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他会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说,我们的婚姻始终只是一场交易。
就在这种忐忑中,我的父母突然造访了。
“爸?
妈?”
我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张熟悉面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宝贝女儿啊!”
我妈笑容满面地挤进门,手里拎着个廉价果篮,“哎哟,这房子真气派!”
我爸跟在她身后,眼睛不停地四处打量,最后定格在客厅那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上:“这画得值不少钱吧?”
我僵在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们上一次主动来看我,还是在我拿到祁家聘礼那天。
“祁临呢?”
我妈凑近我,压低声音问。
“在公司。”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们...提前说一声啊。”
“哎哟,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我妈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顺手摸了一把扶手,“这皮子真不错…”我站在客厅中央,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表面强装镇定,内心已经火山爆发:“又来要钱了是吧?
上次给的五十万这么快就花完了?
赌债还是名牌包?”
“果果啊,“我爸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最近家里有点困难…”果然。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冷笑。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会先问一句“你过得好吗“。
“要多少?”
我直接打断他,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
我妈眼睛一亮:“不多不多,就一百万…一百万?!”
我差点破音,“上次才五十万!”
“你这不是嫁入豪门了嘛!”
我妈理直气壮,“祁家那么有钱,一百万不就是毛毛雨?”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还要压低声音:“我不是ATM机!
祁临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哎哟,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我妈脸色一变,“别忘了是谁供你上大学!
要不是我们,你能有今天?”
我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啊,供我上大学——用我的奖学金和打工钱“供“的。
“我给不了那么多。”
我硬邦邦地说,“最多三十万。”
“三十万?
打发叫花子呢!”
我爸一拍桌子,“祁临一个月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吧?”
“他…她确实给不了。”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们同时转头。
祁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西装笔挺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