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印鉴。”
太子挑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二郎,你小时候偷吃孤的茯苓糕,也是这般转移视线的。”
懿旨展开的瞬间,梅林忽起怪风。
薛单贤铁面具“铮”地弹飞一枚暗箭,反手将初禾护在身后。
“果然来了。”
太子慢条斯理收着棋子,“三年前孤在此处遇刺,箭矢与今日这支纹路相同。”
初禾盯着懿旨上“文氏女谋害皇嗣”的朱批,突然冷笑:“母妃的字迹旁人模仿不来,这‘女’字收笔习惯性上挑,是临摹的。”
薛单贤凑近细看,鼻尖几乎贴上绢布:“还掺了金粉?
当年能用金泥批奏的只有...”三人目光同时转向东北角的重华殿方向。
波斯猫突然窜上石桌,一爪子拍乱了棋局。
暮色渐浓时,薛单贤蹲在梅苑屋檐上擦拭银铃。
铃舌被她旋开,露出卷薄如蝉翼的纸条。
“果然有东西。”
初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薛将军藏私?”
薛单贤手忙脚乱去藏,却被初禾抽走纸条。
晚风掀起纸角,露出半行稚嫩笔迹:“给二郎的枣都蘸了蜜”初禾怔在原地。
薛单贤挠着头解释:“那年你摔下秋千后,我在铃铛里塞了这个...本来想等接住你再说的。”
梅香氤氲里,初禾突然拽住她衣领:“所以毒枣案发时,你疯了一样闯进宫...是来还这个。”
薛单贤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头躺着颗琥珀色的蜜饯,“最后那颗甜枣,我藏了十年。”
更鼓敲过三响,薛单贤抱着新编的秋千绳翻进西苑。
月光下有人影立在秋千架旁,素白中衣外披着玄色大氅。
“公主也来当梁上君子?”
她笑着抖开麻绳。
初禾按住她缠绳结的手:“重华殿那位近日频频召见尚宫局旧人。”
“正好。”
薛单贤系紧最后一个绳结,“明日太后寿宴,臣请公主看场好戏。”
秋千突然荡起,初禾踉跄跌进她怀里。
薛单贤就势将人抱起放在新绳上:“试试牢不牢?”
夜风送来更漏声,初禾在晃动的秋千上俯身,发丝扫过薛单贤鼻尖:“若明日事败...那就私奔。”
薛单贤推高秋千,笑声混着银铃脆响,“边关有种枣树,结的果子比蜜还甜!”
9 第八章“薛单贤!”
初禾攥紧秋千绳,素白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谁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