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陈文军林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莲正在地里干活,想到昨夜的事就一肚子火,正好边上有人跟她搭腔。她立马气呼呼地把林琴臭骂了一顿。“还不是林琴那个死丫头,做了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害得我们跟着丢脸,还敢给我脸色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妇人一听,来了兴致,“林琴真偷人了?”李莲目光闪烁,不点头也不否认。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李莲不好承认而已。其他人纷纷过来追问。把李莲围得水泄不通。李莲就喜欢这种被人捧着众星瞩目的感觉,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冷哼道:“那个死丫头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内里蔫坏蔫坏的,她那拎不清的爸还护得紧,说都说不得,再这么纵容下去,那死丫头还不知道捅出什么大篓子呢!”“呀!这样的人我们村可不能留,别带坏了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一妇人义正言...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陈文军林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莲正在地里干活,想到昨夜的事就一肚子火,正好边上有人跟她搭腔。
她立马气呼呼地把林琴臭骂了一顿。
“还不是林琴那个死丫头,做了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害得我们跟着丢脸,还敢给我脸色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妇人一听,来了兴致,“林琴真偷人了?”
李莲目光闪烁,不点头也不否认。
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李莲不好承认而已。
其他人纷纷过来追问。
把李莲围得水泄不通。
李莲就喜欢这种被人捧着众星瞩目的感觉,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冷哼道:“那个死丫头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内里蔫坏蔫坏的,她那拎不清的爸还护得紧,说都说不得,再这么纵容下去,那死丫头还不知道捅出什么大篓子呢!”
“呀!这样的人我们村可不能留,别带坏了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一妇人义正言辞地说着。
另一人立马附和,“对!我们村可不能留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不行!咱得去找林义说说,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你们说够了没有!”林庆祥的吼声把一众老娘们吓了一跳。
李莲回头,看见林庆祥的时候还有点心虚,暗暗猜测林庆祥都听了多少。
却见林庆祥的锄头往她脚边一拃的距离狠狠砸了下去。
“啊!”李莲吓得往边上摔,后怕地捂着胸口,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林庆祥冷哼一声,指着李莲,“我告诉你!林琴有没有偷人我们都清楚,市里的民警和街道主任眼睛可不瞎,没影的事情你敢胡乱造谣,我能让大队长和村主任办了你!”
“啥?啥意思?”一妇人懵逼地问道。
林庆祥没好气地瞪过去,“还能是啥意思?她李莲是什么好人!黑心烂肺的玩意儿,她说的话你们也信,全都是猪脑子,又蠢又笨!难怪会被人当枪使!”
一群女人被林庆祥骂得面红耳赤,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个干净。
等林庆祥走后,纷纷找李莲算账。
大家一开始还推推搡搡,后面竟然演变成群殴。
每个都揍了李莲两下才解气。
大队长赶过来的时候李莲正躺在地里嚎啕大哭,那副样子好像不想活了。
林志随后赶来,上前就要把李莲拉起来,“出啥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李莲哭得更惨了。
最终结果是大队长把林庆祥和那几个打人的妇人全都叫过来问话。
林志一脸气愤,没想到林庆祥比他还生气,刚进门就指着林志的鼻子破口大骂,“窝囊废,连个老娘们都管不住还敢放出来,也不怕人家摸上门给你套麻袋!”
林志脸色骤变,“林庆祥,你什么意思?”
林庆祥痞痞一笑,吊儿郎当有恃无恐地把李莲造谣林琴偷人的事情给说了。
大队长脸色微变,林琴偷人他略有耳闻,因为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机会去林义那边打探消息。
“林庆祥,按你这么说林琴是冤枉的?这种可不是小事!”大队长一脸严肃。
林庆祥笃定地拍桌,“大队长,你要是不信派人去刘家附近派出所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昨晚林琴可是报警了,听说街道主任都过去了,估摸着现在整条街都传开了。
这种事情一查就知道,我气的是,咱不知情,但林志和李莲昨晚可是去了刘家,今天我还听见李莲到处造谣,说林琴偷人,不信你问她们。”
那些被李莲欺骗的妇人全都愤怒地点头。
“大队长,咱也不是不讲理的,实在是太生气了,要不是林庆祥及时出现,我们差点就跑去林义家里要说法了,她李莲是存心给我们挖坑让我们跳呢!”
“就是,她这心可真够毒的!打量着大家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李莲气得不行,大声反驳,“我什么心思,我什么心思?我什么都没说,你是你们自己想的,关我什么事?我有说林琴偷人吗?我有说过这几个字吗?”
“你什么心思?不就是看林义没有儿子,算计他的田和房子,大家心里门儿清,你敢说你不想要林义的家财?”黄桂花毫不客气地戳穿李莲的算盘。
“是你故意误导她们!”林庆祥也跟着怼回去,丝毫不顾李莲妇人的身份。
大队长看林志两口子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
林志气得不行,除了跟他们对骂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越待下去黄桂花几个说得越难听,他只能拖着李莲灰溜溜地逃跑。
哪里还敢要什么说法。
林庆祥得意地嗤笑一声。
黄桂花几人只觉得臊得慌,跟大队长说了一声就去干活了。
大队长无语地拍了林庆祥两下,“知道你仗义,但你今天可是把林志两口子给得罪死了,小心他们给你穿小鞋。”
“我怕他们!我家兄弟七八个,还有你这个堂哥罩着,他敢对付我,我就能弄死那个瘪犊子!”林庆祥骂骂咧咧,寻思着一会儿去找林义,顺便提醒他林志两口子的算计。
不过半天,上林村的人都知道林琴被刘家虐待诬陷,还被李莲造谣的事情。
连林志算计林义家财都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有些比较厚道的老人特地找上林志质问,都是一个村的,按照辈分都得喊一声叔伯。
林义被堵在家门口训话,又不能强行把人赶走,那叫一个气啊!
李莲更惨,原本村里人就同情林琴,李莲在这个时候造谣,还得罪了村里好几个大妈,黑心肝算计别人家财的帽子算是摘都摘不掉了。
林琴知道外面的情况后躲在家里大笑。
林义端着鱼汤进屋,喊林琴和刘丫丫出来吃东西,瞧林琴开心的样子,止不住地摇头,“你没有个兄弟就会被人欺负,爸没用,也没法替你出气,只能让你一个人撑着。”
林琴不高兴了,“爸,说这些干啥?我没兄弟怎么了?没兄弟我就自己立起来!二婶虽然不是东西,但她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以前就是我太软弱了别人才敢随便欺负我,从今往后,我会硬气起来,谁给我气受我就十倍百倍还回去!”
林琴主动帮她们捞,“你们看,都是活的!供销社一斤一块六,咱算一块五,干净又漂亮,谁家生孩子下奶水最好用了!”
“哟!一块五也不便宜呢!这么小,不够大呢!”几个阿婆开始嫌弃挑刺。
林琴好声好气解释,“阿婆,这鲫鱼差不多就这么大了,要再大的话我们在市里就卖完了,也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卖对不对?
你们这里离南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呢!我们走这么远,一斤卖一块五,真没赚什么钱了!”
“再便宜点呗!”最开始问价的阿婆见林琴说得情真意切,倒是不好再掰扯,就一个意思,要再砍价。
经过几轮唇枪舌战,最终以一块四一斤成交。
阿婆给林琴和陈文军带路,他们帮忙把鱼送到她家。
路上,林琴随口问道:“阿婆,您咋称呼?”
“我娘家姓黄,十几岁就来房山社了!村里路不好走,你们慢点。”黄阿婆一边说,一边提醒陈文军小心一点,别把鱼给晃晕了。
林琴和陈文军果然放慢脚步。
路过一户红砖瓦房大院子,陈文军好奇地问道:“阿婆,这谁家?好气派!”
“这是我们村长家!有钱!听说闺女还远嫁,找了个条件特别好的女婿,是我们村第一个万元户!”黄阿婆特别骄傲。
林琴和陈文军交换下眼神,往里头看了两眼。
林琴故作羡慕地问道:“这村长女儿嫁得那么好,是长得很漂亮还是特别有文化?”
“啥呀!人家就是命好!模样倒是还过得去,文不文化的也就那样,高考没考好,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嫁人,要我说女孩子读得再好都不如嫁得好,毕竟这读好了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有啥用!”
“阿婆,要是照您这么说,你们村女孩子都不读大学啊!全都早早嫁人啊?”林琴假意调侃。
黄阿婆却是一本正经点头。
林琴一脸不信。
黄阿婆一瞧,急了,“我说真的!我们村的女孩最多就高中毕业,全都嫁人了,而且你们不懂,这女孩子书读多了,心就大了,像我们村一姑娘,叫方莹。
当初就是高考没考上,家里让她嫁人也不肯,后面还是媒人给找了个对象,人家愿意给不少彩礼,没想到那方莹不知好歹,竟然跑了。”
林琴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不能够吧!这年头一姑娘家家怎么跑?可别在外面出事了!”
黄阿婆摇头,“谁知道呢!要说我们村长也是真够有情有义的,当初方莹那对象就是村长介绍的,后面方莹跑了,村长比方牛粪一家还担心,出动全家亲戚帮忙找。
可惜还是没找到,大家都猜方莹被拐子给拐了,方牛粪两口子气狠了,对外放话说就当没这个女儿。
所以说啊!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压根没用,看看方牛粪两口子,培养这么多年,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图什么?”
说话间他们来到黄阿婆家里。
路上还碰见准备回家的村长方爱国。
方爱国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陈文军和林琴,不紧不慢地问道:“哪里人?”
陈文军笑呵呵地咧嘴道:“我们南溪的,自家钓的鱼,卖了一个早上还没卖完,你要吗?还有一些。”
黄阿婆急了,忙道:“鲫鱼我都要了,村长,你可不能跟我抢。”
方爱国低头一看,水桶里除了鲫鱼就是鲤鱼,鲤鱼也就四五两,吃肉都嫌刺多!当下就皱眉走了。
一行人来到黄阿婆家里,陈文军让她拿了个袋子过来,把鲫鱼捞进去称重,七八条鲫鱼合起来才三斤七两,总的五块一毛八,最后被黄阿婆又砍了一毛八,就赚了五块钱。
两人都挺郁闷的。
黄阿婆却笑歪了嘴巴,见陈文军和林琴继续叫卖,喜滋滋地提着一桶鱼回灶屋。
陈文军和林琴又在村里叫卖了一会儿,最终价钱降到一斤一块二才把剩下那些鲤鱼全都卖了。
两口子终于可以回去了。
不成想走到村口又碰见了方爱国。
见他骑着自行车,二人冲他点点头便推着推车往家赶。
方爱国就在他们后面保持一段距离,一直跟着。
林琴低声说道:“那村长果然有问题!”
陈文军忙道:“不要说,等回去再说。”
两人就这样一直回到南溪渔船上。
直到上了船还能远远看见方爱国在河堤上站着一动不动。
陈文军撑着竹篙让五篷船远离岸边,再把甲板上晾晒的地笼取下来,收拾收拾准备重新下地笼。
林琴则忙里忙外收拾东西,一会儿端着盆子往河里倒水,一会儿提着水桶进进出出。
方爱国站了快半个小时才离开。
这会儿功夫陈文军已经准备下地笼了。
等他把地笼放完才走进船舱,在林琴身边低声说道:“走了。”
林琴捂着怦怦跳的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妈呀!可真是吓死我了!那个老头太谨慎了!”
陈文军面色凝重,“这一趟虽然冒险,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方莹没有回去,还有,从村长的反应来看,这人有问题。”
“那我们还继续盯着吗?”林琴仍是心有余悸。
陈文军想了想,迟疑道:“不用天天去,但偶尔去还是要的,反正咱也不干啥,正儿八经卖鱼,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希望方莹那边顺顺利利的,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被他们寄予厚望的方莹此时却还在省城理工学院外面徘徊,来省城这一个多月,她每天都来这里等校长,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谁是校长,门口的保安不让她进,她又不敢说出自己找校长的原因,就这么僵持着。
以至于这段时间不少学校师生都知道方莹的存在。
今日正好碰到省领导下来视察,保卫科主任第一时间想到大门外的杵了一个月,跟流浪汉差不多的方莹,让保安把她赶走。
两个保安得了命令,无奈走向方莹,“同志,我们领导发话了,必须赶你走,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很影响我们学校的精神面貌。”
方莹红着眼眶大哭,“我要见校长,我要见校长!求求你们了!”
她跪下来给两个保安磕头。
把两人吓得够呛。
这时候林庆祥也从屋里出来了,林志立马把矛头对准他,“林庆祥,那地是我们家,要种也是我家种,你赶紧把地给我还回来!”
林庆祥拿出那份字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以啊!我跟林义白纸黑字立了字据,那地这一年都归我,你要租我没意见,给钱。”
“给钱?你想钱想疯了吧!”李莲在林志身后伸着脖子叫骂。
林庆祥可不惯着他们,扭头就同大队长说道:“要不你们处理,要不我报警,现在是改革开放新时代,正好抓几个典型的地痞流氓恶霸!”
大队长打量着林志两口子,那架势好像要动真格的,把两口子给吓跑了。
林庆祥嗤笑一声,“怂包样!还想跟我斗!”
大队长无奈摇头,“那就是村里的两个老鼠屎,还不讲理,你跟他们较什么劲儿!”
林庆祥撇嘴,压根没听进去。
已经走远的李莲气得不行,狠狠戳着林志的后腰,“你怎么就那么没用!那些田地明明就是你爸妈的,老两口就我们家这两个孙子,怎么可能把田地便宜外人!你大哥不干人事,你爸妈肯定死不瞑目!”
“说我大哥就说,扯我爸妈做什么?要不是你拦着我不让做做样子,我大哥也不会背着我们把田地给林庆祥种!”林志也是一肚子气。
李莲更火了,“现在埋怨我了?我们过得什么日子?两个儿子眼看着都要娶媳妇了,连盖房子的钱都凑不出来,但凡你有点本事,我干啥这么抠抠搜搜!”
两口子互相埋怨,一路骂回家。
此时的林琴和陈文军已经把林义抬到南溪边上。
南溪作为他们这里最大的河流,是市里和沿岸县区百姓生活用水主要来源,八十年代河面上还生活着许多疍民,他们主要以载客运货为生,打渔只是辅助。
从南溪顺流而下,一路到南港,这里是大型的客运货运码头,在经济刚刚崛起的八十年代,各种海鲜水产,木料茶叶,以及走私,绝大部分都是通过水运。
还有古老的放排,船夫冒着生命危险穿过激流险滩,通常走一趟就能挣个几十块,不出意外还好,一出事故十九八九就要把命交代在水里。
早年间陈文军也跟其他疍民一样闯荡,那个时候陈平安还没出生,生活充满希望。
自从陈平安降生,这个家就笼罩着阴霾,孩子还没周岁,陈文军的前妻就跑了,连着老丈人一家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他担心自己万一出事,孩子就真的没了活路,不敢再去冒险。
再加上行船送货不能耽误时间,小时候的陈平安三天两头生病,他根本就不能给人家拉货,怕延误时间赔不起,只能以打渔为生,养家糊口。
陈文军一路上把自己的情况跟林义仔细交代清楚。
林义一边感叹一边打量着陈文军的五篷船。
陈文军先把人放下,快速跳上船开了门。
船舱里的陈平安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喊爸爸,直到听见刘丫丫脆生生地喊“平安哥哥”,眼里才有了亮光。
当下就激动地爬了出来,看到站在岸边的刘丫丫,他笑得一脸纯真腼腆。
眼神对上林琴那慈爱的目光,他又害羞地收了回去,冲刘丫丫小声喊道:“丫丫妹妹过来,小乌龟在这里。”
“好!”刘丫丫迫不及待地要上去。
陈文军把上船的梯架搭好,顺手把刘丫丫抱上去,再下来帮林琴一起抬人。
林义对船上的一切充满好奇,得知后舱可以住一大家子总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还是白天,不到睡觉的时候,陈文军安顿好林义,开了竹篷让他看南溪上的风景。
笑呵呵地说道:“叔,你以后就在船上养着,今天开始我就去下地笼抓鱼,这段时间打渔的运气一直挺好的,攒了一些钱,给我一两年的时间,我一定攒钱买块地盖房子。”
林义满意地点点头,不说陈文军能不能做到,起码他敢这么保证,林义听着心里也舒坦。
陈文军见林义敷衍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信,当下就说道:“走!我划船带你们去看个地方。”
“上哪儿?太阳差不多都要下山了。”林琴盘腿坐在地上好奇地询问,不时看一眼身边专注玩着小乌龟的两个孩子,心里出奇的踏实。
陈文军倒也没卖关子,指着不远处的小岛,低声说道:“你忘了之前有人买这种荒岛养大鹅吗?我想把那座岛买下来盖房子。”
林琴震惊地伸长脖子看过去,手都伸出船外,“你是说那座?”
“没错!”陈文军招了招手,示意林琴跟他一起去外面说话。
林琴交代林义陪着两个孩子,自己跟陈文军出去。
到了外面,视野更加开阔,从这里林琴可以大致看清那座荒岛的模样。
南溪上这样的荒岛不少,几乎每隔几里就有一个,大小不一,眼前这座荒岛差不多有两百多亩的样子,四面临水全是晶洞花岗岩地质地貌丘陵,海拔估计也就一百多米,一眼就能看到头。
林琴满脑门黑线,“这岛连上岸的地方都没有,你买它干啥?”
“别急啊!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就知道。”陈文军有些兴奋,二话不说过去划船。
林琴干脆原地盘腿坐下,吹着江风,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五篷船的速度还算挺快的,林琴发呆的功夫,他们已经靠近荒岛,正绕着荒岛前进,直到林琴眼前出现一个豁口,她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
此时陈文军也来到她身边,得意地指着眼前被大榕树遮掩的豁口。
“我已经钻进去看过了,别看这座荒岛四面都是小山丘,但中间的空地还挺大,能开荒的面积差不多有几十亩,就是杂草特别多,可能还有蛇和咬人的毒蚂蚁,收拾起来有点麻烦,但这些都是小事。
我看上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座岛就这个地方能上岸,其他地方船都不能靠近,会触礁,就算靠近也上不去。
咱买下到岛就把这颗大榕树修一修,用山上的石头把这个豁口封起来,开个门,这样安全也有了保证。”
“瞎说啥呢!你可别吓到人家!”韩栋才没好气地拍了郑国兴一下,“去去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都饿死了!”
郑国兴立马去炒菜。
没了他在场,韩栋才顿时长舒了口气,道:“你们看中的是南溪哪个荒岛?我记得南溪上的荒岛大大小小起码十几个。”
“对,您记的没错,是有十来个,我们想要买青云观边上那个荒岛。”陈文军舔了舔嘴唇,紧张地攥紧拳头。
韩栋才陷入沉思,“之前跟我妈去过几次青云观,我记得那个荒岛好像都是岩石,没什么看头,你们确定能开荒?”
陈文军点点头,“确实四面都是岩石山,也没什么像样的大树,就是荒岛中央有一块还算平整的荒地,估计能有几十亩,边上一些坡地,合起来也有几十亩,但肯定凑不出一百亩。”
韩栋才眉头紧锁,“那样的话也没多大!你们是要买多大?”
陈文军和林琴交换了下眼神,迟疑道:“我们想了解一下价钱,能买多大买多大,要是可以把那些荒地和坡地都买下最好了。”
“有志气!这样,我回去帮你问问,等有消息了就告诉国兴,到时候什么情况我们再说。”韩栋才对陈文军刮目相看。
刚开始郑国兴说陈文军是疍民的时候他本能以为郑国兴又认识了什么不伦不类的人,尽管郑国兴说他和陈文军是生意往来,韩栋才仍然对陈文军有偏见,这会儿听了陈文军的话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
正好郑国兴过来上菜。
陈文军立马拉着林琴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再跟您联系。”
“一起吃啊!”郑国兴指着桌上那些菜,“我都准备好了。”
陈文军和林琴连连摇头。
“我们出来都没跟家里说,家里面都做好饭菜了,得赶紧回去。”林琴道。
郑国兴也不好再留,赶忙回后厨装了一袋虾饼,死活非要两人带走。
送走陈文军和林琴,郑国兴跑去找韩栋才,“刚刚说得咋样了?能卖不?”
“能卖!怎么就不能卖了?等我回去问问价钱,看怎么卖,那荒岛应该不属于任何村社,要是卖了还得给取个名字,弄个门牌号才行,事情多了去了!要是他们能把整个岛都买下倒还好,要是不能的话那么折腾,有点划不来!”
韩栋才一边吃,一边小声嘀咕。
郑国兴忙道:“姐夫,你尽量给帮帮忙呗!人两口子也不容易,别看是疍民,但勤劳努力踏实,做买卖也是实实在在的。”
“实实在在的疍民能有钱买荒岛?你不是人精吗?怎么就那么好糊弄!”韩栋才摇摇头,对这个妹夫很是无语。
郑国兴急眼了,“我说真的!你你你.....你看你小瞧人不是!疍民怎么了?人家可是一门心思打渔赚钱,每天往我这里送十几二十斤河虾,光是河虾就能卖三十几块,还有笋壳鱼,你喝的这个笋壳鱼汤也是从他那边收的,一天也有二十条左右。
大胖头大白鲢偶尔还有鳗鱼甲鱼白鲢,其他那些鲤鱼啥的我都不想说了,光从我这里一天就赚六七十,人家还在菜市街摆摊卖鱼,咋可能攒不下钱?”
这下韩栋才是真的惊了,“打渔真这么挣钱?这一天都抵得上我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我骗你干啥?所以说别门缝里看人!别的疍民我不知道,但这陈文军不简单!起码人家每天卖的货就不简单!所以说你要是能帮就尽量帮,就算没好处也没坏处不是?”
郑国兴劝了一句,见有人点菜,赶紧去后厨忙活。
陈文军和林琴提着那袋虾饼回到渔船上。
林义都顾不得看袋子里的东西,迫不及待追问情况。
林琴解释道:“已经问了,等人家消息,估摸着就这两天了,文军跟人家说了,看看价钱,能买多大买多大,爸!有饭吗?饿死了!”
林义赶紧给他们弄,顺便看了一眼袋子,“买啥了这是?又乱花钱!”
“没呢!我们在国兴大饭店等人过来问事,闲着没事就给老板帮忙两个小时,人家留我们吃饭,我们没吃,这是国兴大饭店老板送给我们的虾饼。”
陈文军说着就拿了一个盘子,把虾饼倒出来。
国兴大饭店的虾饼用料实在,薄薄的一大片虾饼上起码有七八只河虾,还有胡萝卜丝和葱花,酥酥脆脆,特别诱人。
两个孩子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林义赶忙一人给他们一个,再留了两个给陈文军和林琴。
剩下的都收起来,自己没舍得吃。
林琴看得直皱眉,“爸!你干啥呢!省这一口咱又不会富,多吃这一口咱也不会穷,赶紧拿起来吃。”
陈文军立马上手再拿一个出来。
林义嘴里说着不用,心里却熨帖得很。
一家人吃了虾饼,一脸回味。
刘丫丫在陈平安耳边小声嘀咕,“要是我们也能天天吃虾饼就好了。”
林义摇头,“这玩意儿多费油!哪能这么奢侈!久久吃一回就不错了!”
林琴却动了心思,扭头同林义说道:“爸,等荒岛买了咱就开荒种菜呗,种点花生打花生油。”
林义立马急眼了,“打油干啥?真种了花生也得卖钱!”
“那种豆子呢?”
“种啥豆子?白瞎了那些地!要种也是种地瓜,种粮食!”
林琴立马闭嘴,不说了。
为了买荒岛,一家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两个孩子也不玩了,就守着鱼竿钓鱼。
林义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帮孩子们拉竿捞鱼没问题。
一老两小配合得越来越默契,要是碰到大货再喊林琴帮忙。
林琴就跟他们分开钓鱼,这样还能多一些收获。
过了两天。
当二人再次去国兴大饭店送货,郑国兴一看见他们立马拍着大腿激动地跑上前,“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昨天傍晚我大舅子下班特地过来我这里一趟,说是你们问的那个事情有眉目了。”
“咋说的?”
“啥价?”
陈文军和林琴异口同声问道。
“工作分配工作分配......要不是为了你的工作我们娘俩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以后你可要好好拉你妹妹一把,林琴那个贱人这么对我,我手臂上的伤还在呢!实在不行就说我跟她合不来,以死相逼要你们离婚!”马翠花赌气地提议。
刘永明眉头皱得更紧了,“妈,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你背着恶婆婆的名声。”
马翠花一听儿子是为她考虑,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
“行吧,那你赶紧的,不然你妹妹没法去上学了!”马翠花临走前还不忘催促刘永明。
刘永明把她们送走后,想了想,买了点不值钱的饼干骑上自行车往上林村去。
一路上他都想好了怎么跟林义解释,再说服林琴去学校解释,结果到了上林村才发现老丈人家大门落着锁,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好林庆祥往这边过来,刘永明赶忙上前问道:“叔,你知道我老丈人去哪儿了吗?”
林庆祥仔细瞧了瞧刘永明,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林琴就是听说你回来才带着孩子回婆家的,怎么?你不知道你老丈人为啥不在家?”
刘永明面对林庆祥的质问面上多了几分尴尬和不悦,神情淡淡地解释道:“我这段时间在单位实习,没住在家里。”
“你没住在家里还让老婆孩子回去干啥?让你老娘一家欺负她们吗?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林庆祥噼里啪啦把刘永明骂了一顿,完全不给他任何面子。
刘永明听不下去,扭头上车就走。
林庆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操蛋玩意儿!”
刘永明没见到林琴,又不想回家被马翠花和妹妹念叨,只能回方莹那里。
方莹见他回来晚了,挑眉问道:“去处理那个黄脸婆的事了?”
刘永明吐了一口浊气,神情抑郁,“去了一趟上林村,没见到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今天还去我妹的学校大闹,害我妹被老师同学孤立,看样子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方莹嘴角扬起一丝轻嘲,“你不是很能耐!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哼!拿捏一个女人法子多的是!她不是很在意她女儿和她爸吗?就用他们两个逼她就范不就得了!”
刘永明茅塞顿开,“不愧是能考上大专的女人,这脑子就是聪明!这几天我再去上林村跑几趟,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着!”
翌日上午,林琴给刘丫丫办理出院手续,孩子后背的伤还会疼,要抱得特别小心。
林义特地回上林村借了一个独轮推车把刘丫丫放在上面,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送回上林村。
这几天林庆祥干完活就会来林义这边转一圈,见他家门开了,直接就进了屋,“人呢?”
“来了来了!”林义从后院跑来,招呼林庆祥坐下说话。
林庆祥也没跟他客气,往那小凳子一坐就开始抽烟,“我跟你说,昨天傍晚你那女婿过来了,找不到你们人,又走了,看那小子鼻孔朝天的模样我就来气。”
林义怔了怔,跟着坐了下来,“都说啥了?”
“还能说啥?问你们怎么不在,我反问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他答不上来还给我甩脸子,扭头上车就走!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林琴和孩子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再把人送回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林庆祥身为局外人看得比林义要透彻,林义眼中好女婿现在瞧着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林义沉默了。
林庆祥看了后院小门一眼,小声问道:“孩子咋样了?”
林义愁容满面,“后背烫伤了一大片,前几天天天哭,天天喊,说这里疼那里疼,我跟她妈没日没夜轮着照顾,现在还没好透呢!”
林庆祥听着就揪心,特地往后院看了一下孩子,真见到那伤,他整个火气又蹭蹭蹭直冲脑门。
从后院一直骂到前面院子,边上的村民全都给惊动了。
林庆祥就把刘家干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骂。
傍晚刘永明又过来了,见屋里有人,立马往里闯,“爸!我来接阿琴和丫丫了。”
林义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刘永明的衣领,“现在孩子出院了,你来接了,之前都死哪里去了?你妈你大嫂你妹妹欺负她们母女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刘永明被林义骂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用力挣脱他的手,不满地蹙眉,“爸!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还在念书,家里的事情也顾不到,你骂我还不如好好说说阿琴,我妈说她几句而已,她就跟我妈顶嘴,丫丫也是,都被她给宠坏了,看这次把我大嫂给撞的,我大哥非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林义气笑了,“所以呢?你他妈来这里是干啥?老子告诉你!我女儿还有我这个当爸的护着,不是你们刘家说作践就能作践的!今天你想从我这里带走她们母女,可以!丫丫受了什么伤,还有我女儿受了什么伤,谁干的你给我还回去,否则现在就给我滚!”
刘永明面色微变,“爸!你说什么胡话呢!之前的事不都已经翻篇了吗?阿琴和丫丫也没事,现在我回来了,我妈他们肯定不会再这么对她们,再说了,哪有出嫁女一直住在娘家的,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啊!您这面子也不好看啊!”
“放屁!我管你什么脸面不脸面,脸面都是自己挣的!你们刘家不干人事,活该没脸!”林义怒不可遏地大骂。
刘永明不想跟他掰扯,伸着脖子往后院喊,“阿琴,阿琴!我来接你了,快带孩子跟我一起回去!我保证之前那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他刚喊完,林琴就现身了。
刘永明得意地冲林义笑了笑,旋即不满地开始数落林琴,“你说咱夫妻都多少年了,我妈她们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干啥非要跟她们较真,现在好了,弄得孩子都跟着遭罪,你还跑阿丽学校闹,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搞,阿丽前途都毁了!
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明天再去阿丽学校跟她老师同学解释清楚,得让阿丽正常上学,她都初三了,学业不能受影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