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止墨傅延景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 番外》,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如筝目光冷冽的看着傅止墨,心中要离开傅家的心思反而更加强烈了。他的恶言恶语将她们之间最后那点母子情谊砸了个稀巴烂,他都不敬她为母亲,她又何必把他当成宝贝孩儿。“那我先预祝小公子,日后一家和美,父母慈爱,万事顺意喽。”他真以为杜明菡进门以后会给他好日子?只要能先离开傅家,宴如筝并不在意是和离还是放妾。“事到如今,你这个疯女人还在阴阳怪气什么?”听了宴如筝的那番祝福,傅止墨反而暴跳如雷。宴如筝面对他的质问,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头将眼神望向傅延景,“侯爷既然也嫌我丢人,不若现在就写封放妾书吧,也好安你身边美人的心。”七年的夫妻,傅延景一直对她退避三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像看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一样。她以为他生性如此!到如今才发现...
《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 番外》精彩片段
宴如筝目光冷冽的看着傅止墨,心中要离开傅家的心思反而更加强烈了。
他的恶言恶语将她们之间最后那点母子情谊砸了个稀巴烂,他都不敬她为母亲,她又何必把他当成宝贝孩儿。
“那我先预祝小公子,日后一家和美,父母慈爱,万事顺意喽。”
他真以为杜明菡进门以后会给他好日子?
只要能先离开傅家,宴如筝并不在意是和离还是放妾。
“事到如今,你这个疯女人还在阴阳怪气什么?”听了宴如筝的那番祝福,傅止墨反而暴跳如雷。
宴如筝面对他的质问,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头将眼神望向傅延景,“侯爷既然也嫌我丢人,不若现在就写封放妾书吧,也好安你身边美人的心。”
七年的夫妻,傅延景一直对她退避三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像看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一样。
她以为他生性如此!
到如今才发现,不过是虚妄。
傅延景的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却沉默了良久才道:“本侯从未嫌弃过你什么,我们毕竟多年夫妻,还有墨儿的存在,哪怕我娶明菡为正妻,依然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明菡体弱,又不通庶务,府内府外的打理,还需要你来的,你又何必这般自暴自弃?”他蹙着眉,好像在抱怨宴如筝的不识好歹,可说来说去,他舍不得她的唯一原因不过是府内不能没有个大管家。
这傅家,还真是把她当牛马用啊!
他们就没有想过,万一她恢复了记忆?
宴如筝咽下去喉咙里那些会暴露她恢复记忆的脏话,只是换了一副柔弱模样。
既然暂时不适合硬刚,演戏谁不会啊!宴如筝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柔弱的杜明菡。
“侯爷当真这样想?若是一切没变,妾身再侯府留下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名分什么的而已,只要能日日见到侯爷,妾室不在意那些虚名。”
宴如筝本就生的极美,这七年里在她生下了傅延景以后,傅延景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人人都道傅家公子是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可宴如筝在从前有好多次抓包傅延景偷偷看她到失神的样子。
宴如筝泫然欲泣与身上那种清冷淡漠气质形成了强烈反差。
果然,鱼儿上钩了!
杜明菡看着这幅神色的傅延景几乎揉碎了帕子,另一边的傅止墨脸色黑的像锅底。
她不知道为什么傅延景非要将她留下来,但眼下这两人是断不会同意的,即便今日走不成,也会有别的机会。
“父亲!”
傅止墨着急的扯了扯傅延景的衣袖。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有宴如筝这样的母亲为耻,好不容易才有了换个母亲的机会。
杜明菡脸上也有些错愕。
这个宴如筝还真会顺杆爬啊,也许今日她闹这么一出,本就是给自己下马威,保全在府内地位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傅延景后院里也只有一个宴如筝,所以故意用离开,以退为进!
杜明菡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膈应的慌。
若是在她进门以后,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女人,她防不胜防啊。
“侯爷,东宫来人了。”
杜明菡一双眼睛死死的瞪了宴如筝一眼,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正好传来了这一声通报。
她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情绪,缓缓对傅延景道:“傅郎还是正事要紧,太子殿下信任你,咱们万不能怠慢,有些不重要的事情决不能耽误了正事。”
杜明菡故作镇定的拉了拉傅延景的手,然后满脸都是大局为重的表情叮嘱傅延景。
老太太厌恶的看了一眼宴如筝,然后才满脸堆着笑看向杜明菡:“是啊延景,还是公中之事重要,莫要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大事。”
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说着,傅延景皱了皱眉,只是又看了宴如筝一眼,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就直接离开了。
不过最后两个人说的这些挤兑她的话,这点杀伤力,宴如筝从始至终都没看在眼里,即便她之前就把傅延景放在了心里,有了这样明显的对比,也该将心腾出位置来了。
在傅延景离开以后,老太太和杜明菡瞬间变了脸色,老太太直冲着宴如筝而来,扬起巴掌就要朝宴如筝打去。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才往前走了两步,脚下明明是光滑一片,她却莫名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朝着旁边的杜明菡砸过去。
“哎呦!”
随着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宴如筝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了老太太那双惊恐至极又痛到极致的表情,想来那双腿是直接断了。
“老夫人,老夫人!”众人纷纷跑上去搀扶。
傅家陷入一阵兵荒马乱。
也就没有人再理会宴如筝了。
她才不会再跑老太太跟前去做什么孝子贤孙,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宴如筝收起刚刚掐决的手指,转身回了自己住的听竹小院,她需要收拾点东西再离开。
谁料才进院子,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这里是银票五千两,本少爷知道你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些银票算是买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只要你今日离开傅家。”
“不,现在就离开。”
傅止墨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换个母亲这件事情,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心愿!
“此话当真?”
宴如筝没有接那一沓银票,只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的有些晕。
是子嗣自己用钱买断血缘的,日后他们之间再无瓜葛,祖师奶应该不会生气吧?
亏她刚刚还在回来的路上还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解除这份肮脏的血脉亲缘而头疼。
“自然。”
得了傅止墨的肯定,宴如筝当场用笔墨写了一份断亲书,又让傅止墨咬破食指盖上血手印,直接点燃烧成了灰烬。
“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傅止墨看着她这一番简单的法事,心里莫名升起来一股不好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在慢慢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日后这个女人就再也不是他母亲了。
他抬眸朝着认真冲灰烬作揖的女人看了一眼,却见她满眼欣喜,没有一点难过。
好像这份断亲,她早就期待良久。
呵,虚伪至极!原形毕露!
傅止墨气呼呼的扭头就要走,临走之前还吩咐下人务必要亲眼看着宴如筝从后门离开宣平侯府才行。
宴如筝攥着那五千银票,简单收拾了下一下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傅家。
嘿!谁能想到最后事情竟变得这么容易!
在走出侯府的那一刹那,那股子让宴如筝很不舒服的阴寒之气片片散去。
“夫人这是去哪?”
身后很是温润的声音传来那一刹,宴如筝浑身气血倒逆,手脚冰凉。
她第一反应就是抗包袱往外跑,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一身鸦青色长衫的傅延景已经让护院将她的去路团团围住。
这个王八蛋是如何那么及时得到消息的?宴如筝在心底破口大骂。
她当然有强行冲出去的能力,只是眼下还不能在傅延景跟前直接出手......
于是宴如筝扭过头来,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刚准备说点什么为自己狡辩,可是她已经被护院一边一个押住了胳膊。
“侯爷......”
宴如筝眼底的希冀彻底化作虚无,她差一点点就要恢复自由了。
“夫人,你想要自由?”
傅延景一双眼睛还是那样平静,甚至问出来的语气都丝毫未变,他一步步走到宴如筝跟前,又道:“呵,现在夫人的自由死掉了,需要办个葬礼么?”
傅止墨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她之所以还要回傅家,就是因为傅止墨的存在啊!
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身上剥离的一块肉。
可如今,看着傅止墨的憎恶的眼神,宴如筝忽然在心底无力的质问自己,这个孩子不问青红皂白,凭外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给她这个亲生母亲定下死罪!
她还有带走他的必要么?
宴如筝看向傅止墨的眼神哀伤又悲痛。
“别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满天下的人都亏欠了你似的。”
“你若老老实实在内宅待着,日后好好做个透明人,傅家还有你一碗饭吃,若是不老实,还想出来做个搅家精,我如今也长大了,有些做主的事情也有话语权利。”
傅止墨冰冷的眼神中满是威胁。
宴如筝死死咬着牙关,不争气的眼泪却还是汹涌而出。
七年前在她下山的时候,师父给她算过一卦,说她命中注定有一劫难。
莫非说的便是这骨肉亲情反目?
宴如筝用力按着自己发疼的心脏,不甘心的看向那个七岁稚儿,“傅止墨,你是我亲生的!”
为何就是不愿意听她的一句解释?
“我知道!就因为是你亲生的才让我如此痛恨我自己,才让我恨不得去死。”
他明明才七岁,浑身的戾气却宛若实质,“娘亲,若你真为我好,就该自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默默去死!”
滔天的恨意似乎蒙蔽了他的眼睛。
那句“娘亲”,是宴如筝盼了多年才等来的,却是为了求她赴死。
直到此刻,宴如筝才幡然醒悟。
傅止墨当然是她亲生孩儿!可在傅止墨的心里,他首先是傅家人,其次才是她的孩子。
稚儿的声音好似恶魔的低语,他忽然朝着她的方向又靠近了几步,低声道:“不然,你以为那些保护你的护卫是如何逃走的,你又是如何好巧不巧撞上马匪的,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能逃出来!”
宴如筝听闻此言,如遭雷劈!
她甚至猜想过是傅延景为了给杜明菡腾位子才找来的马匪害他,都没有想到她三日前的那场灾祸,是眼前这个小小少年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究竟是多恨自己啊?
宴如筝心底泛着苦涩,再度抬眼看向傅止墨的时候,眼底已经满是清明。
如今,她在傅家唯一的牵挂也没有了!
“墨儿?快离这个不检点的疯女人远一些,到祖母这边来。”
就在宴如筝准备直接离开的时候,门外却依然响起来一道苍老至极的声音。
宴如筝抬眸望去,正好跟傅老夫人那双刻薄至极的眼睛四目相对。
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傅延景和杜明菡。
两人相依相偎的站在一起,男人斯文儒雅,女人娇俏柔美,可真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小怜,当初我们傅家就是看你可怜才收养你做女儿的,你不知羞耻的爬了义兄的床,坏了他的名声,坏了他的姻缘,这些年老身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实在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荒淫无度的贱妇!”
“我吩咐你去寺里祈福,你是如何摆脱了护卫,与外面奸夫厮混三日的快快老实交代,否则别怪老身无情!”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厢傅老太太已经忍不住脾气的张口质问。
一句“傅小怜”,再度把她拉回那七年的记忆里,傅老太太面相明明是最富态圆润的样子,可眼下眉眼间的刻薄那么明显!
人的眼睛怎么能跟面相那么不协调呢?
宴如筝的天眼虽然还没有恢复,此刻也该发现不对劲了,好像整个傅家都陷在一层薄薄的纱雾里,那么的不真切。
一个诡异的念头在宴如筝肆意疯长。
傅家为什么非要将她留下,甚至还编造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打压她?
难道......
“小怜,你确实该给我一个解释,抛开三日不回府之事尚且不论,要求娶明菡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何必为难墨儿一个孩子?”瞧着宴如筝选择沉默,傅延景作为傅老太太的贴心大孝子,当然要站出来。
他们一口一个“小怜”,可哪有正常人给孩子取名叫“小可怜”啊。
哪怕她真是傅家收养多年的养女,日复一日的被唤作“小可怜”,被提醒自己是个可怜的爬虫,真的不会被逼疯么?
宴如筝脸上满是一言难尽,她偏头看向傅延景,忍不住的开口反问:“侯爷何以见得我在为难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侯爷为何要抛开我三日未归一事不谈?你可知我在路上遇见了马匪差点丢了性命,可知马匪又是如何那么准确找上我去寺庙上香的车队的,又可知那三日,我是如何苟活下来的?”
凭什么把她的安全问题先抛开?
这根本就抛不开!
宴如筝心里并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尽的哀鸣。
她只心疼自己那无端被浪费的七年光阴。
傅延景当然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她面对生死存亡问题的时候,人家正为了要迎娶心上人在城中搅弄风雨呢。
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宴如筝战斗力强的可怕,她嘴角勾了一下,转头又看向傅老太太。
“母亲进门张口贱妇,闭口淫妇,你亲眼瞧见我跟人通奸了?还是我跟人通奸的时候,母亲就在门外守着呢?”
她这话可谓糙到了极致,就差指着傅老太太鼻子骂,老不羞就会睁眼说瞎话!
宴如筝才不让自己受窝囊气。
今日若真的不骂回去,才会让她道心不稳。
周围的人在听了她这话以后,全都瞪圆了眼睛,老太太被她气的嘴唇都在发抖。
傅延景和傅止墨父子二人如出一辙的冷漠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妹妹,我知你对傅郎以军功换娶我为正妻这件事情生气,但你的身份依然是他的妻,我们二人是平起平坐的呀,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来作贱傅家门楣?”
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在傅家人最难堪的人时候响起,像是解他们毒的一记良药。
“如今木已成舟,陛下连圣旨都下了,你便是再善妒,本侯娶明菡的事情也绝不可能改变,你日后还是安分一些吧。”傅延景皱了皱眉继续开口。
虽然眼前的女人与素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但他只当她是被贬为平妻的消息刺激到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安分一些?
宴如筝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傅延景凭什么认为她还会继续留在傅家?
“多说无益,既然侯爷想要纳二色,想来我留在府中也只会给诸位添堵,不如......侯爷直接与我和离吧!”
和离二字才被她说出口,整个院子都陷入了寂静里,显然没想到宴如筝真的敢提这个,傅延景原本还想训斥宴如筝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皲裂。
“和离?”
傅延景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不敢置信一样,虎视眈眈看着她。
他眼底泛滥着晦涩,也不知想来了什么,迈着大步到了宴如筝跟前,试探性的又问:“夫人嫁给我之前便是孤身一人,和离之后还能到哪里去?还是莫要说气话了。”
他探究的眼神,连演都不演了。
宴如筝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只感觉心脏骤然一紧。
强烈的危机意识告诉她,决不能现在承认是自己恢复了记忆。
“你都选择停妻再娶,贬妻为妾,我又何必再留下来当你们夫妻调情的工具?”
宴如筝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你今日做这一出,果然还是为了争宠夺位!”旁边的傅止墨沉不住气的大喊,“就你这样的还妄想和离?如今陛下已经给父亲和杜姨赐婚,你只不过是个平妻,妾室而已!主人高兴了赏你一封放妾书,主人不高兴了当成畜牲发卖了也情有可原。”
看着蛇尸,宴如筝一个没忍住又跑到墙角吐了起来,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子恶心的血腥味,可胃里已经没有了东西,她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虽然也对她做过各方面的训练,可宴如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虐杀残忍的场景。
一个念头蓦然在她脑海里升起,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能把活物虐杀成这样?
“今日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是我禁足的,你的安全出了个问题,就证明府内有人已经不满我的权柄。”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块素色的帕子递到了宴如筝跟前。
可她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用衣袖胡乱抹了抹嘴巴,表情严肃的看向傅延景:“你最该关心的是那两条蛇后续该怎么处理,从他们的外形,皮肉以及状态分析,那蛇分明是有人豢养出来的。”
而且不像是一般人养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府内有人故意养蛇来害你?今日的事情真相如何尚且没有查明,我都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了,你还想怎样?”
“府内对你有意见,还有权利养宠物不被我发现的一共有几个,你是想说母亲在害你,还是墨儿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害你?”
“宴如筝,你太过分了。”
“母亲昨日摔断了腿,至今还在自己屋子里修养,你身为儿媳不去照看,我理解你是因为明菡不日进门心里不痛快,所以各方面都不复往日温婉贤淑。”
“现在,你还想挑起这一家子的争端么?难道非要全家四分五裂你才高兴快活?”傅延景一双眼睛红的似要滴血。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原本还想好好跟他分析的宴如筝,直接被说懵了。
这个王八蛋什么脑子,她什么时候说过那蛇是傅家人养出来的了?
那蛇看着就有灵气,虽未开智,也肯定是有些道行的人养的宠物,就傅家这几个歪瓜裂枣的还想养这么有灵气的小东西?
做梦吧!
傅延景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宴如筝瞥了一眼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就要甩袖离开的傅延景,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忙大喊:“傅延景,如今听竹小院出了这种事情,满院子都味,你不会还要我在这个院子里住下去吧?”
傅延景不愿意让她离开,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感受过什么爱意,那就证明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这个人所图的。
听竹小院已经不安全,那蛇毕竟是死在这里的,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用秘术寻根问源,以她如今的实力甚至都闯不出去傅家的层层监管,又怎么可能跟人斗法。
“你待如何?”
傅延景眸光深深,面容冷肃的问。
“给我换个院子,另外,府内的饭菜我实在没有胃口吃了,我要出府用膳,要么......直接饿死我吧。”
用自己威胁傅延景,从前的宴如筝可不敢,可现在瞧着面前人眉目间的犹豫,之前她的猜想更近了一步。
这个傅延景定然对她有所企图。
“你又想搞什么花招?”傅延景自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他眼神不善的宴如筝脸上过了一遍,然后又道:“傅小怜,我怎么感觉自昨日你从马匪手中逃回来以后,就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宴如筝心跳如擂鼓看着傅延景,难道让他发现了什么?
“侯爷,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一下,说杜家来人了,要商议成婚事宜。”
是傅延景的贴身小厮来报。
也正是有人乱入,才刚好岔开了傅延景的心思,他朝门外的人摆了摆手,然后又转头看向宴如筝:“你若是想要换院子出去吃饭,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日后再也不许提起,两两之间,你只能择其一。”
当年那个人说过,那个秘法若无玄门大能相助,是短短不会凭她自己能力解开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恢复记忆。
如今的反常,估计是这些日子压力太大,又有他要娶明菡为妻,贬她为妾的消息刺激着,才引发了她的逆反心思。
“换院子!”
宴如筝毫不犹豫的开口。
谁再住这里,谁就是傻子。
宴如筝不傻,所以看明白了傅延景的试探,七年前的宴如筝嫉恶如仇,有仇必报,是但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害,还要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跟害自己的人同住屋檐下。
可惜,七年的光阴,让她学会了蛰伏。
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了。
面前的男人听见她的选择以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连眉心的皱纹都淡了几分。
“我记得书房里侍候的浣香,之前服侍过你一段时间,便让她跟你出门吧。”
“另外,我会让人把苍月斋收拾出来让你住,这是十两银子,够你吃饭了。”
傅延景冷淡的开口,又从自己腰间摸出来一个荷包丢到宴如筝身上。
堂堂宣平侯,十两银子?
小气鬼!
瞧着他转身离开,宴如筝眼底的笑终于漫到了表面,能让她出门就成,都出门去了,又不是傅延景亲眼盯着她,谁还能限制她离开傅家?
不多时,一个乖巧伶俐的丫鬟就到了听竹小院的门口,“奴婢见过夫人。”
她欲跪下磕头,却被宴如筝拉住了。
宴如筝高高兴兴的就要往外走,走出去了好几步才发现不对劲:“你们跟着我作甚,这也是傅延景安排的?”
看着趋步又止的十几个护院,宴如筝心里好似有万马奔驰。
她咬牙启齿的看着那几个护院,可是她问完这段话以后,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这些人分明就是傅延景安排来监视她的,就怕她在外面直接跑掉。
罢了,跟着就跟着吧!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往外走,正好与杜家来傅家商议亲事的众人撞上。
“那是......”
为首的杜老御史皱眉看向杜明菡。
那样大的场面想必不是一般人,可傅家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回禀老爷,那就是七年前生下傅少爷,不知廉耻爬了宣平侯床的贱女人。”旁边杜明菡的婢女玉苏立即刻薄开口。
“混账东西,满口污言秽语是哪个教你的规矩?”谁料到杜御史勃然大怒。
这边的情况自然落入了宴如筝耳中,她下意识的朝那边看过去,却见发火的老人,天额饱满,明明是子孙满堂的面相。
可她怎么听说,杜御史此生只有杜明菡这么一个女儿,还七年无所出?
这京城有意思的人家,还真不止一个。
宴如筝胡乱思索着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傅止墨给的那十两够干什么的,她手里还有那日傅止墨给她的五千两。
只是才到了酒楼门口,一行人就匆匆忙忙的从酒楼内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袍子,头上戴着兜帽,整个人都陷在了阴影里。
宴如筝躲闪不及,正好跟人肩膀撞上。
“瞎了你的狗眼!”
黑袍人旁边的护卫勃然大怒,说着就要拔剑给宴如筝来一下。
“不得无礼,退下。”黑袍人却开口制止道。
这声音?
宴如筝只感觉耳熟,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一行人却已经快步离开,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跟她说。
宴如筝将白日里买回来的东西规整在一处,单独拿出来了一包朱砂,一包糯米,一根桃木簪,以及一串黑狗牙。
这是她目前在明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封印辟邪之物了,今天白日里那两条花蛇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想循序渐进的计划。
昨日才回到傅家的那一刻起,宴如筝就已经感觉到了整个傅家的不对劲,那种危机感莫名笼罩在她心头,犹如附骨之蛆。
她决定,强行冲破天眼的封印。
“轰隆”
思及此处,宴如筝才将那串狗牙拿到手中,原本还晴朗的夜空却忽然炸开了一个霹雳,巨大的声响让她差点将手中的东西丢出去,紧接着,暴雨突至。
宴如筝很确定整个苍月斋就她一个人,傅延景安排用来监视她的那些护院都在院外,并不会随意进来。
就连白日里那个随她逛街的小丫鬟浣香,也在回府以后又回到了书房去。
此刻天气的变化,更像是对她的警告。
难道今夜并不是解封印的好时机?
宴如筝心底有些发沉。
玄门中人修行,讲的就是一个逆天而行,但同样也需要一个“缘”字。
空气里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土味已经漫进了屋子里,宴如筝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侵占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强撑着身体,将单独拿出来的那四样东西收起来,然后都没有洗漱,直接宽衣躺到了床上去。
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而就在宴如筝躺到床上的同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已经如诡魅一般跃入听竹小院内。
落脚的地方正好就是白天两条花蛇被斩成两节的地方。
“好一个傅家,竟敢杀我爱宠!”
“什么宣平侯,待到老夫查明真相,让你们全家顷刻之间变成死狗!”
沙哑的声音在听竹小院里回荡,但又因为听竹小院在宣平侯府里实在偏僻,是以他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有人听见。
大雨只下了一会,月亮又冒了出来。
借着月色,勉强能看清楚站在小院里的那是一个佝偻着腰,面若枯槁的老人。
他手上的动作飞快,一道暗红色的光晕在他脚下的位置升起,然后丝丝缕缕的朝着一个方面延展而去,刚好是傅止墨的院子。
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宴如筝被一阵惊叫声吵醒。
听声音,好像是傅止墨的院子?
她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对于傅止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在意。
鉴于昨夜的变故,宴如筝今日还得出门一趟,她得找家玄观,给三清祖师磕个头。
七年不曾上香祭拜,祖师对她有些意见也正常,是她自己失了礼数。
只是,还没到院子门口,原本禁闭的院门却突然被人在外面直接撞开。
“贱人!”
“定然是你做的孽。”
来人竟是傅老太太。
她此刻坐在藤椅上,只能由人抬着才能到这里,脸上满是阴沉,进门以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张嘴就骂。
“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那天她出手还是太轻了,这个嘴贱手贱的老太婆,那日该断她两条腿的人。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我?”
傅老太太张口就是讥讽,也不明说,只是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使了眼色,然后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的瞪着她。
“夫人,奴婢暂且再尊称您一句夫人,虽然侯爷要娶杜小姐的事情让她不痛快,可大少爷好歹也是你的亲儿子,即便是对你有些不尊敬,你也怎么能直接放蛇去咬大少爷啊!”那嬷嬷正是傅止墨的奶嬷嬷。
她声泪俱下的指控着宴如筝,那双泛红的眼睛好像要从宴如筝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可......她说的这些话云山雾罩的,宴如筝还真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放蛇咬傅止墨了?
昨日差点被蛇咬的人,分明是她才对。
不过,想起来昨夜傅延景跑她跟前那一番乱七八糟的解释,莫非昨日那惨不忍睹的食盒,就是傅止墨让人做的?
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傅止墨都敢直接买通马匪要她的命,放两条蛇而已,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大清早的你们发什么瘟?”
宴如筝演都懒得演了。
可心脏的位置,还是剧烈一痛。
到底是她和傅止墨之间还有那可笑的血脉亲情禁锢,憋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你敢说比没有听见刚刚墨儿院子里的动静?”老太太暴怒的呵斥。
那个她当然听见了。
她又不聋!
一瞬间,宴如筝想到了很多东西,莫非是那两条蛇的主人真的找来了,现在傅止墨已经遭了毒手?
可中了蛇毒第一时间不该请大夫问诊么,跑她跟前来耍什么把戏?傅家这些人的脑回路真是够与众不同的。
“若是墨儿今日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一定要把你这个贼妇人丢到蛇窟窿里去,遭万蛇啃食。”老太太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眼下的情况,于是脸色更难看了。
“先把这个贼妇关押到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傅老太太话音还未落下,一道急切的声音便已经传入院内。
“母亲,昨日小怜身边一直都有人看着,根本不可能是她下的手,更何况昨日大雨,有蛇虫潜入屋内也属正常。”
傅延景微微喘息的声音下一秒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他的衣衫还有些凌乱,鞋子上也带了些泥泞,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还要为她求情,还要护着这个毒妇?七年前你就护着她,以至于丢了杜家那门好亲事,现在亲儿子和这个贼妇之间,你竟然还要选择贼妇!”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我吗?”傅老太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傅延景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失望。
眼下这个情况,宴如筝反倒像个局外人,从这母子二人的言语里,她也逐渐分析出来了事情的缘由。
八成就是傅止墨做坏事不成,反倒让蛇咬了,也不知......现在死没死?
“母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傅延景眼底满是焦急,昨日傅小怜食盒里的那一出,他当然已经让人调查清楚,连带着她那日被马匪捉去的主谋,他都已经查出来了背后之人是年仅七岁的傅止墨。
弑母大罪,穷凶极恶!
一旦这个罪名落在身上,这辈子就翻不了身了,他那般隐藏真相,还不是为了傅止墨日后的名声啊!
就在此刻,老管家忽然闯了进来。
“老爷,门外头突然来了个罗锅玄师,穿的破破烂烂的,却张口就断定了大少爷眼下情况是中了咒,奴才不敢自断,只能来询问您是否让那个罗锅玄师进门?”
宴如筝一夜好眠。
她住的院子并没有下人侍奉,最开始那几年也是有过的,只是后来老夫人说府内要开源节流,她一个年轻姑娘有手有脚,能照顾好自己,便将她院子里的人都带走了。
宴如筝从院中水井里打了些凉水洗漱,看着依然紧紧闭着的院门,透过门缝能瞧见一二门口站着的人,想来是昨日傅延景离开的时候,特意安排人监管她的。
经过一夜努力,她体内修为大概恢复到了未失忆之前四成的样子。
天眼依然没有动静,也不知当初让她失忆的那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污了她的天眼。
正午时分,原本禁闭的院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是送饭的人来了。
“见过夫人,这是今日的午膳。”
来人正是傅延景身边的一个管事,看见坐在院子里纳凉的宴如筝以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食盒直接放在地上。
啧,这态度跟来喂猪有什么区别?
宴如筝没搭理他,依然闭着眼睛假寐。
管事见她不理人,连傅家餐前要给主子介绍各种饭菜的规矩都忘了,不屑的瞧了一眼宴如筝,然后直接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嘴巴里面还不干不净的嘀咕着:“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宣平侯夫人了,待到过些时日正牌夫人进门,也不想想自己这个冒牌货还能不能在傅家继续吃闲饭。”
他说的声音并不算大,恰好能让宴如筝听的格外清楚。
原本还在藤椅上躺着的女子,倏地睁开了眼睛,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原本好好往前走的管事,却感觉右脚一阵无力,整个人都朝着地面上栽下去。
“哎呦!”
管事一声痛苦的呻吟后,门外的护院还以为怎么了,连忙进来查看。
却见这个管事的摔倒的时候,脸正好磕在了石头上。
刚刚还哔哔赖赖的那张嘴,此刻磕的满嘴都是血,甚至还磕掉了两颗牙。
“你......”
管事嘴巴里涎水混着血沫子头对着宴如筝就要说什么,可含含糊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如筝这才稳稳的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玩味的看着管事道:“我怎么了?你也太不小心了一些,我这院子里拢共就那几块石头,怎么偏生就被你磕上了?”
这简直恶人先告状!
管事被气的眼冒金星,但是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些话决不能落入旁人耳朵里,这些护院可都是侯爷麾下的人,侯爷最忌讳下面人多嘴多舌了。
这个亏,管事只能自己咽下去。
他抬脚就要走,却听后面的女人却不依不饶的开口:“慢着,即是送饭,为何不将菜品摆放到桌子上,反而直接丢在地板上便要离开?这便是侯爷教你的规矩?”
宴如筝就是故意在找茬。
这个管事虽是傅延景身边的人,可素日里跟傅止墨的关系最好,她与傅止墨如今关系发展到现在母子反目的地步,与这些喜欢乱嚼舌根,挑拨离间的坏种有着根本原因。
只是,宴如筝才说到这里,面前的管事脸色却突然变了变,像是很怕那只食盒。
“那食盒里,有什么!”
宴如筝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一步,目光却凌厉的看向管事:“你…莫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你过来亲自打开!”
她命令的口吻让管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目光触及宴如筝那双冰冷的眼睛,想起来食盒里面的光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不不......”
看他如此抗拒,宴如筝脸色更加阴沉。
“那食盒自己动了!”
是管事后面的护院的声音。
可食盒怎么可能会自己动?
明知道里面有东西,宴如筝才不会自己主动上前打开,她目光幽幽的落到了那个管事脸上,场面一下陷入了僵局。
“参见侯爷。”
就在此刻傅延景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男人腔调,宴如筝嘲弄的朝门口看过去,语气格外平和的开口:“如你所见,有人想要杀我。”
她说的太过于直白,让傅延景的眉心皱起了两条深深的纹路:“胡说什么呢,这里是堂堂宣平侯府,你是我傅延景的夫人,又有谁会在这里杀你?”
看他满脸不信,宴如筝用下巴朝管事的方向点了一下,傅延景这才看见满脸都是血的管事,眼神里寒光一闪。
“谁能告诉本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生气的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宴如筝看都没看他,只是抱着胳膊,眼神落在了还在轻微蠕动的那只食盒上。
旁边的护院小声的跟傅延景汇报着,听完前因后果以后的傅延景,明显不信一只食盒能有什么邪乎的。
他拔了旁边护院的长刀,不管不顾的就朝着食盒劈去。
看似百无禁忌,实则没脑子。
“侯爷,不要!”
管事想要阻止已经迟了。
宴如筝下意识的朝旁边退了退,离这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癫子远了几分,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食盒。
傅延景手中的长刀极其锋利,他都没有用什么力气,食盒已经四分五裂。
里面的东西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宴如筝被恶心的朝旁边又退了退,脸上一片苍白,到最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扶着墙角大吐特吐。
傅延景身边的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这些人也都是跟着傅延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唯独那个满脸血糊的管事,只是看了一眼就嗷的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宴如筝胃里终于吐不出来东西了,才大着胆子朝那边看过去,只见四个破碎的白色瓷盘里,一个放着七零八落的兔尸,一个放着断头的猫儿,一个放着血淋淋的狗腿,最后一个里面是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宴如筝不反对杀生,毕竟弱肉强食是自古以来的法则,可......为何要虐杀。
她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刚刚自己没有跟这个管事计较,而是放任他们离开,如今的她该是何等光景?
“傅延景,这便是你说的在宣平侯府内,决不能有人杀我?”
宴如筝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原本暴怒的男人有了片刻理智。
食盒里面的那两条长七寸,通身花白的蛇已经被他身后的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用长刀切断。
“不要!”
宴如筝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她眼前一片眩晕,那蛇看着就很不同,她虽然天眼并未恢复,也能瞧出来蛇身周围有微弱的气息浮动。
那蛇恐怕是有人豢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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