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下是一双贪婪的眼睛:“疤哥,等验完货...能不能让我...看你那点出息。”
刀疤脸踢了我的小腿一脚,“听见没?
最好老实点。”
我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护理专业三年的训练让我比普通人更了解药物的作用,那瓶水里下的应该是强效镇静剂,但剂量不够精确,所以我醒得比预期早。
车子颠簸着驶向未知的目的地,我悄悄活动手指确认捆绑的松紧度,用护理课学过的解剖学知识寻找可能脱困的角度,耳边是两个人贩子关于分赃的肮脏对话。
在这辆驶向地狱的面包车里,我做出了人生中最冷静的决定:如果他们要贩卖我,我就先贩卖他们。
2后车厢门打开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却被刀疤脸一把拽了出来。
“下来!
别装死!”
我的双腿麻木得像两根木棍,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我的牛仔裤,血珠从擦伤的皮肤里渗出来。
“啧,弄伤了卖相就不好了。”
黄毛凑过来,油腻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转动,“脸没事就行。”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吐在他那张布满青春痘的脸上。
镇静剂的药效还没完全消退,我的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但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迫自己清醒。
这是一处隐蔽的山间院落,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是那条蜿蜒的土路。
主屋是两层的水泥房,旁边是低矮的砖瓦平房,四周围墙高耸,顶上插着锋利的玻璃碎片。
刀疤脸拽着我的胳膊往平房拖,黄毛扛着另外两个还昏迷的女孩跟在后面。
平房铁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血腥味、排泄物和霉味的恶臭扑面而来。
黑暗中有东西在蠕动。
眼睛适应光线后,我看清了——十几个女人。
有的蜷缩在角落,有的被铁链拴在墙边,最年轻的那个脖子上套着狗项圈,铁链另一端锁在水泥柱上。
她们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
“新来的,规矩很简单,”刀疤脸解开我的手铐,却没动脚镣,“不闹事,不逃跑,就能少受点苦。”
他咧嘴一笑,“反正最后都是要卖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铁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像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