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必须离开这里。
立刻。
马上。
逃离这个疯子。
逃离这座阴森的囚笼。
12 红衣女鬼的幻境那些照片像鬼眼,死死钉着我。
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得想吐。
我看着那颗被红笔圈出的泪痣。
像牲口被打上的烙印。
沈沧溟,他爱的根本不是我。
是这颗痣。
是那个烧焦的木偶。
我只是个替身。
一个活着的,喘着气的收藏品。
他那变态的执念,像蛛网,把我缠得密不透风。
走。
必须走。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
我把暗格恢复原样,动作轻得像做贼。
手心全是冷汗。
心跳快得要撞出胸腔。
这鬼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醒了。
背后凉飕飕的,总像有人。
耳边恍惚有哭声,又像是在窃窃私语。
分不清真假。
我更怕了。
沈沧溟也变了。
不再假惺惺地靠近,制造那些触碰。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
冷飕飕地扎在我身上。
审视,猜忌,还有……恨?
他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翻古籍。
陈先生在隔壁鉴定室,弹着他的古琴。
琴声悠悠,是这鬼地方唯一的活气。
我走到窗边,想透口气。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
风吹树叶,沙沙响。
突然!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钻上来。
不是冷,是阴森!
我猛地回头。
沈沧溟。
站在书房门口的阴影里。
面无表情。
但那双眼睛,像烧着的冰。
翻滚着我从没见过的东西——冷,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恨。
“你在做什么?”
声音又低又哑,像砂纸磨过。
不是问,是审判。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整理书。
陈先生在里面。”
我指了指隔壁。
他不看。
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
或者说,我的泪痣。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莫名其妙。
我懵了。
“沈先生,你说什么?”
“别装蒜。”
他声音更冷,带着嘲讽,“那个瞎子。”
他提到了陈先生。
心猛地往下一沉。
“陈先生怎么了?”
“怎么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你跟他,在做什么?”
毫不掩饰的猜疑。
愤怒。
我完全搞不懂。
“沈先生,我只是和陈先生聊了几句古籍的事。”
“交流?”
他扯出一个扭曲的冷笑,“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清楚什么了?”
我头晕得厉害,眼前又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