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鹤野宋舒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完结版小说纪鹤野宋舒音》,由网络作家“暴躁小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鹤野莫名其妙的觉得她这话非常顺耳。“他的面子”。宋舒音的记忆力还算可以,总共就五六百字的发言,很简短,她基本上可以做到脱稿了。等到智愈发言的时候,她调整好呼吸后,便将台式话筒调整到合适的位置,正式开始发言。“大家上午好。我是智愈的发言代表宋舒音。”宋舒音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她条理清晰,语言简洁,粗中有细的介绍了智能医疗的未来发展的预想,还有智愈现下在做的一些创新等等。台下认真听着发言的同时,也有不少人疑惑。“这小姑娘到底是谁啊?一会儿和博创的老板一起,一会儿又和智愈的老板一起,来头不小啊。”“智愈的发言都交给她了,往年都是智愈的高层发言,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是高层了?”“别乱说了,说不准是那位的女朋友呢?”他...
《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完结版小说纪鹤野宋舒音》精彩片段
纪鹤野莫名其妙的觉得她这话非常顺耳。
“他的面子”。
宋舒音的记忆力还算可以,总共就五六百字的发言,很简短,她基本上可以做到脱稿了。
等到智愈发言的时候,她调整好呼吸后,便将台式话筒调整到合适的位置,正式开始发言。
“大家上午好。我是智愈的发言代表宋舒音。”
宋舒音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条理清晰,语言简洁,粗中有细的介绍了智能医疗的未来发展的预想,还有智愈现下在做的一些创新等等。
台下认真听着发言的同时,也有不少人疑惑。
“这小姑娘到底是谁啊?一会儿和博创的老板一起,一会儿又和智愈的老板一起,来头不小啊。”
“智愈的发言都交给她了,往年都是智愈的高层发言,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是高层了?”
“别乱说了,说不准是那位的女朋友呢?”他指了指纪鹤野,“他俩这几天穿的都跟情侣装一样,昨天五千万的投资不也是她报的价吗?”
“啧啧啧,确实是漂亮。”
宋舒音的发言结束后,掌声响起。
她的发言稿,纪鹤野没有大改,只是改了两个位置逻辑上的错误,其他的都是保留了她最初的文稿。
初入职场,她的这张发言稿算不上优秀,但是进步空间是无限的。
另一侧的纪昱也跟着鼓掌,他的掌声是发自内心的。欣赏的眼神掠过宋舒音的时候,刚好和纪鹤野的目光撞上。
他远远冲着纪昱挑了下眉。
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个细微的小表情里藏着挑衅和自得。
纪昱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中午十二点,为期三天的座谈会正式结束。
江望已经提前为宋舒音和纪鹤野安排好了回程的机票。
明天一早回京市。
今晚有个小小的庆功宴,是座谈会的主办方张罗的。
她回酒店换了件衣服后,便下楼与纪鹤野汇合了。
纪鹤野还是白日的那件黑色西装。
反观宋舒音,她则是换了件白色提花不规则侧鱼尾裙,白裙的上半身腰部镂空,刚好露出一小截细腻冷白的腰部。
腰部的曲线完美的展现。
纪鹤野扫了她一眼,视线停顿在她的腰部一秒。
仅仅一秒,他便收回了视线,却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庆功宴的位置在申城的一家酒店。
智愈的人员抵达后,博创也紧随其后。
这三天的在会议上时,这些个企业家们都是一板一眼的规矩模样。
私下有些人还能维持着形象,有一些却是表里不一。
纪鹤野进去后,恭维和攀谈就没断过。
他随口敷衍了几句后,便找了个沙发坐着了。
宋舒音也跟着坐了过去。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屏幕上便跳出了一个归属地是京市的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哪位?”
听筒中传出了林微云的声音:“舒音,你现在是真的翅膀硬了,把姜家所有人的号码和微信全都拉黑了,还跑到申城去了吗?你是打算一辈子躲在申城吗?”
林微云似乎是怕她会挂电话,喋喋不休,一口气说了很多。
宋舒音听着听筒中传来的熟悉又反胃的声音,她没有挂断,也没有避开另一侧沙发上坐着的纪鹤野。
而是当着他的面,和林微云通着电话。
“干妈,我没有逃到申城,是这边有个座谈会,我跟着公司一起过来的,明天就回去了。”她顿了顿,语气略显沮丧:“你……找我什么事?”
宋舒音死心了,今天真的走不成了。
张姨已经做好了晚饭。
她邀请宋舒音到餐桌吃饭:“宋小姐,我做好晚饭了,这雨你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先趁热吃饭吧。”
宋舒音确实是有些饿了,上一顿饭还是早上在酒店吃的早餐。
饭香味拦也拦不住的往鼻息里钻,她的饿感更加重了些。
不过,她还是先看着二楼的方向问:“不需要等鹤野哥吗?”
“我去叫二公子。”
张姨拿起一楼的内线电话往书房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纪鹤野便下了楼。
两人一同坐在餐桌前,沉默不语。
纪鹤野率先打破僵局:“你还打算住在红枫园?姜家人会去堵你一次,就会堵第二次。”
宋舒音盯着碗里的米饭,“我早就有搬家的想法了,明天就开始找房子。”
红枫园肯定是住不成了。
姜家这会儿还不得气的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再住下去,还有被他们堵的风险。
这话题聊完,继续沉默。
等吃完饭,纪鹤野带她上了二楼,脚步停在客房门前,他随手指了下:“客房,你先凑合一晚吧。”
“好,谢谢鹤野哥。”宋舒音脱口而出感谢的话。
纪鹤野本打算走的,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没有急着离开。
他回过身垂眸打量着她,轻描淡写的说:“不用对我这么戒备,我还没有那么下流。”
“……”宋舒音怎么不太信呢。
她微微撩眸看他,怨怼道:“在我家楼下的停车场的时候也不下流吗?”
“我那不是在帮你?”他慢悠悠的双手抱肩,饶有兴致的对上她的眼睛,义正言辞,“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那种尴尬的滋味又回来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厚颜无耻?
她抿了下唇角:“我说的帮,不是这样帮。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唇角轻勾起,混不吝的点点头,“不管是不是我的想法,亏的人是我。”
宋舒音瞳孔骤缩,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她神色意外而迷惑:“你亏哪了?”
“那你是觉得你亏了?”
她被问的愣住。
总觉得纪鹤野在下套。
索性摇摇头:“没亏,我觉得咱们谁也没亏没赚。”
“没亏没赚?”
宋舒音点头,眼神却警惕起来。
纪鹤野眼眸中噙着得意放肆的笑,拖腔带调:“没亏没赚,那再亲一次?”
宋舒音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推开门进了客房中。
纪鹤野看了眼房门,还不忘在隔着房门提醒了她一句:“把门锁好,说不定我晚上会‘兽性大发’来找你。”
回应他的是沉默。
他心情顺畅了不少,回了自己的卧室。
今晚下了大雨,张姨也走不成了,便留在了别墅中过夜。
临睡前,她拿着换洗的衣服敲响了宋舒音的房门,“宋小姐,这边没有备女士的衣物。这是二公子的睡衣,您放心,是新的,他没穿过。您洗完澡后可以换上,先凑合凑合。”
张姨眼神十分真诚,不像是说谎。
宋舒音去申城的时候带睡衣了,不过现在装在行李箱里。
但行李箱好像是在纪鹤野的车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张姨。”
“您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我帮您洗了烘干后再送回来。”
她摇摇头:“衣服就不用了,谢谢您。”
张姨下楼后,正巧在楼梯拐角处遇到了纪鹤野。
“二公子。”
他扫视过张姨空下来的手,“睡衣给她了?”
“给了。”
“嗯。”他点点头,继续上楼。
张姨最开始是在纪家老宅做事,纪鹤野十几岁的时候,张姨就开始照顾他了。
大家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猛。
纪鹤野拿着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没有抬头,似乎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
屏幕上掉落下来的方块,却没有嵌合进提前预留好的位置。
夏尽染嫌弃的看着任清雪:“你还真是不客气,上来就问这么不礼貌的问题。”
“真心话大冒险刺激才好玩呀。”任清雪无辜的眨眨眼,依偎进了周徽的眼中。
周徽也替她说话:“游戏而已,咱们不能玩不起啊。”
宋舒音看着面前的半杯白兰地,“我喝酒。”
她举起酒杯,一口气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酒水稍稍有些烈,顺着喉头咽下,有些烧灼感。
夏尽染赶紧夹起桌上的一块三文鱼送到她嘴边:“快垫吧垫吧。”
宋舒音吃下了那块三文鱼,她慢吞吞的嚼着,口腔中的酒精味道慢慢挥去。
陆宇嘴上没有把门的,当即就感叹起来:“妹妹,你这是受了多大的情伤?这酒说喝就喝啊。”
宋舒音眉眼弯起:“我只是不想透露我的隐私。”
这模样倒是更容易让人多想。
纪鹤野的心不在焉的,方块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眨眼就摞到了最高处。
挣扎了一下,还是输了。
他表情不爽起来,将手机收起,揣进了口袋中。
林图南夹在中间有些尴尬,他犹犹豫豫的说:“舒音,你问清雪吧,最后你俩再一起问我。”
宋舒音不打算和她客气。
她直接发问:“你和周徽交往前,还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她也笑的单纯,“说谎的人一辈子发不了财哦~”
任清雪:“……”
周徽是知道她感情史的,不过只知道一部分。
在钓有钱人的这条路上,她没少尝试。
她咬了咬唇,在发财和说假话之间挣扎了两秒。
最后还是选择说假话。
不然更发不了财。
“就只谈过一个啊,阿徽知道的。”她撇撇嘴,阴阳怪气:“谈过就大大方方的说啊,也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怕谁介意啊?”
酒劲上了点头,宋舒音语气不屑:“怕你介意。你这么好奇我的私生活,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看上也没用,我喜欢男的。”
……
沉默。
三秒过后,诡秘的气氛中,夏尽染发出一声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揽上宋舒音的肩膀,对着任清雪摆摆手,“喜欢女的也得是我俩优先,你上一边排队去。”
宋舒音也跟着笑。
却不慎对上了纪鹤野幽幽的眼神。
她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纪鹤野心里的不爽感,更加重了几分。
第二局游戏。
抽到相同数字的是纪鹤野和陆宇。
陆宇看得出来他脸色很臭,先谨慎的问他:“哥,你想玩什么?”
“随你。”
他试探:“那还是真心话?”
对方沉默。
陆宇虽然不敢惹他,但秉承着搞事的心思,还是大胆开口:“你对自己……哪个部位最满意?”
“都满意。”
他想也没想,脱口回答。
陆宇却不认同他的回答:“不行,只能说一个。”
“手。”
他笑的意味深长:“为什么?”
“因为你再废话,它就会不可控制的落在你脸上了。”
纪鹤野语调里的嫌弃和不耐烦藏也没藏,呼之欲出。
陆宇闭上了嘴。
他差点忘了,纪鹤野是出了名的玩不起。
这次轮到林图南爆笑了。
最后一局游戏,幸运儿又有宋舒音。
她正疑惑着是谁抽到了和她相同的数字时,纪鹤野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纸牌翻转过来,放在了桌上。
宋舒音瞧见是他,一点儿玩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当即有了决断:“我喝酒。”
没等夏尽染拦住她,又是半杯的白兰地入了肚。
局上的人都瞧出来了。
宋舒音这是故意的。
于是将目光纷纷投向了纪鹤野。
他冷笑出声,双腿交叠起来,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折叠椅上,带点恣肆的开口:“你不玩,我玩。”
“我选真心话。”
宋舒音又吃了一块三文鱼,带点报复性的问:“纪总这性格,被甩过吗?”
林图南和陆宇感觉后背有阴风刮过。
任清雪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纪鹤野这性格怎么能容忍宋舒音这么跟他说话。
结果,紧接着就听他说:“没有。”
视线转向宋舒音,他微挑眉,“这么好奇这个问题,你想做第一个甩我的人?”
任清雪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中,映出纪鹤野漫不经心的身影。
怎么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还有点期待?
“不敢。”宋舒音只抛下这两个字。
毕竟是老板,又爱记仇。
难保不会在工作上为难她。
酒过三巡,宋舒音两杯酒下肚,这会儿有了些醉意。
她没跟着一起露营,打算去酒店里休息。
明天一早再过来汇合。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纪鹤野。
他也不住帐篷。
宋舒音头脑发胀,勉强还能稳住脚步。
等电梯的时候,纪鹤野侧头看着她,胸腔中漫出冷笑:“不会喝酒还喝?你这感情史到底有多复杂?”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和工作无关。不劳纪总操心了。”宋舒音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了几分。
“一口一个纪总,你这是透过我在喊谁?”
他的关注点总是出其不意。
宋舒音借着酒劲,没有奉承他,“那不然喊您鹤总?野总?”
他带点狠劲:“我没名字?”
“那,”她顿了顿,“纪鹤野总?”
“既然你这么心系工作,还把我这个老板看的这么重要,那就回公司之后再出几份其他骨科罕见病的报告吧。”
电梯开门,两人一同进去。
纪鹤野悄悄盯着她的脚步。
宋舒音仿佛现在才消化刚刚他的那一番话,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他:“能不做吗?”
“能啊。”
他侧头看着她,眉眼里藏着稍稍放荡的笑意。
“怎么才能不做?”
“自己想。”
他们都住在三楼。
电梯门很快打开,宋舒音追着纪鹤野的身影出了电梯。
再想问他要点提示的时候,他已经先进了房间。
宋舒音困的不行,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也刷卡回去了。
车内没有一丝动静,车中的人连车窗也懒得降下来。
看样子是在等她主动上车。
郑平朝看着前面的车,微愣住。
宋舒音前后看看,最后还是选择了帕加尼。
“你先走吧,我和纪总一起。”
她说完,便朝着前方的车走了过去。
车门已经解了锁,宋舒音拉开车门上了车。
“谁让你上来的?”
纪鹤野手扶着方向盘,偏头看她,话不轻不重,也不像开玩笑。
“那我下去吧。”
宋舒音没犹豫,接着就要去拉车门下车。
手还没碰到车门,纪鹤野的油门已经踩了下去。
她失重的跌入了座椅中。
宋舒音赶紧拉过安全带系上。
“住哪儿?”
车子驶入主路,他车速也降了下来。
上次不是跟他说了?
她没有表现出不耐,回答:“红枫园小区。”
说完后,她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谢谢纪总。”
纪鹤野目视前方,不慌不忙的谈起了条件:“口头谢太廉价,换个实际点的。”
她默了一秒,语气稀松平常,还带点儿干劲:“我会好好工作回报智愈的。”
他冷笑:“我没给你发工资?”
“……发了。”
“那你好好工作不是应该的?我又不是让你赔钱上班的无良老板,你在智愈打得是黑工?”
“……”
是她让他送的吗?
宋舒音拿出极好的脾气:“那纪总觉得还有更实际的吗?”
他喉结上下滑动:“没想好,先欠着吧。”
智愈离着红枫园大概不到十公里。
下班的时间,路上很堵。
车内保持着安静,走走停停。
纪鹤野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神色中看不出什么不耐烦。
“你回家是不是得提前办签证?”
却在话里暗讽宋舒音住的离公司太远。
她回答认真:“离着CBD不到十公里,这已经我能负担的起的最优方案了。”
这话说的真诚。
不声不响的掩饰下来她博取同情的心思。
“姜家倒是会做生意。”纪鹤野哂笑,“不吵不闹不要钱的养女,别说姜家了,我都想养一个了。”
他说话夹枪带棒,毫不留情。
宋舒音咽下这口气:“纪总,没人说过您嘴……挺毒吗?”
其实她想说“贱”的。
纪鹤野勾了下唇,越发吊儿郎当:“我只是嘴巴毒了点,其实本性还是挺坏的。”
聊不下去了。
她干脆不说话,沉默的看着窗外。
快到红枫园的时候,宋舒音才开口:“您停在路边吧,小区进不去外来车辆。”
纪鹤野淡淡应了声。
车到小区门口后,便踩下了刹车。
宋舒音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再次道了谢:“纪总,我先走了,您路上小心。”
还是那副生疏的态度。
他懒得说话。
等人下车,他踩下油门快速驶离。
纪鹤野平时住在悦澜湾。
僻静处的别墅区。
离CBD更是十万八千里。
他今天就是闲的,竟然大发善心跑到这边来送宋舒音。
回去的路上,红路灯逼停了跑车。
路灯照进车内。
纪鹤野往副驾座椅不经意瞥了一眼,有只黑色磨砂质地的口红静静躺在座椅夹缝处。
他眉心跳动了下,继续大发善心,将口红“解救”了出来。
❀
转天。
宋舒音到了公司后,桌上有份早餐。
她茫然的抬起头。
郑平朝对上她的眼睛,嘿嘿一笑:“舒音,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份。”
她不为所动,将早餐还给了他:“谢谢,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郑平朝眼中有尴尬一扫而过。
他没再说什么,默默收起了早餐。
纪鹤野要宋舒音三天内做出报告,她这几天都在努力的整理。
好在,第三天下午,卡着点全部整理好了。
确认了纪鹤野在办公室后,她便拿着报告送了过去。
等电梯时,手机里忽然弹出了消息。
林图南:舒音,周末我组了个局,在君悦山庄,到时候一起来玩吧。
宋舒音正要回复的时候,电梯门打开。
她将手机放回口袋,没有急着回复。
秘书早早等在门口,见到她过来,马上用内线电话联系了纪鹤野。
得到应允,宋舒音才敲门进去。
门后暖色的装修风格,也让她瞳孔小小地震了一下。
和纪鹤野的个性,两模两样。
“纪总,您让我做的成骨不全症的临床治疗报告,都整理好了。”
她将纸质报告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纪鹤野少有的忙碌时间。
桌上放着几分等着签字的合同,他正耐心的翻看着。
宋舒音不准备打搅他,故意提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先回去了。”
“等等。”
她还未抬脚离开,纪鹤野先叫住了她。
“沙发上坐会儿,等等我。”他下巴扬起的方向,正好是沙发的位置,“你组织一下语言,一会儿给我简单汇报一下报告的内容。”
“好。”宋舒音抿唇,表情里透出一丝为难,似乎并不想与他独处。
纪鹤野只装看不见。
她坐下后,先回复了林图南的消息:
June25:好,你约尽染了吗?
林图南:约了,你们到时候一起来。
June25:嗯嗯好的。
宋舒音收起手机。
这么一坐。
她足足等了纪鹤野快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熬到这位大爷处理完工作,已经马上到下班的时间了。
宋舒音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将报告的内容大体说了一遍。
从病发初期,到病情确诊,最后治疗方向等等,她全都体现在了报告中,口述也用了简洁的语言,通熟易懂。
这报告的内容纪鹤野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说是快能倒背如流了也不为过。
不过,宋舒音的工作能力,他确实是认同的。
他听完,抬眼与她对视。
“不错。”并不吝啬夸奖。
得到老板的认可,她松了口气。
露出了入职快两周以来最轻松的笑颜:“谢谢纪总。”
“今天蹭谁的车?”他放下报告,冷不丁的问。
宋舒音垂眸,“尽染来接我,我们约了逛街。”
纪鹤野眉尾轻扬起,微微点头。
情绪难以辨明。
她没急着走,而是犹犹豫豫的忽然问他:“纪总,您有没有在您的车上捡到一只口红?”
纪鹤野向后倚靠在座椅上,手中的笔在指间转动。
他毫不心虚:“没见过。”
没由来的一句话,却很是应景。
像是在打姜政远和林微云这对做父母的脸。
姐妹两人闹这么厉害,肯定和父母脱不开干系。
纪鹤野慢悠悠的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看起了热闹。
只是这行为落在别人眼中,像是在帮宋舒音说话一样。
姜时予心里更是愤然。
难不成刚刚真是纪鹤野和宋舒音关到了一起?
可总共关了不到十分钟,纪鹤野怎么会出来替她说话?
心里这么想着,可她的眼神却诚实的黏在他的身上,根本移不开眼睛。
纪鹤野和纪昱两兄弟,从小到大都是京市富人圈里的风云人物。
他一出现,自然是焦点。
湿透的长裙穿在身上挺难受的,宋舒音没心情再继续下去这场闹剧。
她看向纪鹤野,客气又刻意:“纪总,谢谢你的这杯红酒。”
她将高脚杯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再多停留一秒,越过众人漠然离开。
纪鹤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意味越来越不明。
挺有胆子的。
敢拉着他当共犯。
也很会演戏。
漂亮,胆子也够大,演技也不错,就是眼神太差。
没意思。
纪鹤野微撩眸,视线在姜家人身上环视了一圈。
姜政远想和他套套近乎说几句话,可刚谄媚的站起身,话还没说出口。
纪鹤野漫不经心的侧身,又回了三楼。
❀
“帮的好!你就应该拎着一桶红酒过去!逮着一个养女的使劲薅,真他妈不是人!”
刚坐下,林图南兴奋中带着愤愤不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这儿非常可怜宋舒音的遭遇。
更觉得姜家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纪鹤野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盒香烟,抽出一根来,却没点燃,只是闻了闻。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
“谁说我帮她了?”
❀
宋舒音已经回国快一周了。
她目前还住在酒店。
英国终究不是她的家,“倦鸟知还”这四个字,是她在异国他乡时最真实的写照。
这次回国,她不会再走了。
回到酒店后,她先将身上已经快被体温烘干的衣裙脱了下来,又进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宋舒音的身体。
她稍稍放松下来。
时隔两年,她再次和姜家接通电话,是通知她回国。
宋舒音不可否认,当时她心里是有一些喜悦的。
这七年,姜家只给她打过三个电话。
她刚到英国的时候,姜家主动打通她的电话,警告她不要偷跑回来。
第五年的时候,她出了一场小车祸,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久后,她主动拨通了姜家的电话。
她说,她想回国一次,哪怕待一天都可以。
无疑,答案是否定的。
最后一通电话,姜家告诉她可以回国了。
她带着憧憬踏入姜家,没有一句关心。
只有一场他们早就盘算好的——
联姻。
简直可笑。
就连送她出国的理由都可笑至极。
被领养的第二年,一场钢琴比赛,她比姜时予拿的名次高。
姜时予觉得被她抢了风头,回来哭着闹着再也不要见到她。
她瑟缩在小小的房间里,连哭也不敢哭,亲眼看着林微云砸了她房间中的那台姜时予不要的钢琴。
第二天一早,姜家便下了决心,要将她送去英国。
他们可能以为她再也不会碰钢琴。
可在英国这几年,她报复性的拼了命练习钢琴。
直到在英国拿了一个稍稍有点含金量的奖项后,她才再也没碰过钢琴。
……
今天这场聚会,宋舒音就是奔着纪鹤野去的。
就算姜时予没有将她关到休息室,她也会用自己的法子接近他。
姜家让她这个养女去和周家联姻。
而姜时予,则是去攀附纪家这棵大树。
这棵树到底有多大?
在京市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扎根进了此时她脚下的大多半土地。
纪鹤野是个“奇怪”的存在。
他和亲哥不合,所以没有选择继承纪家的公司。
更没有从政。
几年前,他突然创立人工智能医疗公司,亲力亲为,彻底和纪家的传统金融公司划开。
短短几年,公司发展的很快,科研创新源源不断,基本打破了智能医疗机器人的进口垄断。
可即使已经将公司做到这么成功的地步,他在京市这群二世祖中的名声仍旧不太好听。
暴戾、冷漠、没礼貌。
这几个词永远和他绕不开。
和他哥像是一组反义词。
不过,姜家攀不上纪昱,只能将目标放在纪鹤野的身上。
宋舒音在姜家时,姜时予就喜欢争夺属于她的一切。
如今长大了,又把不要的男人扔给她。
她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姜家异想天开想去攀附纪家,她为什么不可以?
依着姜家狗皮膏药的属性,她想要和姜家彻底断开关系,也需要一个身份背景更强大的人帮她。
纪鹤野,无非是个最优选择。
❀
接下来的几天,宋舒音在准备入职和租房的事情。
姜家的电话,她一个也没接。
原以为回国的事情瞒的挺好,可拿起手机时,屏幕上还是跳出了一条好友夏尽染的消息:
从林尽染:宝儿,你回国了?我听说有人在李部长家的聚会上见到了你。
June25:回来了。
她这三个字刚刚发出去,接着就收到了对方甩过来的一个位置。
从林尽染:快来这里,咱们聚聚。
满西楼会所。
出租车冒着雨丝停在了会所门前。
宋舒音细长冷白的指骨握伞,伞面上细碎的雨滴声不绝。
肉桂色高跟鞋踏着水痕进入会所。
门口又停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拉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车。
雨滴不可避免的溅在了他的皮鞋上,晶莹的水珠渐渐密集。他踩过宋舒音刚刚留下的“脚印”,也踏进了这里。
电梯马上就要关闭,宋舒音记着想要赶上,步子加快了一些。
脚底忽地一滑。
暖色地板上有顺着雨伞滴落的水滴,地面湿滑,细高跟失去平衡,她踉跄着向后摔去。
没有预料的剧烈疼痛。
而是重重的跌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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