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掌心——这是沈砚之教她的“以血引蛊”,却在鲜血滴入木盒时,看见盒底刻着的小字:“双生血契,蛊毒连心。”
“挽歌!”
萧承煜扶住她发软的身子,发现她唇角已泛青,“是噬心蛊?”
他忽然撕开自己袖口,用断笛划破手腕,将鲜血喂进她口中,“当年你母亲临死前,曾将半块残片浸入自己血中,这蛊毒认云家血脉,只有我的血能解。”
云挽歌怔住。
他的血带着铁锈味,混着松烟香,与七年前枯井里的雪水味道出奇地相似。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承煜之父,手染汝父血”,却为何他的血能解她的蛊?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已是子时三刻。
萧承煜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笑着替她擦去唇角血迹:“别怕,当年我在枯井边守了你一夜,现在也能守你一辈子。”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哪怕你恨我。”
云挽歌别过脸,看见喜桌上未动的合卺酒,酒盏边缘刻着并蒂莲——与嫡姐喜服上的纹样相同,与母亲棺椁里的罗裙相同,与沈砚之藏的襁褓残片相同。
原来有些诅咒,早就藏在这些看似吉祥的图案里,等着她一步步踏入。
“世子!”
听雪楼暗卫突然闯入,附耳低语。
萧承煜脸色骤变,转头对云挽歌道:“太子遇刺,我必须入宫。
你待在房里,任何人叫门都别开——”他取下断笛塞进她手中,“笛声三长两短,是我回来的信号。”
脚步声消失后,云挽歌摸着断笛上的刻痕,忽然发现笛尾处刻着极小的“挽”字,与她残片上的“煜”字正好成对。
窗外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她突然想起沈砚之白天说的话:“萧承煜的婚书,用的是靖北王府的镇魂血契,一旦背叛,魂飞魄散。”
噬心蛊的疼痛渐渐退去,她摸向袖中木盒,刺客留下的曼陀罗簪子还在里面。
簪头的宝石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纸条:“明日巳时,城西破庙,带残片换你弟弟的命。”
泪水突然涌出眼眶。
她终于明白,沈砚之为何总说“等玉盏重圆”,原来从七年前救下胞弟开始,他就布下了这盘棋——用亲情作饵,逼她一步步交出残片,完成云家的灭门。
更漏声中,云挽歌握着断笛走到窗前。
月光照着庭院里的梅树,枝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