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嗤笑。自从秦世清兼祧两房的事传出去之后,王大人就看秦刚父子不顺眼了,碍于他当初曾经在沈思达帐前听令,就连他兵部主事的官位,都是沈思达帮他拿到手上的。是以,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他对秦刚父子隐忍着,只是相互之间见面,连个招呼都懒得应付秦刚父子。既然沈思达都不正眼看秦刚一眼,他还何必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给秦刚好脸色。秦刚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后背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他正欲再辩解,忽听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听说那容氏女不过是个仵作,却能登堂入室,……”“噤声!”有人假意呵斥,却掩不住话里的恶意,“秦大人父子趣味特殊,大概对连死人都能验的姑娘,情有独钟——”"轰"的一声,秦刚只觉脑中血气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嗤笑。
自从秦世清兼祧两房的事传出去之后,王大人就看秦刚父子不顺眼了,碍于他当初曾经在沈思达帐前听令,就连他兵部主事的官位,都是沈思达帮他拿到手上的。
是以,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他对秦刚父子隐忍着,只是相互之间见面,连个招呼都懒得应付秦刚父子。
既然沈思达都不正眼看秦刚一眼,他还何必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给秦刚好脸色。
秦刚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后背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
他正欲再辩解,忽听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听说那容氏女不过是个仵作,却能登堂入室,……”
“噤声!”有人假意呵斥,却掩不住话里的恶意,“秦大人父子趣味特殊,大概对连死人都能验的姑娘,情有独钟——”
"轰"的一声,秦刚只觉脑中血气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宫门朱红的影子在视线里扭曲晃动,那些讥诮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浑身发抖。
此刻脚下的金砖的若真能裂开条缝,他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想到他们的筹谋,秦刚稳住心神。
等将来大事成功,羞辱他的人,都得千万倍地还回来。
但眼下,他真的羞愤欲绝,他承受不住众人的冷嘲热讽啊。
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刚回头,见是户部尚书马修文。
马修文叹了口气,低声道:“秦大人,你我同僚多年,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沈家姑娘品性贵重,满京城谁不称赞?秦家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已是天大的福分,何苦闹出兼祧两房这等荒唐事?”
马修文当然知道,沈思达之所以把女儿嫁进秦家,完全是因为秦家无根无基,即便是父子都在朝为官,也掀不起风浪,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表明沈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让皇上对沈家放心。
秦家做出兼祧两房的事,恐怕是沈思达未曾想到的。
也不知道沈思达会不会后悔把女儿嫁到秦家。
说实话,就秦家的家世,以及秦世清的能力和相貌,在京城随手拎一个出来,都超越秦世清几倍不止。
秦刚脸色青白交加,勉强道:“马大人有所不知,实在是世清他。。。。。。”
“糊涂!”马修文打断他,语气加重,“令郎若真对那容氏女有意,纳为妾室便是。如今这般作为,不仅寒了沈家的心,更让满朝文武看了笑话。”
他压低声音,“沈国公在圣上心中的分量,你难道不清楚?若他真要计较,秦家。。。。。。”话未说完,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他盼着沈思达计较,就是不知道沈思达能不能做得了女儿的主。
秦世清兼祧两房的事,早在京城传遍了,沈栖月并没有任何反应。
都说沈栖月爱惨了秦世清,即便是秦世清兼祧两房,沈栖月也要守着秦世清过日子。
秦刚额头渗出冷汗,他何尝不想容疏影给秦世清做妾。
但容疏影才是整件事情的筹划人,况且,容疏影说过绝对不会做妾。
还有就是,当初秦世清在沈思达面前赌咒发誓,此生只沈栖月一个妻子,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他们一家人,加上容疏影,绞尽脑汁才想到兼祧两房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既不让容疏影做妾,秦世清这一房,仍然只有沈栖月一个妻子,真的没有妾室通房外室,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他不知道,沈思达怎么就不满意了。
沈思达不高兴了,还能用沈家一家人三年的军功,给他换个五品的官职?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在沈思达回京述职之后,才挑明儿子兼祧两房这件事。
可容疏影已经怀孕了,时间上拖不得。
他的脑子一阵晕眩,差点栽在地上。
仍强撑着道:“马大人好意,秦某心领。只是世清他已经许诺了容姑娘,岂能反悔?此事已成定局。。。。。。”
“定局?”马修文冷笑。
“沈姑娘若执意和离,你以为凭沈家的权势办不到?秦大人,莫要因一时糊涂,毁了秦家。”
他倒是盼着沈栖月和秦世清和离,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和沈思达结成亲家。
按说,他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根本配不上沈栖月,可谁让沈栖月是二婚,他儿子不嫌弃沈栖月,已经是看在沈思达的脸面上。
正说着,宫门大开,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百官入朝——”
马修文最后看了秦刚一眼:“言尽于此,秦大人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秦刚站在原地,袖中的手不住颤抖。
远处,沈思达正与几位武将谈笑风生,连余光都未扫向这边。
秦刚只觉喉头发紧——难道,他们真的走错了这步棋?
秦刚只是个六品官,他并没有进入朝堂的资格,只能站在朝堂外。
随着入朝的官员进入朝堂,外面只剩下和秦刚品阶不相上下的官员,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秦刚。
他们嫉妒秦刚一个从乡下出来的泥腿子,能攀上沈思达这棵大树。
“秦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礼部主事周大人阴阳怪气地开口,“攀上沈国公府的高枝儿,转头就敢打国公府的脸,这份胆量,下官实在佩服!”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可不是嘛!听说秦寺丞为了个女仵作,连沈家小姐都敢怠慢。啧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底气?”
秦刚脸色铁青,强撑着挺直腰背:“诸位同僚,此事乃秦家家事。。。。。。”
“家事?”兵部员外郎李大人冷笑打断,“兼祧两房可是要上奏朝廷的,秦大人莫不是把国法当家规了?”
众人哄笑间,又有人故意高声道:“要我说啊,这秦家父子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沈小姐那样的金枝玉叶不要,偏要个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
“嘘!”有人假意制止,“你懂什么?人家秦大人这是未雨绸缪。等哪天。。。。。。”故意压低声音,“等哪天秦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现成的仵作媳妇就能派上用场了!”
刺耳的笑声传进秦刚的耳中。
秦刚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些往日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官,如今竟敢这般放肆!
“要我说啊,”周大人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秦家这是自掘坟墓。沈国公若真要计较。。。。。。”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怕是连祖坟都得让人刨了。”
秦刚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这些刻薄的话语像毒蛇般钻进心里,偏生他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此刻他终于明白——在权势面前,他们秦家什么都不是。
就算容疏影筹谋得当,容疏影本身在破案上也很有一套,但在沈思达这位开国公的面前,啥也不是。
他是不是走错了路?
但他也只是瞬间的疑惑,立马就被容疏影曾经展现过的未来把思绪拉了回来。
看一眼扔在冷嘲热讽的众位同僚,秦刚干脆来个不理不睬,对同僚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他们在谈论别人。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请沈思达把这三年的军功拿出来给他换个五品的官位。
五品,他就能进入朝堂,和皇上一起议政。
再有三年,沈思达就可以给他换个四品官位,这样下去,他什么都不用做,十几年后,他就是皇帝跟前的一品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沈思达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秦刚展望未来,在朝堂外站着,直到散朝,众位官员全都离去,他都没见到沈思达和谢云舒。
还是户部尚书马修文好心提醒他一句:“秦大人,开国公夫妻被皇上请去太和殿用膳,你就不要在这里等着了。”
“哦?”秦刚连忙低头俯身:“多谢马大人提醒,改天下官请马大人去一品阁喝茶。”
“不了,”马大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本官奉劝你,还是不要去一品阁那种地方消费,就你那点俸禄,还不够一品阁半盏茶钱。别到时候府上空虚,需要花费儿媳妇的陪嫁,可要闹出笑话的。”
马修文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着,都说秦府在用沈栖月的陪嫁度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叹口气,马修文迅速往外走,仿佛站在秦刚的身边,会沾染了晦气。
思及此,沈栖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另外,边关那边,也要囤积足够的炭火,以便供应戍边将士。”
“是。”沈掌柜立马应声。
沈家的银子,其中三分之一都无偿用于给戍边将士购买粮食衣物和药草。
这些沈掌柜都知道。
沈栖月接着说道,“因为今年夏天天气炎热,导致漠北降雨量增加而水草丰盛,漠北的牛羊会比往年增加一倍,价格也就会降低。”
“到了秋天的时候,你可派人进入漠北,以极低的价格,购买牛羊,备好皮毛,制作大批的腊肉和肉干,保证戍边将士的保暖以及过冬的营养。”
沈掌柜连忙点头应声。
“我父亲就快进京了,等他回来,我会请父亲派士兵协助商队,进入漠北行商。”
“是,属下记住了。”
沈栖月接着说道,“今年楚国和秦国的稻米也会大丰收,到时候,你派人把楚国和秦国多出来的稻米,全部买下来,运回我们大燕帝国,以备不时之需。”
沈掌柜听到这里,已经在心中规划了整个蓝图,心中顿时一惊。
刚才小姐所言,这可是一个大的手笔。
他需要调动沈家所有的流动资金,才能把小姐交代得做好。
只是,这样的话,万一别的生意上出了岔子,就没有补救的能力。
“小姐……这流动资金……”
沈栖月笑着道,“沈掌柜不用担心,等肥皂制造出来,用不了多久,资金就会成倍收回,现在,你只需要囤积适量的冰块,买断烧炭的作坊即可,其它的,还能缓一缓,不是吗?”
沈掌柜慌忙点头。
“还有,等流动资金足够的话,到赵国和秦国购买棉花,加工成棉衣棉被,助我们大燕帝国所有人,度过冬日雪灾。”
见小姐如此胸襟,如此规划,沈掌柜不由得心生敬佩。
即便是老夫人在世,能做出如此全盘的规划,也是绝无仅有了。
“小姐放心,属下会一一安排下去,绝对不会令小姐失望。”
“嗯,”沈栖月微微颔首,道,“有什么难处,随时可以找我。”
“是,”沈掌柜施礼离开,立马命人送了茶水和点心。
没一会,璇玑县主带着红袖到了。
沈栖月站起身迎了出去。
“县主……”
就见璇玑县主一脸愤怒,咬着唇角,见到沈栖月,缓了缓才说道,“真是气死我了。”
“昨个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沈栖月拉着璇玑县主进了雅间,转头问红袖。
红袖顿了顿,见璇玑县主没吭声,才大着胆子说道,“还不是因为户部尚书家少爷,都在醉月楼闹出那么多丑闻了,还敢去我们长公主府上提亲……”
璇玑县主这才说道,“因户部尚书冯修文亲自登门,母亲只是婉拒,并没有令人打出去,这才令我心有不甘。”
沈栖月松了一口气,道,“长公主一向睿智,所作出的决定,也一向令人佩服。”
“虽然冯子安荒唐,冯修文为官清廉,长公主自然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璇玑县主心中的这口气发泄出来,也就释然,松了一口气,道,“冯修文急着给冯子安定亲,极可能是为了收一收冯子安那颗不安分的心,也不知道谁家小姐会合冯子安定亲。”
转过头,璇玑县主突然说道,“阿月,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去醉月楼玩儿,正好可以看看,那勾的冯子安和礼部侍郎家公子打起来的花魁,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完,命令身后的红袖:“快把我的装扮拿出来。”
红袖偷眼看着沈栖月,小声嘟囔:“这若是被长公主知道了,奴婢的贱命就该没了……”
“你说什么呢?你敢和我过不去,现在就把你发卖了。”
璇玑县主吓唬红袖,说完,在红袖的头顶撸了一把,笑道,“还不把爷的装扮拿出来?”
“是。”红袖慢吞吞解开身后的包裹,拿出一套杭缎公子服。
问梅这边早就把沈栖月的男装拿出来,正在帮沈栖月换上。
在边关的时候,沈栖月一直是男装打扮,现在又穿回男装,感觉回到了三年前,鲜衣怒马的少女时候。
铜镜中的人眉目如画,英气逼人。
一袭月白色杭缎长袍衬得她身姿挺拔,腰间束着一条墨色丝绦,更显利落。
长发高高束起,一顶玉冠,手持一柄折扇,轻轻一展,扇面上题着风华正茂四字,字迹遒劲有力。
她转身看向璇玑县主,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何?可还像当年的沈小将军?”
璇玑县主看着眼前的沈栖月,一时竟有些恍惚。
眼前之人折扇轻摇,举手投足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不失女子的清丽。
璇玑县主忍不住赞叹道,“阿月,你这般模样,怕是连那些真正的世家公子都要自愧不如了!”
仿佛看到沈栖月身着银甲,单枪匹马杀入敌营,斩杀漠北悍将的时候。
见到沈栖月男装的模样,仿佛那传说中的少年将军就站在自己面前,英姿飒爽,令人心折。
璇玑县主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沈栖月的手,眼中盛满星光。
“阿月,你当年在边关时,是不是就是这样?听说你一人一马,杀得漠北人闻风丧胆,连那些悍将都不敢与你正面交锋。我若是能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整日被困在这深闺之中,连冯子安那种纨绔,都敢登门求娶”
沈栖月轻笑,眼中带着几分宠溺:“好了,今日不是要去醉月楼吗?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沈栖月和璇玑县主一路闲谈,不多时便到了醉月楼。
还未进门,便听得楼内丝竹声声,笑语盈盈,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与酒香交织的气息,奢靡而醉人。
醉月楼的老鸨眼尖,远远瞧见两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公子”走来,立刻堆满笑容迎了上去。
她扭着腰肢,手中的绢帕轻轻一挥,声音甜腻得能掐出水来:“哎哟,两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头一回来我们醉月楼?快请进,快请进!咱们这儿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地儿,包您二位满意!”
沈栖月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摇,语气淡然:“听闻醉月楼的花魁娘子才貌双绝,今日特来一睹风采。”
老鸨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
“公子好眼光!咱们醉月楼的花魁娘子可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色!不过……”
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花魁娘子今日已有客人,不如我先为二位安排几位姑娘作陪?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准让二位尽兴!”
璇玑县主挑了挑眉,故作不满地冷哼一声:“怎么,我们是付不起银子吗?还是觉得我们不配见花魁娘子?”
老鸨连忙摆手,赔笑道,“哎哟,公子这话可折煞老身了!二位一看就是贵人,老身哪敢怠慢?只是花魁娘子今日确实有贵客,要不……我先带二位去雅间稍坐,待会儿再安排花魁娘子过来敬酒?”
沈栖月点点头,淡淡道,“也好。”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亲自引着二人上了楼。
一路上,只见楼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靡之气。
雅间内更是布置得精致典雅,香炉中燃着名贵的沉香,袅袅青烟缭绕,令人心旷神怡。
刚落座,便有几位衣着艳丽的女子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美酒佳肴,笑语盈盈地围了上来。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娇声道,“两位公子,可要听曲儿?奴家最擅琵琶,不如为二位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璇玑县主摆了摆手,故作不耐烦地说道,“曲子待会儿再听,先上酒来!”
老鸨连忙示意侍女端上美酒,又亲自为二人斟满,笑道,“这可是咱们醉月楼珍藏的‘醉仙酿’,寻常人可喝不到呢!二位公子尝尝,保准喜欢。”
沈栖月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香醇厚,入口绵柔,确实非同凡品。
她抬眼看向楼下的舞台,只见一群舞姬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宛若仙子下凡。台下宾客们或举杯畅饮,或与身旁的女子调笑,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璇玑县主凑近沈栖月,低声道,“阿月,你看这些人,整日沉迷声色,难怪冯子安那种纨绔会为了花魁大打出手。”
沈栖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醉月楼虽是风月之地,却也是消息灵通之处。今日既然来了,不妨多听听,或许能有些意外收获。”
正说着,忽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刚到秦府门前,就听到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出门都不和夫人报备,夫人都着急了,命你回来去一趟荣兴院。”
沈栖月不悦地皱眉。
问梅已经一步跨出马车,一手掀着车帘,怒道:“放肆!”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给我家小姐说话?”
朱换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见问梅小脸发怒的样子,愣了愣神,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问梅妹妹,等我请示夫人,纳你为妾如何?”
沈栖月从问梅身后走出来,轻叱一声:“来人,掌嘴!”
门口的两个小厮,都是沈栖月从边关带回来的,立马上前,扭住朱换的双臂,迫使他跪在台阶下。
问梅跳下马车,撸起袖子。
‘啪’
问梅从小跟在沈栖月身边,和沈栖月一起习文练武,跟着沈栖月上战场,这双手,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手,曾经斩杀过无数漠北悍将。
这一巴掌下去,朱换的脸上立马一个巴掌印,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就凭你?也敢觊觎本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瞧瞧你这副德行!”
问梅反手又是一巴掌,就见朱换的嘴角流出鲜血,混着两颗腮牙,滴落在地上。
两名小厮恨朱换对自家小姐出言不逊,更恨朱换觊觎问梅。
小姐身边的丫鬟,他们这些跟在小姐身边的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朱换算什么东西,敢让问梅给他做妾。
这不是羞辱问梅,简直是羞辱他们家小姐。
狠狠按着朱换的双臂,只听得骨头咯吱咯吱响的声音,朱换感觉不只是脸上痛,两条手臂快要折了。
“呸!……”
朱换觉得,好歹自己也是秦府表少爷,沦落到做一个护院领队,都是因为沈栖月。
这也就算了。
他玉树临风,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怎么就配不上问梅一个丫头片子了?
奔着输人不输阵,朱换大叫:“沈栖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为少爷要兼祧两房,心中觉得憋屈?”
“你憋屈找少爷理论,找老爷夫人做主,你磋磨我一个下人,算什么能耐?”
此时,秦府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他们见到的沈栖月,从来都是带着几分矜持的笑意,端庄秀丽,雍容华贵。
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从来没见过沈栖月当街惩治恶奴的样子,也从没想到,秦府恶奴,敢当街忤逆沈国公府上出来的大小姐。
“秦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容忍一个恶奴如此忤逆沈国公府上大小姐?”
“秦家是从乡下出来的泥腿子,哪里知道怎么调教府上的下人?”
同时,他们得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听说没有?秦家少爷要兼祧两房?”
“呵,兼祧两房的事,也只有乡下的泥腿子做得出来,也不知道秦家少爷怎么想的,也不怕秦国公回来撕碎他。”
“沈大小姐哪里配不上他了,居然生出这等心思,真恶心。”
这里是东城区,全都是达官贵人,单是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
秦家能住在这里,因为这宅子是沈家给沈栖月的陪嫁。
此时围观的,大都是别的官员府上的下人,看到秦府的奴才居然敢如此叫嚣,吃惊之余,纷纷开口。
“这若是我们府上的奴才,早就拔了舌头,乱棍打死了。”
沈栖月听着周围人的声音,攒了攒眉头。
朱换。
她临死之前才知道,是秦夫人的娘家侄子。
当时她和身边的丫鬟全都戴着镣铐,走在大街上,朱换凑到问梅的眼前,对问梅百般羞辱调戏。
问梅羞怒之下,撞墙自尽。
没想到,朱换在这个时候,已经对问梅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今天就让问梅讨回一点利息。
“问梅,别打得手疼,换板子。”
“是!”
问梅只当沈栖月因为朱换挑衅的话激怒了小姐,伸手拿了门房的木棍,朝着朱换劈头盖脸而去。
朱换顿时嚎叫,惊得周围看热闹的往后退了一步。
“住手!……”
秦世清和容疏影领了皇上的赏赐,坐着租来的马车,刚到街口,就见自家门前围着一圈人。
匆忙下了马车赶过来,原来是问梅正在教训下人。
那下人不是别人,是他舅舅唯一的儿子。
沈栖月怎么敢!
秦世清见朱换被打得哀嚎连连,地上牙齿和血一塌糊涂,顿时脸色铁青,快步上前,厉声喝道:“住手!沈栖月,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如此苛责下人?难道你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吗?”
他语气中满是责备,仿佛沈栖月才是那个无理取闹之人。
周围人见状,纷纷摇头,低声议论起来。
“这秦家少爷真是有眼无珠,自家恶奴当街羞辱主母,他不帮着教训,反倒责怪起妻子来了!”
“可不是吗?这样的丈夫,真是眼瞎心盲,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还谈什么兼祧两房?真是可笑!”
“沈大小姐何等尊贵,竟嫁了这么个糊涂人,真是委屈她了!”
秦世清被众人指指点点,脸上挂不住,正欲再开口,却见容疏影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世清,先别冲动,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世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脸色愈发难看,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沈栖月并未如秦世清预料的那般与他争执,反而轻轻抬眸,语气温婉却带着一丝冷意。
“朱换以兼祧两房为由,当街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甚至对问梅出言不逊,意图羞辱于我。这样的恶奴,若不惩治,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秦家没规矩?”
她顿了顿,目光如水般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秦家可是书香门第,这般恶毒的奴才,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是秦家的少爷,更是我的夫君。今日之事,你若觉得我处置不当,大可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明白。”
秦世清被沈栖月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白交加。
他本想为朱换开脱,却被沈栖月轻描淡写地将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周围人的目光如针般刺在他身上,让他进退两难。
容疏影见状,连忙低声劝道:“世清,朱换确实太过放肆,若不惩治,只怕外人会说我们秦家没规矩。”
容疏影不知道朱换就是秦世清的表哥,她要利用沈栖月,就不能得罪沈栖月,而是要站在沈栖月这边,彰显她的亲和与大度。
秦世清咬了咬牙,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不能因为朱换毁了,终于冷声道:“朱换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赶出秦府,永不录用!”
朱换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但还是仰脸大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去找姑母……”
秦世清怕朱换在沈栖月的面前暴露身份,一脚踹在朱换头上,朱换当场晕厥。
沈栖月还有很多利用价值,不能因为一个朱换坏了大事。
无毒不丈夫,这是容疏影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的至理名言。
牺牲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朱换,虽然会遭到母亲的责骂,这和以后的大事比起来,只不过是一个过程。
等母亲以后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恐怕早就忘了朱换是谁。
思及此,秦世清阴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波动:“这种死不悔改的恶奴,直接杖毙。”
沈栖月用过早饭,带着折兰她们出了门。
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普通,有眼力的,看到拉车的马匹和赶车的车夫,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份尊贵。
马车里。
品菊捏着手指头,小声说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和小姐说。”
沈栖月看一眼品菊:“什么事?”
重生一世,她对身边的人会百般维护,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苛责。
“……奴婢私下里把秦老爷乘坐的马车,一并送去了墨家商行。”
闻言,沈栖月笑了笑:“送的好。”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连同车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因为秦家置办不起马车,沈栖月的父母家人都在边关,这辆马车平常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拿来秦家,供秦刚使用。
昨天她只是恼恨秦世清和容疏影弄脏了她的马车,倒是忘了,秦刚乘坐的马车,也是沈家的。
“等马车检修完毕,直接送回国公府。”
正好父亲述职要回来京城,虽然国公府不缺马车,谁还嫌弃马车多了?
更何况,两个车夫曾经是父亲的部下,见到父亲,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是!”品菊笑着应声。
“不过,你们今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还是要提前和我说一声,或者我有些事情没想到,你们需要提醒一句,而不是私下里做决定。”
沈栖月倒不是埋怨品菊私下里瞒着她自作主张,只是怕这几个无法无天的丫鬟失了约束,怕是会把天捅出个窟窿。
“是,奴婢明白了。”
折兰四人连忙应声。
没一会,马车到了珍宝阁外面。
伙计连忙上前接过马车,等沈栖月带着丫鬟们走下马车,就帮着车夫把马车停在街旁。
掌柜的沈万三,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沈栖月立马迎了上来:“小姐。”
珍宝阁是沈栖月的陪嫁,沈栖月并没有告诉秦家人,平常时候过来买东西,也并没有刻意和掌柜的交涉,是以,平常时候,沈万三也不敢直接上前和沈栖月打招呼。
“嗯,我们进去说吧。”
此时珍宝阁尚未做生意,沈栖月只带着问梅走了进去,折兰几个去了她们分管的几个店面铺子。
到了三楼专门招待贵宾的房间,沈万三亲自奉茶,大楚国出品的老君眉。
沈栖月浅浅抿了一口,朝着站在一旁的沈万三:“沈伯也请坐下。”
“是!”
自从小姐接手沈家的生意,从来没有如此郑重来找过他,平常时候派个丫鬟过来交接一下账目而已,何况昨天品菊专门跑来一趟,可见小姐是有重要事情吩咐。
沈万三坐在沈栖月对面,心中有点忐忑,不知道小姐所为何事。
虽然沈家的生意在他手上搭理得很好,外面都在传言,自家小姐用陪嫁补贴秦家。
若是小姐想把沈家所有的商行都送给秦家,他该怎么办?
“沈伯,这是肥皂的制作流程,你马上吩咐下面的作坊,抓紧制作。”
“肥皂?”
肥皂是什么?
沈万三双手接过沈栖月放在桌案上的一沓纸,仔细看起来。
肥皂的制作流程写得非常详细,其中需要注意的事项,更是清楚明了,就连制作肥皂的原料出处,也写得明明白白。
最后是肥皂的用处。
看完,沈万三松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变相的皂角粉,用来清洁衣服用的。
上面不只是有肥皂的制作方法,还有香皂以及洗衣粉的制作方法。
沈万三还以为小姐今天来珍宝阁,是对他这个掌柜的不满意,要敲打他呢,原来是委以重任。
见沈万三看完,沈栖月轻声道:“这上面的方子,需要保密,其中哪些流程不能流传出去,我都做了详细说明。”
“你马上派人送到我们沈家十八家商行去,扩招工匠,加快制作速度,然后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销售。”
闻言,沈万三连忙站起身:“是,小姐。”
沈万三不只是珍宝阁掌柜的,还是沈家十八个商行总商行的管事,这件事交给沈万三即可。
沈万三顿了顿,问道:“小姐,属下不明白,为何不首先在我们大燕国销售,而是要在别的国家销售?”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等到了需要在大燕国销售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
“另外,你马上派人把肥皂、香皂、洗衣粉的用法和使用它们的好处,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传播。”
这是预售宣传,也是容疏影在前世里搞出来的。
商品没有上市,街面上就人人皆知,却有价无市。
等商品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立马觉得,能使用到这些新鲜的高贵东西,是自己的荣幸。
“是!属下这就去办。”
商场就是战场,沈万三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这上面的模具,恐怕只有墨家商行能做得出来……”
墨家商行的工钱昂贵不说,且不接别的商行需要加工的单子。
问梅立马拿出一份契约,交到沈万三的手上:“沈掌柜不用担心,如今墨家商行只是一个招牌,现在已经是我们小姐的生意。”
“啊?……”
墨家商行日渐衰败,沈掌柜早就知道,只不过,即便是盘下墨家商行,也是赔钱的生意。
不只是沈万三没有出手,京城好几家商行,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若是自家小姐盘下来,那他们日后使用起来,就顺手多了。
可只是用来做模具,恐怕仍是盘不活墨家商行。
“沈伯放心,我们不只是制造肥皂这一单生意,往后,墨家商行大有用武之地,恐怕现在的工匠会忙不过来。”
见沈万三眼神闪烁,沈栖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口安慰一句。
沈万三这才放心。
他就说,小姐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怎能让墨家商行砸在自己的手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小姐请自便。”
说完,快速离开。
沈栖月看一眼摇曳的门帘。
上一世,在沈家获罪之后,沈家商行已经攥在容疏影手上,容疏影想买通沈万三给她效力,沈万三从珍宝阁的三楼跳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沈栖月不用担心沈万三的忠心,他是祖母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留给她最得力的助手。
正在思索,就见沈万三返身而回。
“小姐,有一件事,属下正要给您说。”
沈栖月仰脸看去,见沈万三纠结一瞬,然后开口:“是这样的,上次小姐带着秦小姐来珍宝阁的第二日,秦小姐独自一人前来,想要定做上次给长公主府上制作的那副八宝琉璃飞凤头面。”
前世里,她不是没见过乡下人,虽然粗狂,还没有到秦夫人这样又蠢又狂的地步。
算计人也就算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且把她也带上,平白地拉低了她的档次。
秦世清见母亲情绪激动,低声劝道:“娘,朱换平日里行事嚣张,难免得罪人。沈栖月虽然性子温和,既然能上战场和北蛮悍将较量,就不是随便能拿捏的。怪就怪朱换没长眼,谁让他惹了沈栖月?偏偏沈栖月现在还有用,还不到弄死沈栖月的时候。娘亲现在即便是想要给朱换报仇,也只能等待时机。”
容疏影也附和道:“是啊,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向舅舅家交代。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伤了亲戚间的和气。”
秦夫人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交代?怎么交代?人都死了,难道还能让人活过来不成?沈栖月既然敢做,就得承担后果!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能扛得住我娘家的怒火!”
秦刚见秦夫人失控,再一次怒喝一声:“闭嘴!”
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谋定而后动,你个妇道人家,若是因为你坏了我和清儿的大事,你知道后果的!”
见秦刚真的恼了,秦夫人这才知道,她刚才的言辞若是让沈栖月知道了,后果真的不是她能承担的,只好偃旗息鼓。
可那脸上的阴狠,怎么也抹不去。
沈栖月进来,就见房间里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微微俯身言道:“不知父亲母亲唤我何事?”
“咳咳……”秦刚假咳两声,掩盖了刚才的怒火,温言道,“月月来了,快坐。”
秦世清也换了张面孔,站起身说道:“是这样的,我这次出门办案,立下大功,皇上给了很多赏赐。”
“不只是我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连影儿都得了不少的宝贝。”
沈栖月拧眉,炫耀?
就见容疏影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考虑到皇上的赏赐,拿到府上,就是摆设,不能典当,更不能随便送人,还得防着被贼人偷走。索性请皇上给了银子,总共三十万两,我只留下五万两做私房钱,剩下的,全都交到弟妹的手上。”
前世里也是如此,容疏影亲手把二十五万两银票交在沈栖月的手上。
可后来,没有多长时间,因为试验制造肥皂的事,不只是耗尽了二十五万两银子,沈栖月还贴进去不少。
沈栖月听到容疏影的话,心中猛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她低下头,指尖微微颤抖,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
那二十五万两银票,曾是她满怀希望的开始,却最终成了她噩梦的源头。
她轻信了容疏影的甜言蜜语,将银子全部投入制造肥皂的试验中,结果赚来的银子帮助秦世清登上首辅的宝座之后,就被秦世清卸磨杀驴,给父兄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落得全家斩首。
她紧紧攥住衣袖,心中悔恨交加。
若是当初能多一分警惕,少一分天真,或许就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沈栖月眉梢勾了勾:“容姑娘错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今父母都在,哪里轮得到我来做主?”
“我虽然帮母亲管理秦府上下,也只是协助,真正掌权的,还得是母亲。就连父亲和世清的俸禄,都是交给母亲,更别说皇上的赏赐了。”
沈栖月转过头,和秦夫人言道:“我只是用银子的时候,去账房领取,并没有收过父亲和世清的俸禄,母亲说是吧?”
一下子把秦夫人推到了当家做主的位子上,令秦夫人心感甚慰,连刚才对沈栖月的仇恨,都消散不少。
原本铁青的一张脸,缓和不少,缓缓说道:“这倒也是。”
账房先生是秦刚曾经的同窗,屡试不第,见秦刚得势,投奔而来,秦刚让他做了账房先生。
因这人是秦刚的人,秦家上下没有不信任的。
而沈栖月听从祖母当初的教诲,可以补贴夫家,账面上一定要清楚,免得到了最后吃力不讨好。
是以,她从来没有收过秦刚和秦世清的俸禄,即便是和账房走账,也是一清二楚。
既然秦夫人说了,所有收入的银子,都是经过她的手,容疏影顿了顿,就把手上的银票,如数交给秦夫人。
以往的时候,秦夫人不是没见过银票,只不过,秦刚和秦世清都是六品的小官,俸禄加上养廉银,也不过几百两。
一下子二十几万两的银票,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别说亲手拿着这么多银票,秦夫人长这么大,所见过的银票加起来,都没有这些。
双唇不由得煽动。
这可是二十五万两银票,全都给账房?
秦刚看出秦夫人的心思,立马吩咐下去:“把账房马先生叫来。”
这可是二十五万两银票,必须当着全家人的面前,交到账房的手上。
秦刚也很重视这二十五万两银子,毕竟他和儿子的俸禄加上禄米加上养廉银,每月也就一千二百两,一年才一万四千两。
这二十五万两,够他们爷俩奋斗十几年了。
没一会,马账房就到了。
做辑之后,马账房就问道:“不知道老爷找我何事?”
马账房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下人的身份说话,从来不敢和秦刚说什么同窗之谊。
秦刚满意地颔首,道:“这里有二十五万两银子,拿去记在账上,日后用于府上的花费。”
“是。”
马账房应声,上前接过银票:“没有别的事,小人就出去了。”
说完,看了沈栖月一眼。
也不知道这银票是不是这位傻大姐拿出来的。
秦刚哼了一声,马账房退后两步,转身走了出去。
沈栖月见没了自己什么事,加上她手上有很多欠条,既然账房有了银子,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把那些欠条拿去兑换。
站起身,沈栖月福了福,道:“没有别的事,儿媳告辞。”
“慢着!”
秦夫人厉声说道。
刚才拿到手上的银票,尚未焐热,就到了马账房的手上,这让秦夫人心里空唠唠的。
见沈栖月要走,立马想到朱换的事。
她是一家之主,即便朱换是府上的下人,要杖毙的话,是不是该事先请示她?
“母亲还有何事?”
沈栖月缓缓转过身,轻声说道:“听说大相国寺的主持慧觉大师,也能给人看日子,我正准备去一趟大相国寺,不知母亲还有何吩咐?”
见沈栖月急着容疏影和秦世清的婚事,秦夫人责问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
可还是觉得憋屈,厉声道:“是你私下里把朱换杖毙了?”
沈栖月就知道,指不定哪一天,秦夫人会合她发飙。
没想到,秦夫人如此沉不住气。
既如此,她也不用瞒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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