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林闲宁楚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殿下您这是……”季常山试探道。“我只是想自保而已,不想将来某一天,有人要杀我,身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宁段道。“我需要做什么?”季常山咬牙做出了决定,若是万一自己将来遭遇不测,有宁段帮忙,定能护住自己闺女的命。但他也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又或者说,五殿下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就说季将军是装糊涂的高手!”宁段拍手,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季常山的敏锐,竟只当他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将!话说开了,宁段也不藏着掖着。“季将军可知多年前,我是如何逃出京都的?”“愿闻其详。”季常山洗耳恭听。“那时,所有人都要杀我!父王要杀我,因为我是罪妃之子;房相要杀我,因为我碍了大哥的路;百姓要杀我,因为我舅舅通敌卖国……”提及当年...
《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林闲宁楚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殿下您这是……”季常山试探道。
“我只是想自保而已,不想将来某一天,有人要杀我,身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宁段道。
“我需要做什么?”季常山咬牙做出了决定,若是万一自己将来遭遇不测,有宁段帮忙,定能护住自己闺女的命。
但他也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
“又或者说,五殿下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就说季将军是装糊涂的高手!”宁段拍手,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季常山的敏锐,竟只当他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将!
话说开了,宁段也不藏着掖着。
“季将军可知多年前,我是如何逃出京都的?”
“愿闻其详。”季常山洗耳恭听。
“那时,所有人都要杀我!父王要杀我,因为我是罪妃之子;房相要杀我,因为我碍了大哥的路;百姓要杀我,因为我舅舅通敌卖国……”
提及当年之事,宁段眼中满是悲怆,时隔多年,一回想到那日京都城的腥风血雨,他心中都免不了胆颤心寒!
“真当是举目皆敌,十死无生。”
“可偏偏,有人为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谁?”季常山不由得发问。
“一位老先生,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是寻觅书院的一位客卿。
他当着父王的面,说了一句“父弑子,犹斩龙势,自戕天和,恐让大虞五代血染”。
这就这一句话,救了我的命。”
寻觅书院在大虞坊间声望极高,乃是文坛圣地,无数文人墨客奉若神明。
寻觅书院出手,哪怕是虞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季常山忍不住感叹,这五殿下真是命不该绝,那个关头,居然还能获得寻觅书院的帮助。
“从那日起,我便拜那位老先生为师。
只可惜他老人家并未收我,临走前留给我一句话,让我保全狼藉身,多做怀义事。
自此云游人间,不知所踪。”
但这并不妨碍宁段称那位老人家为师父。
多年来,宁段一直奉守老先生的教导,一改纨绔心性,多做仁义之事。
倒也觉得海阔天空。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他,只为登门亲自对他老人家,叩首道谢。”
“找人可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季常山嘟囔道,听到这他也大概明白宁段对自己的所求。
像这般云游天下的老神仙,又岂是他能撞见的?
“季将军只需帮我搜寻各地名人隐士的消息即可,像师父他老人家这般高深之人,又岂会闹出无名之事?”宁段正色道:“将军帮我留意着便是,若算年月,老师如今已年过八旬。”
若是如此,季常山倒是觉得,宁段这艘船,大可一上!
只不过年过八旬之人?
那岂不成老不死的了吗?
他挠了挠头,想起了自己闺女给自己的书信。
“实不相瞒,我临行前确实听我女儿说过,渝州出了一位隐士大能。”
季常山拿出书信,坦然道。
“我能逢凶化吉,也是因为这隐士所言。”
“哦?”
宁段饶有兴致的接过书信。
书信明显是被人抄写,字迹娟秀,一看就出自春闺少女之手。
只是这上面三个问题,倒是让宁段颇为惊诧。
没有教人怎么做,而是给予人选择,这位隐士大能倒是个别出心裁的主。
“将军回去可得好好感谢这位隐士大能。”宁段将书信递了回去。
季常山点头道:“那是自然!”
“好了,起来走两步。”
林闲给穷五拆了绷带,后者试探性地起身。
即使他已经亲身经历了一次,可当他再次站立时,仍不免惊叹林闲的高超医术。
她确实觉得这些钱,太少了些。
并没有“那又如何?这些贱民的命不就值这个钱吗?”的傲慢。
这也是林闲愿意和她多聊几句的原因。
“你说先国后家,那我问你,若无这一个个百姓,何以称国?若无数以万计百姓舍生忘死,何以有国?百姓为大虞奉献了生命,大虞又回馈了百姓什么?”
“劳役,欺压以及那九出十三归的税赋!”
“前段时间出了个许长安,说是什么武神,年纪轻轻横扫漠北,打的北蛮哭爹喊娘。”
“一问怎么打的,结果是用百姓的命去填,整整八万人,被他挥霍了十之八九,最后只剩了五千人回来!而战果竟然只是抢回来了北蛮单于的大帐。”
“笑话!”
“这踏马也叫打仗?”
“就这,天下无不赞扬许长安之名,当今国主,还要将最疼爱的公主嫁给他?也就那公主聪明点,跑路了,要不然不给许长安这个弱智生一窝弱智来祸害大虞百姓?”
宁楚楚气呼呼地盯着林闲。
她很想指着林闲的鼻子破口大骂,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林闲对大虞的感观并不好。
宁楚楚因为身份,对大虞以及自己父王有政通人和,仁厚爱民的滤镜。
但林闲却深知大虞皇室是什么尿性。
就已让南庆百姓水深火热十几年,只为扳倒房悬这件事来说,宁楚楚怎么也无法想象,林闲却认为这事儿,国主老儿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渝州城南有一块贫民窟,你没事可以去那里看看。”
“看看你心中的国。”
“也看看这大虞的民。”
宁楚楚穿行在泥泞逼仄的小巷中,潮湿和压抑如影随形,贯穿心头。
她向来只听说过渝州富硕。
从未想过,在富硕之地,居然还有这么一处贫苦之所。
“大虞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皆乃朕功!朕当修碑立像,以彰文治武功,传扬后世万民。”
昔日。
父王在大殿之上的意气风发,声声入耳。
那时的宁楚楚一心觉得,父王让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跌倒在地,辛苦搜集的野果从竹篓中散落一空。
宁楚楚当即上前帮忙。
“后生仔,谢谢你,你是好人啊。”老奶奶衣着简朴,老眼昏花,却慈祥和蔼。
说什么都要给宁楚楚几个野果尝尝。
“老婆婆,您的家人呢?”宁楚楚疑惑不解。
老婆婆都这么老了,出门在外也没个家人陪着?万一摔倒磕到了咋整?
“死了。”
“死了?”宁楚楚心中一颤。
“老头子打仗死了,连尸骨都没找回来,两个儿子前些年也被征兵的绑走,大儿子死在战场上,二儿子倒是活着回来,但是一身的伤,没钱治病,去年冬天也死了。”
说这话时,老奶奶语气平缓,仿佛没有丝毫的波动。
但恰恰是这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口吻,却给了宁楚楚最为真实的绝望和哀伤。
“抱歉。”
“又不是你害死他们,这有啥对不起的?后生仔,这是他们的命数,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呢?”
老奶奶身体似乎不好,时不时咳嗽。
瘦弱的身体犹如风中残烛,似乎一阵风来就会吹倒。
“那你一个人又该怎么生活呢?没个亲戚朋友?”宁楚楚心里不是滋味。
“有是有,可都活得不容易,我一个糟老婆子又怎么好意思去拖累他们?原本想着家里还有两亩地,我拾掇拾掇也能种点青菜糊口,可谁曾想老二死后,那些地也被官府收了回去,说什么规定,我一个糟老婆子也不懂这些……”
“店家,这书后面的内容呢?”
早已训练好的丫鬟们连忙拿出演练许多遍的说辞。
“您手中的是试读本,若想看全集,得去前台购买第一册。”
“作价几何?”
“一本一百文,今日新店开业大酬宾,只要买书就能获得三十文代金券,可以去林氏布业消费使用。”
读书人心中盘算,一本一百文这个价格,还算公道。
正准备掏钱,就听到丫鬟笑眯眯地说道。
“除开普通版,我们这里还有珍稀版和至臻版。”
“哦?何为珍稀,至臻?”读书人来了兴趣。
“所谓珍稀,便是上好的宣白纸制作,由书法大师抄录而成,不论是阅读体验还是收藏价值,都要比普通版本更好;
而至臻版本,则是由最名贵的兴纸制作,封面鎏金,由寻觅书院先生执笔,附赠作者亲笔签名,不仅有书中人物画像,剧情解析,还有场景画面和打斗场景,观赏体验更好,书身采取三折叠,怎么折叠都有面!”
“价格呢?”读书人成了翘嘴。
读书人,讲究的就是个圈子,主打的就是一个面儿。
我拿的至臻版,你读普通版,出门就低人一等,掉面子!
更何况,这还是出自寻觅书院,有书院先生的墨宝。
买到就是赚到!
“珍稀版一两银子一本。”
“至臻版一百两银子一本。”
“这么贵?”读书人面露迟疑,一百两都够他买好多本诗经五易了。
“至臻版数量有限,只有一百本,售完为止,可是绝版哦!”丫鬟好心提醒道。
话音未落,一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就豪掷上千两银子。
“穷比也配看书?给我来十本!”
“我靠,这家伙谁呀?这么嚣张?”
“咱不管怎么说,这书做工精良,价值不菲,若是绝版,价格还得往上涨,不论是收藏还是送人都是极好了,兄弟们,我先冲了,你们随意!”
“我靠,哪个比养的抢我的书?别摸我肚子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看着争相购买的客人,几乎就要打作一团。
宁楚楚和季笑笑瞠目结舌。
她们从未想过,做生意,竟然还能这样?
宣传,找托,分类,一些从未听说的专业词汇,仿佛掀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宁楚楚不由得向林婉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若不是有林婉儿从头到尾帮扶,仅凭自己,压根无从下手。
林婉儿淡然地喝着茶,一派过来人的从容,温声道:“二位不必惊慌,这才第一天,好多手段都没有用上呢,现在知道这本书的人还是太少,我已经提前安排人手去造势,等发酵几天,前来买书的人会更加庞大,届时才是真正忙碌的时候。”
“婉儿,你懂的也太多了吧!”季笑笑隐隐有些崇拜。
“我哪懂这些啊?这都是太爷爷教给我的。”提起林闲,林婉儿眼眸带笑,池水昂春:“当时我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不知受到了多少冷眼,就连父亲和娘亲也觉得我不行。
得亏太爷爷耐心地引导我,教给我各种知识,我才渐入佳境,可以说,若不是太爷爷,我压根攒不下如今的家业。”
季笑笑看着林婉儿话里话外对林闲的推崇,心中不太得劲。
那个怪老头,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哼,就算再厉害,也不及门木先生万一!
“林老先生确实不凡。”宁楚楚也忍不住感叹。
“他这么厉害,怎么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季笑笑难以置信地问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难道他打年轻时就入了山林,当了隐士?”
酒足饭饱之后,林闲拿了杯秘制柠檬水,喜滋滋地躺在摇摇椅上眯着眼。
果然,柠檬水和火锅最配了。
只可惜没有冰块,地窖温度不够低,以至于喝起来口感不够劲儿。
“先生,你喝的是什么?”宁楚楚好奇道。
“柠檬水,地窖里有,黑桶装着的就是,想喝自己去拿。”林闲翘着二郎腿。
“柠檬酸不拉几的,难喝得很。”季笑笑想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宁楚楚则跑去地窖。
地窖空间不大,堆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宁楚楚甚至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未完成的草图,似乎是女装的款式?
老先生还会布艺?
宁楚楚杂物中找到盛放柠檬水的黑色木桶,却一时犯了难。
这桶连盖子都没有,该怎么打开呢?
然后她就看到木桶下方位置有一个奇怪的构造,试探性地轻轻一拧,柠檬水就从那器具中流出。
“哇!”
宁楚楚赶忙将开关拧了回去,柠檬水立马止住,大大的眼中满是惊奇,她还是头一回遇见如此奇妙的设计。
“如此一来不仅有利于柠檬水的储存,也方便取拿,老先生真乃奇思!”
她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开关下方。
接了一小点。
试着品尝了一口。
那感觉,冰凉爽口,酸甜沁人!将她吃完火锅后的燥辣一扫而空!
“这柠檬水,竟然比宫廷调酒师的佳酿还要美味!老先生竟然还会调酒?!”
一时间,林闲在她心中的形象,越发扑朔迷离,引人入胜。
她连忙接了一大杯,一口饮尽却觉得不够过瘾,又红着脸接了满满一杯。
“只是一些柠檬水,老先生应该不会怪罪吧?”
旋即她又想到自己的好闺蜜季笑笑,又给季笑笑接了一杯。
方才意犹未尽地跑上楼。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喝?”季笑笑笃定道。
宁楚楚:“老先生,这柠檬水是在太好喝了,我故意不小心多喝了一杯……”
“不碍事,你若是觉得好喝,拿一桶走就是,这玩意我还有很多。”林闲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季笑笑目瞪口呆:“不是?这玩意不是酸的吗?”
宁楚楚摇头,将其中一杯递给季笑笑,自己则跑到仅剩的一张摇摇椅上躺下,学着林闲的样子,悠哉悠哉地享受午后的时光。
那上挑的嘴角,看着就让人感到十分的舒适。
季笑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伸出了粉嫩的舌头。
“嗯!怎会如此之甜?”
她神色微变,大受震撼,这和她记忆中的柠檬水不太一样啊!
“我加了糖和些许清热泻火的中药,调和烹煮一番,冷却之后就是这个味道。”
林闲美滋滋地摇着椅子。
吃饱喝足晒太阳,有田有闲无负债,这踏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啊!
“那你这不叫柠檬水,而该叫药水!”季笑笑撅着嘴。
季笑笑有些后悔。
宁楚楚:“笑笑,要不让你摇会儿?”
季笑笑:“不要。”
那椅子看起来就怪了吧唧的,肯定不舒服!
但看楚楚的样子,真的很舒服啊!
我刚刚为什么不先躺下去试试呢?
宁楚楚:“那好趴~”
摇呀摇,宁楚楚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是在那个逼仄压抑的皇宫所感受不到的安详和自由。
她开始理解为何林闲会选择隐居。
远离世俗的羁绊,悠然自乐,岂不美哉?
宁楚楚心中,也不由得对这样的生活产生了向往。
“老先生,你还会布艺?”
“略懂一些,画着玩儿的。”
“老先生您懂得可真多,晚辈对您越发敬佩了。”
“布艺?那你认识门木先生吗?”季笑笑突然问道,眼中闪烁着期盼。
“门木先生可是布艺大家呢!”
门木先生?
林闲随口道:“门木那老小子哪会布艺?不过略懂一些皮毛罢了,难堪大家二字。”
他确实不懂什么设计,林闲脑袋里那些服装构造图,都出自某宝卖家秀。
依葫芦画瓢,糊弄糊弄古人还行,至于大家?
他哪会创新啊?
“你竟敢羞辱门木先生!”季笑笑当时就炸了。
门木先生可是她心中的偶像,名满江南的布艺大家!
无数小姐千金趋之若鹜的浊世佳公子!
鲜衣怒马少年郎!
岂能是旁人能够随意羞辱的?
别的季笑笑都能忍,包括林闲将寻觅书院的字帖贬的一文不值她也无所谓,但她决不能容忍有人说门木先生半句不是!
季笑笑本想将杯子摔在地上,但又觉得可惜,就先将柠檬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木杯重重摔在地上!
她想狠狠的羞辱林闲一番,却因为出身名门的涵养,绞尽脑汁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具有攻击性出词汇,只能涨红着脸憋出一句。
“臭老头!你给门木先生提鞋都不配!”
拂袖而去!
林闲都看傻了。
不是,小姑娘,至于生这么大气吗?门木先生和你很熟吗?
我认识你吗?
季笑笑解释道:“老先生,我这位朋友十分仰慕门木先生。”
林闲本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搜不出来,只能好言相劝:“追星要理智啊。”
原本林闲还想让季笑笑赔杯子钱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谁让他仰慕自己呢?
“今日叨唠,晚辈告辞,来日再来拜访。”宁楚楚拱手离开。
不是,你们还要来啊?
林闲嘴角略微抽搐,大好青年,不去玩物丧志,天天来我这慰问老人?
“哎。”
林闲起身,找了个撮箕清理杯子残片。
一道身影翩然而至。
“太爷爷!我又来看您啦!”
听到声音,林闲脸上就浮现出一种被榨干的苍白和慌乱。
就好像来者不是什么甜美少女,而是洪水猛兽般。
他撮箕都来不及收,转身就朝屋内跑去。
就在他即将关上门的前一刻,一双小手按住了门檐。
林婉儿扑腾着大眼睛,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甜甜笑容。
“太爷爷~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您就是门木先生吧?”
“这都过了好久了,新的设计图还没有出来吗?”
“传本王令,就地搭建粥棚营帐,引渡灾民!”宁段大手一挥。
随军将士和民夫当即忙碌起来。
宁段:“季将军,本王就不随你前往南庆府了。”
季常山一怔,抱拳点头。
他此行是去为陛下解忧的,有旁人跟随,确实不太方便。
由此看来,这段王爷确实是来救灾的。
季常山心中感慨。
临行之前,季常山突然想起来那信纸上的问题,迟疑再三,还是问道。
“王爷,我有一事不明。”
“季将军请讲。”
“此行物资有限,救不了南庆所有人,因此末将想问,是先救民,还是先救官?”
闻言,宁段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
他深深看了季常山一眼,缓缓道:“将军随心便可。”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季常山叹了口气,拱手告辞。
“王爷,为何不随季将军前往南庆府?”身旁一位银家剑客不解发问:“那杨政草芥人命,明明老先生已经传授南庆百姓防蝗之术,却偏偏一意孤行,禁止百姓焚烧桔梗,导致如今蝗虫肆掠!”
“此僚当诛!”
这话寻常人可不敢说。
但这银甲剑客,乃是宁段从小至今的贴身护卫,情谊非凡。
宁段:“残剑,官员犯法,自有陛下裁断,我岂可越俎代庖?”
残剑义愤填膺:“可那杨政在南庆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岂能……”
宁段略微挥手,望着喜极而泣的灾民,负手而立:“我言轻力薄,只求无愧于心。”
“只是我没想到,这季将军,倒是心细如发,远没有传闻那般憨直鲁莽。”
救民,救官?
宁段轻笑一声。
父王想要保全杨政,制衡士族,可南庆一片狼藉,民怨滔天,岂有救官之理?
“可惜了。”
宁段心中暗叹。
人是个好人,只可惜,身不由己。
告别宁段之后,季常山一路颠簸,终于是到了南庆府。
却见那南庆府外,饿殍遍地。
而南庆府内,却歌舞升平。
“下官南庆主簿王海,拜见将军。”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领着官员纳头便拜。
“主簿?杨政呢?他怎么不来迎接本将?”季常山皱眉。
王海吞吞吐吐。
在季常山冰冷的目光中,缓缓道来。
“杨大人他……他自知罪孽深重,已然畏罪伏诛!”
“你说什么?!”
季常山心中一震,顿感天塌。
他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将杨政带走,如今杨政竟然畏罪自杀?
他那如何能够和陛下交代?
“尸首在哪?速领我去!”
在王海的带领下,季常山在刺史府衙的书房内,见到了悬在房梁上的杨政。
他伸手摸了摸尸体,温热。
刚死不久。
“给我将这伙人拿下!”季常山眉头一拧。
王海等人大惊失色:“将军,南庆事由皆由杨政一人而起,和我们无关啊!”
“杨政一意孤行,铸成大错!我们极力劝阻,可那杨政却冥顽不灵,整个南庆府的官员都能够给我们作证!大人,冤枉啊!”
看着跪倒一片的南庆官员,季常山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多年戎马,自然有仵作的眼力。
杨政确实是脖颈断裂而死,可并非上吊所致,而是被人掰碎的。
杨政背靠房悬,又是陛下属臣,岂敢自杀?
他难道不知道天威难测,惹怒了陛下,陛下诛他杨家九族吗?
看着杨政的尸首,季常山头疼欲裂。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杀了他?
南庆官员?
南庆官员皆是杨政一脉,一气同枝,怎会做死无对证的蠢事?
杨政活着,罪责杨政承担,杨政身死,这些罪可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房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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