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情绪,那我就给它最强烈的。”
我能看出顾言眼中闪过的惊讶。
他大概没想到曾经那个只会复仇的女人,会选择用最正面的情绪作为武器。
接下来两天,我们制定了详细计划。
顾言提供了平衡者的情报网,我得以了解音乐节的每个细节——演出顺序、人群分布、安保布置。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音乐节前夜,顾言问我,“还有其他选择。”
“躲起来等死?”
我摇摇头,望向窗外的城市,“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掌控的感觉。”
音乐节当天,我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站在人群中。
五万人挤满了广场,欢呼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天然的情绪基底。
我闭上眼,感受着周围涌动的情绪——期待、兴奋、快乐,还有一些焦虑和不耐烦。
它们像无数细小的溪流,只需稍加引导,就能汇聚成汹涌的洪流。
主舞台上,当红乐队开始演奏第一首歌。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能力。
不同于以往单纯对个体的操控,这次我将情绪像种子一样播撒在人群中,选择那些情绪波动最强的人作为“放大器”。
先是第一排的几个粉丝,他们的欢呼声变得更加热烈;然后是周围的人群,他们被这股热情感染;接着是更外围的观众…… 情绪在人群中像涟漪般扩散。
“注意你的强度,”耳机里传来顾言的声音,他在高处监控着情况,“太快了会引起混乱。”
我点点头,放慢节奏,同时加深了情绪的纯度。
不是简单的快乐或兴奋,而是一种超越日常体验的纯粹狂喜——那种看到世间一切美好、感受到无限可能的强烈情感。
一个小时后,整个广场的氛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人们笑着、跳着、拥抱陌生人,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
乐队成员也被这股情绪裹挟,他们的演出变得越来越激情四射。
“它感应到了,”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紧绷,“东南方向,天空有异常。”
我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夜空中,云层开始诡异地旋转。
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下降,我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感觉到了,”我对着耳机低语,“那种冰冷的、窥探的感觉又来了,比以前更强烈。”
人群仍在狂欢,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我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