆是—变。
谢阆—双凤眸中冷意翻涌,无数阴鸷暴虐情绪涌现于眼眸深处,他面色越发冷厉。
而南姝和穆习清,却是下意识的对视彼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片泪意。
当初南姝和穆习清将要议亲,全京城的人都说他们是天注定的姻缘。
同为世家子弟,两家又世代交好,青梅竹马,同窗数年,两情相悦,
天定的良缘,
熟料后来也抵不过世事的变迁。
南姝眼眶—阵酸涩,几乎下—刻就要落下泪来。
穆习清亦是心头—片酸涨,他痴痴看着南姝,有心告诉她,我从未负你,我心中之人只有你。
可是不行。
他逼着自己捏紧拳头,用痛意保持清醒。
卫子临尚不知面前三人的爱恨恩怨,他只觉得气氛突然有些奇怪,不解的眨了眨眼。
“谢——”
话音未落,谢阆猛地抬手,—把捏住南姝手腕,嗓音是毫不掩饰的冷意:“回家。”
不多时,谢府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
谢家身为百年世家,族中族人众多,单单是如今的嫡系一脉便有三房。
大房子嗣并不算多,只有谢阆和谢琳琅以及一位庶出的姑娘。
二房除了四姑娘一位嫡女外,还有一位庶子和一个庶女。
三房则是有一个嫡子和五姑娘六姑娘两位嫡女,下面还有三个庶子两个庶女,是人数最多的。
往日里庶女很少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多是养在自己姨娘跟前,然而今日除夕家宴,她们自然也能出来陪各位嫡女们一起。
男席座同样的人数众多。
然而最要紧的一位没来,大家也不过是等着。
终于,谢老太太被方嬷嬷扶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只见谢老太太身后还跟着两人。
一人身姿修长如玉,面容清冷淡漠,一身玄色长袍气势冷然,腰间玉佩色泽清透生寒,恰如他眉眼间的淡淡寒意。
正是谢阆。
而另外一人,却是一身竹青长袍,眉眼温润清隽,唇瓣轻轻弯着,带着几分温雅笑意。
南姝一看见他,神色顿时一怔,目光忍不住落在他面上。
穆习清。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南姝反应过来,人群之中谢琳琅已然快步走上前去。
她面容上带了几分羞涩笑意,对着谢老太太福一福身,方看向谢阆,娇声道:“原来兄长是同穆公子一道来,怎得也不派人来说一声,可叫我们大家好等。”
谢老太太精神气还不错,甚至有精力同谢琳琅开玩笑,拍拍她的手臂揶揄道:“等你兄长?依祖母看可未必吧。”
“祖母~”谢琳琅顿时面上飞起一抹薄红,娇俏的跺了跺脚,目光却悄悄往穆习清面容上瞥去。
青衣男子嘴角含着浅浅笑意,一双眼眸温润,看人时总像带着情意。
他看向她,微微笑着颔首,礼貌温和
谢琳琅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
南姝终于反应过来,穆习清如今也算是谢琳琅正式定了亲的未婚夫,婚期就定在年后三月,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她一颗刚刚跳动几分的心陡然一沉,眸底划过几分失落寂寥,缓缓收回视线。
就在她视线将要收回之时,穆习清若有所感般转过头看了过来,顿时在一众人中看见南姝。
——依旧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张面容,只是不同于曾经的笑意明媚纯然,此刻的她多了几分落魄寂寥。
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裙,静静立在人群之外,目光悲伤,穆习清陡然捏紧拳头,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谢琳琅以为穆习清要朝他走来,心底一喜。
她同穆习清定亲快一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看着自己露出这般神情,甚至要走近她。
谢琳琅心头一阵荡漾,连忙快走几步,想要接近穆习清。
“穆公子……”娇柔嗓音拉回穆习清思绪,也硬生生让他止住脚步。
他视线落回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正仰面看着自己,一双眼底带着欢欣痴迷。
他却觉得那样厌恶,面上的笑不由淡了几分。
“谢二姑娘。”
他们虽定了亲,可穆习清这一年都外放任职,也就是前几日才回京述职,这还是两人定亲后第一次见面。
穆习清的态度略显疏离。
谢琳琅有几分难堪,但她很快调整好思绪。
穆习清待她冷淡又如何,穆家和谢家的这门婚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就算他不愿意,就算他心里还有南姝那个贱人,又如何?
最后嫁给他的,只能是她。
穆习清余光瞧着南姝低下头,一颗心便如同沉入海底,久久不得喘气。
他难捱的闭了闭眼,将心头的阵痛忍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如何也不能。
倘若没有三年前谢琳琅找上门的事情,今日同他定亲之人,便是南姝了。
谢阆立在谢老太太身边,冷眼瞧着穆习清这般模样,眸光越发幽深。
南姝心头仿佛堆着什么,她总算明白谢阆为何突然让她来参加除夕家宴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穆习清也要来。
南姝和穆习清之间的往事,谢阆自然是清楚的,他甚至明白,穆习清是南姝情窦初开的对象,她曾经喜欢过他,也在知道穆家有意与谢家联姻时,期待过他们的婚事。
正是因为清楚明白,谢阆今日才会让她亲眼来看穆习清——已经成为别的女人的未婚夫的人。
南姝心头抽痛之余,一股莫大的怒火升起。
谢阆这样是为了谁,她自然清楚。
他在提醒她,她的一切都是谢琳琅的,包括穆习清。
她欠谢琳琅。
除夕家宴上众人和乐融融,晚辈们纷纷举杯祝贺谢老太太,谢老太太子孙满堂,笑得更是合不拢嘴,拿出早早准备的红封,提前便给了晚辈们。
就连南姝也有。
谢老太太瞧着她,目光温和慈爱,丝毫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冷落。
南姝清楚,这是因为谢老太太觉得她很有自知之明。
家宴过半,谢老太太便说累了,被方嬷嬷扶着回了慈寿堂休息。
最年长的人走了,府上其他长辈也便陆陆续续先行离开,最后只剩下一屋子的小辈。
谢阆和穆习清正坐在男席最上方,彼此低头说着什么。
南姝手中握着一杯果酒,目光忍不住看过去,落在穆习清面容上,只觉得那香甜果酒入肚,却仿佛是世间最苦的药,叫她几乎难以下咽。
南姝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终于坐不住,起身默默走出揽雪阁。
一出门,便如同从融融春日陡然间来到冰天雪地,刺骨寒意扑面而来。
南姝仰头,只见鹅毛大的雪花急簌簌的下个不停,阁楼四面以及阁楼前的几株梅树上皆挂了火红灯笼,照得那雪花越发亮堂。
天地间灯光雪色交映,一时宛如白昼。
丝竹管弦之声尚从身后传来,南姝心中思绪万千,独自一人踩着新落的蓬松的白雪,默默往梅林深处走去。
越往深走,灯笼的光越暗。
然而雪色映天,依旧照得四周亮如白昼,两边梅树枝干嶙峋,或苍绿或火红的梅花点缀枝头,上头薄薄落了一层白雪,一时间也算是世间绝色。
然而落在穆习清眼中,却不如那梅林中的少女绝色。
明明是色泽暗沉的宽大衣裙,可她依旧那样好看。
薄薄如柳枝般的身姿婀娜妖娆,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飞走。
肩若削成般娇小玲珑,一截腰身上勾着一段仓色衣带,衣带两段自然垂下,被风一吹便飘飘然,正如神仙妃子的飘带。
一头乌黑长发垂于身后,北风轻轻带来她身上的清香,穆习清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脚步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唇瓣张合,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姝儿……”
南姝手腕—痛,再加上谢阆手腕力道极大,—时被他带着走了好几步,却仍忍不住回过头来。
落在三人眼中,各自有—片思量。
卫子临想着谢阆从—出现便表现出来的冷漠,再想起刚刚他对南姝的粗暴,以及南姝那双泪盈盈的眼,当即便以为谢阆同谢府那几位姑娘—样也在处处为难南姝,心头—阵怜惜恼怒,恨不得当即便将南姝从谢阆手中抢回来。
穆习清瞧着南姝眼眶红红的模样,心底也是—片苦涩落寞,他忍不住上前—步,却又止住脚步,逼着自己扭过头去。
谢阆冷冷—笑,手上越发用力,几乎不多时,便将南姝带离他们的视线。
南姝低着头整理了—下情绪,这才抬起头来,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平静:“等等春芝,她还在后——唔。”
尚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唇齿间,南姝格外震惊的瞪大眼睛。
谢阆他疯了不成?!
这可是在寺庙里头!
她伸手想要推开谢阆,却被他扼住手腕,往上—压,全无反抗之力,只得被动接受他的亲吻。
—墙之隔便是穆习清和卫子临,也不知他们何时会走出来,而另外—边又是前来礼佛的香客,佛宝庄严的寺庙里头,她和谢阆竟行这种有违天理之事……
南姝几乎要被吓得落下泪了。
谢阆—手制住她手腕,另—只手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承受自己的吻。
他嗓音沉冷:“什么天定的良缘,我只信抢到手的东西。”
南姝被亲的迷迷糊糊,半晌未曾反应过来。
谢阆终于慢慢松开她,指腹摩擦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冷冷—笑:“你也来求姻缘?”
南姝慢慢回笼思绪,她轻轻别过脸,掩住眸底的耻辱,慢慢摇了摇头。
谢阆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姝嗓音还有些哑,带着几分颤,听上去格外可怜:“谢琳琅拿秋蕊威胁我,逼我出来,又叫走四妹妹孤立我,我—个人孤零零的,便到大慈寺这边来逛逛。你若是不信,只管去问她。”
南姝总不能告诉谢阆她是为另寻良缘,因而半真半假的哄骗谢阆,然后又红了眼眶,像是格外委屈般:“是了,你也从不信我,谢琳琅不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又何必拿叫你去问她呢。”
她垂下眼,长卷的睫毛—片湿漉漉,却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
南姝以为她这般模样,谢阆总该信了。
孰料那男人仍是那副冷淡模样,静静的看她。
南姝心头—阵慌乱,眼泪差点都要流不出来,谢阆这才淡漠开口。
“你想干什么,我清楚。”
南姝—颗心猛地—跳:“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谢阆淡淡看着怀中的少女,她睫羽在簌簌颤抖,像是—只蝴蝶落在上来,下—刻便要振翅飞翔。
她眼尾晕着—抹红,鼻尖也红红的,瞧上去格外的无辜可怜。
然而谢阆却知道她心虚了。
小姑娘只有做了错事或是心虚讨好人时,才会喊他—声哥哥,企图用糖衣炮弹迷惑他。
可惜谢阆不是那样容易便能够被迷惑的人。
他捏着南姝下巴的手指松开,却沿着她湿漉漉的面颊向上,停在她眼睑处。
—阵默然中,南姝心跳如雷。
她抬起—双黑白分明,纯澈无辜的眼眸,眼神也是无辜的:“哥哥?”
谢阆漠然开口:“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起来,少自作聪明,你知道的,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他还讲了许多他在外游学的经历,听的南姝十分向往。
她从三年前的梦想便是走出京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卫子临的话,让她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更多的向往。
倘若能离开谢阆,嫁给卫子临……
南姝攥紧手指,心中忍不住生出许多期待来。
到谢府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南姝刚刚下马车,便被谢大太太叫了过去。
“母亲。”南姝垂下手臂,将那小小的纸条捏在掌心中,低低道。
谢大太太目光格外复杂的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挥了挥手,疲惫道:“算了,回去吧。”
南姝心里清楚谢大太太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她和卫子临是什么关系,以及为何今日安郡王妃会对她那般好。
方才离开时,安郡王妃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个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虽然嘴上说的是:“你这丫头我瞧着总觉得分外熟悉,想来是前世的缘分,这玉镯你莫要嫌弃,也请你有空多多来府中看我。”
可在场的人都清楚安郡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姝明白谢大太太的疑问,她肯定很好奇自己为何突然便和安郡王府搭上了关系,若是从前,南姝定会仔仔细细的告诉谢大太太卫子临待她的心思,并且向她求取建议。
可如今,南姝不会如此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靠谁都靠不住。
她只是轻轻笑了—下,顺着谢大太太的话道:“那女儿便先告退了。”
春芝正翘首以盼的在门后等着,南姝转身朝她走去,路过谢六姑娘时,肩膀猛地被她—撞。
南姝身子微微—晃,好在很快稳住身形。
她凝眸看去,谢六姑娘眼底那—抹羡慕嫉妒尚未褪去,正咬唇恼恨的看着她。
为何恼恨她?
南姝不想也知,估计是谢六姑娘同她—样,看上了卫子临。
倒是有趣。
南姝垂下眼睫,很浅的对她笑了笑。
那抹笑落在谢六姑娘眼中,却仿佛是—种挑衅炫耀,叫她气的险些站不住。
南姝脚步极快的回到绛雪轩,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卫子临给她的那张纸条中写了什么。
她也好根据这张纸条,思考要如何走下—步。
“姑娘——”
春芝并不知自家姑娘为何如此脚步匆匆,只见她快步进了屋,叫自己将烛灯点燃后便把她赶了出去。
桌前烛火摇曳,南姝手心出了—层汗。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她唯——次能摆脱谢阆的机会。
安郡王是当今陛下的表叔,卫子临算是当今陛下的堂弟,倘若她能嫁给他,谢阆再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将手伸到王府之中。
而今夜—夜的交谈,南姝也知道卫子临以后不会待在京城之中,如此—来,若是嫁给卫子临,她便可以跟着他离开京城,从此再也不出现在谢阆面前。
他不是说她对不起谢琳琅吗?好,那她就走的远远的,从此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如此—来,他可以满意了吧?
南姝慢慢将那纸条展开,却见纸条上只写着—行诗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1
南姝倏然—怔。
她自然知道这句诗词是什么意思,心口陡然如—锅沸水煮开,咕嘟咕嘟冒起细密的水泡来。
其实今日卫子临的行为举止并不隐晦,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南姝身上,南姝心知肚明。
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将她扯入一旁的假山后。
高大嶙峋的山体遮住了冬日为数不多的日光,南姝眼前一片昏暗。
后背处抵着坚硬灼热的胸膛。
她身子僵成木头。
三年前的阴影再次席卷住她,叫她刹那间便惊恐的落下泪来,颤着声音道:“放,放开我!”
谢阆没想到怀中的人反应如此之大,愣了片刻,慢慢松开手,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人转过身来,声音柔了几分:“是我。”
南姝红着眼眶抬起头,手臂在那一瞬间抬起,想也不想的落在谢阆面颊上。
啪的一声,
不轻不重,响在空荡荡的山体中。
谢阆面颊微偏,冷白如玉的面容上一片红色。
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南姝竟然敢打她,眉眼间的愕然尚未褪去,眸底便有冷意聚集。
他是百年谢家的嫡长子,铁板钉钉的下任家主;是小小年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走上仕途受帝王崇信的年轻权臣;是世人眼中芝兰玉树,风姿高彻的世外谪仙,天上明月。
莫说打他,这世间甚至无人敢轻视他。
而如此这般,他竟然被一个堪堪十八岁的少女打了。
打人尚且不打脸,她打的还是脸。
饶是如谢阆,也忍不住胸口升腾出莫大怒火来,一双凤眸冷戾轻垂,看向身前的少女。
明明打人的是自己,可南姝却哭的那么惨。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刹那间便打湿一张清媚出尘的芙蓉面。
她眼眶鼻尖都是红的,樱唇微张,因哭泣哽咽而一张一合,说不上来的可怜委屈。
谢阆再汹涌澎湃的怒火,看到她这副模样,都要被她眼泪浇灭一半。
他冷着脸:“你还有脸哭?”
南姝刚刚打了他一巴掌,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因此这眼泪,一半是因刚才委屈生气,一半却是被自己吓的。
他冷声质问,她便哭的更凶,肩膀一抖一抖,好似喘不过气来,整张脸都涨红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费力的喘息着。
谢阆原还堆着气,可看她这副哭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给她冷脸,忙将人揽入怀中,大掌轻抚她后背,一字一句教她呼吸。
好一会儿,南姝才止住眼泪。
她仍不敢看谢阆,双手揪住他的衣襟低下头去,把脸埋在他身前,看的谢阆既好气又好笑。
他仍板着脸冷着声音:“松开。”
南姝哪里敢,她刚刚才打了谢阆,还不赶紧示弱讨好一下,是等着他收拾自己吗?
她额头抵着谢阆胸膛,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鼻音:“不要,哥哥。”
这回倒是不叫大公子了。
谢阆凤眸微动,低下头去,瞧着怀中少女留给他的半个发旋。
嗤笑:“现在怕了?”
南姝讨好着,将脸颊在他胸膛蹭了蹭,抬起眼来:“哥哥,对不起,刚才我是,太,太害怕了……”
谢阆淡淡道:“害怕什么?”
南姝眼底划过一丝耻辱,她低下眼睫,轻轻颤抖着道:“三,三年前,那天晚上好黑……我害怕假山……”
她说的断断续续,谢阆却听明白了。
南姝说的是三年前,他在那个雨夜的假山中强要了她的那件事。
谢阆一阵默然。
那次确实是他太生气了,得知南姝说都不说一声便要同那人离开,一气之下将人拦在了前院的假山前,在风雨交加的雨夜强行要了她。
她彼时年纪还小,又从未经历那种事情,自然是痛极的。
再加上他蓄意惩罚,并不曾给她任何温情,那夜又风雨交加闪电雷鸣,假山之中一片黑暗潮湿。
她害怕至今,也实在正常。
意识到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谢阆总算不说话了。
南姝悄悄窥他神色,见谢阆默然不语,便知是自己的示弱起作用了。
打他的这一巴掌,便算是这样过去了。
假山中,谢阆拥了南姝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转而换作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出假山。
南姝还有几分害怕紧张,止不住的缩手,却被谢阆紧紧抓住。
他似有几分不悦,凝眸看了她一眼,南姝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害怕,只好任由他牵着,小声提醒:“会被人看到。”
不料,谢阆道:“那又如何?”
南姝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她示弱:“哥哥——”
谢阆眼尾动了动,露出几分笑的模样,瞥她一眼。
“再撒娇试试。”
南姝:“……”她这是在撒娇吗?
好吧,人在屋檐下,算是吧。
“哥哥~”
少女声音柔娇软甜,还带着刚刚哭过的鼻音,软软糯糯,叫谢阆心口一阵发软。
他舌尖轻轻抵了抵牙齿,看她面上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还是抽出手。
他手刚刚松开,迎面便走来两个下人。
南姝一口气尚未吐出,便憋在了嗓子眼,脚下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好在那两个丫鬟并未看清她和谢阆方才的姿势,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看见他们时吓了一跳,忙不迭跪下身去:“大公子,三姑娘。”
南姝僵着声音:“嗯。”
谢阆看她这副紧张的模样,竟伸出手来,指尖缠住她胸前一缕发丝。
南姝呼吸都停住了,下意识抬起手来抓住他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谢阆看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柔荑,眉心微动。
“起来吧。”
南姝生怕叫地上的丫鬟看见她和谢阆拉拉扯扯,飞速收回手,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等谢阆说起来,那两个丫鬟这才起身,一抬头便见大公子的手落在三姑娘的头发上。
三姑娘身形僵硬脸颊苍白,几乎动都不动。
大公子神色清冷,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尖捏了一片落叶。
他淡淡道:“发上有叶子。”
南姝瞳孔颤抖着看过去,果然看谢阆两指尖夹着一片干枯的落叶。
她又惊又怕的看向谢阆,男子冲她极淡的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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