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冻住了,又在下一秒沸腾。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没有立刻冲出去。
远处有几个晚归的妇女正朝这边走来,等她们走得更近些,我才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却像冰锥一样,清晰地刺破了夜的寂静。
“孙建军,你说谁是‘死人’?”
“你用我妈留给我保命的东西,去给你身边这位换‘的确良’?”
“真是孝顺啊。”
孙建军和赵依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脸上写满了惊恐。
赵依云下意识地就把攥着手帕的手往身后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孙建军更是慌乱得手足无措,眼神躲闪。
“晚晚!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就是......”我向前一步,冰冷的目光扫过他惊慌失措的脸,掠过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赵依云,最后落在那几个已经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看热闹的村民身上。
我提高了点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是你孙建军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准备带回城的、我妈留下的唯一念想,就为了讨好这位赵姑娘?”
赵依云被我的目光和周围村民的注视弄得又羞又气,尖着嗓子反驳:“苏晚你胡说什么!
什么偷!
这是建军哥自愿给我的!”
“再说了,一个旧镯子而已,哪有新裙子好看!”
呵,猪队友。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坐实了他们的勾当。
我反而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旧镯子?”
“赵依云,你大概不知道,这镯子当年能换半个院子。”
“现在,也能在紧要关头救一条人命。”
“对我,它更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在你眼里,它却只值一件的确良。”
我的目光转向孙建军,里面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鄙夷。
“孙建军,你为了这么个女人,连脸都不要了,连死人的东西都敢伸手。”
“你不是说要对我好一辈子吗?
这就是你的‘好’?”
“手伸到我箱子里偷东西的好?”
孙建军被我的话,被村民们鄙夷、探究的目光钉在原地,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羞愤难当,却一个字也反驳不