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红一听她的描述,也有些着急,利落地锁好院门跟着去查看了东西,又仔细打听了那老头长啥样,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吞吞吐吐好似被鱼刺卡住了似的。
林希还在追问,她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说,想了下笑道,“这东西你先放着,问题应该不大。你和成峰明天摆酒的事儿之前老郝给师里透了一嘴,估摸着领导选这个时候来,一是建军节前的视察,另一个大概也是为了喝你们的喜酒,没事的。”
“真,真的吗?可是这些东西都很贵啊!”
林希还是有点不大放心,跟王艳红打听了下老头的身份,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只是一再跟她说就当是长辈,没事儿的。
既然王艳红都这么说了,林希只能暂且信了,觉得是自己脑补过了头。
但东西还是不敢动,想着等晚上林成峰回来再问问。
结果林成峰晚上并没有回来,天都黑了才有个战士来告诉她,说林团长今晚在二营那边,回不来。
林希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想要手机的了。
两人第一次分离,她担心得一晚上翻来覆去似睡非睡。天刚亮就挂着两个黑眼圈打开了院门,外边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动静。
不开心地洗漱完拿过镜子,她被自己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今天可是两人摆喜酒的日子,菜都订好了,客人也请了,就算林成峰真有事回不来,她也得一个人上,总不能他们结婚请客结果两个主角都不在吧。
她这个鬼样子可不行。
林希忙找出帕子放进冷水里浸湿冷敷,觉得效果不大,又切了个土豆片贴在下眼眶。
幸好,她这具身子才十八岁,正是胶原满满的年纪,一番折腾下来也消了个七七八八。
估摸着才早上七八点钟,她洗了头,擦干了又找出之前林成峰给她买的蛤蜊油,抠了点把脸擦了。
又煮了两个白水鸡蛋,吃完就开始换王艳红买的大红布拉吉和皮鞋,照旧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为了应景,还绑了条红色的绒布。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俏皮又喜庆,挺好的。
收拾完,林希就坐在躺椅上等着林成峰。
一等不回来,二等还是没回来,眼见着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林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叉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虽然做好了一个人去机关食堂的准备,但心里终归是有点胆怯的。
好在很快王艳红来了,看她都收拾好了,又围着检查了一遍,才带着她先往机关食堂去。
两人手挽着手,一路亲热地说着小话,倒像是母女似。林希这样想着,心里也不那么慌了。
第一次来机关食堂,一进去先看到十来张八仙桌,右边墙上有几个镶着玻璃的打饭窗口,简陋得实在有点出乎林希的意料,和现代明亮通透的食堂比差距不是一点点大。
郝建国系着围裙从后厨出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红姨、嫂子,桌子摆好了在这边。”
说着把两人引到了最里面的六张桌子,每桌中间已经摆上了白酒和一堆喜糖。
这个时候还早,菜还没上。
王艳红又问了些开餐细节和来的人数有没有变化,郝建国道,“之前是五备一,没想到上边来人了,我估摸着人数改成了六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