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温度。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把它递到了陈锋面前。
接着,又慢悠悠地捏起另一片,递给了目瞪口呆的赵坤。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末世还没有降临的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们最喜欢吃爸爸亲手烤的这种肉。
“大哥吃。”
“二哥也吃。”
我的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像个急于讨好家长的孩子。
“悦悦很乖的。”
“有好吃的,要懂得分享。”
陈锋看着递到面前、还滋滋冒着热气的肉片,又看看我那双干净澄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赵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把将我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眼眶瞬间红得像兔子!
“悦悦……别……别这样……是二哥错了……都是二哥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温热的、带着咸湿味道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上,烫得我皮肤微微刺痛。
我不明白。
分享食物,难道不是一种值得表扬的美德吗?
他们为什么……哭了?
还哭得这么伤心?
基地的简易医疗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手指尖被烫伤了,起了几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泡。
虽然对于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尸王来说,这点小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一丝痛感都没有,但表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医生——一个面黄肌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给我涂了点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绿色的药膏,然后用脏兮兮的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赵坤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捧着我“受伤”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嘴里不停地、翻来覆去地重复着“对不起”、“是二哥不好”。
我眨巴着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实在无法理解他那汹涌澎湃的愧疚感,是从何而来。
比起被丧尸啃噬血肉、撕裂身体的痛苦,这点微不足道的烫伤,又算得了什么?
真是矫情。
陈锋找来了基地里唯一一个据说在末世前是“著名心理医生”的幸存者——就是那个给我涂药膏的眼镜男,给我做了一次所谓的“精神评估”。
评估结果出来那天,陈锋拿着那张写满了各种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和诊断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